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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女进士。虽然只有寥寥十八人,但她们均进入了前一百名的排位。而就在这些凤毛麟角的女进士中更是出了一名进身前三甲的女探花。她便是来自天津的白俊英。
白俊英,字玉翠,自号荷香子,其父乃是明崇祯进士,可谓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名媛。人如其名,她本人给人的感觉确是一种犹如白荷般超凡脱俗之感。这让同是女人的孙露看了也惊为天人,忍不住感叹道:“若是无朝另开女科,此女必为女科状元呢。”
可谁知年轻的白俊英却给了女皇一个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禀陛下,臣情愿做常科的探花,也不要女科的状元。因为臣这次是替夫赴考的。”
“替夫赴考?这是怎么回事?”孙露满脸不解的回头问道。
“回陛下,白探花年轻孀守,她此次是为完成其夫君的心愿才上京赶考的。”一旁的朱舜水连忙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听闻此言孙露与周围的文武大臣眼中均露出了怜悯之色。心想如此一个二八丽人却早年守寡,真是令人惋惜。
不过白俊英本人却并未自怜自哀,只见她进一步向女皇恳请道:“陛下,臣请陛下恩准将臣的功名赐予臣的夫君,好让夫君在天之灵得以慰继。”
“嗯,白夫人真是重情重义之人。相信你今日能金榜提名足以告慰你夫君的在天之灵了。但考中探花的终究是白夫人你本人,而不是你的夫君。朕可以以皇帝的名义赐予你的夫君相应的功名。但夫人考取的功名还得归夫人所有。因为白夫人你是我朝独一无二的荷香探花啊。”孙露微笑着颔首道。
眼见女皇如此慷慨,白俊英一时激动得不知如何作答才好。却见她当即深深地朝女皇行礼道:“臣谢主龙恩。”
见此情景四周的臣字们更是再次齐声高呼道:“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万岁声中,晚宴进入了高潮。君臣把酒言欢之际,海军尚书陈奇策大着舌头向女皇请求道:“我朝第一科的鹿鸣宴办得如此风光。陛下,可别忘记了咱们的军校啊。”
“陈将军放心,军校这次的毕业典礼,朕也会亲自参加的。鹿鸣鹰扬,朕绝不厚此薄彼。”孙露点头保证道。
“怎么?陛下,要去参加军校毕业典礼?”内务尚书史可法微微一楞道。这次的鹿鸣是由内务部置办的,可他却从未听说朝廷还要再办鹰扬宴。更何况武科不是早被取消了吗。
眼见史可法一脸的疑惑,孙露当下就跟着解释道:“没有了武科不代表就没了武状元嘛。我朝军校的学员个个都是骁勇的健儿,办场筵席庆贺他们毕业也是情理所在。”
“陛下所言甚是。就不知两军部对鹰扬宴何要求。好让内务部尽早安排。”史可法慎重的问道。
“哎咿,既是军校的毕业典礼,那就不用内务部破费了。一切由军部自行置办就行。只要史大人到时候肯赏光莅临就行。”陈奇策一裂嘴哈哈笑道。
史可法心知海军部和陆军部向来财大气粗,因此并没有多言,只是客气地应下了邀请。而龙椅上的孙露则思略了一下向陈奇策与张煌言开口道:“那军校一事就交由两位将军安排了。最好是将海、陆两军校的典礼摆在一起。”
“遵命陛下。”
眼见今日摆了鹿鸣,他日又要举办鹰扬。孙露的心情越发开朗起来,却见她低下头朝自自己的儿子柔声问道:“轩儿,想和阿母一起骑大马,乘大船吗?”
“想。”才八岁的杨禹轩不假思索地点头道。一旁的杨念华也跟着厥起小嘴道:“我也想。”
见此情景杨绍清不由担心的说到道:“陛下,你该不是要带轩儿和华儿去军校检阅军队吧。他们还那么小怎么骑马啊?”
面于杨绍清的质疑,孙露却则极其自豪地看着自己的一双孩儿道:“朕的儿现在就要学会骑马、驾船。否则他日何以纵马穿行检阅千军,登船扬帆指点万舰!”
102一体化百族汇中华 锻心志皇子入军校
弘武五年农历十月初一,即鹿鸣宴结束一个多月后,弘武女皇带着一双孩儿如期从南京赶到了杭州参加中华朝陆、海两军的皇家军事学院的毕业典礼。诸位看官或许要问如此一场血气方刚的尚武典礼为何要选择在杭州这一风景如画,民风温文的城市中举行呢?诸位可别误会,这一安排可是经过了陆、海两军军部深思孰虑后的结果。原来帝国皇家陆军军事学院乃是坐落在京畿附近,而帝国皇家海军军事学院则位于山东威海。当然帝国现今还有位于武威的皇家骑兵学校、位于合肥的皇家炮兵学校等诸多其他军事院校。但惟有帝国皇家陆军军事学院和帝国皇家海军军事学院才真正被堪称为培养将军的“苗圃”。同属帝国最高军事学府,一个是陆军部的希望,一个是海军部的骄子。两所学院的暗中较劲自然是少不了的。而这次女皇的视察检阅更是让两所学院,乃至陆、海两军部对上了眼。
我们的弘武女皇陛下又何尝没有看出陆、海两军间的这种暗中比试。因此才会在那日鹿鸣宴的席间宣称要陆、海两军校一同办毕业典礼。这样女皇在出席毕业典礼时才不会有先后之分,也算是做到了一视同仁。不过对于陆、海两军军部来说,女皇的这个建议固然是给足了他们面子。但真要办起来还真有些麻烦。起先两所院校均坚持要求典礼在自家地盘上举行。陆军学院认为自己离京师近,无须让女皇远驾出行。海军学院则认为自己的大型战舰没法驶进内陆,这样安排太不公平。好在双方都是行伍出身,做事也向来雷厉风行,在一番磋商之后当即拍板决定两所学院都不去,典礼安排在杭州。这一来是因为杭州湾可以容纳军舰驶入,以便于女皇检阅海军;二来杭州乃是中华朝忠烈庙的所在地。为此在时间上军部亦特别选择了作为“十月朔”的农历十月初一举行典礼。因为两军都想在典礼过后与女皇陛下一起携中华朝的尚武健儿去祭拜忠烈庙中供奉的武圣岳王爷。
如此安排之下,十月的杭州郊外自然是难得一次被染上了一片冷峻氛围。而在另一方面虽然军部将典礼安排在了郊外,但挡不住心中好奇的杭州百姓一大早还是自发地蜂拥出城,以求一睹女皇的风采。当然最先迎接他们可不是女皇富丽堂皇的圣驾,而是军校军容严谨的仪仗。面对这一拨拨锦衣怒马的军士,向来温顺的杭州百姓此刻的好奇心就算再甚,也不得不唯唯诺诺地站在远处禁声伫立起来。
好在这样肃静的状态并未持续多久,卯时过后,如期而至的女皇圣驾让现场的百姓与迎驾的将士均群情激昂起来。在海呼一般的“万岁”声中,御林军簇拥着女皇一家缓缓出现了。却见为首的女皇身着戎装,与小公主共骑一匹白色的战马。在她的身旁年仅八岁的小皇子则独自骑着一匹枣红小马驹。虽然人小马也矮,但跟在母亲身后的杨禹轩一点都不怯场。他那从容前行的模样给周遭的大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让左右随行的史可法等大臣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正当此时一队铁骑飞剪斜出,以流畅而又完美的动作在女皇的面前一字排开,引得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发出了阵阵喝彩之声。待到为首的骑士勒住缰绳之后,女皇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道:“博洛将军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托陛下的福,手艺还算没生疏。”博洛在马上行了个军礼道。
“朕看不止。瞧瞧,这些都是将军为帝国培养了诸多骁勇之士。朕看到他们就联想到将军这些年对帝国做出的贡献。”孙露环视着周围身型彪悍的年轻骑士欣慰的说道。
“陛下对臣有再造之恩,臣尽绵薄之力,不敢居功。”在中原待了将近十年的博洛而今讲话也越发汉化起来。不过他对孙露感激之情倒是发自内心的。但不是出于女皇对他本人的知遇之恩,而源于女皇对归降满人的宽厚态度。
无论如何在当初那种情况下,汉人完全有理由将他们赶尽杀绝。而在帝国草创之初,那种报复的呼声也确实不小。然而在经过数年时间的洗刷之后,现今归降的满州各部早已以各种方式溶入了中原大地,同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汉人一样安心劳作。事实上,而今的中华朝已无满人一说,亦无民族之分。在记录帝国人口情况黄册上,除了相关的姓名、性别、生辰、籍贯等基本讯息外另加上了一条族裔。族裔顾名思义就是指一个人是哪儿一族的后裔。因为依照《弘武宪诰》上的记述中华帝国的国民统为一族,即中华民族。根据国民祖上族群的不同又分汉裔、回裔、壮裔、苗裔、蒙裔等等百十多个族裔。族裔随父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