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唐糖迈出第二步的时候,柳瑶花终于开口了:“等一等。。。。。。”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好像被灼烧过,又好似被人割坏过喉咙,就好像沙子磨砺在石头上,甚至有些刺耳。
唐糖站住没有回头,而是追问柳瑶花:“你想清楚了吗?”
“我。。。。。。想。。。。。。清楚了,”柳瑶花似乎不习惯说话,她的话说得很是费力,唐糖方才转过身:“既然你想清楚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柳瑶花蹲*抓起钥匙,打开同样锈迹斑斑的铁锁,推开了茅草屋的门,立即一股潮湿、腐败的气味迎面扑来,柳瑶花回头去看唐糖,发现她站在原地没有动,脸上也没有露出嫌弃或者皱起眉头。
“看起来你好像是不同的。”柳瑶花一边用难听的嗓子说话,一边挪进茅草屋:“我这里是最低*的穷人才会*的地方,你确定要进来吗?你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吧,如果只是来戏弄我,或者来炫耀你的财富,就不要进来!”
唐糖没有迟疑,也没有犹豫,跟在柳瑶花身后走进了茅草屋。唐糖一眼就看尽了全部,茅草屋内什么也没有,甚是连一张残破的桌子,一把破旧的椅子也没有,只在东边铺着厚厚一层茅草,上面胡乱的对着一团,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被褥,有些地方都露出了棉絮,颜色也是深黑色的。
柳瑶花把手里的布包扔到了茅草上,她随意的做到那团看不出颜色的被褥上,抬起头对走进来的唐糖说:“我这里没有干净的茶水,也没有可以招待客人的桌椅,如果你想站着,就请尽管站着,如果你不能忍受这里的脏乱,就请离开。”
唐糖在柳瑶花的注视下从容的坐到了她旁边,唐糖没有显露不自在,反而是柳瑶花显露出不自在来,她似乎已经不习惯和人亲近了,在唐糖坐下来的那一瞬间,她往后挪动了一下。
“你想说什么?”柳瑶花的嗓音听起来着实的难听。
“我来是为了请你跟我合作。”唐糖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她原本以为柳瑶花不过是平常人,但是在看到柳瑶花,以及她那双美丽的手以后,她改变了原先的看法,这个柳瑶花的身上也藏着秘密。
“请你跟我合作,嘿嘿。。。。。。”柳瑶花闻听此言,冷冷的笑了,笑声好似夜枭在夜啼,让站在门口的美香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她不时的看进茅草屋里,不知道小姐为何要特意前来寻找这个诡异的绣女。
“不错,我来就是请你跟我合作。”唐糖没有受到柳瑶花笑声的影响,身为唐家的家主,如果心理防线不够强,唐糖早就被唐家分家的人给轰下家主的位子了。
“这位夫人,你在戏弄我吗?你看着我现在的模样,如果走出去必定被人当做鬼怪,你要和一个废人谈交易吗?”柳瑶花分明不相信唐糖的说辞,刚才对唐糖产生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把你的虚伪用到其他人身上去!”
“同情和怜悯?”唐糖也笑了,笑容冷冷的不达眼底,她直视着柳瑶花一字一字认真说道:“你认为我对你是同情和怜悯,以及戏弄吗?你就错了!我是一个商人,商人重利,你认为一个商人,会对你产生同情和怜悯吗?同情和怜悯对我来说,那是不存在的,我认为人只分两种,一种可以利用赚取大笔利润,一种是不可以利用,要直接丢开,你正好是前一种,我认为你有利用价值的哪一类人!”
唐糖没有简单的反驳说,我不是同情和怜悯,我看中了你的价值,那样说根本没有说服力,所以她就把柳瑶花归结到了,可以利用的一类人中,让她自己分辨她是否有诚意跟她合作。
“你说我是有利用价值的人,一个废人也会有利用价值吗?!”柳瑶花一把扯下自己面蒙的粗布,露出一张满布坑坑洼洼,几乎不能称为脸的面孔来,如果不是有两个黑亮的眼珠,一个挺直的鼻子,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唇,这就是一张破烂的面具了。
美香不小心看过来,她用手捂住冲到嘴边的惊呼,立刻转身躲到看不到柳瑶花的地方,天哪,美香在心里喊,那还是人的脸吗?
唐糖仔细的看了看柳瑶花的脸,没有露出柳瑶花看惯了的厌恶和鄙视,而且唐糖还伸出手,摸了摸柳瑶花的脸颊,让柳瑶花的身体一下子变僵硬了,她怔怔的看着,在她脸上移动的唐糖好看的手指,却感受不到她的体温。
唐糖收回自己的手:“柳小姐,你想医好你的脸吗?”
“我的脸?”柳瑶花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嘴里发出了几声怪笑:“我的脸毁于一场大病,就连大夫都束手无策,他们已经下了判定,说不可能再恢复了,不只我的脸,还有我的喉咙,我的脚也都毁在那场病痛里,我已经不奢望可以治好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柳瑶花的手指,似乎神经质的颤抖了几下,她的指甲刺进了脸颊里,有血从脸颊上滴落:“我不知外表毁了容,还连正常的知觉都失去了,你看即使流血了,也感不到疼痛。”
“柳小姐,你的脸真的毁于那场病痛吗?”唐糖反问,柳瑶花的手再度抖了几下:“你既然来找我,自然已经打探好我会毁容的原因,为什么会有此一问呢?”
“因为据我所知,你的脸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不是因为病痛的关系,而是因为一种毒,正好我认识那种毒,而且这种毒还在侵蚀着你的身体,对不对?”
唐糖在听到柳瑶花的声音时,就知道传说里的病痛不是真实的,而在看到柳瑶花的脸时,也证实了她没有判断错误,刚才她的手碰触到柳瑶花的脸颊时,感觉好像在*一截枯木,僵硬,却没有应有的柔软触感。
“你在胡说什么,我的脸是被病痛毁坏的,而不是你所说的某一种毒的原因?”柳瑶花猛的攥起手,几乎是嘶声大喊了,她用手指着唐糖说:“你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快点离开这里!不要指望用这个来要挟我!”
柳瑶花的眼睛里,射出犹如毒蛇一般怨毒的目光来,如果她有那个能力,她会和唐糖厮打一番,好保住这个秘密。
“柳小姐,你不要惊慌,除了你和我,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脸不是病痛造成的。我既然说过要跟你合作,就不会故意拿这个来要挟你,我之所以说出实情,是为了让你信任我,我没有恶意,如果我有恶意,那么柳小姐你还能平安的坐在这里和我聊天吗?”
唐糖没有动,只是安抚的握住柳瑶花的手,轻轻的放到她的膝上:“柳小姐,不要激动,太过激动的话,会让你体内的毒发作得更快,会让你更加痛苦。”
唐糖不禁暗自庆幸,让荣氏调查的那份资料现在已经派上了大用场,可能荣氏也不知道她说提供的资料的重要性,在资料里也不过提起了寥寥几笔,却足够她利用了。
柳瑶花逐渐的平静下来,她用力的握了握双手:“你为什么要探听我的隐私,这对你有什么好处?”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比她还要小几岁,却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坚毅和强势,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过,有如此一个奇特的女子呢?
“你叫究竟是谁?”柳瑶花唯一还保有几分美丽的眼睛里,满布着深深地戒备:“你是谁?!”
“我是唐糖。”唐糖平静的回答:“我说过,我此行的目的,是要跟你合作,所以我也可以是说,来为你送来身上所有剧毒的解药的人。”
“你能解开我身上的毒?”柳瑶花连连冷笑着,目光里分明是不相信:“你知道我所种的什么毒吗?你知道就是云山的天一上人,对这种毒都束手无策,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你可以解开我身上的毒?!”
我也想解开我身上的毒,在十年前从那里逃出来以后,就想要解开身上的毒了,但是十年来她屡屡的失望,所以不再抱有一点的希望,现在她只想平静的生活在乡野里,只要能够继续生活下去,她就别无所求了。
但是眼前的唐糖,却告诉她解药就在唐糖的手里,柳瑶花不相信,她不相信上苍开始对她仁慈了,在对她降下无数的残忍之后,竟然还会给她一丝希望。
“你知道吗?我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了,我已经对这个上苍。。。。。。”柳瑶花的神情似哭似笑,她用手指着茅草屋的屋顶,用她沙哑难听的声音对唐糖说:“感到绝望了,我不知道它为何要偏偏对我残酷,就是不肯给我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也不肯让我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它是真的要让我无路可走。。。。。。!”
唐糖安静的听着柳瑶花的控诉,等她不再说话,才静静的开口:“柳小姐,我和你的理解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