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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兴盛庄’据说是承德最大的饭店,若是你有事情可以打电话到那里联系我,呵呵,对了,我看你,对承德这个地方到是很熟悉的样子。”尚合呵呵的笑了几声,过了一会,大概是考虑清楚了才说:“是呀,前些年在这教过书,对这地方有些熟悉,后来,经同学介绍才有机会到北平。”我点了点头,没有在问下去。
第二天,梅家果然交了2000块大洋的定金,我看了看,不到一半,这时的我,开始害怕了,我害怕梅家不会轻易的吐出钱,又怕他们发现我们的秘密,就在这一天,我搬出了这间简陋的客栈,住到了环境相对于好一点的“兴盛庄”饭店,现在,尚合的戏里不需要我,我需要全身而退,不能让梅家人看到,免得麻烦。
第七十一章 迟来的微笑
卫生局的车停在了梅记茶号的门口,我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茶,苦中带甜,我知道,马上就会上演一出好戏,于是,我付了账离开了茶馆,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向梅家茶号的方向走去。
果然,没几分钟后,呼呼啦啦的出来一大堆人,我清楚的又看到了那个人——梅翰松,他还是老样子,无神的眼睛上架着一副眼镜,穿着青色的长袍、蓝色的马褂,没有披大衣或别的外套,手已经冻得发红。他顾不上寒冷,只拱着手,一味的像李副局长解释,不过,这位李大人并不是一位好说话的人,对于梅翰松追着屁股的解释,几乎理都不理。我推了推墨镜,迅速的闪躲到一旁的巷子里,我暗自的笑着,看着这出闹剧的上演。
这时,只见一个小喽啰拿出一面锣,“噹噹”的敲了几声,大声的喊道:“各位老少爷们,听清楚喽,今日卫生局例行检查,发现梅记茶号的茶叶中掺入大量的沙石,各位,这就是证据。”说完,扬了扬一只抓满茶叶的手,应该说,那是一只抓满土的手,泥土中掺杂了少许的茶叶。只见那人扬了扬,让迅速围过来的人们看清楚,接着,他又嚷道:“各位老少爷们,为了百姓安全,卫生局决定,即日要求梅记茶号停业整顿,直到再次视察合格。望各位互相转告。”说完,他又敲了几声锣。
李副局长这招够损的,这是我的第一想法,从没见查封谁家还需要敲锣打鼓互相照顾,李副局长也算是坏了梅家的名声,给自己报了仇,难怪,老话儿说,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
当我正要离去的时候,只见梅翰松拱着手说道:“各位老少爷们,梅家在城里经商多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欺骗百姓的事儿,今日,完全是被人陷害。前几日,来过一位湖南穆家的少爷,梅记在他手中购入一批茶,哪想到,如今,这茶里竟然掺杂了土,是我梅家监管不利,感谢卫生部门,今日查出这批问题茶,本人宣布,即日起,将这披茶全部销毁,不计成本,还望各位父老乡亲体谅。梅家这次上了人家的当,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梅家做生意,以诚信为本,感谢各位多年以来的支持,同样,梅家也相信,卫生部门能还梅家一个清白。”
我皱了皱眉头,梅翰松果然是做了多年生意的人,话说的不卑不亢,却又几乎将自己的责任摆脱的干干净净,可惜,无论在什么说,也影响了梅家的声誉,若是梅家想恢复昔日的繁荣,恐怕不是一时间能办到的事情,苏文起这招果然很阴,不过,更阴的是,梅家现在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头上,周家和李副局长成了最大的嫌疑对象,不过,梅家确实也够不小心的,那么大的一批货,都不仔细检查,所以,今天也算是自取其辱。我笑呵呵的转了身,不在看梅翰松和百姓们的解释,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小姐,要不要算命?”没走多远,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看了看,一个老头子面前摆着一张写着“杜半仙”的桌子,我笑了笑,今天心情好,无妨,就当是做好事、施舍了。于是,我笑着坐到他的桌前,说道:“好,你想怎么算?”满脸皱纹的老头子说道:“小姐,我是个瞎子,只能摸骨。”我皱了皱眉头,立刻警觉了起来,瞎子?瞎子能知道我是女的?于是,我伸出两根手指,心想,你若不是瞎子,我就把你戳瞎。当我的手马上碰到他的眼睛的时候,他突然的抬起了眼皮,我忍不住的“啊”了一声,原来,他只有眼白!杜半仙笑了笑说道:“小姐,吓到你了吧?”我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迅速的冲入我的脑海,我试图安静下被吓的“砰砰”乱跳的心,在冷静下来后,我笑着说道:“先生怎么知道我是个女子?”杜半仙笑了笑,诡异的,说道:“我听脚步声就能听出。”我点了点头,据说,女人的脚步要比男人轻。于是,我伸出了手,说道:“请先生指教。”那个老头子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我右手的每一根手指,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姐命不好。”我看了看他,他垂着头,由于聚精会神脸上的皱纹几乎都聚在了一起,我笑着说道:“还望先生明示。”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说道:“小姐虽不是个多情的人,却有如花似玉的容貌,惹得每个男人都垂涎三尺,可惜,小姐命硬,凡是在你身边的男人,八字若是轻一些都会被小姐克死,小姐一生动荡,真心对你的男人虽不少,可惜,小姐心高气傲,心里有个人总也舍不去,从而,你身边真正爱你的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去。”他说道这,我虽然感到不安,却没有说什么,不肯定也不否定他的话,我只想让他继续说下去,尽管,这时我想到梅翰林。杜半仙见我没问什么,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小姐你并不是个普通的女人,你前生是名歌妓,欠下无数的风流债,最后,死在秦淮河里,所以,你真一生,要还清所有的债才能终老。”我冷冷的看着他,我最讨厌人说前生、后世的,前生是什么?谁能看见?便是真有前生,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你一个瞎子就能看到?无非是诓骗的一种手段,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块钱,说道:“先生不必说前生、后世,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今后怎么样?”老头子笑了笑说道:“小姐今后?今后若小姐能洗去铅华,说不准可以碰上一个可以相伴终老的人。”我笑了笑,照他这么说,苏文起是没戏了。我将手中的一块钱放到桌子上,最后说道:“我最近要处理一些事儿,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老头子笑了笑,说道:“小姐还有三年的风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三年里,凡事都会顺着小姐的心意来,顺风顺水,基本没有波折,可惜,小姐作孽太深,若想早日脱离苦海,需要多多行善,否则,三年后,将大祸临头。”我笑了笑,这是算命的套路,逢人就说有血光之灾,还不是为了骗钱。于是,我故意问道:“我若是有了祸事,该怎么做呢?”杜半仙笑了笑,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到时候,还需要哦小姐亲自化解。”我点了点头,离开了这个老骗子的卦摊。
时至今日,我常常会想起当年被我认为是骗子的杜半仙的话,他算是说中了一部分,可惜,当年,我不会为自己打算,也没想过以后,更多的时候,是看重了眼前的利益,再加之年轻气盛,得罪了不少人,而当真的有那样一天来临的时候,我才知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是一种焦急的无助,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就不会在为世间繁华所扰,而多年后的今天,我回想起当年的所作所为,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不理智,嫁给苏文起是不理智,报仇是不理智,帮尚合偷东西更是不理智。而我做遭受的一切,全部源于这种魔鬼一样的冲动,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那天,我回到饭店,接到了张太太的电话,说他们明天就可以到。我的心中又紧张又兴奋,终于要轮到我出场了,我不禁的感谢起苏文起的帮忙,也嘲笑着张太太被我所利用,当然,还少不了李副局长,来日方长,用他的时候多了,梅家算是倒霉了,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我这个真正隐藏的敌人呢。我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这么多天以来,只有这次洗澡是最舒服的,当然,这种舒服更多的是来源于,复仇的计划完成了一半,这一半仅仅是让梅家损失了钱和声誉,下一半,我就要梅如海进班房!无论时间长短,都是对梅家最有力的打击。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雪白而光滑的皮肤,还有一张眉清目秀的脸。苏文起常说,这张脸像是南方人,我仔细的看了看,或许,是眉宇间透出的那种清秀的感觉,才会让他这样说吧。我笑了笑,娇媚的,梅家欠我的一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