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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了一会儿之后,几位坦克营的营长都纷纷离去,忙他们各自的事情。留下米希继续与尤琛在一起,他对于装甲师无法到真正的前线去负责防守任务而同样感到不满,他对尤琛说:
“在我们这儿,我经常被弟兄们问到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前线那边去?大家谁都不想留在这里,万一前线真的打起来,那个时候我们真的就只能坐在后头打牌聊天而已了!但愿这种事情能够被避免。”
“的确,谁说不是呢。”
尤琛对此也非常无奈,比起装甲部队中的许多军官来说,他以往接触克米特上将的机会更多,也更了解他的为人。他深知如果要这位将军改变他的命令,那恐怕得等到最高统帅部另派他人来接替其职位才有可能——换言之,现在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尤琛才会感到悲观。
“对了,亚历和伊克都好吗?想起来,我已经有很久没见他们了。”
尤琛想起那次在聚会上,见到了参军不久的伊格尔与初次见面的亚历山大,两人与米希一样,都在旗队装甲师服役,只是不知他们现在在哪里。
“亚历所在的坦克营现在设在另一个地方,那儿如果没有人带路,要是进去之后肯定会迷路的,哈哈!至于伊克……”
原本还带点笑容的米希,此时脸色如常,只是好像有点难以开口的样子。看到这样,尤琛不免有点奇怪,但又不好追问。米希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伊克是在装甲轻步营,自从一年前科斯佳洛夫失利之后,我们的第一装甲轻步营,几乎全军覆没,留下来的人寥寥无几,伊克就是其中之一……后来重新补充了兵员,伊克也回来了……如果我没记错,他现在应该是驻扎在这附近的村庄里……我想他会没事的。”
听到后面那句。尤琛不禁看着米希。他发现。对方眼中带有忧色。应该是在为伊克地情况感到担忧。照这样看来。伊克现在可能不大好。不过尤琛从对方地话听出。让伊克“不大好”地缘故。倒不是身体上地伤痛或毛病。而多半是内心地创伤。在前线作战地军人。每一个都会有类似地问题。没有例外。不过看起来。也许伊克地情况比人们想像中地还要严重得多。
这时候。两个士兵来报告说。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尤琛地副官与司机正在那儿等候着他。他们可能就是米希所在地那个连——或者根本就是与他同一坦克车组地乘员——因此对这位上尉显得毫不拘束。
在报告完毕之后。之前听到了他们谈话地其中一个士兵插嘴说:
“长官。第一装甲轻步营地瓦莱里安中尉现在过得日子可真不错呐!听说他在村子里。跟一个女人同……”
“够了!胡说八道些什么!”
米希地声音比之前提高了不少。而且十分严厉。让面前地两个士兵脸如土色。不敢再多说半句。不过即使是这样。尤琛也早就明白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向米希告辞。并且含笑着说:
“很高兴在这儿见到你,亲爱的米希。也请你——代替我向您的新娘致意,恭喜了。”
米希一愣,随即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有想到,对方原来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已婚这个事实。他低下头,抓抓脑袋,用与刚才毫无相同之处的结巴语气说:
“……是、是吗……这么说,你看到这个了……”
尤琛看了一眼他右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那样子好像在说“你要瞒也瞒不住的”。米希此时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连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看到他这个样子,尤琛不禁放声大笑,随即他又忍着——这是因为不想让对方太过窘迫——温和地问:
“是这次回去的时候办的喜事吗?我也有部下是在新年的时候赶紧把婚礼给办了的,人生大事,应该的嘛,不用不好意思。”
“哎、那个……不是……噢,不,是谢谢……”
米希好像还是觉得非常害羞,甚至连头也没抬起来。他虽然比尤琛还大一岁,不过看他的外表和这神情,仿佛他是比尤琛还要年轻好几岁的后辈——不过从成家立室这方面来说,他的确比尤琛经验少许多。或许是因为看到对方这副模样,让尤琛兴起了逗弄他的心情。这位中校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
“是你上次提起的那位女朋
听说你们是在躲避空袭的时候认识的?一定是位美女
“不……哦,我是说,没错……她人挺好的,比我小十……十三岁,是个、是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女人……”
米希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在数年前的战地聚会上,尤琛就曾经从对方那里听过,关于他在后方认识的这个女友的事情,没想到他们经过了好几年才结了婚——因为按照米希的年龄来说,显得太晚了——不过尤琛看到对方实在窘迫得不行,便没有再捉弄他,只是与对方告辞后便离开了。在走到那辆车子所在的地方时,尤琛与副官打个招呼,坐到车上,这时,哈根听到自己的长官喃喃说着什么:
“……这家伙,不过是问问新娘子的事情,干吗那么紧张的样子……算了,反正是件好事……”
而负责送这位中校的两名军士,则目送着对方的车子驶上公路,渐渐消失在夜幕中。此时树林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如果此时有人经过,也许会以为这片树林中空无一人。在往回走的时候,其中一个士兵对身边的同伴说:
“喂,不对呀。”
“你说什么呢?难道刚才被上尉骂,不高兴啦?”
“谁说那个了!我是说,刚才上尉向那个中校介绍自己老婆,说她比自己小十三岁,不是吗?可我明明记得,他的那个姑娘应该是比他小五六岁而已,哪有差十三岁这么多?”
“你肯定是记错了。”
“不可能!我以前还见过她的,那个姑娘说她跟上尉是在躲避空袭的时候无意中认识的,她高中毕业后就在家里照顾弟弟妹妹都有好几年了,当时已经有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了,那不是只比上尉小五六岁吗?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突然又把年纪改小了吧?”
“你呀,净挑刺!女人对自己的年龄可是很在乎的,说不定就是喜欢自己小一点,反正对你说你也不懂!”
“我说你才不懂呢!上尉记性特别好,数字他也拿手。更何况那是自己的老婆,怎么可能连她的岁数都记错!况且,他是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的,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全营——不,可以说是全团甚至是整个装甲师——有谁参加了他的婚礼?上尉才回去一趟,回来就说婚事办好了,当时不是连你也吓了一跳吗?现在倒说起我来了!”
“你这人……不过也是,我们确实没人参加了他的婚礼,但这个也没什么所谓吧?说不定上尉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新娘子呢!又或者说,他娶的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了,这也有可能。”
“胡说什么,上尉他不是那种人,我看他要是喜欢上谁,就不可能变心的……”
两人的身影与声音,消失在树林中。剩下的,只有天空中微弱的月光,还有掠过树林的那不息的风声。
随后的那段日子里,为了进行日后有可能发生的机动作战,幽灵装甲师与旗队装甲师分别进行了多次演习和联合演习。两个同属禁卫军的王牌装甲师,都希望通过这样的演练,来向上级证明,他们是完全可以胜任上级认为他们不可能完全的任务的。白天不让他们公开演习,他们就争取晚上来进行,在躲过敌军空袭的同时,也希望证实,装甲部队是完全有能力在夜间进行大规模作战与移动的。不过他们的努力到底有没有成效,还要再看上头的意思。
由于与旗队装甲师十分相邻,因此在联合演习上,无论是上级的命令,还是尤琛自己的意见,都倾向于乐意与对方进行磨合演练。他们都希望能够在上战场之前找出自身的问题,同时也堵一堵那些认为他们装甲部队不可能在此地发挥大作战的人的嘴。
在三月下旬,在即将回国之前,奥登尼亚神圣帝国装甲兵总监加勒特上将,特地抽出时间,却观摩两个装甲师在夜间进行的联合演习。而作为此次演习的后备部队,帝国的青年装甲师也在一旁待命。看到那个还带着稚气的脸容,加勒特表面上不进行评论,但在私底里,他对自己的心腹下属却说:
“还是些孩子而已,何必这么急着要他们去送死呢!”
这就表明,在对待娃娃兵的态度上,加勒特与众多前线军人的意见是一致的。他们都不愿看见这一幕,但又无能为力。
由于是夜间演习,所以演习的目的是如何在夜晚避开敌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