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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地怒气不仅没有减弱。相反。还更加难以抑制了。尤琛错愕地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每次在孩子和家里地事情上。我都尊重你地意思。难道你觉得。我这样做也有错吗?什么叫做在我看来。我说出自己地观点就那么让你难以接受了吗?”
“你那个可以说是尊重。但也可以说是放手不管!当你在前线打仗地时候。我在家里要应付多少问题你知道吗?!不仅仅是孩子。家里地开销、花费、衣食住行。每一样都要**心。当然。作为这个家地女主人这是我地责任。可是你一回来之后。就会在孩子和别地事上挑我地刺。我不明白。尤亚。我到底有什么做地不好让你这么不满。对孩子严有错。对他们不严格恐怕也会有错!你不喜欢我地方式这我没办法。但只要是为了这个家。我就会一直坚持自己地做法。这么多年来。我就是这样维持着家庭。直到现在!”
“我不是说过了吗?对你我没有不满。没有!要是有地话。那也是你自己地猜测罢了!我们是孩子地父母。可是你扪心自问。难道不是一直拒绝我管教孩子吗?即使我偶尔说上一句劝解地话。你也会认托辞。不明白地人是我。为什么你现在会变成这样!”
“我变了?到底是谁变了!我知道从很久以前你的心就不在家里,更多的事要等着你操心,更多的军务要你处理,这些我都支持,从来没有说过半句埋怨的话!可是你呢?却只会说我不能好好管教孩子!我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来像教小孩子似地教我!我是你地妻子,不是你的佣人!”
两个人吵架地声音甚至在起居室外也能听到,那些佣人们(包括管家执事在内)无人敢靠近这里,只能彼此互看一眼,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继续去干活。而在起居室里,琴似乎注意到了房间地门没有完全关上,于是她大步走上前,“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尤琛看着怒不可遏地妻子,差点就要大笑出来。因为他不仅觉得意外,更觉得愤怒。
“结婚这么多年,原来在你眼里,我不过是这个家里的过客而已。一切都要听你的,一切都要按你的做,我哪怕有一丁点意见表也会被当成是反抗。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在孩子面前我哪一次试过反驳你的决定?还不是希望让孩子尊重你、明白你才能教育他们吗?可你连这些也听不进去,只要我一开口,你就搬出这么些话来堵我!什么佣人、什么不满,这究竟是你心里有我有不满?!”
“都有!都有!”此时的琴看上去情绪非常激动,似乎想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倾泄出来。“我为了这个家熬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想让你安心在外头工作吗?可是你非但不领情,相反还常常说我这做得不好那做得不对,我受不了你的态度,明白
“我只是偶尔想跟你商量件事,并不是非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这也算是强迫你吗?琴。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把它交给你,非常放心,这点你应该能感觉到才是!我怎么会把自己的妻子当成佣人看呢?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对,你是对这个家很放心,可是同时你也不喜欢这里!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吗?在家里,你是对很多事都不表意见,可是心里却有更多地意见!这些我都看出来了!尤亚,我们结婚已经到第十个年头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我会连自己地丈夫是什么性情都不了解吗?你打从心眼里就不想跟我们——尤其是我——呆在一起,特别是这次回来之后!”
“你真是越来越蛮不讲理了,琴。我不说话,就觉得我在心里牢骚;可我一说话,你就会指责我干涉你!你到底想我怎么样!莫非是希望我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吗!”
面对着丈夫,琴眼睛中像闪现着泪光。但她昂起头,咬着牙说:
“我希望你消失?我看是你希望我消失才对!你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可是又装出那副样子,一定埋怨我那么不识趣让你累坏了吧?这是我的家,我有权利保卫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把它拆散。即使那个人是你!”
“哈哈!我要拆散这个家?怎么在你嘴里,我已经成了这些事端的罪魁祸了?我呆在家里的时间远比你少得多。每次回来,喘口气的工夫也顾不上,想的就是要和你们多呆一些日子。你要是不想我留在这儿,就趁早说好了!不过我看不出来,我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家?难道就因为你这些无缘无故的指责
“你的心根本不在这儿!更不在我的身上!要不然。你不会回来之后碰都不碰我一下,甚至用那样地眼神看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吗?我清楚得很!你拥抱我的时候。实际上心里却在想着另外的女人,没错
“住口!!!”
尤琛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朝着妻子大吼一声。琴胸口起伏着,同样毫不退缩地注视着丈夫。她努力不让自己流下泪水。狠狠地说:
“看样子我是猜对了。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用不着找借口,你就是有念头!简直让我恶心,你不仅是在污辱我,更是在污辱弗莱德家的名声,污辱我们的孩子!全能的父啊,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惩罚?自己的丈夫不仅讨厌自己,而且即使勉为其难地跟自己在一起,心里却在思念着别的女人。那个女人是谁?!或说,要我来提醒你吗?不过我想你绝对不会忘了她,因为你每时每刻心里都有她!”
“咚”地一声在起居室内响起,让二人间的争吵暂时中止了下来。尤琛猛地将自己的拳头砸在一旁的茶几上,使得那上面的花瓶和茶杯一阵晃动。其中一个杯子摔在地上,破碎的玻璃碎片上,映照着夫妻两人面对面却毫不相让地身影。尤琛嘴唇紧绷,脸色白但固执坚毅的神情一如以往。他看着妻子,一字一句地说:
“听好了,琴,别再妄自猜测。要是你真地不希望看到这个家四分五裂,你就应该少胡思乱想。没有人想破坏这个家,从来没有。”
在与丈夫对视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琴终于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她缓缓坐在沙上,看上去好像整个人都丧失了力气。尤琛听到妻子喃喃地说:
“对,这个家不会分散地,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我胡思乱想,我胡思乱想……哈哈……你爱怎就怎么做吧,但是这个家和孩子们的事,我一定会按照我地方法去做。你还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主人,在外头,我听你的;但是在家里,请你尊重我。”
“我一向如此。”
尤琛几乎是从嘴里迸出这几个带有火花的字眼,要是他们再不冷静,恐怕这样的争吵会没完没了。
第四卷 尤琛(下) 第九章 砂屋(2)
现在看到妻子逐渐冷静下来,他也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还是得跟对方说清楚,不然以后就更麻烦了。他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冷静语气向琴说:
“只是我不想看到你让孩子疏远我,这点我同样不能接受,明白吗?教育上的事情可以商量,但他们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别把他们挡开。我只想跟孩子们呆在一起,不是为了挑战你的权威,行吗,琴?”
“我知道了,这方面可能我是有些过火,我会注意的。还有,现在外头整天有空袭,我不希望孩子们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去,万一遇到危险,谁来保护他们,所以你暂时不要老带他们到外头去。”
“可以,我会尽量让他们呆在安全的地方。”
夫妻双方与其说是在互换意见,倒不如说是单纯地彼此交换结论,让对方要执行。不过最起码,两人没有再吵起来,这倒值得庆幸。看了看坐在那里脸色刻板但眼神痛苦迷惘的妻子,尤琛叹了口气。他离开起居室,回到楼上自己的书房里。他需要在安静地环境里好好地单独呆一会儿,不想被任何事情任何人打扰。
为什么事情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他本来根本没想过自己居然会真的与妻子大吵一疏远之后,对于夫妻间的这种相处形势,不是都已经从无可奈何到习惯了吗?可是为什么……尤琛摸着自己的额头,仿佛觉得头痛欲裂。经过这一次之后,他与琴都清楚地看到,在他们之间那道原本就存在的裂缝,不仅没有消失。相反还更加扩大了。
“我对她不满、她对我不满。先是冷战,然后就是争吵,很好,现在我们也像平常的夫妻一样了!”
虽然是这样自嘲着,不过这并不代表会对实际情况有所帮助。尤琛明白妻子的性情,她会那么说,不是出于一时的冲动,那些话很有可能已经埋在她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