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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最新地敌情吗?”
“现在还不清楚。”
尤琛正想耸耸肩膀,却被通讯兵告之,与1团的联系上了。于是他又急忙过来,拿起电话与1团的团长确认情报。在被尤琛追问到是否真的现敌情时,对方回答说: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的而已,就是因为没法确认,才来跟你确认的……”
听到对方地回答,尤琛勃然大怒。在他身后的哈根看到团长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就知道事情不妙。很快,在2团团部临时所在的地窖中,就听到他们的团长对着话筒大吼起来:
“你是不是脑袋被坦克碾坏了啊?居然也以讹传讹,把这些谣言当成真正的敌情来通报!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话会引起多大的恐慌和错误的备战?!如果说这是真的那么还情有可原,可现在我们的人根本没有现敌人,如果敌军地装甲师真的打从我们这边来,那么你们1团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儿休息吗?!我看是敌人的炸弹把你的脑袋给炸糊涂了吧!!”
说完,尤琛一把将话筒砸下,使得一旁的通讯兵差点吓得跳开。因为看到团长那个样子,还差点以为他要打人了。团部的军官们看到团长这样跟自己同军阶同职位的军官破口大骂,都是目瞪口呆;不过那些自从在第2团3营就跟着尤琛一起干的军官却知道,对方就是这种脾气。平时他对待下属或是同僚绝对不会如此,但是要是在重要关键的问题上触怒了他,那么就别怪他会骂得你狗血淋头。
哈根甚至可以想像,在那头的1团团长,脸色是多么可怕而且气愤。而且不仅仅是军队与职位,在年纪上也比尤琛年长地他,似乎不应该也不可能受到同僚此的责骂。不过尤琛才不会对这种人客气,因为在他看来,士兵讨论谣言那是因为不知情尚且情有可原,但也必须禁止;没想到现在连上面的军官也这么说,这岂不是明摆着添乱吗?所以尤琛才会感到如此火大,直接在无线电里就教训了对方一通。
在结束这次通话之后,副团长凯尼特看着在地窖另一边走来走去的团长,对哈根说:
“咱们的团长,可真够厉害地。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要是犯了错撞在他手里,肯定被骂得体无完肤。”
哈根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在不久前,他们还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次尤琛教训士兵地事情。那一次,是在几天前等待出的时候,尤琛正坐在自己地坦克上,等待着出时间的到来。在他地身边,有好几个坦克车组。尤琛像往常一样,用抽烟来打时间,其他人也炮手瓦纳干坐在那儿,没有掏出香烟。
看到他的模样,尤琛将自己的烟递了给他,随便问了句:
“你的烟这么快就抽完了?”
因为最近的补给越来越困难——运输线路受到敌机轰炸尤为严重——所以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非常珍惜自己的配给物品。就算手里有烟有巧克力,也会比以前更加省着用。所以尤琛这么问,有点调侃对方的意思。瓦纳有点不好意思,但没有说话,可是他身边的装填手兰茨向尤琛说:
“他根本没到烟,所以只能省着点用。这不,前天他以前节省下来的烟就全抽完了。”
“根本没给你烟吗?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团长的目光,瓦纳没有办法,只好告诉对方,团部负责后勤分配的军官告诉自己,由于后方送来的物资紧缺,所以香烟只能先供给军官,因此有不少士兵没有得到应得的补给。他在尤琛身边好几年,自然明白这位上司的脾气,之所以不说实情,也是因为不想惹事生非,免得对方生气。没想到,却被口快的兰茨先嚷嚷出来,使他现在不得不说。当时尤琛一言不,然而在到达利布埃的那天凌晨,副团长与哈根他们却看到尤琛将负责分配物资的军官叫来,劈头盖脑地刮了对方一顿。哈根还记得,当时自己的上司训斥对方:
“要是以后再干这种事,那你也用呆在团部了,直接给我上前线去吧!”
后来他们问过旁人之后,才知道事情的原由。哈根倒没什么,不过团部的不少军官这下子才真正见识到尤琛在温和的外表下,原来还隐藏着如此极端的个性。当然,谁也没有为那个军官求情,毕竟他是活该。只是自此之后,大家在与尤琛共事时,都不免有点小心翼翼——尤其是在工作上——他们谁都不愿触怒这位团长。哈根曾经委婉地将这事告诉尤琛,没想到对方却笑着说:
“这样更好,他们卖力干活,我更省心。”
其实哈根与其他从3营调来的官兵都知道,尤琛在平日里对待下属非常好,如同一家人一样,所以大家都愿意为他卖命。不过要是你犯了错,尤其是军人不该犯下的错误时,那可就别怪这位中校会用尽一切令人脑冲血的可怕字眼来斥责你了。
这时,地窖外又响起了他们熟悉的声音,那是敌机机群轰炸的声音,而且离这儿不远。一声、两声,地窖中唯一的光源——那个灯泡——闪了几闪,不过没有熄灭。看样子,轰炸并没有直接落到他们头上,这使得众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在最近这几天里,类似的轰炸只多不少,所以他们也从刚开始时的提心吊胆变得见怪不怪了。当然,在需要隐蔽或是找掩护时,谁都不会含糊或是慢吞吞的。
在周围渐渐恢复安静之后,地窖这里又恢复了平静。尤琛坐在离无线电和报机桌子最近的椅子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等待着。事实上,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要不就是随便在地窖的干草堆上歇一会儿,要不就是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儿,反正不管怎么睡也不可能睡得安稳,项多只能解解困罢了。想起刚才的那些错误情报,还是令尤琛觉得恼火。如果说士兵们乱传也罢了,连上级的军官都如此,万一真的被人当真了,那时可就闹大了!这些混蛋,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在睡意的侵袭下,他恍恍忽忽地看到自己似乎正在训斥着一个犯错的军官,一回头,就看到罗蕾莱站在自己面前。她歪着头,用似笑非笑的神情说:
“尤亚可真爱火,我记得你以前也是这个样子。要是家里的佣人把你的文件弄得一团糟,或是没听清楚一个重要的电话,你就会把她们骂得抬不起头。”
自己说了什么来?尤琛想不大起来了,不过接下来,罗蕾莱却望向远方,羡慕地说:
“不过就算尤亚喜欢骂人好了,你还是有那么多朋友,人人都喜欢跟你交朋友,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你都能跟他们相处得来,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有时候不过是礼貌上的需要罢了。”
“还是男人好啊,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什么时候,都能这样跟身边的人交朋友,也不用像女孩子那样,有那些花样和心计。越简单,反而友谊越是单纯,不是吗?”
尤琛转过脸去,隐藏住自己脸上即将绽放开来的微笑。因为罗蕾莱那一脸天真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她不像个已经成年的年轻女人,而还是个孩子。
第四卷 尤琛(下) 第二十三章 雷声响在头顶上(2)
这并不难,罗尔,交朋友不需要什么技巧,只需要对方能不能跟自己合得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是吗?可是要是连聊天的机会都没有,那还怎么感觉呢?”罗蕾莱仍然微微侧着头,不过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以前我就算想跟身边的人聊天,也没人理我。这还怎么找到自己的朋友呢?”
“……格特,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对,不过除了格特之外,我还真没试过在小时候跟别人说过十句以上的谈话。大家要不就躲着我,要不就装作没看到我,反正我不管怎么说,也不会有人听的。”
尤琛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罗蕾莱似乎是打开了回忆的闸门,将那些原本深藏在心中的回忆一一让它们涌现出来,她轻轻地说:
“以前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大家会那样看着我?难道我是个怪物吗?后来渐渐明白,但是也照样没办法。老师从不正眼看我,所以同班的同学也不会搭理我。除了格特之外,好像没人找过我主动聊天的……哦,好像有一个,以前班上有一个女孩,她想跟我玩儿,不过马上被她的朋友拉走了。第二天,她就再也没看过我一眼。有的时候,在放学的路上,有的同学走得刚好跟我近一些,就马上被他的妈妈或是哥哥姐姐拉走了。大家好像都担心,我身上有什么可怕的病菌会传染给他们。不过,我想那也很正常,毕竟我长得跟他们不一样,而且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换作是别人,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