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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杀人的罪名太大,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你这般诬陷本小姐,可是罪加一等哦。”苏谨心哂笑,但笑中威严自生,不容忽视,她越过跪在地上的苏谨妍,缓步走向苏老爷,开门见山道,“爹,女儿知道您一直忌惮女儿会对苏家不利,也担心一旦女儿接管了苏家,会伤害翊儿,但今日,女儿当着爹爹和众人的面,拿女儿此生的幸福起誓,等时候一到,女儿会把手中的大权交给我们苏家的继承人,决不食言!”这苏家,永远都是顾小六的,谁都抢不走。
女子嘴角浅笑,眸静如水,若说她淡薄名利,却偏偏一步步地将苏家的大权紧握在手中,可若她贪恋权势,却又敢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发毒誓,说时机一到就主动放手,是真是假,不仅把苏老爷弄蒙了,就连严夫子也满腹疑惑,苏谨心这黄毛丫头又在使什么诡计。
谨心侄女这回来真的,还赌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苏娉婷惊呆了,她认识的谨心侄女,狡猾如狐,而又心思缜密,逼急了,就敢拿苏家断子绝孙赌咒发誓,第一次她也是这样被她唬住的,但后来,她才发现,这个谨心侄女跟她一样,对苏家的人也并无多少好感,或许她说苏家人个个不得好死的时候,可能真是发自肺腑之言,但今日,她拿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来发誓,还有那眼中的坚定和坦然,根本做不了假。 “谨心侄女,老娘信你!”苏娉婷一抹眼泪,重新穿上了绣鞋,能有这么一双清澈见底眸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六岁的孩子下毒手,或许,诚如谨心侄女所言,凶手另有其人。
苏老爷仍犹豫着,仿佛在思忖着苏二小姐所说的话到底带了几分真。
“大小姐,倘若您依然认定是我家小姐杀了二少爷,那如此,呵呵……”芷兰嘻嘻笑着走上前,对苏谨心道,“二小姐,您就派人请刘大人过来审一审这桩命案好了,这样,您就不会无故受冤了。”
“胡说,那刘大人是堂堂的临安知府大人,岂是本小姐叫得动的。”苏谨心假装训斥道。
“奴婢可听说刘大人十分的惧内啊,反正刘夫人现在这么疼您,她若知道您在府里受了委屈,定马上催刘大人过来为您做主,嘻嘻,二小姐,您忘了,您可是刘小姐的师父啊,刘小姐现在不仅对您的话言听计从,还事事想着您,瞧,昨日个,她就亲自带了他们家乡的糕点过来说请您吃,结果啊,您还丝毫不领情,狠狠地骂了刘小姐一顿。”
苏谨心主仆两开始一唱一和,果然,一搬出刘大人,苏老爷的脸色就变了,他们苏家,往来都是商贾,最多便是那些临安城的世家,何曾与官宦之家扯上关系,而且,至今也没有一位大人纡尊降贵地来苏家,故而,当日云公子亲自上门时,把苏老爷激动地就差要当场跪地叩谢祖宗显灵,居然惊动了江南第一世家的未来少主登门来访,令苏家蓬荜生辉。
“老爷,奴婢请您评评理,二小姐这事是不是做得太过,人家刘小姐好心好意地送糕点来,最后却哭着跑了,咦,老爷,您怎么了,您的脸色好难看啊。”芷兰故作大惊小怪地道。
“昨日的那位……小姐,是……是刘大人之女。”苏老爷脸色倏地惨白,声音也跟着颤抖了,惨了,昨日他把刘知府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千金给骂了,他就说嘛,他这个忤逆女会这么好心来看他,还带了一位又胖又粗鲁的世家小姐,原来是设了圈套,等他钻呢。
这个忤逆女,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那胖小姐是知府大人家的嫡女,也不提早告诉他,现在好了,昨日该骂的都骂了,苏老爷一脸后悔莫及,额上更是冒出了冷汗,这个忤逆女,与刘家往来都能瞒着滴水不漏,不是包藏祸心是什么。
这刘大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让自己的女儿去认一个小小世家之女为师,也不怕传了出去,被人笑话,苏老爷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日在云夫人生辰之宴上刘小姐拜苏二小姐为师的事,竟不是戏言。
“爹,女儿想说的,可您正骂得起劲,女儿就不敢了。”见苏老爷愤怒地看过来,苏谨心一脸无辜,她当然知道她过去探病,苏老爷必然会骂她,呵呵,那刘小姐一见苏老爷骂她,自然会帮她说话,不过苏老爷说刘淑静长这么胖一辈子嫁不出去也确实够狠,刘淑静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小女儿心思也是有的,这一下子被苏老爷戳到痛处,受不住打击,便含着泪跑了。
、第 289 章
第二百八十九章 扑朔迷离(2221字)
哼,不过是个小小的临安知府,有何可惧的,严夫子看到苏老爷被自己的嫡女吓得没有骨气地屈服,心中讥讽,怪不得苏家会落到苏谨心这个黄毛丫头手里,像苏守正这般贪生怕死的人,如何当得了苏家的家主,执掌苏家。
苏谨妍暗道不妙,若苏谨心这个小贱人与刘家往来甚密,那就麻烦了,这临安府,最大的便是这位刘大人,云家虽不怕知府衙门,但一般也不会与官府明着作对,招惹不必要的事端。更何况,她在云家只是个妾,云谡再怎么宠她,也不会因此事为她出头,触怒老太爷。
“六姑母,或许我们都误会二妹了,浩儿也喊了二妹这么多年二姐,二妹即使是铁石心肠,也该被化为绕指柔了,又怎么会心狠手辣地派人去杀浩儿。”苏谨妍见六姑母苏娉婷也被苏谨心说得动摇了,忙转变态度,但话里,却不忘诋毁苏谨心两句,而且,她不说自己,而是说‘我们’,言下之意,误会苏谨心的,还有一个苏娉婷,如此一来,即便是苏谨心想处置她,也得考虑苏娉婷这一层。
不得不说,苏谨妍这话说的恰到好处,也正好给了苏老爷一个开口的机会,“是啊,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自家人怎么能怀疑自家人,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生死有命,浩儿的事,爹等会儿派人去处理,你放心,爹一定会找到真凶,为浩儿讨回公道。好了,快起来吧,今儿是我们苏家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
“是啊,真是个大喜的日子啊。三哥,我还没恭喜你呢,终于得偿所愿,攀龙附凤了啊。”苏娉婷冷嘲热讽地道,她这个三哥,一心想着光大苏家的门庭,用意虽是好的,但行事却卑鄙地令人发指。
说完,又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苏谨妍,“还不起来,是想要老娘扶你起来吗。”谢芳绣那个贱人生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这几日频频来看她,又对她示好,总不会是因为她救了她胞弟苏天浩吧,自己的亲娘被沉了塘,都没去祭奠,烧个香磕个头的,苏谨妍这侄女,心狠起来,倒也和三哥一个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哥生的这两个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谨妍侄女貌美心狠,谨心侄女狡猾奸诈,呵呵,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秉承苏家一贯的薄情寡义家风,为达目的,六亲不认。
苏娉婷踹了一脚聘礼,嘴里振振有词,“敢挡老娘的路,狗眼看人低。”
这一句,无疑把坐在一旁的严夫子也骂了进去,因为严夫子看苏家,就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看,丝毫没有把苏家的人放在眼里。
严夫子气得握紧了手中的茶盏,茶盏中水花微漾,险些溅了出来,这苏家之女,怎么嘴里吐出来的话,一个比一个尖酸刻薄,当侄女的是这样,这做姑母的也这样,简直是妇德败坏,一丘之貉。
“苏娉婷,你就给我少说两句,少说两句,行吗。”苏老爷抚着胸口,声音虚弱,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严夫子,还好,不愧是名满江南的严夫子,德行高远,不会跟苏娉婷那个泼妇斤斤计较,殊不知,严夫子那是在极力克制,他可不是那种皓首穷经的敦厚儒者,严夫子脾气火爆,又极易被激怒,今日他忍到现在还没出口骂人,严夫子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心道,要不是公子再三叮嘱不可对苏家的人无礼,他早就骂出口了。
“不说就不说,你当老娘稀罕啊。”苏娉婷砰地一声坐下,花梨木椅一阵晃动。
“你,给老娘去倒杯茶。”一早就赶过来,都没喝上一口水,渴死老娘了。
手指一旁的丫鬟,苏娉婷大嗓子一吼。
“是,六姑奶奶。”一旁的小丫鬟被苏娉婷吓得惊恐万分,忙唯唯诺诺地道。
苏天浩之死,虽因此被苏二小姐一番凌厉的言辞压了下去,但由于苏谨妍的欲言又止,还有那一副委屈的模样,再加上,她故意说苏天浩不是苏二小姐所杀,但言语间,却总让人猜到苏天浩的死与他的那位二姐脱不了干系,以至于日后,苏二少爷之死,成了临安城的一大悬案,苏二小姐也背上了残害幼弟的骂名,而苏二小姐一改往日的狂妄之态,不仅选择了沉默,还没有再继续追查此事,使得这件事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