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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急,我了解你,会有你帮我的那一天的。”
韩栋自信,叶君垣比他更自信,有些事情不到了最后,谁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结果。
敲门声响起。
外头小厮朗声道:“清芙姑娘,外头有位公子求见,说是清芙姑娘的朋友。”
清芙弹琴的手停了停,抬眸看向韩栋,后者点了点头,于是她道:“你带她过来。”说完就从琴台后绕了过来,起身走到门口。
恰好阮妗华也到了。
她一进门,就迎面碰上了清芙,清芙殷殷看着她,嘴角抑制不住地带着笑,她这样看了阮妗华许久,才拉住她的手道:“来,你过来。”然后就把阮妗华强拉着拉到了韩栋面前。
清芙对韩栋道:“她是……”话头一下止住,她这才想起其实自己跟阮妗华并不熟识。
阮妗华自然地接过她的话:“在下阮妗华。”
她的名字听来不分男女,所以她也没有多做掩饰,而且清芙这般毫不避嫌,她更没必要多做遮掩。
倒是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音:“姑娘,看来我们真的是有缘分。”
她进来的时候被清芙正好遮住视线,后来又被拉到了背对着叶君垣的书桌面前,所以没有一眼看到他,不过她没看到,叶君垣却是把她看的个清清楚楚。她一进来的时候,他就认出了她。
阮妗华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又想起之前自己下的决心,于是把自己脸上的笑变得分外和蔼可亲,然后才回头:“公子倒真是神通广大无处不在呀,我真的要佩服一番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一个懒人。
、不死不休
她口上夸赞,面上笑容可亲,心中算计的肠肠已不知转了多少个弯,引来对面的人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叶君垣道:“我哪里来的神通广大的本领,缘分而已。”
他依旧坐着,身子未动分毫,一手执茶,虽是抬了一双眸子专注看她,可说话语调随意,神态轻浮,微扬着下巴,看起来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舒服。
偏偏阮妗华又不能掉头就走。
她于是暗暗咬牙,一口呕气硬生生往肚子里咽,心想着她也算打过招呼了,之后不理他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反正她此番来寻的是清芙,与那人半毫关系都没有。
于是转头道:“你看,韩大少爷已经放出来了,我本是来知会你一声,没想到来的迟了,韩大少早早就来了。”面上还挂着那副假笑。
清芙倒是笑的真心真意,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来,你坐下,陪我待会儿?”
阮妗华略诧异,目光在这屋子里两个大男人身上扫了扫,为难道:“唔……我看你这儿是不是不大方便?”
清芙疑惑:“怎地不方便?”
自然是因为这里杵着两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韩大少倒还好,可叶君垣这么个身份坐在这里,实在尴尬,若她不知道他真实身份也就罢了,偏偏她知道,不仅知道,而且还有所警惕,甚至是有所算计,若她坐下安然与清芙聊天,旁边又有叶君垣和韩栋两对饮喝茶,这么个和和谐谐的场景,怕是不大适合的。
可是清芙一双翦水双瞳就这么眨啊眨地看着她,叫她平白生出一种心虚的罪恶感来,总觉得自己心思太不纯洁,不比得别人一副纯良简单的心肠。
于是她只好硬着心肠作出一副淡定状,道:“我还有旁的事,不便多待。”
清芙失落地低头,求助地看向韩栋,后者只是摇摇头,摊手作无辜状,于是她只好说道:“那下回好了。”
阮妗华忙不迭地点头。
然后礼貌性地告别,匆匆就离开了胭红阁,门口恰好遇到上次见到的那个小龟奴——阿宝。
他正点头哈腰地向一个大肚秃头的中年男子道歉,似乎是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这富家老爷身上,对方喝的多了,喋喋不休始终不放他走,甚至是直接握了拳头照着阿宝的头上捶,阿宝也只是躲躲闪闪,双手护着头,半缩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
阮妗华忍不住皱了眉。
过了一会儿,鸨母就找个姑娘拉走了那撒酒疯的中年男子,着了个大的龟奴将阿宝带了下去,大龟奴嘴里也不干净,一直骂骂咧咧不停,正要从阮妗华身边走过的时候,阿宝正好一抬头看见了她,一下子红脸,忙忙双手捂住脸,作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阮妗华突然觉得好笑起来。
她侧过身子叫喜兮凑近,在她耳旁耳语了几句,喜兮听了后眨巴着眼睛十分疑惑,不过还是一言不发地就小跑过去帮她办事去了。
这一切恰好被倚在二楼栏杆旁边的叶君垣看个正着,他看着她也不等自己同样女扮男装的丫鬟直接走出了胭红阁,背影挺直,走的十分自然,真正像个潇洒的公子哥儿。
他不由地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
这个阮妗华,明明是朝中丞相的女儿,听暗卫的消息说十几年来都没怎么出过门,该是养在深闺长大的,偏偏做事为人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矜持羞涩,虽然说出的话总是一副听来就很假的样子,但是偏偏客套得让人找不出来错处。他总觉得她好像瞒着一些事,而且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眼里的情绪完全是不加掩饰,好像跟自己有什么过节似的。
但他又敢肯定,自己的确不认识她。
这几日的状况来看,她明明该是对他的身份目的好奇的不得了,可是一直都不动声色,试探都没有,好像已经笃定了什么一样。莫非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日在门外偷听到他跟膺阳王的对话,不可能不有所警觉,他在知道她是阮相的女儿的时候,都做好了阮相已经知道了他身份的准备,可是据他在朝中眼线回报,阮相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在韩栋一事上插了一脚,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越是这样,他反而对她越不能放松。他来魏城虽然不是为了掀起什么大风浪,但事关机密,也容不得马虎,东西还没到手,他不允许出任何意外……
这边叶君垣暗自思量,决定对阮妗华采取行动,另一边阮妗华却是又遇到了难事。
她那日去寻父亲书房找他救韩栋,之前其实并没有想好怎么去劝服爹爹,甚至做了很坏的打算——直接入宫找魏尘奕。可是一旦如此,就意味着她不得不重新接触上辈子的一切,人、事,甚至是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她甚至有种预感,有些东西已经岔开,与前世虽不同,可是更为无法控制。
所以她才会跟谢秋青说那些绝情的话,划清界限,她对他并无怨怼,可是始终心怀芥蒂,既不想与他有前世那样的关系,又不想往来过密,甚至她连谢秋雨都不想再接触……
可是她没想到,现下谢秋青竟然会找上门来。
这实在不像他。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妄作揣测。
谢秋青看来似乎已在大厅等了许久,谢家与阮家向来交往甚多,所以即使她不想见他,下人们也没道理将他拒之门外。
她一进门,谢秋青就立刻站了起来,面色发白,一点没有之前的神采奕奕。
几日不见,她竟觉得他憔悴了不少,让她想起当年自己让魏尘奕下旨任命谢秋青,他绝食难眠数日,她去看他,最后两人言语不合,他虽卧病在床,可骂起她来依旧是声如洪钟,字字铿锵有力,而她堂堂一品御丞,竟然生生被哄了出来。彼时她狼狈至极,对于让他去边疆驻军担当军师的愧疚感,也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后来他虽也有回京的时候,她却再也没去见过他。一是那时她深受魏尘奕器重,的确忙的紧,二是她自己觉得两人已经撕破了脸皮,见了也是平添尴尬,万没有再见的必要。
也许正是因为情薄,所以她撇清关系的时候才那么轻而易举。
阮妗华面无表情地走到谢秋青面前:“谢家少爷此番来,可是有事?”
她的客套,让谢秋青一下子怔住,他眼里渐渐染上一丝哀伤,可是阮妗华没有看见,她看到的,是他眼神里的更多的焦灼,她不由地严肃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谢秋青已经无心计较她的绝情,眉头紧紧皱起:“秋雨不见了。”
阮妗华惊疑不定:“什么叫不见了?发生什么事情?”
谢秋青继续道:“前几日她随我娘去青山寺上香,途中走散,我娘没寻着,想着她身边还跟着两个丫鬟,所以也没有再寻,岂料都过去三天了,她还没回来,我知道你与她交好,就想来问问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阮妗华摇头:“没有……她没来找过我,我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她了。”她心中想了一想,安慰道,“你也别急,秋雨她之前在军营里待了几年,可能闷坏了,这次没准是偷跑出去贪玩。我会留心的,如果有她的消息,立刻派人通知你。”
“多谢。”
谢秋青很快就告辞离开,她也没有多作挽留。
她其实不担心谢秋雨,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