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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却是工商部是内阁之中仅次于农林部与工务部利挺该法案的部门。要说其原因也很简单,只因为帝国海商对工商部的影响远大于木业行会。
众所周知中华帝国是这个时代最大的贸易出口国,从丝绸茶叶到棉布肥皂每一样打着中华制造的商品都是世界各国的热销货。但相对应的中华对外的需求却要笑得多。虽说满舱而去空舱而归的比喻多少有些夸张。但能像南洋、印度的稻米、原棉及非洲的铜、铁矿石这般长期占据中原市场的进口商品实在是少之又少。面对如此现状那些风里来浪里去的海商自然是不愿意坐以待毙。于是本着后世资本主义逐利的本性,这些帝国最富有的阶层边开始用手中的金钱和权势在暗中为帝国市场“制造”起对外需求,而《禁伐法》便是这一系列“制造计划”最为成功的一例。
相比帝国众多支柱产业,木材行业年代虽然久远可其总体实力并不能同茶、丝、瓷等传统的奢侈品行业相提并论。亦没有棉布、肥皂、蜡烛等等新兴行业受朝廷的关注。但无论如何木材行业终究是一项暴力行业。特别是南洋及美洲的一些珍惜木材在富翁剧增的中原更是供不应求。在这种情况下打压国内市场的原木行业,从而稳固进口木材在国内的地位便成了海商们不二的选择。当然光有商业利益的需求并不能让这一计划最终得逞。海商们还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来为他们自私的目的做幌子。于是乎工务部有关黄河、长江水土流失的报告立刻就吸引住了这些海商们的眼球。保护黄河于长江沿岸的水土预防水患,还能有什么比这更为充满大义的理由?因此就算木业行会以及相关地区的地方保护主义势力一再地阻挠这部法案地通过,但商业利益地推动以及国家本身的需求最终还是让《禁伐法》诏告了天下。
此刻听罗胜这么一说,黄宗羲与沈廷扬似乎就此停止了争执。可这个时候作为工务部尚书的方以智却突然开口到:“征召流民充当劳力兴修水利是历朝历代都曾用过的法子。其”利”自然是显而易见的,可其’弊’却也同样是不容忽视的啊。”
“方尚书可是指雇用流民的花费问题?”沈廷扬跟着接口道。
“沈大人说得没错,正是这”孔方兄”的问题。”方以智戚戚然的两手一摊道:“众所周知我朝每年每部的预算都是有定额的。若无国会的首肯想要增加预算那可比登天还难。倘若现在为解决流民问题而增加劳工,则势必会多出一笔花消来。需知兴修水利的资金虽然占了朝廷的大笔预算,可相比其庞大的项目来说还是杯水车薪了一些。这会儿又突然增加出这样一笔费用臣恐怕影响到水利的建设啊。”
看着方以智略显夸张的在众人面前大到苦水,罗胜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可还未等他开口,一旁的黄宗羲却以同样无奈的口吻回绝道:“方尚书,不是朝廷不明白你那边的困难,只是预算有限,厚了此就得薄了彼,更何况帝国的舰队目前还在印度洋上同奥英联军作战。罗尚书你说对吧。”
“黄首相所言甚是,朝廷的预算确实算不多。”接了话头的罗胜纳闷着附和道。
眼见众人将话题转到了预算之上,刚才争论得最激烈得沈廷扬却突然朝龙椅上的女皇叩首道:“陛下恕罪,臣等身为臣子本该为陛下分忧解难,去不想此刻却为此等俗事惊扰了圣听。”
“哪里的话,朕身为一国之君,处理国政乃是朕的职责。难得今日诸卿当着朕得面据实畅谈。若是卿等刚才说得都是些歌功颂德的东西。那朕还不如回家睡了个回笼觉呢。”孙露的脸上露出了谦和而又公式化的笑容。在缓和了现场的气氛后,她又跟着说道:“卿等刚才讨论的问题实在棘手,若是内阁预算实在太紧的话,不如就从内廷的预算中调拨吧。”
“陛下声明,目前朝中大小事务均有定数,若是贸然裁减内廷的费用势必会影响到陛下您的起居。更何况宫里省一两跟蜡烛也不见得能多接济几户人家。”黄宗羲躬身进言道:“陛下,依臣看来,流民一事还是得由各阶层一同出力援助才行。”
“是啊,刚才就商务部得报告所言海关今年得税收又增长了不少。看来帝国得海商这些年的生意倒是越做越红火了。”沈廷扬跟着话里带话道。
话听到这份上罗胜总算明白了,原来刚才黄宗羲与沈廷扬大眼瞪小眼吵了这么半天敢情都是为了套自己啊。不错,此次《禁伐法》一经通过,光是海关的税收每年就可以净增百万,至于海商从中谋得得财富更是难以计数。而要他们为黄淮地区的流民买单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然而这些海商在计算自己的收入时向来是以十万、百万为单位的。可要他们支出时却往往得精确到一分一离。同这些海商打了多年交道的罗胜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当朝廷需要他们出钱时这些人会有什么的反应。
正当罗胜犹豫着不作声之时,黄宗羲却再一次开口道:“有道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相信帝国的商贾也一定都懂得这个道理吧。否则岂不是成了为富不仁的奸商。“
事实上,对于海商们的如意算盘黄宗羲等人在很早以前就看穿了,之所以会默许这些人如此利用朝廷的权势,一来是碍于党派间同商会的关系,二来则是为了兴修水利着想。毕竟正是由于海商的出力朝廷才能顺利打破地方保护势力从而通过《禁伐法》。而此刻若是再由海商出资解决流民问题,那兴修水利的劳力酬金也跟着一并解决了。因此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内阁再这件事上都是稳赚不陪的。而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看海商们如何兑现他们的承诺了。
终于罗胜放弃了为海商进一步争取利益的尝试,好歹他也是堂堂朝廷阁老,自然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更何况黄宗羲等人都已在女皇面前把话挑得如此之明了,于是只见他欣然转身向着女皇深深一叩道:“陛下放心,此事臣会同商会各掌柜好好谈谈。”
“恩,卿等既然想出了法子,那朕也就安心了。不过朕作为商会股东之一在这事上也该起个头才是。这样吧,先从朕得内币之中调拨十万银元设抚灾基金。”孙露满意地颔首道。作为一个君王而今她更多的时候更多充当的是一个仲裁人的角色。从外表看来当臣子们在争论不休时,孙露往往只是坐在龙椅上静静地倾听。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此置身事外,在她看来有时以一个旁观者地角度观察臣子们的一举一动更能看清局势。正如黄宗羲等人之间地争论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地并不是有关流民与《禁伐法》的讨论,而是复兴党内部愈发复杂的关系。
相比当初那个由几个年轻人组成地小社团,而今的复兴党已然成了天下第一大党,从贵勋财阀到文士武夫,复兴党的势力遍布着帝国的每一处角落。然而复兴党在壮大的过程中其本身亦在不断的变化之中。特别是其上层骨干愈发分明地分成了商会派与士林派两派。所谓地商会派自然是指以罗胜、李启新等人为首的同香江商会有着密切关系的骨干,士林派则是像黄宗羲、陈邦彦等人这般出身士林的骨干。双方随曾为了共同的目标辅佐孙露登上了皇位。然而在意识形态两者却始终存在着差距。正如罗胜等人总是习惯性地站在商会地角度考虑问题,而黄宗羲等人心中的正朔情节则使他们对商会始终存有戒心。这些认识上的差异最终在杨绍清死后演变成了一条细微的裂缝。而随着杨开泰的病逝这一裂缝开始变得愈发明显起来。其最为直接的表现莫过于像刚才那番的针锋相对。
心里虽如此想着,孙露表面上却并没有向自己的臣子透露出更多的信息。却见她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随手拿起了一份报告将话题一转道:“黄卿家,《股例》目前颁布的怎样了?”
女皇突然提到刚刚被国会通过的《股例》让黄宗羲多少有些意外。单他还是冷静地向女皇回应道:“回禀陛下,财政、工商、警务三部已经抽调人员着手监督《股例》的实施。目前共查封非法股票三十七家,另逮捕了涉嫌诈骗的案犯六十四人。”
“前些时日市面上股票交易比较混乱,卿等辛苦了。”在听完黄宗羲如数家珍的报告后,孙露随意地点头问道:“那负责此事地官员是何人?”
“禀告并下,是财政部的姚启圣。”黄宗羲低头回答道。对于刚刚被通过的《股例》,黄宗羲的心情是复杂的。正如先前王夫之分析的那样,《股例》对内阁来说简直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大山芋,真是接也不好,不接也不行。那谁让国会的预算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