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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西雪的声音,我知是在说谁。吱嘎”我伸手推开门,皇帝止住了骂声,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还不快跟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忍了些怒气的,装作怒气冲冲,口气却软了许多,我先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贵嫔娘娘吉祥。”
西雪的脸半是苍白,半是潮红,怪异的很。见了我,也不好意思躺着,硬身撑起身子来,笑道,“纯婉仪来了,我没什么事,你不必在意。就是肚里痛了阵,太医来看了,没什么大碍。”
“你快躺下!这事儿不算小,竟然有麝香,不是分量轻,只怕。。。。。。此事不能这样算了,曹得全,你立刻着手查办此事,若有牵涉人等,一律查办!”
他扶着西雪靠好,我立在一旁,西雪冲我笑笑,“也是了,这事儿真怪,东西也就纯婉仪和皇上两个人经手。看来,定是外人所为,想要嫁祸给纯婉仪呢。”
魏扶风顺着她的话,点点头,“西贵嫔言之有理,纯婉仪心性良醇,朕也相信不会是她。西贵嫔也就不要疑心她了,朕自会给你公道。天晚了,你早点歇息吧。”
西雪眨眨眼,低声哭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流泪,“让皇上担心,臣妾罪该万死,臣妾实在不配做一个母亲,竟然让尚未出世的孩儿,遭遇这样的祸事。”
皇帝自然不料这个素日端庄的女子,竟也有这般纤弱的模样,于是心疼的揽过。我知道此时已没有我的事了,“皇上,娘娘,臣妾先行告退了。”
“恩。”他点头,温柔的和西雪两两相望,郎情妾意的画面,让我心头鲠了一下。姊妹同侍一夫,便是这样的感受吧,略带酸楚无奈,却还要清醒着,她受了宠爱,便是自己也多了宠份。腹中隐隐作痛,我强忍着回了长生殿。夜深了,也不能请太医,我想是冰瓜的原因,赶紧让婉言拧了热帕,一次次的捂在小腹上。这样折腾到了天明,婉言才悄悄去太医院,请了傅清阳来。
果然是吃了凉,影响了胎儿。傅清阳列出一大串禁吃的食物,我却不能照着做,除非要让别人知道我有身孕,否则,该吃的,平日爱吃的,就一样也不能少。
福糕麝香这一段小插曲后,西雪便时常来长生殿坐坐,眼看着肚皮渐渐圆了,曹得全着手查办的事,仍然没有进展,此事则不了了之。
正是盛夏,烈日杲杲,西雪吃了一小块香瓜,笑言,“妹妹怎的不吃,我是有了身子,嘴谗也得忍着,你莫不是嫌瓜味淡了?”
我忍住哈欠,拿了一块,“我都吃了不少了,再美味的瓜,天天这样吃,也觉得乏了。”
“妹妹住在长生殿,皇上在甘露殿,两殿相通,妹妹好生得皇上宠爱,被纳在皇上的羽翼下,就是夜里入睡也安心啊。”
西雪嘟着嘴,她有孕之后,越发像个孩子了,全然没有端正淑秀的模样,不过,皇帝似乎更喜爱这般的她。
我宽慰她道,“姐姐也好生得宠,四个月不到,皇上就为了你安了三个月婆,膳食有专人伺候,就等着姐姐十月瓜落蒂熟呢。”
“就你会说俏皮话,傻搭得很,油乎乎尽哄弄人!”
她嘟着嘴,不乐意。匆匆告辞了。我也不送她,待她前脚一离开,立刻回了内室,抠着咽喉,一阵呕吐。
婉言递过热帕来,我擦擦鬓角的汗珠,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皇帝怎会将跟我说的话,又跟西雪说,我想想,恐怕也是西雪撒娇,偏要问跟我做了什么,皇帝为哄她开心,于是讲了出来。这样合情合理的解释,我心底仍是鲠着,看来,以后说话更要注意了。
“主子,傅太医过来了,在殿外侯着呢。”
“让他进来吧。”
婉言扶着我躺下,面上很担忧。近日西雪常带冰瓜来,我每次都吃了不少,等西雪走后,又自行催吐。不到一月,我本就消瘦的两颊,都有些凹下去了;唇色发白,肌肤也少了水色,显得晦暗,惟独眼神明亮着。
傅清阳谨慎的替我把过脉,下了结论,“娘娘的身体,本就十分虚弱,近来因为自行催吐,脉搏虚浮,只怕此时的身孕,会令娘娘不堪重负,臣以为应该尽早下胎才对。”
我言道,有些负气的意味,“胡说!我的身子怎样,我自己很清楚,这个孩子既然能挨到现在,我就一定要让他来到人世。”
“本就胎心不正,加上麝香的影响,一时半会儿,的确没有大问题。可惜,娘娘一不禁食,又自行催吐,更没有照臣所说的去做,如此一来,臣实在保不下了。”
即使是说这样的事,傅清阳仍是云淡风清,带着医者悲天悯人的口吻,恐怕就算是告知谁无药可医时,他也会说得斩钉截铁,不带一丝自己的感情。
我相信他的医术和他说的话,但是,只要想到不能留下这个孩子,就令我无法接受。这是自己的骨血啊,亲手扼杀,叫我如何下的了手。我不是昔日武皇,学不来那般心狠,我只是想要报仇,不是为了杀一个个无辜的人。若是那样的话,我跟容妃又有什么差别呢?
傅清阳冷漠的看着我,“娘娘是做大事的人,竟也这般忸怩。有了身孕,除非娘娘升了一宫主位,否则,这个孩子出生后,只能交给别人代养。若是交给了容妃,娘娘以为,这样的命运,对这个孩子,是好事吗?”
“让我安静会儿。傅太医,你请回吧。婉言,送傅太医出殿。”
我真的需要想想,是做一个好母亲,还是复仇的修罗。
傅清阳冷哼一声,“臣知道娘娘想要两者兼得,可,未免过于贪心了。世事哪有这般好,既是下定决心,愿意付出代价,眼前不过是小小的一关,娘娘却显得踌躇万分。曹公公识人的眼力,几时也不灵光了。”
听他说这话,婉言插嘴到,“曹公公,傅太医,您跟曹公公像是很熟捻似的。”
他笑起来,清秀的大眼,蒙着薄尘,“婉言姑娘到是镇定,那我也不便隐瞒。不错,应该说,我是曹得全的主子,熟捻自然是有的。”
当真是没有良善之人,即使是这个世人皆赞,出尘俊逸的男子,也会阴暗诡笑。忍下不舍,我出言淡语,“傅太医,你竟然在皇上身边,安插自己的耳目,掩埋这么深,却轻易的透露给我们知道,不知傅太医如何盘算的?”
“臣不过是为自己打算,身为太医,医的是宫廷之人,未免若有一日失手,好有人帮衬着说话。如娘娘在宫中,也需要心腹一般,曹得全做的,不过是在例选的秀女里面,挑出一两个厉害的角色,与我互相帮衬。”
他说的合情,我还是笑道,心底并不相信这样的话,“傅太医这样未雨绸缪,心思高深,难道不怕我告知皇上。”
傅清阳摇头,收好金丝,有条不紊的说道,“娘娘不是那样的人,即使你说了,皇上也不会相信的。臣知道娘娘的事,也该让娘娘清楚我的底细,否则,就难以成事。”
我“咯咯”笑出声,一面说道,“傅太医,你这就是胡说了!你能知道我什么事呀?除了婉言找你抓个方子,咱们可从没私下见过,你要知道后妃私见太医,那也是淫乱宫闱的大罪。以后啊,这话可别再说了。”
“娘娘你——”他惊讶的瞪着眼,立刻又明白了,生着怒气,甩袖离开。
我起身,出了内室,在殿外的躺椅靠下,婉言笑着说道,“主子好生厉害,一开始让奴婢上呈宫女出病的折子,奴婢还不明白,原来却是为了不受威胁。这个傅太医,恐怕要好几日不得安生了。主子,你真不接纳他的提议?”
“我自然需要他的帮助,但是,一开始要让他清楚,谁是主子,否则将来就会被他牵着走。我看他心思不简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和曹得全,今后都要防着才好。
我不知这样是对是错,暗自伤神着。扶上小腹,这里有我的孩子,他还尚不足两月,就陪着娘亲吃尽了苦头,也许,他真的不能留下。
突然,长喜从外面一路飞跑回来,慌慌张张的,见了我就喊道,“回主子,不好了!奴才见着晴玉溜出去了。奴才不敢声张,偷偷跟了阵,结果却跟丢了。”
这奴才,我不由得恼怒,“谁让你跟踪她的,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快带我去!”
“回主子,去,这是去哪?”他见我发怒,更是慌张。
婉言急道,“你跟丢的地方!还不快前面带路!主子甭急,咱们这就过去,兴许还不晚。”
长喜自觉做了错事,领着我们快快的追过去,原来他是在太液池跟丢的。这附近宫殿楼阁不少,四周都是宫房,要找一个人,凭三人之力,委实不易。三人决定分开去找。
我知道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晴玉,她一定知道长喜跟踪她,若是让她见了别人,那先前做的就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