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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人意见不一、首相仍保持沉默的时候,总参谋部部长索罗尔德转向利亚姆,像往日那样低声询问着。不过在这句问话里,却少了一些往日的商量意味,而多出一点别的东西。利亚姆看了他一眼,说:
“当然是要弄清楚敌军阵地上的碉堡有多坚固、他们那些架设起来的大炮到底是真才实料还是虚有其表!”
“照这么说来,您是觉得应该花上一、两个月甚至是更长时间来侦察敌军的阵地啰?”
“正是如此。行军打仗,最忌就是不了解敌人的情况而贸然深入,那样的话,就有可能会正中敌军下怀。”
听出对方话中之意的利亚姆,依然板着脸如此回答着。而索罗尔德却笑了起来,说:
“照您这样。即使敌人原本所布置地都是假防御。那么在那个时候。恐怕都会变成真地了。这样一来。我们可就真地为敌人争取了有利地空间和时间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我军地四五十万官兵都不问青红皂白就迫使他们进入敌人地区域。被对方迎头痛击吗?!不要忘了。我军地东方远征军就是因为之前曾经轻敌。而造成相当严重地后果。这些事情。难道阁下又想再次重复吗?”
国防部部长口中地“严重后果”。就是指科斯佳洛夫地那次惨痛失利。之所以这样隐去了地名。是因为这件事只要一提起来。最高统帅部地将领都会知道是指什么。而不必直接指名道姓。如今听到利亚姆说起此事。索罗尔德笑容更加冰冷。他还击道:
“冷静分析敌军地强弱。然后根据情况采取适当地应对之法。这才是身为一个指挥官应有地才能。如今路德尼亚被我军从西边击退回到原来地阵地。之前他们防线拉得过长。疏于防范。如今又骤然被打回到原地。难以一时马上建立有效防线。这并不是我们地低估。而是实情!如果这次再放过敌人。那才真地是我军地失策!”
眼见两人地说话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似地。室内各将领都愕然相顾。又看看这两位在最高统帅部内深得首相信任地高官。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而施泰因虽然是城堡计划地制定者一方。但如今见到总参谋部部长与国防部部长争论起来。不禁连忙上去劝解。提醒他们现在是在开会之中。不应该大声喧哗。利亚姆知道施泰因本人并无二心。只是与其他奥军将领一样。只求为帝国取胜。才会希望能打一场漂亮地胜仗来挽回之前地失利;可是对于索罗尔德。他就没那么好言相待了。两人间地矛盾一向就有。只是由于他们都是首相所信赖地心腹。所以无论在哪里。都要显出一副和睦同进退地样子向外界昭示奥军最高统帅部团结一致。
眼看首相脸色越来越阴沉。西格蒙德皱起眉头看看利亚姆。又看看索罗尔德。在会议室内。其他军官不是比这二人军阶低。就是比他们地位低。所以都很难上去劝解。只有自己。与他们军阶一样。身份也相近。所以西格蒙德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插在二人中间。说:
“请二位控制一下,这里是作战会议室,并不是私人场合。一切都要由首相阁下来定夺,有意见可以发表,但不应该这样起冲突。”
他的出面果然起到作用,利亚姆沉住气,不去理睬索罗尔德;而后者则看看西格蒙德,又看看一旁的首相,点了点头,退到另一边去了。卡尔·海因茨原来见二人吵起来,本来就举棋不定的心里越发烦乱。现在见二人被劝开,这才稍稍松开眉头。他背着手,在桌前来回走着,只是不说话,室内众人都将眼光放在他身上,也没人敢开口。之前一直在前线负责指挥作战的施泰因,是在今年的三月份才回来大后方的。如今在电灯的灯光下,他才看清楚,首相的两鬓出现了刺眼的白色,而且那些白色已经开始朝他的额头进占而去。再一看,对方额头上那岁月留下的痕迹,更加比以前明显了。施泰因有些意外:怎么这几个月没见,首相更显苍老了呢?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虎山营的主人终于开口了。可能是因为之前一直没说话,他的声音显得有点嘶哑,但还是一如以往的低沉有力:
“计划按原定目标进行,各位务必要齐心协力,为帝国争取更大的胜利。”
定论出来了,施泰因与索罗尔德欣喜若狂,而西格蒙德他们却有口难言。首相的结论,就等于是最终结论,没有人可以更改。因此,会议室里的各人,不管是怎样的心情,此时都得朝帝国的真正统治者低下头颅,表示自己一定遵命。
没想到花了这么多功夫,到头来还是落得一场空!看着施泰因那兴奋的神情,西格蒙德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是脸上依然维持着恭谨诚恳之色。他知道,要是首相已经下决定的事情,有人胆敢在表情或是眼神中显露出不同意的样子,那么他接下来马上会遭到首相的询问。如果首相不能说服此人,那么那个人的前程和仕途也即将到此为止了。
第七章 不安分的棋子(3)
会议结束时,首相在众人的陪同下走到室外。这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太阳悬挂在天中央,照耀得琥珀堡地区的山林十分美丽。只是这些人恐怕都无心去领略大自然的美景,因为一部分人要忙于执行新的作战计划,而另一部分人则是因为意见受挫,而心中嗟叹,哪里还有心情去留意周围的景色?
在陪同首相在虎山营中散步的时候,首相看看身边的三军指挥司令部部长,见其他将领仍在后边,便向西格蒙德说:
“您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心里犹豫,但还是要采纳总参谋部的新作战计划吧?”
西格蒙德压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一时间倒有些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说:
“我想,您一定是有自己的考虑,所以才决定这么做的。”
海因茨脸上满是倦容,与这群奥军高层将官相比起来,他的劳累与操心不在他们之下,甚至比他们更加劳心劳力。他点点头,像是想叹气但又忍住了。
“的确如此。我军现在最需要的,是一次更加响当当的胜利。即使是不久前的春季攻势,也还没有达到那个效果。我的元帅,我想您也很清楚,自从失去了科斯佳洛夫之后,我军的士气受到了怎样的打击。在这种情况下,我军更需要一场完胜。”
卡尔·海因茨的担忧,其实也正是奥军前线指挥官的担忧。这样的大败,在奥登尼亚重新崛起以来,就不曾见过;这样一来,它所造成的负面影响,自然更加具有冲击力——尤其是对身在前线的奥军军人而言。正因为如此,要想令受到打击的军心得以恢复,就必须要有一场痛快淋漓的大胜,以振作人心。
对方的顾虑,西格蒙德还是头一次听他本人亲自说起。看起来,首相对于此次战役,依然是心中仍存有疑虑。但是战事在前,不能一味犹豫,而且为了重振军心,他只能选择这一条路。看着时而摇头时而自言自语的首相,西格蒙德鼓起勇气说:
“阁下,虽然我军曾在前线遭受失利,不过并没有伤及根基。如今在路德尼亚前线,依然拥有百万雄兵。这足以牵制敌军,而不让他们跨过大陆的边界线一步。所以我恳求您,这次战役还是要详细考虑为好。”
“……唔?”首相回过神来,这才听清楚对方的话。“我的元帅,您的见解是正确的,但是您遗漏了一点,那就是高地人的冷酷决心。他们自建立起路德尼亚以来,就一直不曾放弃过西进的目的。这一点,不用我说,您也可以从各国的历史书中看到。面对这样一个野蛮而冷酷可怕的民族,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只要一放松,他们就会回过头来,死死地咬住你!这个民族天生低劣,但是历史的潮流也没有将他们淘汰,足见他们生存的野心。如您所说的那样,即使现在我军按兵不动,但是敌人会不会也就此罢休呢?一定不会!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都要往西前进,务求将我们的米德加尔德大陆也吞进他们的肚子里。为了牵扯住这样一个劣等又可怕的民族,我军官兵无论如何也不能退却!只有前进!只有前进!”
说到最后。卡尔·海因茨越发激动。脸色也变得通红。只是与刚才地苍白一样。现在地通红也并不一定表示身体地健康。而只是情绪变化地证明。西格蒙德见他如此。不禁暗自摇头:看样子。即使这次作战被搁置。也免不了很快就有别地计划取而代之。因为首相是不会放弃东进地目地。就正如路德尼亚革命党如今拼死抵抗奥军一样。
“为了我们神圣地帝国。不管是我本人还是前线地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