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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跨进门,魏扶风的身影就出现在珠帘边,面色铁青,看着我的细长的眸子像是会喷出火来。我被他的样子吓住,微微低下头,结果这一举动反而让他气愤填膺,怒不可遏。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又是令人胆寒的声音,“你说,你今天对江徽娥说了什么,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江徽娥一回来就这样了,你实在是太放肆了!”
我抬头看着他,神情很疑惑,“臣妾,臣妾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坐呀,江徽娥她怎么了,可是不管她怎么样了,都不关臣妾的事呀。”
皇后突然从内室走出来,看着我冷冷的说道,“纯嫔,本宫一直以为你心地不坏,虽然偶尔爱跟本宫唱反调,但本宫始终认为,那只是因为你还年轻的缘故。可是,眼看着就要当母妃的人,怎么可以有这么歹毒的心思,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魏扶风挡住她的视线,伸手将我拉进去,“都不许进来打搅!”声音很大,动作很粗暴。帘后,我看见他真的是怒火中烧的模样,知道事情不对,心思开始计算,慢慢的压住狂跳的心,想着找些什么不那么触怒他的话题。
我当出了什么大事,还以为江徽娥回来上吊自尽了,但是我只看到她全身趴在床塌上,身体不停的颤抖,几声抑制不住的抽泣泄露出来。魏扶风每听到一声,眉头就皱紧一分。这样的情形看来像是我这个有了身孕的后妃,仗势欺辱了小妃子一样,而魏扶风就是为新欢责难旧人的角色。
他避开我的眼睛,声音冷冰冰的,“你这样看着朕做什么,朕在问你话。到底,你做了什么事情,又或者说了什么话,让江徽娥差点寻短见。若不是朕来的及时,今天宫里又要添上一条冤魂,真是这样,你以为你就能安心了?”
江徽娥哭得更起劲,一声长,一声短,间或几下哽咽,连哭声都这样有技巧。魏扶风突然出手推了我一记,“还不快上去看看,有什么事,当着朕的面说清了,难道真的要皇后以宫规处置你?”
他出手劲道很小,我连身体都没有因此晃荡一下,但是心底却被重重敲了一记,我忍不住反驳道,“臣妾什么也没有做,皇上若是信了,就是臣妾的福分。皇上不信,大可以把臣妾关起来。天牢还是冷宫,随皇上您处置,臣妾绝无怨言。”
“你!”他抿紧薄唇,一把将我拉过去,压低嗓音,然后在我耳边说道,“朕不是为难你,是皇后不依不饶。朕虽然是皇帝,但是后宫一向是皇后说了算,你做错了事,当着朕承认总比被皇后抓着把柄的好。可是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你要朕怎么办才好?”
说到底,还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不然你不会问这些话的。我轻轻挣脱开他的包围,冷着一张脸,“皇上的意思,臣妾懂了,皇上还是不相信臣妾。皇上帮着臣妾,不是因为臣妾冤枉,而是出自皇上的私心。可是,臣妾没有就是没有,皇上逼臣妾也是没用的。按宫规该怎么办就怎么,臣妾任凭处置,皇上用不着袒护臣妾。”
江徽娥突然爬起身来,眼睛通红,可惜哭泣的样子算不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味道就少了许多。她看我站在这里,魏扶风也不出声,眼珠转了转,我冷笑着看她还要演什么戏码。果然,她翻身下床,哭叫着,“皇上,臣妾该死”就要去撞薰香炉。
魏扶风大惊,赶紧抱住了她,江徽娥便顺势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他抚摩着她的长发,轻声安慰,抬头却冲我大吼一声,“你给朕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我忍住不平,刚刚撩开帘子,西雪走到我跟前,担心的问道,“妹妹,你没事吧,怎么惹的皇上这么大的脾气。你究竟有没有说什么话,刺激到了江徽娥。听说她从长生殿回来之后,就要死要活的闹了两个时辰。”
我看着她,轻声问道,“姐姐,你看我像是那么不能忍耐的人吗,我在这个时候去得罪她做什么。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什么都可以平庸,惟独耐心是一等的好。姐姐,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西雪的神情是半信半疑的,她悄悄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听说她回来之后就寻死觅活的。也不说原因,就一直念着‘纯嫔娘娘恕罪’,还差点自行毁容呢。那一下,可把皇上生生吓的定住了。”
“真的,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她寻事生非也是有预谋的。”这张脸原来有这么重要,魏扶风被吓的生生定住,那要是我这样的话,他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皇后听清了适才里面的动静,她以为魏扶风叫我出来的意思,就是已经给我定了罪,立刻喜上眉梢,“来人啊,把纯嫔给我押下去!她依仗身份,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在后宫与人争风吃醋,招惹是非。让她在太极宫的门前跪上四个时辰,一直要跪到皇上气消了,才准她起来。”
当皇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文修媛,蓝瑶章,芳贵人,这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其他人则是低头窃窃私语,西雪抱着十七公主,微笑着哄她睡觉,秦莲更是别过头去,只有静妃担忧的眼神飘过来。
我站在那里,双手抚上小腹,淡淡的说道,“谁敢。皇上都没有定我的罪,更没有生我的气,皇后娘娘凭什么要处罚臣妾,单凭一个江徽娥的只言片语吗?她究竟说了什么,当时有什么人可以证明我对她说了什么,又有谁可以证明,她说的是真话,她说的就是事实呢。如果单凭她说的话,那臣妾也可以说自己冤枉。皇后娘娘,您说是吗?您要定我的罪,那么您能找到证明这个事实的人吗?”
皇后捏着左手尾指的金护甲,表情显示着她丝毫不受我这番话的影响,跟着她慢条斯理的说道,“本宫还用找什么人吗,本宫就能证实这件事情。纯嫔出言侮辱江徽娥,说江徽娥才学浅薄,如同泼妇骂街。殊不知纯嫔只是散官之女,论家世地位远远比不上江徽娥的娘家。散官之女能被封为嫔,已经是皇上格外的恩赐了。本来应该感激的纯嫔,你居然胆敢说出,对三朝忠烈后人说出不敬的话,单凭这一点,本宫就可以处置你。”
我看也不看她的脸色,仍然微笑着说道,“是吗?就算皇后娘娘您说的这么肯定,臣妾还是不敢相信,风头正旺的江徽娥,她会为了这么一句话,就要以死明志。臣妾不知是该佩服呢,还是该嘲笑她的骨气呢?皇后娘娘,统领后宫,臣妾没有资格多嘴。但是臣妾认为,此次不过是小女儿家家的闲话,皇后娘娘也拿来大做文章,未免有失体统。”
“体统,你懂什么叫体统吗,出身卑微,也敢在关雎宫跟我顶嘴。来人!请纯嫔娘娘到太极殿跪下——”
皇后端庄的脸扭曲了一下,她不能忍受出身低微的人,尤其是卑微而受到宠爱的女子,竟然敢在她的面前放肆,至少在她看来那叫放肆,在我却是辩解。
魏扶风撩开帘子出来,打破了一时的闷寂,“纯嫔,你回长生殿吧,今日之事暂且作罢。皇后也不必再追问此事,当时的情形,你也不甚了解。究竟是谁的过错,谁都不得而知。好在没出什么大事,你们也就不要再就此事议论纷纷了。”
“皇上——”江徽娥追出来却听到这句话,一连的不可置信,是呀,她比我更像柳王妃,为什么皇帝还要偏袒我呢,别人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我还有身孕吧。
我掩下心思,跟皇后行礼,然后告退,魏扶风同我一起我出了殿门,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当我坐上彩轿,他轻轻的说了句,“也许,你不应该被封为六嫔之首,也不应该怀有我的孩子。侬侬,我是不是将你推上了一个危险的地方,又或者是真的给了你宠爱。”
我莞而一笑,低声回答,“皇上何出此言,皇上自然是给了臣妾宠爱。可是皇上宠的不够,所以臣妾就处在了一个危险的地方。等到皇上将臣妾疼到心底,皇上就再也不用担心臣妾的安危了。”
他的眼睛又像失去了神采,缓缓说道,“江徽娥说,她也有了身孕了,而且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她说你轻轻推了她一记。我真正想问的是,你有没有这样做?”
我再笑不出来,定定的看着他。魏扶风抬头看我一眼,眼睛里面开始有了疏离,“也许,一开始朕就想错了。为什么非你不可呢,江徽娥也会笑得很美呀,她不比你差,而你是比上她的,也许朕宠错了人。纯嫔,你今天就搬回储秀宫去吧。你不该住在长生殿,那就还是让给江徽娥吧。”
“皇上说话,总是这么令人费解,但是臣妾已经在长生殿住习惯了,臣妾要走可以,但是臣妾不会让给别有用心的人。在皇上的心里,臣妾诡计多端,那是不是江徽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