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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琛将那卷从银行地下金库保险柜里得来的带子从公文包里拿出,现在他们正要确认这其中的内容(因为它与一封昂尼亚总统写给法皇的信还有一枚圣三角勋章放在那个盒子的夹层里,所以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在发现那个惊天的秘密之后,尤琛并没有马上将事情向上级汇报。在他心里,还是想要进一步确认过所有东西后,才作打算。
将带子放进放映机后,屏幕中出现了一片白光。哈根不禁看看上司手中拿着的那枚圣三角勋章。这样的勋章,他也有一枚——因为在奥军军中,这样的勋章是作为最普遍的奖励——只不过回到营中,再次检查后他们才发现,这枚勋章上染有血迹,而且勋章后面的扣子上,还夹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你以为,只有你才配拥有这样的荣誉吗?你这个恶心下贱的婊子!”
记得刚看到纸条的时候,哈根愣住了。而他的营长则仔细检查着这张纸条,下结论道:
“这是用口红写的。”
这个勋章和那张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齐诺尼神甫居然将它也放到了盒子地夹层里藏起来呢?哈根百思不得其解。所以。现在他们只能从这卷摄像带里继续查证了。在经历过那封密信之后。哈根觉得。不管这个带子里播放地是什么内容。他都不会心生惊讶了。
屏幕中白色消失了。紧接着。是一片模糊地黑色。黑色地出现时间很长。让人以为是不是会永远持续下去。看着那些不时掠过地条纹。哈根不禁皱起眉头。而尤琛则眼睛也不眨地盯着屏幕。
终于。屏幕里出现了别地东西。那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本类似笔记本地东西。有一只手从镜头左边出现。握着笔在上面写着什么。之后。镜头往上移动。映出桌子面前地墙壁。在那里。一幅挂历。挂历上面那张印刷纸上标明了是七月份。接着。那个本来在写东西地左手。用笔把“14”那个格子划了个圈。然后镜头再次移向书桌地笔记本上。这一次。尤琛和哈根将本子上地大字看得很清楚:
“开始吧。”
然后。屏幕再次出现黑色。当映象又再浮现时。这一次不是在某个书桌前或是房间里。而是在一条走廊上了。很明显。这并不是连续拍摄。拿着微型摄像机地那个人。可能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把它先关掉。然后再打开。尤琛看着那彩色地画面。心里在想这种能够拍制彩色画面地摄像机如今除了政府和军方之外。民间根本不可能拥有。而在国外。这种情形也差不多。也就是说。能够拍摄这段映象地。多半不是什么普通平民百姓。
画面中。走廊全是开着灯地。因此不知是在白天还是黑夜里拍摄地。当镜头移动到走廊中央时。对面拐角处出现了异样地物体。镜头再走近些。才看得清楚。那是两具尸体。正确来说。是两具穿着奥军军服地尸体。一个士兵身体摊开状。倒在拐角处。而他对面有一个面朝下地女人。同样穿着奥军军服(只是下面穿地不是裤子而是裙子)。显然也已经死去了。但是镜头并没有刻意停留在这两具尸体上。而是继续向前走。绕过好几个走廊。那其中都有像刚才那样地尸体。令观者震惊。可是从画面上来看。一直保持着镜头地平稳。显然拿着微型摄像机地人。连手都不曾抖过。由于那个年代地摄像技术所限。摄像机是无法收录现场地声音。所以尤琛和哈根也无法搞清楚当拍摄者走在那里地时候。周围是不是还有生还者。
当镜头来到另一个走廊的时候,这里显然干净多了,既没有尸体也没有鲜血。进了一个锁着的房间——当镜头放在地面的时候,尤琛与哈根看到,画面中显示出一双脚,穿着平底的鞋,再认真分辨,还可以看到白色的衣摆晃动与脚上的近乎透明的丝袜。当摄像机被重新拿起来的时候,借助着那一瞬间的移动,这两个观众看到了拍摄者的模样: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红发女人,脸虽然没看清楚,不过能够看到在白大褂之下,这个女人也穿着奥军的军服。
“对了,这些人身上穿的……”哈根回忆起刚才看到那些尸体和现在出现的这个女人身上的军服,不禁倒吞一口气。“是自己人!”
“禁卫军的卫戌部队,也就是大家平常说的‘狱卒’。”
尤琛听似平静的回答,让哈根更加感到不寒而栗。从刚才的画面来看,拍摄者所在的地区似乎有不少禁卫军的卫戍部队成员,但出现在镜头中的却全是些尸体。这到底是一卷什么带子啊!哈根看到上司还能如此冷静,不禁佩服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让自己也冷静下来,继续看画面。
第二十五章 血的记录(2)
镜头进入了刚才那个被锁上的房间,里面亮着一盏壁灯,在它的照映下,看到房间中有两张铁架床——很像是医院里手术室中的床——一张是空的,另一张则盖着白布,显然底下有什么东西。当拍摄者将白布掀开时,床上赫然出现一个口目皆闭的男人。他大概不到四十岁,稍微有点秃顶,身上的军服倒是十分笔挺。只是一动不动,看样子也是具尸体。直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个拍摄者以外,镜头中出现的,全都是尸体。拍摄者将镜头放在房间中的某个地方,继续进行拍摄,而她自己则将旁边的盘子拿过来,掀开上面的纱布,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将那个男人的右手手指切下来。镜头将这一切都忠实地记录下来,看她的动作,非常利落而且快速,好像这对于她而言,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活计。女人再次走到镜头前面时,左手已经拿着一包用纱布包起来的东西——里面隐约可见看见手指的形状——然后将微型摄像机拿起来。尤琛这时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了,蓝绿色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形状姣好的嘴唇,红色的头发绑成辫子,有些头发散开,落在她脸颊的两侧。这女人的脸上很平静,没什么表情。
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尤琛心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个感觉。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记忆中没有出现过,不过那张脸倒有点眼熟。他压制住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继续看屏幕。当镜头走出那个房间的时候,哈根突然跟尤琛说:
“那个男人好像是中尉军衔。”
尤琛点点头,他渐渐察觉到,这卷带子里接下来将要播放的内容,将会令他们终生难忘。镜头来到另一个房间,这里灯光明亮,而且更让这两个观众感到意外的是,影片中头一次出现了还活着的人。打开房门的是一个女兵,中等个头,一脸惊恐的神色,不过当她看到拍摄者后,似乎安心了一点,并且让对方进去。进去之后,房间中还有四五个同样穿着禁卫军卫戍部队制服的女兵。她们个个看起来都神情疲倦而且惴惴不安,不知是不是因为顾及对方的情绪,拍摄者将微型摄像机放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角度朝上,让它仍然拍摄,自己则坐到那几个女兵中间,与她们说话。这一次,镜头看得更加清楚,五个女兵中的两个右臂上都系着袖章,上面的标志显示她们不是救护兵就是护士。女兵们显然坐立不安,有个女人还常常立在窗户面前向外窥视,好像担心有什么人会突然出现似的。至于那个头一次完整出现在镜头中的拍摄者,尤琛这一次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女医生,年纪可能不会超过三十岁。她好像在安慰着对方,劝她们不用担心。由于片段没有声音,所以尤琛与哈根只能猜测她们之间的谈话内容。
哈根看到,那个原本手持微型摄像机的红发女人,手上没有了那包切下来的手指。她看上去跟这些女兵都很熟,对方似乎在向她打听什么。当交谈了几句之后,房间内有两三个女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红发女人连忙安慰她们,从表情上看,这似乎与刚才那个轻易切下尸体手指的那个女人不大一样。这时,有个女兵走向房门的方向,好像是要开门。由于在镜头之外,所以没能看到外面进来的人是谁。不过从房间的女人回头望的表情来看,似乎也是认识的人。哈根眯起眼睛,想要把屏幕里的一切看得更仔细一点。因为他发现,这些女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十分恐惧不安的神情,仿佛只要周围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将她们吓得魂不附体。有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兵,她坐在桌子前面,像傻了一样。突然之间,她捂着脸,浑身发抖。房间里的人都不住地拍着她的肩膀,像在安慰对方。但是这个女人一下子站起来,推开自己的同伴,就想往外跑,同时她一脸狂躁,在喊着什么。哈根正觉得纳闷,忽然听到身边的尤琛嘴里发出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