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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说的一切我都明白。”
“不!你不明白!你认为只要凭你现在的武勋功绩和掌握的兵权就可以一直控制朝廷,控制皇帝下去。但是子慧你也别忘了再辉煌的功绩也总有被人遗忘的时候。有道是美人迟暮,英雄气衰。随着天下大定,人们会渐渐忘记你的武勋。相反却会渐渐在意你女子的身份。而皇帝终究是皇帝,他拥有着正统的地位。无论是为忠义,还是为了谋求富贵荣华,总会有人铤而走险去帮助朱明皇室。到时候你又该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难道要继续对外发动战争以求增加自己的武勋吗?那时的中原人心早已思定,贸然对外征战只会引来一片天怒人怨。子慧,其实你在统一中原的同时就已经将自己推向了悬崖的边缘。”陈子壮言辞犀利的说道。
而这一次的孙露也彻底的偃旗息鼓了。因为她知道陈子壮说的都是事实。这些也都是她一直在担心的事。孙露原本以为只要牢牢抓住兵权,并以开拓海外疆土和市场来利诱国内的各方势力就能缓解这些危机。然而陈子壮刚才的一番话语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是的,再闪亮的奖章总会有暗淡的时刻。身为一个上位者自然会得罪许多人。底下的百姓也会将生活中的点点不如意一股脑儿地都发泄在统治者身上。埋怨声会渐渐替代对战绩的歌颂声。另外自己女子的特殊身份,也象一个挥不去的阴影时刻跟随着她。一想到这些,孙露便彻底泄气了。难道自己的这个首相就真的当不下去了吗?!
眼看着孙露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模样,陈子壮知道她已经彻底动摇了。于是他连忙凑上前正色道:“子慧你又何苦执着于限制皇权呢?既然你说‘绝对的权利造成绝对的腐败’。那关键就在掌权者身上。试问如今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你虽顶着首相的帽子,又与皇帝有何异呢?只是换了一个称谓而已。就算你现在不夺权称帝。如何能保证你的继任者们不夺权称帝?与其日后让别有用心之人篡夺你的成就。那还不如你自己称帝来得干脆。老夫等人都相信你称帝后,我华夏的未来会更加光明。一旦称了帝后那你之前的种种设想便可以更加畅通地附诸实现。子慧你要相信你自己啊。”
相信自己?是啊,孙露发觉自己最不相信的其实就是自己本身。对于陈子壮所说的一切孙露都表示同意。眼前这位老先生明白的并不比300多年后的人少多少。任何的民主制度所要制约反抗的并不是皇帝、独裁者等等个体。而是独裁、专制的制度与倾向。拥有什么样的头衔名称并不重要。正如西特勒是民主选出来的独裁者一般,关键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内容。但自己称帝后真的还能象以前那般贯彻自己的信念吗?要一个皇帝制约自己,削弱自己的权利。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而又讽刺的事。在孙露的脑中,历史上欧洲虽然也有过开明专制。但大多是“专制”大与“开明”。大肆鼓吹开明专制的君主也大多是一些出了名的独裁者。腓特列大帝、叶卡捷琳娜都曾推崇过伏尔泰,并与其有过交往。但他们在登基称帝之后都与伏尔泰分道扬镳。那自己最后会不会也蜕变成他们那样。孙露心中也没有一个准谱。咳,或许无知才能无畏吧。在心中如此这般想着的孙露不禁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毫无疑问正是孙露熟知的那些个“历史”束缚了她本身。这一个刻她觉得自己突然站到了黑森林中。前后左右均是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没有亮光,也看不见脚下的道路。孙露就象是一个迷路的孩子般站在了中央。自己究竟该走向何方呢?不断在心中考问着自己的孙露猛然之间想起了泰戈尔的一句诗。诗的全文她已经记不全了,只隐约记着其中有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在黑暗中看不见脚下的路,就把你的肋骨拆下来,当作火把点燃,照着自己向前走吧!”
这句残缺的诗句就象荧荧的灯火顿时就照亮了孙露的心。做首相也好,做皇帝也罢,我就是我。人家的历史是人家的历史,我的命运是我的命运。不用做出什么抉择来。用自己的肋骨点燃自己前进的道路,向着心所指的方向一路前进,直到迎来光明。
一瞬间孙露觉得自己的心豁然开朗。想通许多事情的她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与坚定。就连一旁的陈子壮也能深切地感受到她的这一变化。现在的陈子壮仿佛又看见了八年前那个充满传奇气质的女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自信、坚定而又执着。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要去那里,知道自己要怎样去做。颇感欣慰的陈子壮一边抚着胡须,一边点着头。他知道孙露心中的障碍已经除去了。接下来就该是出去现实中的障碍了。于是他一个箭步上前趁热打铁道:“子慧如今当务之及应该是先清点人马回去清收南京。你若觉得现在立刻就黄袍加身太过唐突,可以先打出清君侧的旗号。待到收复南京之后,直接清算帝党残余,立现今的太子为帝,自封为摄政王。而凭子慧你一统华夏的丰功伟绩,和之前五年来的政绩。现在的人气可谓是如日中天。因此我等只要再在朝野两头造势劝进,这样一来黄袍加身也好,加九锡禅让也罢。这一切还不是水到渠成之事。”
“可是我一女子称帝,天下百姓真的不会介意吗?”孙露试探着向陈子壮问道。虽然历史上已经有过武则天的先例。但孙露知道武则天那个女皇帝做得可并不安稳。如今自己既然抱定了目标当然就要分析清楚才是。
眼看着孙露这么一问,陈子壮心中当下大喜。他知道孙露已然决定称帝了。于是他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继续道:“子慧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之前你已经做了五年的女首相,对于女子掌权天下百姓已渐渐适应。加之你这次又挥师北伐一统中原,如此大的功绩足够成为称帝的本钱了。子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实话这一次北伐而归可是你最大的一次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切不可再多顾虑了。”
听了陈子壮这么一番分析,孙露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却见她思量的半晌后果断地命令道:“好,就依老师所言。我们即刻南下清君侧!”
第九节 红底金龙旗帜下
正当陈子壮苦口婆心地向孙露劝柬之时,在大营的另一端的会议室则又是一番焦躁的场景了。此事此刻作为会议室的营帐之中依旧聚集着不少将领。他们并没有随着孙露的欣然离开而跟着解散。相反在孙露离开后,这里讨论变得越发激烈起来。同孙露一样,对于南京的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此刻还被蒙在鼓里。许多人还未从刚才的突变之中缓和过来。焦虑、愤怒的气氛依旧充斥着整个营帐。
而在座的众人当中也不乏一些冷静之辈。史可法就是这其中的一员。作为一个随军文官他同眼前的这些将领们本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可他却至始至终冷冷地在一旁观望着众人的一举一动。当然此刻史可法的心情却远没有他脸上的表情来得镇定。毫无疑问他也心系着滞留在南京的家人,也担心着事态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下去。然而事已至此,就算自己现在回帐篷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状况。于是想开了史可法干脆就留在了大帐之中。也好借此观望一番军方的真实反应。
与史可法不同,在场的将领们并没太在意南京被封锁的事。由于第一、第二军团长期驻扎东南与西北前线。因此这两个军团大多数将领的家眷并未留在京城。没了把柄在人家手上,这两个军团武将们自然是多了一份盛气凌人气势。尤其是第一军团的将领们更是在他们军长王兴的影响下,各个拽紧了拳头,似乎立刻就要攻破南京城去找那个太后算帐似的。加之这些带兵打仗的将领大多是些粗通笔墨的粗人,情急之下自然是各式各样的“三字经”连着脱口而出。
面对众将领粗鲁而又大逆不道的言行,史可法也只好在角落里苦笑一下罢了。显然在场的将领们对朱明皇室是什么感情的。毕竟眼前的这些军官不是当年孙露从广东带来的嫡系,就是从前纵横中原的流贼。在史可法看来要让这群武夫尊重朱明皇室,心存忠孝之心,简直是在痴心妄想。当然史可法也不会傻到在这种敏感的时机上前为皇室开脱,为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只是尽量地保持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罢了。
不过让史可法略感意外的是一向治军严明的第二军团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