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末将谢陛下栽培。末将一定会将王爷和众位大人安全地送到欧洲,再毫发不损地送回中原。”郑森自信满满地拍胸脯道。
“你先别忙着打包票。这印度洋、大西洋可不比咱自家门前的小水洼。那里可是出了名的海盗窝。别说是普通的商船,就连天王老子的船他们都照抢不误哦。”孙露微微一笑试探着说道。
“陛下放心,末将等在外绝不会坠了咱中国海军的名头!不管是海盗也好,红毛夷也罢,只要敢动咱使团一根毫毛,末将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海狼。”郑森一个抱拳保证道。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孙露一边夸赞,一边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样吧,朕与你打个赌。如果你这次能成功完成任务,朕就赐你国姓如何?”
“行。那到时候末将就将名讳改为‘成功’。如果失败了末将也不会有脸面在来见陛下。”郑森爽快的答应道。孙露的这个赌,无疑激起了眼前这个25岁年轻人心中的战斗欲。此时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那充满挑战的旅程中去了。
眼见众人都是一副凌云壮志的模样,孙露知道是该是出发的时间了。恍惚间她将目光又移向了杨绍清。然而当着众臣的面,她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想要道白,最后却只是嘱咐了一句:“一路走好。”
“陛下,那么臣就出发了。”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出发的杨绍清,以同样恭敬的态度向孙露拱手道。随着孙露登基称帝,杨绍清便再也不能直呼妻子的名讳了。甚至连日常的亲密言语都成了禁语。虽说他也已开始习惯向妻子称臣,然而这样的对话早在无形当中拉开了他俩的距离。于是,杨绍清说罢便转身随着龚紫轩等人上了船。
眼看着父亲登上了大船,底下的两个小家伙这才意识到究竟将要发生什么事。杨禹轩头一个便扯着嗓子大哭起来。一旁的杨念华瞅了瞅哥哥也跟着不明就已地哭了起来。见此情形孙露不由蹲了下来,擦了擦孩子脸上挂着的泪珠,然后柔声问道:“怎么了?”
“爸爸,跟大船走了,不要轩儿了。”杨禹轩指了指码头上的大船哽唁道。
“他会回来的。到那时候后我们的轩儿和华儿就长大了。”孙露说罢,微笑着牵起了他们的手迎着海风,望着渐渐鼓起的风帆,问道:“喜欢大船吗?”
“喜欢。”两个娃娃异口同声的说道。
孙露听罢,欣然地点了点头,像是回答孩子,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喜欢就好。记住总有一天大船会让整个世界臣服在你们脚下!”
……(本卷结束) ……
第二部(上)
第一节百万民举家闯关东 夏存古初踏辽东土
正如看似沉默的海面底下总有汹涌的暗潮推波助澜。历史也不会因为一个新朝代的降临而趋于平淡。那些个推动人类前进的神秘力量,就像是隐藏在海面下的暗潮一般,牵引着历史朝着谁也不能预计的方向行进。虽然谁都预测不了在下一片海域中迎接自己的究竟是凶恶的暴风雨,还是阴险的暗礁,亦或是灿烂的彩虹。但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至少都可以决定是前进,还是后退,是接受,还是躲避。
毫无疑问夏完淳就是一个面对未知命运勇敢前进的人。对于这个19岁的年轻人来说,之前三年中他所经历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均是同龄人无法想像的。他曾经之旨高气昂地站在徐州城外接受检阅,也曾经在满是硝烟战场上驰骋,更曾因为“庚寅事变”而与父亲决裂。现如今中原的硝烟已然消散,昔日在沙场上奋勇杀敌的勇士们也得到了皇帝的封赏。夏完淳作为独立教导骑兵团的一员,完全有机会同他的战友们一起,佩带上金鹰领章,成为皇帝的御林军。然而他却放弃了这一在别人看来千载难逢的机会,主动申请调往辽东的第四野战师。
于是在即将迎来20岁生日之际,夏完淳便与他那被判终身流放的父亲夏允彝,一同踏上了去往白山黑水之地的旅程。趁着海上强劲的南季风,夏完淳一家人抵达辽东时已是十月下旬了。按照军部的命令夏完淳必须在十一月初一之前到沈阳报道。因此夏家人刚一上岸便不得不马不停蹄地雇车北上。比起江南来,金秋的关外已然带上丝丝寒意。此刻行进在关东大平原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望着周围色彩斑斓的群山,夏完淳的心情异常舒畅。他丝毫没有因为远调边关而感到怅然,相反却被辽东雄壮的风景给深深吸引住了。一想到自己日后将守护的是这片如此壮美的土地,一种振奋的激情便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完淳啊,这里离沈阳还有多少天的路程?咱们这一路拖家带口的走不快,可别耽误了你的正事。儿啊,要不你就先行一步吧。”母亲关切的声音打断了夏完淳的思路。却见他一扯缰绳回到车前,宽声安慰道:“母亲放心,此地沿辽河再走上二天左右就能到达沈阳了。现在离军部规定的时限还有五天,不会耽搁孩儿报到的。再说二老同淑莙都是头一次来辽东,人生地不熟的,孩儿实在是放不下心啊。”
“你有这份孝心为娘就捂心了。可别再为了这家里的事影响儿的仕途。咳,要不是你父亲,你现在早就出入大内,也不用来此苦寒之地了。其实你们根本就不用陪着一道来。”夏母说到这儿忍不住便又抹起眼泪来。从江南有名的书香门第,转眼间沦为发配边疆的流民,这样的打击对一个夏母来说无疑是沉重的。
“母亲,可别这么说。相公同媳儿怎能看着二老独自来此边关受苦呢。”一旁的夏完淳的妻子见状连忙柔声抚慰道。
“淑莙说得是。母亲您就别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再说来辽东是孩儿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只要孩儿觉得值得就行。”夏完淳跟着接口道。
听儿子、儿媳这么一说,夏母也好只擦了擦眼泪将事情尽量往好的地方想。并在心中祈祷儿子能建功立业早日调回中原,朝廷能颁下赦令赦免她那糊涂的老头子。想到这儿,夏母不由又回头望了望坐在里头的丈夫,继而对着儿子轻声嘱咐道:“儿啊,你去同你爹说说话吧。他那样老坐着不说话也不是个办法,早晚会憋出病来的。”
母亲的话提醒了夏完淳,其实他也一直想同父亲好好聊聊。可怎奈父子二人之前的隔阂以及各自固执的性格,让他们谁都不肯先开口。却见他犹豫了一下,终于翻身下马钻进了马车。摇晃的马车箱狭小而又拥挤,除了摆放着一些衣物日用品外,其余都是夏家父子的书籍和字画。而夏允彝本人此刻则裹着条毯子依偎在他心爱的书画之中闭目养神。眼看着那花白的胡须,憔悴的面容,夏完淳发现眼前的父亲早已没了往日的严厉与自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盖的苍老。于是他以恭敬的口吻轻声开口道:“父亲,您好些了吗?”
“哦,为父没事。怎么到沈阳了吗?”夏允彝微微半睁着眼问道。其实刚才妻子与儿子的对话他悉数都听进了耳里。而他也同妻子一样对儿子充满了歉意。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儿子开这个口。就像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同许多参与“庚寅事变”的官吏一样,夏允彝对于那段经历也是悔恨交加。他曾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失败。然而在监狱之中他还是对死亡产生了恐惧,后悔不该心存封侯的梦想。
“回父亲,还有二天不到的路程。”夏完淳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父亲,到时候您得随着俩位差官一同进城。”
“这为父知道,不能再为难那俩位差爷了。”夏允彝点了点头道。他心里清楚自己之所以能不带镣铐一路来到辽东全凭了儿子的照顾。甚至他还隐约觉得自己只被发配到沈阳附近的抚顺而不是更偏远的宁古塔也全是占了儿子的光。想起这些,他心中的愧疚感终于让他开口歉然道:“淳儿都是为父害了你啊。”
面对父亲突然的道歉,夏完淳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正色着回道:“父亲,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孩儿不孝今后几年怕是不能在二老身旁侍奉左右了。好在淑莙温柔贤淑,有她照顾您二老,孩儿也就放心了。其实孩儿只希望您能放宽心同母亲在辽东安享晚年。”
“咳,淳儿啊。你不该随为父一起来辽东。为父有今日的下场,全是为父一人作的孽。再说为父年纪也大了,下半辈子在哪过都一样。可淳儿你还年轻啊。你还有大好的前程呢。你,你真是太傻了。”夏允彝皱着眉头,连连摇头道。原来关于夏完淳调来辽东的决定,夏允彝是直到被押上船后才知晓的。这个既定的实事让他当下便陷入了真正的绝望之中。因为在他看来自己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