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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主帅的傅恒亲手接过礼物,报女儿以一笑。副帅阿桂抚须赞叹,“将门出虎女,此言果真不虚,大帅,你有个好女儿啊!”
褔康安瞧着妹妹来饯行,心内欣喜不言而喻,高举战刀呼喝道,“旗开得胜,凯旋归来!”三军将士皆是笑颜,高呼之声不绝于耳。
小丫头向父亲招了招手,傅恒即刻俯身倾听女儿在耳边的叮咛。
“你呀,比你额娘还要啰嗦,依你!”随即高呼道,“三军将士听令!燕字阵开拔!左副将褔容安押后!”
浩浩『荡』『荡』的队伍气势恢宏而去,褔康安仍不忘回首瞧了眼立在队旁的大哥与小妹。
褔容安今日意气风发,俨然大将之风,“说吧小妹,你央着阿玛把我留下片刻,有何交待?”
芸芸在心中思量了无数回,要如何问出大哥的心意,“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从前你说,真正的爱情是要哭过笑过,经历过磨难考验的,那么你心里的那个人,你是爱她的心,还是她的人?”
“我爱她的心,也爱她的人。”
“那要是你心爱的人变丑了,或者身染了什么顽疾,不像当初一样美好了,你还爱她吗?”
褔容安一笑,“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若是真心爱一个人,不论她变成何种模样,你俩都会心有灵犀,互相牵引,生老病死,都在一处,有任何困难磨难,也会一起承受,且甘之如饴。”
芸芸长舒了口气,抱上兄长的肩,“嗯,我知道了,大哥,你是个好男人!你和婉姐姐,一定会幸福的!”
他刮了刮小妹的鼻子,翻身上马,“承小妹吉言,回来大哥便给你讨个嫂子!”
红鬃烈马扬尘而去,芸芸记下了他说的每一字,这下婉姐姐有救了。
···
面容枯槁的芙婉细细听清了她转述的每一字每一句,不知是悲切还是欣喜,热泪滚落,眼中立时有了神采,自己没有爱错人,这个男人有着比库贝尔草原还要宽广的胸怀。
“婉姐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忘记不开心的事,等我哥回来,八抬大轿娶你进府!”
“我可以吗?我这样···”
芸芸异常笃定道,“当然可以!在芸儿心里,早就把你当成大嫂啦!谁要是不同意,我跟她急!”
“芸儿,谢谢你···”
待哄着芙婉睡下,芸芸即刻变了脸『色』赶至中厅,将别苑中的护院果农齐聚一堂。端坐太师椅上一副主母架势道,“昨夜你们救的那位姑娘现已无碍,她并非轻生,而是被人陷害推落水中,从现在开始,你们便至河流附近搜寻可疑男子,只可错抓,不许放过!”
数十名护院皆对欺负弱质女流者义愤填膺,纷纷挥起手中棍棒,誓要将恶人严惩。
芸芸亦双拳紧握,心中恨着,若让我捉到这龌龊『淫』贼,必定将你先腌后杀,千刀万剐!
而此刻的宣和宫中,和曦公主正摩挲着内务府新送来的护甲,一丝欢欣也无,“她回来了吗?”
不知情的侍女甚是疑『惑』,“公主,您说的是谁啊?”
永曦火大道,“还能有谁,和婉格格回来了吗?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传白芷来!”
昨夜随她出宫的,正是这位宣和宫的掌事宫女白芷,眼见伤天害理之事发生,一早便心神不宁地去钦安殿为芙婉祈福,四处打听消息。
“公主,有消息了,听皇后娘娘宫里人说,是富察小姐留婉格格在别苑住下了,格格她到底如何了,奴婢也不得而知。”
“哼,身为女子,做了那样的事竟还有脸活着,这个富察芸儿,什么事她都能搀和上!派人给我盯着那座园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残花败柳之身,我看你还如何勾引褔容安!”
傅芸芸抄起花圃内的一把铁锹就要随队伍出门寻人,一脚刚踏出门口,便被清寡之声镇住。
“芸芸,今日的课『操』还为练习,你这是要去哪儿?”
“冰···冰姨,我今天真有事,改天,咱们改天再练成不成?”
骆冰心眉目清冷,“你跟我来!”
寂静无声的琴室,她静坐一隅,昨夜突发的一桩事,让她想起了若干年前的一段往事。
“芸芸,那姑娘的事,我多少也猜到了,你现在大动干戈,有问过那姑娘的意思么?”
“我···等我找到了那个畜生,再将他交给婉姐姐处置!”
她无奈地摇摇头,“那你认识那个···畜生么?”
“捉回来之后,我可以让婉姐姐认啊!”话一出口,芸芸便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稍稍有些荒唐。
“她不会愿意再见到伤害她的人的,这样的事对女子来说,犹如一道伤,慢慢复原容易,但总会留下疤痕。再见那个人,就像重新挖出她的伤疤一样,比初时更加痛苦。”
芸芸听着一向淡漠如霜的冰姨说起这些,语意哽咽,也不由动容,“是我考虑不周,可是,总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个畜生吧!”
骆冰心凝眸望向远处,“你之所以这样愤怒,只是因为担心婉姑娘与你大哥之间有了他这个瑕龇,你觉得除掉了他,婉姑娘就会变得干净了?说白了,你对芙婉的失贞,心有芥蒂。你年纪还小,还不懂,一个男人,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第一百十五章 冰心玉壶
“二十年前的苏州府楚馆,曾有两名红极一时的艺伎,冰心和玉壶。
冰心擅琴,玉壶擅舞,两人义结金兰,每每二人同台演出,必引得台下一票千金。出『色』的名伶总少不了恩客,而中有挚友二人,对姐妹俩的演出,一场不落——海宁陈家安澜园的公子陈邦直与漕帮掌舵吕孝中。
陈公子意在冰心,而吕帮主···倾心玉壶。本是两对佳偶,可天意却总爱弄人,偏叫姐妹俩爱上了同一个男人,风流倜傥的漕帮舵把子。
两人成名时,苏玉壶已为人妻,夫早丧,还带着个孩子。冰心洁身自好,一向自傲,原以为这样的玉壶断无资本同自己相争,可她爱的男人偏偏不计前嫌娶了带着拖油瓶的玉壶为妻,令她颜面扫地,从此退出楚馆,不再演出。
碍于一身傲骨,对痴心一片的陈邦直也拒之千里,只身远赴京城,做了名锋芒尽隐的琴师。时至今日,她用半生的时间终于琢磨透了当年吕孝中的选择,他爱上的,是苏玉壶纯良贤淑的一颗心,是她为人母时的温柔慈蔼,而非身子的表象。
所以芸芸,你想要住进一个人的心里,就得学会用你的心去暖他。六艺在于勾人,而进退得宜的纯良体贴,在于猎心。”
芸芸似懂非懂地颔首,头一回听她说起自己的故事,芸芸觉得,两人间的关系似乎更亲近了,她的话语,不像一个师父,更像,一个母亲。不知道,她有没有女儿呢?
晴如回府后,明山公夫『妇』嘘寒问暖,对唯一的女儿宝贝非常。
“阿玛额娘,女儿回来收拾些细软,便要回中堂府了,往后不能在二老跟前尽孝,请受女儿一拜!”
明山公夫人扶起她,“我女儿受委屈啦,他富察家就用这么个简陋的婚礼就换走了我女儿,为娘心里过不去啊!”
明山公正『色』言辞道,“夫人,小心隔墙有耳,咱们家能与中堂府联姻,是多大的福分,夫人且想想,他们家将来的长媳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大公主!这婚仪之事,将来富察氏不会亏待咱们的!”
晴如并不多言,只是极知礼地告退回房,谨守本份。
“没想到当初咱们的一念之仁,竟能换得今日荣宠,我就说这孩子是个有福的!”
明山公即刻勒令夫人噤声,“这话从今以后夫人可切莫再说了,若是让他们家知道晴如只是咱们抱养来的,恐要生出许多枝节来!毕竟是皇亲国戚,若知咱们鱼目混珠,中堂大人发难起来,咱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瞧你紧张的,以后不说就是了!我去给女儿弄些好吃的点心带去,可不能让她一进了高门就忘了咱们!”
高门大户里的谋划总是各个不同,有预谋邀宠的,有攀门附户的,所求不过权财二字,可他们却忽视了太高人愈妒,月满则亏的道理。此刻珍视的如珠如宝的,或许他日便是扼喉钢刀。
、第一百十六章 孽胎
月余来,芙婉在别苑中被芸芸照顾的极好,面上颜『色』日渐红润起来。
此时与骆冰心同处鉴赏芸芸练习冰嬉,也算勉强『露』出了些笑颜。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无物比妖娆,便是最适宜形容此刻冰河上女子的了。数月来的苦练在今日看来,并没有白费。
一舞演罢,骆冰心难得地拍手称赞,芸芸一时得意而来,忘却了脚下所绑的乃是冰刀,“哧溜”一声摔了个屁股朝上,平沙落雁式,逗得芙婉也笑出了声。
“你个促狭鬼,快起来吧!成什么样子!”
芸芸与她相扶着起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