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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我好奇的问他。“一会,你和苏小童一起,把我的东西收拾收拾,我要去趟南京。”苏文起说。“什么时候走?去做什么?”我好奇的问。苏文起暧昧的笑了笑,对我说:“你不是希望我守信用吗?我去看看哈图还有没有救!”“真的?”我高兴的问,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苏文起应该救哈图的,或许,也和我收了人家的镯子有关系吧。“我还能骗你吗?”苏文起说。我点了点头,这时,我想起了刚才的事,“对了,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苏文起笑了笑,说道:“我坐车回来正好看到她们俩人下洋车,我就吩咐司机绕到后门,老刘给我开了门,我叫他媳妇把你叫出来。”我点了点头,和苏文起说:“先生,哈图太太拿了金条,让您帮着上下打点。”苏文起得意的笑了笑,问我:“多少根?”我对他也笑了笑:“我还没数呢!”这时,苏文起有些不高兴了,骂道:“糊涂!一会被人拿走了,”说着,他向屋外瞄了瞄。我听了他的话,慌忙的起身出去,跑到客厅,幸好,没人。这时,苏文起也不紧不慢的进来了,他没直奔金条,反而看了看周围,茶水和点心没有被收拾过的痕迹,这时,苏文起大声的嚷:“老周,周嫂,你来!”周妈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冲了进来,一面跑一面将手上的水擦到围裙上,“怎么不收拾呀!”苏文起说。周妈一看连忙说:“老爷,您这屋子里不是有贵重东西嘛,您没进来之前,谁敢进?”苏文起沉默了一下,问到:“苏小童呢?”周妈连忙说:“和我在厨房帮着厨子忙活呢,你不知道,厨子今天做饭晚了,着急,这不,我和小童过去帮忙。”苏文起赞许似的点了点头,又想了想,说道:“一会,叫苏小童来收拾,家里都成什么样子了!”周妈一面答应着,一面低着头退出房间。
苏文起叹了一口气,仿佛将内心压着的石头吐了出来,他对我说:“你打开,看看有多少。”随手就关上了门,我连忙将盒子盖打开,一根一根的将金条拿出来,我是穷人家的孩子,第一次见到金条,心情特别的好,那东西沉甸甸的,我至今都能记得当时的感觉,很美妙的。
苏文起一根一根的数了数,一共二十根,他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这么少!”我听了,连忙说道:“哈太太说了,若是能将哈图放出来,愿意将家中所有田产献出来!”苏文起皱着眉毛,摇了摇头,对我说:“现在风声这么紧,谁敢接田产?若是被抓到,下场不比哈图强呀!”我想了想,没说什么,这时,苏文起又接着说:“这么下去不行,得让她把田产当成金条!咱们有了这个,想去哪去哪,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咱们去直接出国,跑出去!这些玩意,能让咱们在国外活命!若是田产,带不走拿不走的!在国外只能干饿着!”我看了看他,冷冷的说:“我不会说,你自己去和哈太太说吧!”苏文起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对我说:“知道你办不了,第一次经事,做到你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这事儿需要姜小姐去办,她能从中捞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我摇了摇头,问他:“先生,你真能将哈图救出来吗?”好一会,苏文起才说:“看看吧!”我点了点头,苏文起想了想,对我说:“下次姜小姐一个人来的时候,你就对她说,苏先生不要田产!她一下子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那她若是不明白呢?”苏文起笑了笑,说道:“她要是不明白,就白混了!”我想了想对他说:“先生,这件事不会有风险吗?哈图万一救不出来怎么办?”苏文起狡猾的笑了笑,对我说:“真是个笨丫头,我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对姜小姐说?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事儿被捅了出去,或是哈图没出来,他太太闹,到时候,可以把责任全推到姜小姐头上!我只说不要田产,没说让你换成金条。再说了,这金条弄回来,绝对不能放到家里!到时候,就说哈家的金条全让姜小姐骗去,是她们栽赃到我身上!只要上面查不到金条,这事就和我没关系!最多也就责怪我办事不利!”
我看着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前的这个男人,让我看到了害怕。
第三十五章 姜玉芝小姐和哈太太
苏文起走了,我成了家中的半个主人,家中大小事物,刘叔领着周妈轮番的讨教,我开始还很平静的和他们说“按规矩办就行了。”到了最后,几乎连说这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裁缝送来了旗袍,这次是真送来了,穿到我身上,还算合适,暗红色的缎子底,绣着金线,我穿着它,确实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自我感觉,我比姜小姐更适合穿旗袍,“少奶奶,应该把头发烫了。”周妈在一旁怂恿,我笑了笑,烫头发?那一定是疯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随便下剪子呢?
苏文起一走就是十天,期间,姜小姐来过两趟,我传达了苏文起的意思,正如苏文起所料,姜小姐果然听明白了,第二次来,就告诉我,哈图太太正努力将田产换成金条,只是,一时间没有人能拿得出那么多钱,需要凑的,我和这位姜玉芝小姐成了朋友,说是朋友,其实也就是彼此有个讲话的伴,姜小姐告诉我,她家里的人死的也差不多了,哥哥早在几年前,抽大烟欠赌债的,跑了,大概是死到某个地方了,她的爹,也在死亡的边缘了,她每月要供他买大烟的钱,还需要养娘,我是很佩服她的,能凭自己的本事养活娘,我一向高看孝顺的人,百事孝为先嘛。姜小姐说,她是希望嫁人的,给人家做小也行,但是,总是遇人不淑,没碰到过好的男人,他身边的男人只是想和她玩玩,但是,一个女人能有几年的青春?她是不愿意和他们玩的,她想找个踏实的男人,可惜,这个时代,踏实的男人大多是没钱的,太穷了,她又不愿意,以至于,就这么半上不下的挨着。
“你知道米小姐吧,她有病。”姜小姐有一天神秘兮兮的和我说。“有病?”我问。姜小姐看了看周围,我记得苏文起和我说过,这种讲话前这种回头看的动作,叫狼顾,是狼的习性之一,因为害怕后面有敌人,所以,才会经常性的作出这种动作,这样的人,是最自私的,并且有非常大的野心,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咬你一口。放在古代,如果大臣有狼顾的毛病,加上有反骨,会被抓出去砍头!没有人愿意将一个危险并自私的人留在身边。
姜小姐看了看四周,将手捂着嘴,低声对我说:“脏病!”我笑了笑,问她:“你怎么知道。”她白了我一眼,说道:“大家几乎都知道的,米小姐随便就和人上床的,只要有钱就行,她陪过的人多了。”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敷衍过去。
“妹妹,你才来,不知道的,北京城里好多名角都会陪人睡的。”姜小姐说:“就像唱戏的那个小杜鹃,她呀,早就不是那个了,刚开始上台时,就被一个大老板看上了,要不然,现在她能这么红?都是那个大老板捧出来的。听说,刚开始,晚上只要有她,那个大老板就包下戏院,让人不花钱随便进去听。”我点了点头,说道:“她们也是生活所迫,没办法。”姜小姐叹了一口气,说道:“可不是,你不知道,好多出来应酬的,被人灌醉了,就……”说到这,她暧昧的笑了笑,我皱了皱眉头,我虽然不是老古董,但是,一个未嫁的女子和我说这些,让我很不舒服。
“现在像你家苏先生这样的男人少了,多少男人去逛八大胡同?又有多少男人偷吃。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姜小姐又说。我点了点头,没理会她。“妹妹,你难道还没和苏先生?”她暧昧的问。“和苏先生什么?”我问。“那个呀!别和我装糊涂!”她说。我笑了笑,坦然的和她说:“我只是借住在苏先生家的寡妇,苏先生得空的时候会教我一些书。”姜小姐眼睛一转,又说:“妹妹,姐告诉你实话,苏先生这种男人,少有,有钱还不乱来,他虽然是有太太,但是,现在,哪家不是妾吃香?你呀,放聪明点,该付出的就付出,人家苏先生凭什么让你白吃白喝的,还给你弄这么好看的衣服?别逗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想纳你为妾。你别在这装着,到时候,苏先生要是纳了别人为妾,你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从那以后,姜小姐的话总是绕在我的心里,确实,若说苏文起不图什么,鬼才相信,他没必要白养着我。但是,漂亮的姑娘多了,他怎么会选中我?苏文起不是那种贪色的人,他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