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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出声,你很快会知道的。因为我有个朋友,它会来帮忙的。”
“朋友?”
尤琛一瞬间张口结舌,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耸耸肩膀,注视着那边的墙角。但是阁楼里安静得很,没有声音。又过了一阵,还是没有反应,罗蕾莱不由得有点失望,她低声说:
“看来我的那个朋友今天晚了起床了。”
尤琛倒没有理会,因为他的目光越过罗蕾莱,看着这个不大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那扇窗户,就没有别的可以吸引人注意的地方了。而尤琛看着那个窗户,好像出了神。罗蕾莱看了他一眼,好像有询问的意思。尤琛微微一笑,说:
“那个窗户。”
“我知道那是个窗户。不过。那又如何?”
“没什么。只是……只是让我想起了一些别地事情。”
面对罗蕾莱越发好奇地目光。尤琛犹豫了一会儿。才接着说:
“这个房间。你一定住不惯吧。不过。看到它。让我想起……想起自己在战场地时候。那时候我们连这样地房子也住不上。有很多时候甚至只能露宿在野地里。很多时候我常常会想。要是回到家里。我还能不能住得惯这么好地房子呢?很奇怪吧。因为住惯了那么恶劣地环境。所以一旦回到现实之中——尤其是。那么和平而美好地故乡——真让人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还能住上那么好地房子。罗尔。不怕你笑话。我呆在路德尼亚有两年多了。我发现。自己和自己地战友们。甚至连国内是什么个模样都想不起来。因为我们在战场上呆得太久了。在那种地方呆太久。人过地日子让我们根本不觉得自己是人。而是动物……不过就算是那样。我们也更加不敢想起家。想起温暖地家和房子……”
“为什么?”
罗蕾莱地声音变得更低了。在寂静地空气中。显然有股说不出地温柔。尤琛淡淡地说:
“因为越是想,越让人觉得难受。所以我们尽量不去想。因为,我们不能发疯,还得继续作战,在那个地狱似的地方里头过着所谓的战地生活……是地,我们就是那样过来的,能够活下来的人,都知道将自己折磨疯的,不是子弹或炮火,而是对于家的思念。对于那个正常世界的思念。我们这些人所在的世界。跟正常人所在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我们离开那儿太久了。所以反而适应不了那些正常地东西,于是在别人的眼里。我们就成了疯子……对生死显得不在乎、开着恶心的玩笑和女人还有酒来满足自己,在你们看来,我们肯定是怪物一样的存在吧……不,罗尔,我知道你不会、你不会那样看待我……虽然我离那个正常的世界也有很长很长了,长到自己都已经不习惯回到那儿去,可是在心里话,我还是希望,能够回去那儿,哪怕只是看着它、在一旁看着它,知道自己是与这个正常的世界同在,这样就好……我看过太多太多令人哭也哭不出来地画面,所以看着正常的世界时,我会觉得反而陌生,但即使如此,还是想要看着它……我现在,好像已经找不到连接那个世界的门了,但是上天并没有完全放弃我,因为,我还有一扇窗。罗尔,你就是我的那扇窗……”
尤琛凝视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声音低得近乎在喃喃自语。“是你的存在让我意识到,我跟那个世界,其实还是有联系的。通过你,我又看到了,那些平静、没有战火的美丽风景……”
尤琛说完,并没有看罗蕾莱的反应,不过他能感觉到,女人地手轻轻地搭在自己地手掌上。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一起,握着对方的手,什么话也不用说,他们都能感觉到那份宁静与温馨。
过了一会儿,小阁楼里安静得出奇,两人也将自己地呼吸声压到最低。接着,尤琛听到了一些微弱的声音。那声音好像在他们地头顶,但下一秒钟却又离开出现在别的地方。随后,那声音开始变响亮起来,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近。尤琛听出来了,那是老鼠的“吱吱”叫声。借着床铺旁那盏马灯的光亮,尤琛看见,在墙壁下的一个小洞里,钻出一个可疑的影子。那个影子先是出来看一看,接着又缩回去,然后就在里面张望着,但没有出来。尤琛这才明白罗蕾莱的意思,原来她是要借这只老鼠来试毒。尤琛在罗蕾莱耳边说:
“这就是你的朋友?”
“没错。它最喜欢我的食物,哪怕我也不愿意,它平时也要和它的同伴一起想办法咬掉那些面包。看,它出来了。”
两人再度恢复了沉默,看着那只老鼠朝目标直奔而去。这家伙显然对于不愿放过这次的美食,它也不忌惮那边注视着自己的两人,开始啃那块巧克力。很快,这巧克力被它消灭了大半,罗蕾莱此时又轻声对身旁的尤琛说:
“它不大喜欢跟自己的同伴分享食物,所以肯定会将糖吃完,不带进巢里。要是这巧克力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么它也肯定逃不掉。”
尤琛点点头。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爱玩的一个试验:看蚂蚁走路。只是这一次地实验对象换成了老鼠。而试验地目的也与小时候的单纯玩耍有着截然不同。
正当老鼠努力想要将巧克力完全消灭掉时,它的动作出现了迟缓。紧接着,这老鼠没有再啃那块巧克力,而是“吱吱”地叫唤起来。即使不熟悉老鼠这一生物的二人,也听出它不是在叫唤同伴,而是在奇怪地呼喊。那叫声急促,与平常的老鼠叫很不一样。老鼠走了几步,突然瘫倒在地,接着打了几个滚。就再也没动一下了。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走过去,观察着那只老鼠。它现在已经无法再动弹,罗蕾莱用一根笔戳它,它也没有反应。尤琛用手帕将那块几乎被老鼠吃光的巧克力拿起来,看着那里面所剩无几的液体。那颜色看起来像是威士忌,不过现在通过这只老鼠的舍身相试,已经证明了这块巧克力与它里面地威士忌,其实并不简单……
“是毒药?”
“虽然老鼠跟人的体质不同,不过这么快中毒。显然是很有效的毒药。”尤琛凑近那块巧克力,试着闻了闻。“我猜是氰化钾,人吃了跟老鼠吃了一样,很快就会呜呼哀哉。”
这下子,罗蕾莱跟他一样,都没有再马上发表意见。因为他们都了解到一个事实。刚才罗蕾莱听到的声音不仅不是虚幻,而且正是将酒心巧克力调包的人所发出的声响。那个人,是冲着尤琛而来的!尤琛将那剩下的一点巧克力包在手帕里,朝罗蕾莱说:
“谢谢你,罗尔。要是没有你的提醒,恐怕我就会一大早吃下这块糖,然后跟这老鼠一样。”
“会是谁干这种事……尤亚,难道是……”
尤琛点点头,为了安慰对方。他微微一笑。只是眼中地神情却丝毫不轻松。
“对,我想我知道。罗尔。那个家伙,现在终于开始动手了!”
“今年的新年你打算怎么过?”
“没有家人。没有丰盛的晚餐,只能抱着酒瓶子,我亲爱的汉斯!”
“要是情况允许,我倒希望去找个漂亮姑娘。嘿,要知道,节日晚上自己一个人过,这确实未免太傻!”
发言者的同伴,对他露出一副貌似同情的怪相。很显然,对方并不真心同意他地观点。
“这儿的女人全躲起来了!她们一看到我们,就像见到鬼似的,我来到曼尼亚之后,除了妓女,还真的没怎么见过对我笑的女孩儿。”
“那是因为你吓着她们了!”
旁边有人插嘴,引来不少笑声。不过被嘲笑的人不以为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梦想中:
“哎,要是能到玫瑰城该多好!那儿的女人见过的世面多,也喜欢军人。而且,只要你地食物让她满意,你就可以让她为自己做任何事。”
旁边地军官听到他的话,咧开嘴笑了笑,他点点头,说:
“完全正确,我亲爱地海因利希,只不过,你这条计策最好得到晚上才实行,不然的话,恐怕会吓跑你地猎物。”
被他这么一说,旁边的笑声更加响亮了。而那个被人嘲弄的军官不满地瞪着自己的同袍,说:
“行了,波克。你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没有兴趣在外拈花惹草,所以只能看着我们找姑娘。所以你才用充满嫉妒的语言来奚落我!真是吃不着葡萄偏说葡萄酸。”
波克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好像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那副古板的模样都不会有改变。不过,知道他性情的人,却明显这只不过是假像而已。在他们之间,并不会有人真的会向对方恶意讽刺,自然,也不会有人把玩笑当真。
在得知今年的新年他们都只能在曼尼亚渡过后,幽灵装甲师2团3营营指挥部内的人倒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