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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琛也带领着营部的军官,每个人都是身穿整齐的军服,完全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站在那儿。营长与副营长还好,虽然天气炎热,而且穿着这样的制服,但依然站得笔直。不过哈根与其他军官可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内里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弄得他们很不舒服。在来到火车站之前,同样作为营指挥部一员的波克少尉,就曾悄悄对哈根说:
“真想知道那位大主教猊下如果看到我们这些人顶着个大太阳来等他,会不会心里在笑我们是傻瓜。”
“不至于吧,人家好歹是大主教,而且很有可能是法皇座下的接班人呢。”
“有时候,神与他的代言人,也是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十分正经地说了这么一句后,波克就没再说话了。反倒是他身边的军官看到他那个样子,窃笑不己,不过被哈根一瞪,就不敢再将笑容直接摆在脸上。
尤琛在前一天晚上就将自己的制服与白衬衫熨好,而且把皮靴也擦得锃亮。虽然他对这些仪式也觉得可有可无,不过既然决定了要这么做,那么就要做到无可挑剔——这是他做人哲学的信条。所以不管是奥登尼亚禁卫军的支持者,还是它的敌人,现在要是看到尤琛本人站在站台上的英姿后,恐怕都会竖起大拇指赞叹:真是个标准的军人!即使是最厌恶禁卫军的人,也不得不认同尤琛以及他带领的部下确实拥有着完美的军人之姿。
早上十点三十分,列车终于驶进了威汀萨火车站。火车头喷出白烟,同时还伴随着巨大的“呜呜”声,它身后拖着的那长长的车厢,也随着列车的逐渐停止而平稳地停靠在站台旁。列车中间都是包厢,而大主教维斯帕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包厢里走出来。他头戴红色的小圆帽,身穿黑色的法袍,一脸和蔼的微笑。一下车,就朝特地来此迎接他的奥军军方与威汀萨官员问候。不管是军阶和官职大小,他都一一与对方握手,并且亲切地用祝福的手势在对方额上一点,同时说一声“愿主赐福”。虽然列车比预定时间晚点了半个小时,有的人心里不满,不过看到维斯帕大主教如此礼貌,那些不满都随之消失了大半。
“我很高兴,因为我不仅回到了祖国,而且还受到诸位如此重视的迎接,实在令我受之有愧。”维斯帕大主教向众人笑着,一方面又向官员以及军方的代表致谢。“真是辛苦各位了,我的力量虽然微薄,而且远远比不上法皇座下,但是也希望为这个城市的人民和它的驻军出一分力,希望各位可以让我为大家作一场公开的祈福法会,也当是我为威汀萨以及诸位的招待的一点小小回赠吧。”
“您能光临此地,是威汀萨的荣幸。能够有您主持法会,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
威汀萨的市长表现得十分谦虚,而军方的人也没有异议——因为这本来就是行程中的一部分嘛——所以一行人便簇拥着大主教与他身边的主要随从,一起乘车入城。沿途,威汀萨的市民几乎都是夹道欢迎大主教的到来,鲜花更加是洒满了整个街道的两旁。而大主教坐在车中,也不住地向路人挥手。光看这架势,简直比总统到来还要令人感动。坐在后面那辆车中的尤琛与巴列茨看到这情景,都下意识地对望一眼。他们虽然也是全能教徒,但是看到翁波里尼亚人对于宗教的狂热,依然令他们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第十九章 战地的礼拜(3)
而在另一方面,看到这里的人对大主教的到来这般激动兴奋,也令他们觉得未免有点过于夸张了。巴列茨看着车窗外那些欢呼着的人群,不禁说:
“好家伙,这场面,以前我曾经在国内看过。不过不是欢迎法皇,也不是欢迎我们的皇帝陛下,而是在欢迎我们的首相大人。”
“在这些人的心里,可能只有宗教才能挽救他们的罪恶。”
尤琛的回答还是那么刻薄,不过习惯了他的作风的巴列茨只是笑了笑。虽然偶尔有交谈,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前方的那辆轿车上。因为那里面,坐着教廷的特使,他们作为当地的守军,当然有责任要保护对方不受一点伤害。
而在道路两旁除了那些狂热的信众外,还有奥军宪兵以及威汀萨本地警察的身影。他们为了保障今天的市面安全,已经出动了所有能出动的人员,为主教的到来作好准备。不过在那些人群的推挤下,由警察和宪兵组成的阻挡人墙,差点就要被冲破,由此可见威汀萨市民的狂热。其实今天这个场面,换到翁波里尼亚的其它城市,也照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个国家里,对于全能教派的信仰,可以说是超过了对任何人物、事物的信仰,成为一种看似过分狂热但实际上自有其传统与渊源的特性。
当车队来到威汀萨市中心的市政府大楼门前时,大主教在身边诸人的簇拥下,走上台阶,再次转身向身后的群众挥手致意。这一下,又引得广场及街道上传来阵阵响亮的欢呼声。其中更夹杂着经文的念颂声与唱起圣歌的声音。
进入市政府大楼后,大主教被请到了专门为他而设的舒适房间内。而能够与对方一同进入其中的,就只有总督府、市政府以及军方的最高代表而已。其余人,都只能在门外守候而已。
尤琛等人在房间中再次向大主教维斯帕问候,对方也笑着一一回答,表现得非常有耐心。当得知尤琛正是这一地区的军方最高负责人时,大主教拉着对方的手,先做了个“感谢主”的手势,然后才朝比自己年轻了起码三十岁的军官说:
“这次我给各位添麻烦了,一切,还需要您多多费心,拜托了。”
“请您不必客气,因为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
在寒喧过一番后,市长又向大主教提起,祈福法会将在晚上八点整在市内的大教堂举行。在举行法会之前,请大主教在这里好好休息。维斯帕看起来总是很好脾气,不过谁跟他说什么,他都是一脸笑容。他此时侧耳听完市长的话,然后又点着头说:
“一切就要劳烦各位安排了。我自当从命。”
看到大主教这么好说话。而且合作顺利。在场众人心里无不松了口气。在市长等官员离开后。尤琛又向大主教提起。最近翁波里尼亚国内局势不稳。连威汀萨此前也曾出现过混乱。不过现在已经平定下来。但是为了对方地安全着想。还是希望大主教可以在市政府内休息。不要外出。维斯帕大主教一听。便不住地点头说:
“这些我也曾经听说过。您是这里地军方领导。我都按照您地要求去做就是了。”
“十分感谢。”
尤琛等人之后也退出了房间。让大主教在里面可以自在地休息。当他们站在楼下地时候。空军方面地代表笑着跟装甲部队在本地区地最高指挥官说:
“没想到维斯帕大主教本人这么和气。又肯服从我们地安排。看来这下是可以放心了。”
“这样的话最好。”
尤琛如此回答着,刚刚跟过来的副官哈根听到长官的话,心里在想:咱们的营长,不到大主教结束一切事情安全离开,他都不会觉得放心的。只希望接下来的这24小时,可以平安渡过吧。
那天晚上六点正,尤琛就与部下一起,在城内草草用过晚餐,然后又赶往市政府大楼。此时大街上已经是熙熙攘攘,与平日完全不同。人们都想进入大教堂去参加由大主教主持的法会,所以也一早往教堂的方向而去。不过这次法会,可不是谁都能进入其中的。只有经过审查、具备一定地位的人,才可以获准参加此次法会。也就是说,更多的民众,都只能聚集在教堂外的广场上,通过广播来聆听大主教的声音。
“这次维斯帕大主教一来,城里好像也变得安分了不少。那些威汀萨市民,真跟过节没什么两样。”
巴列茨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此之前奥军由于与城中市民关系恶劣,而引发了不稳地局势,这件事曾经让奥军十分头痛。没想到如今大主教的出现,倒让双方似乎都忘了那段不愉快,变得一心一意只想迎接法会的到来。
尤琛看了自己的部下一眼。“只怕是过了节之后,照样闹!”
在有些人看来,尤琛的话可能有时显得比较不那么乐观。可是在实际上,这样的担忧往往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它可以使事态在发展得更差之前,就促使人想方设法阻止这一局面的恶化。所以巴列茨也点点头,没说什么。
好不容易,他们所乘坐的车辆总算来到了市政府大楼前。他们一下车,就听到那些市民们的欢呼声与颂经声。因为得知大主教在这里暂时下榻,所以有的信众干脆齐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