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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了一支火枪递给苏克萨哈道:“将军大人,你看这可都是燧发枪啊。如此好的火枪就连欧洲都很少配备。我们荷兰人是讲信用的。”
苏克萨哈接过枪掂量了一下又放回箱中拱手道:“那就有劳耶申斯大人一一验证。以便我们清点了。”
“那是,那是。”耶申斯一边点头一边将另外几箱军火一一橇开验证。眼见苏克萨哈刚才看枪的样子耶申斯心中一阵好笑。这些鞑靼根本什么都不懂。就算公司存心要骗他们,他们也发现不了。这就象是以前在印度和香料群岛贩卖军火给当地土著一样。公司往往能从那些自相残杀的土著当中得到不少好处。必要时还直接出兵以求谋得最高利益。不过这次不同了。耶申斯清楚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一样个敌人。若是让明帝国知道了这件事非碾平了巴达维亚不可。当然东印度公司也不会卖假军火给清国。毕竟大家拥有着共同的敌人。
就在耶申斯和苏克萨哈忙着验货时,刚才的亲兵带了一个灰衣男子走了过来。那男子留着东瀛式的大柳叶发式点头哈腰着向两人说道:“永泰次郎见过两位大人。这是货品清单请过目。”
耶申斯一把接过清单上下扫了一眼转手递给了苏克萨哈。他又回头向永泰次郎说道:“永泰老板辛苦了。这批货的下一笔款项下个月就会交抵你在长崎的户头。你瞧这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买卖吗。大家从中都能得益啊。”
“是,是。能得到东印度公司的关照是在下的荣幸。”永泰次郎对着耶申斯深深的鞠了个躬道。不过他此刻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无奈的苦笑。永泰次郎是长崎一家米行的老板。当然他的真实身份是贩海商人。米行只是一个幌子罢了。其经营的主要业务就是走私。走私任何可以走私的东西。从大米、茶叶到丝绸、瓷器再到铁器甚至军火。由此他同荷兰人的东印度公司也一向关系密切。可这次走私军火到满清却让永泰次郎第一次有了一种透到骨子里的恐惧。谁都知道明和清在作战。而明帝国又同那个香江商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让香江商会知道自己走私军火到满清估计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然而永泰次郎又不得不同荷兰人合作完成这笔买卖。作了几十年的走私生意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把柄落在荷兰人的手里。包括私通葡萄牙人、走私违禁物品、偷偷建造违规船只等等之类的罪行。按照德川幕府的锁国令。以上任何一条都够永泰次郎掉几次脑袋的。特别是“私通葡萄牙人”要被德川幕府知道的话,他全家都将被处死。走私大米是死罪,走私军火也是死罪。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干场大买卖呢。报着这样的想法永泰次郎一咬牙接下了这笔大买卖。到目前一切还算顺利。永泰次郎知道这种事情一两次还能侥幸躲过。若是次数多了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就在耶申斯和苏克萨哈清点完了海滩上的军火时他们等待已久的大炮也被运了过来。兵勇们立刻冲了上去开始用圆木和麻绳小心翼翼的将大炮一一运下。先是三门24磅的重炮。随着兵勇们阵阵的号子声响起沉重的大炮在沙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苏克萨哈见火炮被运上岸这才来了精神。对火枪他没什么影象。可对火炮他还是懂一些的。苏克萨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红夷炮。只见炮身匀称,炮口浑圆,做工精细不由一声赞叹道:“好炮!好炮啊!我大清有此利器何愁中原不定!”
然而苏克萨哈并不知道。还未等这几门大炮运抵前线。黄河以南的战火就又烧开了。整个中原再次迎来了新的一轮战斗。
第三十四节 归德之战
隆武二年的秋天好象来得特别早。这石榴儿才刚刚结果,西北风再这么一刮树梢上的树叶便开始纷纷凋落了。若是在太平盛世此刻的黄河两岸早就是一片金黄色的麦浪层层翻滚了。可如今华北平原上却是一片萧瑟。归德城中正蓝旗甲喇额真阿司镇正左拥右搂着几个弄妆艳抹的女子。桌上摆放着四碟绣突。但都是些来刺探情报的小股骑兵。开封城中的巩阿岱现在自身都难保哪儿有兵力救援归德成。心里清楚情况的阿司镇除了每日巡视归德城防御外剩下的时间便就是待在归德城中最大的宅子里喝酒玩女人。
这里原本是归德知府的府邸。不过阿司镇一进城便将这做宅子征集了过来。现在这里不但住着阿司镇以及他的八旗部将。还住着归德城中所有汉军部将的家眷,并美其名曰:“看护。”说实话仗打到这里阿司镇对这些汉军戒心可谓是与日俱增。虽然这里的汉人软弱的一看见辫子军连逃的勇气都没有。虽然可以用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收买那些汉人将领为大清做事。可这里毕竟是中原。而八旗子弟不可战胜的神话也早被打破了。阿司镇不知道这些汉人懦弱的眼神背后是否承载着仇恨的怒火。归德城中的粮食省着点吃还可以坚持五、六个月。再加上归德本来就城坚壁厚。只要再坚持个把月等摄政王的大军一到,外面的那些南蛮子就会夹着尾巴逃跑。什么义勇军。只不过是凭借着手中的火器犀利才占取优势罢了。摄政王一定会有办法打败那些汉人火枪手的。就象当年摄政王他们带出辽东来到眼前这个花花世界一般。
想到这儿阿司镇一仰脖子将杯中的水酒一饮而尽。这里的酒一点都不带劲就象水一般的没味道。哪儿象辽东的烧刀子一口灌下就火一般的灼人。现在的辽东早该是一片金黄了吧。成片的白桦林,斑斓的树叶。还有那蓝得没有一丝云彩几乎望不到边际的天空。当然这里女人还是很带劲的。阿司镇略带醉意的扫一眼一旁的几个女子,然后一把搂过其中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一阵狂吻起来。引得那女子发出阵阵的呻吟。
可正当阿司镇的眼睛越来越亮时,一个亲兵突然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大声叫嚷道:“将,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叫什么叫!叫魂呢!”被扰了兴致的阿司镇狠狠的踹了那亲兵一脚大声喝道:“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明,明军攻,攻城了,”那亲兵在地上打了滚后连忙报告道。
“***。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外面的南蛮子攻城了吗。让你再鬼叫!让你再坏老子的好事!”大概是酒精的作祟阿司镇在听完那亲兵的报告后打得更厉害了。跌碎在地的杯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女人们见状连忙四散逃开了。在猛踹了数脚后发泄完毕的阿司镇觉得自己的酒好象又醒了。于是朝地上淬了口唾沫一把揪起了还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亲兵大声呵斥道:“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传令各大营准备迎战!”
“是,是。奴才这就去。”那亲兵连忙连滚带爬着逃出了“将军府”。
当一身戎装的阿司镇走上归德城头时,只见原本在对面列营围城的明军此刻更加忙碌了。大批的土包被运到了护城河前看样子是用来填河的。阿司镇见此情形心中不禁的一个咯噔。看来这次明军真的打算动真格的了。可未等阿司镇细想城头上的清军忽然发出了一片喧哗声。他不由的米起眼睛一看原来是明军攻城的火炮被推了上来。阿司镇立刻沉下了脸命令道:“全体准备应战!”
前几次明军的佯攻让归德城的清军见识到了臼炮的威力。在那种情况下还留在城头无疑是在送死。于是阿司镇话音刚落,城头上的清军便开始四散的躲开了。果然没过多久明军的第一轮炮火攻击开始了。和前两次的相比这次的炮轰明显要猛烈多,持续的时间也要长得多。
而就在阿司镇等人躲避炮火时。城北的城堞突然被轰塌了。于是立刻便有几个身强力壮的清兵持刀驱赶着一队老百姓冒着明军的炮火用沙袋修补起城堞来。硝烟中不断的有炮弹从这些老百姓的身边呼啸而过。整座归德城在炮火的洗礼中不停的颤栗着。随着一颗炮弹击中了旁边的城墙。刚刚才堆砌起来的沙袋立刻被震塌了。顿时便有几名老百姓被压在了底下。不知所措的人们叫嚷着向后退却迎来的确实身后清军的屠刀。
“快补上,听见没有快补上!”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清军砍翻了个老百姓后大声呵斥道。其他几个清军见状也照着他的模样砍翻了几个带头的跑的老百姓。面对着挥舞着带血屠刀的清军这些老百姓又象牲口般被赶回了继续用沙袋、尸体填补起城堞来。不知是害怕还是绝望。所有的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木纳。前面是同胞的炮火,后面是敌人的屠刀。进与退的结果似乎都是死亡。仿佛就此被遗弃了一般。没有救世主出现,也没有躲避的地方。
又是一颗炮弹击中了城堞,坍塌下来的砖瓦和沙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