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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哪怕是最狂妄的人也无法否认。现在,只有看看大自然愿不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让天气早日放晴了。
由于刚才推车时用力过猛,伊格尔觉得右肩上的伤口有点隐隐作痛。他担心伤口有事,因此扒开领子看了看。还好,伤口没有裂开也没有出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艾吉看到他这个动作,问了一句:
“旧伤复发吗?”
“没事。”
伊格尔朝对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把钮扣系上。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在这种雨天里被弄得里外湿透,更何况自己的伤口也得小心着点。艾吉从自己那顶钢盔上流下的水滴组成的帘子往外看,他摇摇头说:
“想要让这天见晴,还早得很呢。你看这天,最近一直都没见过有好脸色。”
“是啊,阴沉沉的。”伊格尔对于老天爷的脸色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连看也懒得去看它一眼。“只是没想到雨季会来得这么迟。”
在奥登尼亚的时候,按照以往的经验和实际情况,雨水充沛的季节不是春天就是夏天。秋冬是干燥晴朗的天气,几十年如一日都是如此。可是来到路德尼亚之后,这些异国的年轻人才发现,原来世界的气候在不同的地方有着如此反常的表现。在这儿的夏季,凉爽宜人,他们几乎不曾见过一滴雨。可是进入了秋天,这姗姗来迟的雨水却开始占据了天地间的景色,肆意地在他们头顶上挥洒着。
在大雨中,车队行驶的速度很慢。既要小心湿滑泥泞的路面,又要当心前后的距离。而且由于天色的阴沉,总使人感觉现在不是白天也不算是夜晚,让人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亨利希在沉闷之中嘀咕道:
“照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到雷帝城呀?”
虽说是重回到他们渴望的中部战场上,去夺取敌国的首都。可是这无情的雨水却让他们此时的心情变得分外低落。坏天气能让人的情绪变差,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
在这种天气下,禁卫军旗队装甲师以及其它北上的部队磕磕绊绊地走了不少路程。可是换着在以前,他们的行进速度可以比现在快上两倍甚至更多。连装甲师都尚且是这般情况,那么其它诸如摩托师或步兵师等部队,他们的艰难就可想而知了。
到了十月下旬,恶劣的天气依然没有改善的迹象。随着雨季的延长,不仅奥军中的轮式车辆遇到极大麻烦,有时甚至连坦克也会遭到泥泞路面的阻滞。到了夜晚,没有停止过的雨落到这些奥军军人们的头上,更让他们瑟瑟发抖。长期的潮湿的环境下,使得他们的病患也开始增多。皮肤病、肠胃病不用说,由于潮湿,也使得许多士兵的脚十分不适应。军医以及部队里的救护兵们,经常不得不四处奔波,教导那些脚部由于潮湿溃烂的士兵,如何晾干自己的脚、多多活动自己的手脚以防它们泡在积水里。所以有一段时间里,如果有人能够有幸看一眼那些行进中的奥军部队,往往会发现那些士兵们脖子上多围了一圈东西。不是用来御寒的围脖,而是他们那未干的袜子。
走走停停,奉命北上的奥军部队,已经多花了许多时间,可是走的路程却没有以往的一半。而且更要命的是,雨季根本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这让众多士兵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恶劣。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现在不是跟伊万作战,而是跟雨水过不去。路德尼亚这片土地上出现了这种可恶的天气,更让人感觉到,这是连大自然都在抗拒他们的进军。虽然位于上层的军官们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或者说是不会流露在表面——可身居底层的士兵们却对这样的议论没什么顾忌。
十一月初,经过漫长的跋涉,禁卫军旗队装甲师以及其它北上的部队终于来到了距离雷帝城不足一百五十公里的地方。再往前去,便是中央集团军群先锋部队的所在位置。只要两军会合,那么进攻的序幕也能拉开了。
第十章 泥海泽国(3)
11月4日,也就是距离奥登尼亚进行军路德尼亚整整七个月之后的这一天,禁卫军旗队装甲师来到了他们曾经进驻的地方:莲娜卡平原东南侧的村庄。只是不同的是,如今这儿已经见不到一个村民了。他们的人纷纷猜测,里面如果没有敌人,那就是高地人自己把自己人给赶跑了。看到那些草屋屋顶,伊格尔不禁想起他们曾经在那儿,受到过村民的热情款待。不知那些善良的百姓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被路军视作奸细而遭到惩罚?然而伊格尔他们没有太多时间去理会这些,因为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他们眼前:进攻敌国的首都。
在进村的时候,车队又遇到了麻烦:轮子被泥浆紧紧地吸住了。这一次,全车的人使上吃奶的力气,也没法把这几吨重的卡车推出泥潭。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重型坦克营的坦克出现了。有几名军官从各自的坦克里伸出头,看到路面如此泥污的情况后也不禁大摇其头。他们爽快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用绳索把卡车与坦克拉在一起,利用坦克来把汽车拉出来,而士兵们也在一边继续推。
“好了,拉吧!”
随着坦克车长的一声令下,驾驶员操纵着重型坦克往前冲。在坦克的协力下,有两辆卡车很快摆脱了泥潭,重新可以行驶了。而伊格尔他们还在推自己所坐的那辆车,虽然类似的情况在一路上出现过不少,可是每次这种问题的发生都会令人身心俱疲。欣克尔论体力确实比不上身旁的那些年轻士兵,他背靠在卡车的档板上,一边喘着气,一边用全身的力量来推车。伊格尔想让自己来代替他那个位置,好让对方休息一下,不过被这个老兵摆摆手拒绝了。众人配合着坦克的节奏,推着沉重的卡车。在他们的努力下,卡车终于重回路面,而代价就是溅得好几个士兵满头满脸都是泥浆。而弗里茨甚至因为收不住力,一下子失去重心整个人脸朝下摔在泥潭里。一旁的亨利希一只手就把他给拧起来,而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弗里茨站稳之后,使劲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泥水,破口大骂道:
“***!这些伊万家里的泥巴,比屎还要臭!”
其实别人的情况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大家都是一身的泥水,每个人都像是在泥浆里滚过几个小时,现在哪怕要他们的父母来辨认他们的儿子,恐怕也会看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头发、眼睛、耳朵,到处都有污泥的痕迹。不管是谁,在这些泥泞的包围中,心情都不可能像春天的阳光那样灿烂。艾吉拍拍弗里茨的肩膀,说:
“行了,谁没有掉进去过呀。”
这也是实话,因为在这一路上,他们几乎每个人都遇到过摔进泥坑里的事,大家对这些都简直是见怪不怪了。弗里茨啐了一口,摇着头说:
“我们没输在伊万的手里,倒先被这些泥巴搞得晕头转向,真是可笑!”
伊格尔他们向经过自己身边的那些坦克上的战友道谢,其中一个军官看到伊格尔时,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大声说:
“如果不是你开口,我简直认不出你了,伊克!”
是沃尔特·亚历山大,他虽然没有被泥浆搞得一塌糊涂,可是也是浑身湿。伊格尔也知道自己现在那个狼狈样,他笑了笑说:
“要是你们下来走,一定也会受到泥浆的喜爱的!”
当晚,第一装甲轻步营的人与坦克营的人一起,在村子里过夜。虽然下着雨,不过他们还是替坦克作好伪装,而且在室外不生火照明。为的就是不希望被敌人发现——因为此地离雷帝城已经不远了,他们的行军必须更加小心。在与连部相邻的草屋里,伊格尔看到了亚历和米歇尔·卡洛。前者正把自己那顶湿漉漉的帽子摘下来拧干,而后者一看到伊格尔,则自嘲地笑了一笑,说:
“瞧,伊克,我们总算在雨水中泡过来了。”
的确,他们这一路与其说是走过来的,倒不如说是在水中泡过来的。连日不断的雨水,使人几乎忘记了晴朗干燥是一种怎样的概念,连人的心情也变得跟天气一样差。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米希还没忘记开自己的玩笑,可见他还不曾由于环境的影响而变得低沉起来。伊格尔跟他们握握手,又跟他们坦克的乘员互相打过招呼。有人搬来一张歪歪斜斜的椅子,伊格尔坐下去的时候只觉得前后摇摆,不过总算能坐下来。亚历把帽子挂在墙壁上,一边回头对他们说:
“这儿可搬得真彻底,连家具都没了。”
“是伊万佬干的,肯定不会有错!”另一边一个坦克装填手指了指空荡荡的房间,如此说道。“这村子里其它地方也一样,这儿还算好,起码有几张椅子,听说别的地方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