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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现在毛病太多啦,好像前线的事儿一多,它们也不想让我空闲下来似的,全都一块儿冒出来。这些毛病以前就有,不过现在它们出现的次数多了些。”
对于自身的疼痛,卡尔因茨就如同是那些虔诚侍奉神的隐士一般,希望用自己的意志来战胜疾病,而不是依靠医学和治疗。温德利希委婉地说:
“可是从医学的观点来看,原本并不频繁发生的疾病,开始逐渐增加了出现的次数,这肯定不是好事。我担心这些长期的慢性疾病,会对您身体其它健康的器官也造成损害。要是真到那个时候才进行深入的治疗,可就太迟了。”
首相不置可否,温德利希看到对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心想再错过这次机会可就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了。他继续说:
“对于疾病来说,只有使用确的药物和相辅助的外在治疗,才有可能将它们彻底根治。如果说在服用过针对此类疾病的药物之后,病况还是没有好转,那可能其中就会有问题了。您以前服用的药丸,您感觉如何?”
“非常好,医生,次吃过药之后,我的疼痛就总能很快止住。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对于永远不能放下工作的我来说不好病,也不是药的关系,而是我没那个工夫去配合治疗。您要知道,对于工作这才是我的一切。”
下来,首相像不知疲倦似的,对自己的工作和使命发表了许多意见。温德利希听完之后找到机会跟看上去像是已经恢复了精神的首相说:
“对生病的人来说,每一样入口的东西都能视之为药。早在很久以前,东方的古老民族就曾经有过这样的知识。我观察过,您的饮食无可挑剔,清淡而有营养,这是非常好的。不过至于您所用的药……请恕我直言,那些黑色小药丸上的其中一些成分让我觉得惊讶。因为那些药物带有毒性,如果用不好么将会对服用者的身体造成很大伤害。”
“您指地是莫里昂给我地那些止疼药?”首相转过身。盯着医生。“您是怎么知道它们地事情地?”
不管内心此何忐忑。温德利希医生还是尽量平静地告诉对方。自己是出于同为医者地好奇。才请首相身边地人将药丸拿来给他看地。在听完他地回答后。卡尔海因茨皱了皱眉头。
“您怎么不直接问我呢?难道您以为我会不相信您吗?”
医生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室内地温度好像骤然下降了。在迅速回过神之后。温德利希表面上跟刚才一样了回答。他说:
“因为那是您地私人医生莫里昂先生给您开地药。我担心要是贸然在他面前检查这药地成分。会让那位先生觉得心里不自在。毕竟作为医生。我非常明白要如何尊重自己地同行。”
还好相地眼光并没有一直停留在他地身上。这才让温德利希松了一口气。而之后接下来地交谈始让先挑出这个话题地温德利希觉得越来越不自在。首相似乎有点漫不经心地问:
“您刚才说那些止疼药里有毒?是什么成分?”
“马钱子碱和阿托品。
这两种药都是剧毒,而且是经过浓缩提炼而成制成的药丸虽然份量轻微,不过长期服用的话……”
“不不可能。如果它真的有毒,那我现在也不可能站在您的面前了,医生。因为我服用它们,已经超过三年以上了。每次用过这些止疼丸,我就感觉好了很多。最近之所以发病频繁,也是因为我本身的压力太大了,无关药物和治疗的事情。”
“您的肠胃的情况也一样吗?马钱子碱——也就是市面上俗称的士的宁——是对人的肠胃造成破坏性后果,这点是毋庸置的,请您相信我,阁下!”
“我相信您,医生,但我也相信对我无比忠诚的莫里昂。他为什么要害我呢?事实上,他对于我的健康,是再关心不过的了。如果没有他的长期治疗,恐怕我现在也不可能再支撑下去。他是个称职的医生,我看您也是。”
虽然首相对自己展露出笑容,不过温德利希只觉得寒风扑面,他知道如果不趁着这时候说服首相,那么以后也甭想扳倒那个莫里昂。他正想再说点什么,首相摆了摆手,说:
“噢,我浪费
的时间了。瞧瞧那些电报,我还没看过呢!工作让火,不是吗,医生?我也不该拉着您在这儿闲嗑牙的。”
见首相已经无心再说下去,温德利希也只能选择了鞠躬后退出房间。他走出来的时候,觉得一脚重一脚轻,好像走在棉花上。
在晚上,胜利******党务委员会委员长布鲁诺与首相一同进餐——这在如今可是非常少有的,因为自从暗杀发生之后,首相就不再与任何人共同进餐,而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房间里独自进食。一想到对方不知会在首相耳边又说些什么恶劣的建议,那些军方的将领们就觉得不自在。最近那个布鲁诺好像对军方越来越感兴趣似的,就算是他能力范围之外的军事领域,他也总想插嘴。对于这种情况,哪怕是国防部部长本人也觉得不满,更不用提其他人了。而且他们都知道,最近布鲁诺负责的是与暗杀案调查有关的事宜,所以如果那个个头矮小的男人继续在首相耳朵边吹什么风,那么国内恐怕就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掀起猛烈而令人惊心的风暴。
同样感到不安的,还有大本营的医生温德利希。他担心首相会不会把自己跟对方说过的话转述给别人听。尤其是布鲁诺与莫里昂,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自己怀那些药丸,到时候可就糟糕了。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不过温德利希相信,要是没有布鲁诺在撑腰,莫里昂是不可能在首相私人医生这个位置上呆得如此之久的。
晚餐时间结束后,在地堡的走廊上,前去为首相作身体检查的温德利希看到了莫里昂。对方笑意盈盈地拍拍他的肩膀,说:
“辛苦你啦。”
“这是我们都应做的。”
温德利希内心嘀咕,不知方对于早上发生的事情知道多少。可是莫里昂根本没有提起过药丸的事情,他好像对此一无所知。而当他来到首相的卧室时,他发现在里面的还有胜利******党务委员会委员长布鲁诺。
这个首相身的“一把手”,密切地注视着首相脸上的神情变化,完全没有察觉医生已经进来了。而首相呢?他看起来显得十分愤怒,原本一直耷拉着的嘴角,此时高高吊起,太阳**上的青筋也时隐时现。
“可原谅!”
这声没有吓倒布鲁诺,却差点让刚进来的温德利希心脏都从嘴里跳出来了。医生定下神,才发现不管是首相还是布鲁诺,他们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自己身上,很显然是刚才讨论的事情让首相如此恼怒。只见卡尔因茨不住地猛拍茶几,一边怒不可遏地说:
“他们……他……居然都在我背后搞这一手!不原谅!我绝不会原谅!如果他们再不开口,就想法子让他们通通开口为止!”
“是,阁下!”
布鲁诺连忙着,他满面红光,显得既兴奋又紧张。这时候,首相才看到了一旁的温德利希,他眼中的愤怒消失了一些,朝对方点点头,说:
“您来得正好,医生,我好像又开始不舒服了。”
温德利希一边跟对方寒喧,一边打开药箱取出检查用的听诊器和消毒过的压舌棒,一边心里忍不住猜想:
“首相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看样子,好像是布鲁诺跟他说过些什么,才让他气成这个样子。”
虽然之前跟这位官员没什么过多的接触,不过可能是因为明白到对方是莫里昂背后撑腰的主要势力,所以温德利希对于布鲁诺的观感,也从开始时的尊重演化为如今的抵制。
跟上次一样,温德利希仔细检查对方的身体,发现他的心跳始终处于微弱的状态。首相脸色变得苍白,他对医生说:
“就用上次你给我打过的那个吧,它很有效。我现在还得工作呢!”
首相好像开始有点迷糊起来,温德利希知道可卡因注射不能多用,因为它的刺激神经中枢虽然有效,可也会对人体造成无法估量的破坏。面对医生的犹豫,卡尔海因茨只是说:
“就算是有毒也不要紧,像您上次说的那样,莫里昂给我吃的药也有问题。这个也有问题,那个也有问题,可是我最清楚不过,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我本身。那些暗杀我的懦夫们,他们要是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高兴得**笑吧!可我不能让他们得逞!绝不!我会用自己的意志和毅力,将疾病压制下来——当然,我还需要药物的帮助。来吧,医生,快为我打一针,就用那个什么可卡因,我不会怪你的。您跟那些想要谋害我的人不一样,他们外表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