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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平息了一会,扯起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安慰道:“没事,没事,没事的。”
他是在安慰我,我却觉得此刻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
我想将黑衣女子临走时留下的话告诉他,看他现在的状况又觉得害怕,算了吧,等这件事情平淡一下,我再说也不迟。
第十五章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已经是秋季,却丝毫看不出秋高气爽的迹象。
博胜的四季不是很明显,只是到了冬季会阴冷一些,倒不如说一年可以分为两季。
姬央曾经对我说过,我从来没有出过博胜,但是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我曾经历过寒冷的冬季,看见过漫天雪花飞扬,甚至手上还残留着雪花冰凉的触感。我失笑,难道是曾经梦到过?
都城中总算是平静下来,放儿也能出府去骆先生那里学医了。
姬央公务繁忙,整日不见人影。
偌大的王府中能陪我说说话的人只剩下虹儿,偏巧这几日虹儿身子不适,我也没让她在身旁跟着。
闲来无事,在王府中闲逛,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刘叔一家的小庭院。
刘叔是侍弄花草的一把好手,王府的花园全靠刘叔的一双巧手。刘嫂是放儿的奶娘,在我无力照顾放儿期间都是她细心呵护放儿,王府上下早就将他们当做自己人了。
小庭院中静静的,最近几日,刘嫂的一双儿女回老家看望外公外婆,现在这个时候刘叔应该在花园中侍弄花草,大概是有刘嫂在吧。
走到房门口,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姐姐,你说我这第二胎是不是个男孩儿?”
说话的应该是刘嫂的妹妹,我曾经见过她一面,比刘嫂小三四岁,两姐妹眉眼之间倒是十分相似。
“妹夫家里还是念想着要个男孩子?”刘嫂的声音。
“是啊,第一胎是个女孩,现在公公婆婆都盼着这一胎是个男孩子啊。”刘嫂的妹妹颇为惆怅地说道。
“其实啊,女儿更贴心啊。”刘嫂劝慰道。
“姐姐,咱们都懂这个理,只是家里人不这么想啊,天天盼着能抱上孙子。姐姐你好福气,第一胎就生了个男孩子,我的苦衷你不懂啊。”
“唉——”刘嫂也颇为感慨地长叹一声。
刘嫂这边有客人我也不好打扰,正准备离开,就听到刘嫂的妹妹说道:“要我说啊,这女人最大的福气就是能够找个真心疼自己的好男人,但是能找到的又有几个?依我看啊,最有福气的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外人许是不知道,但这几年我没少往王府跑,我算是看出来了,二王子待夫人那叫,怎么说的,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我听了,忍不住勾起嘴角,心里甜甜的。
“是啊,外面的人许是不知道,府里的人心里可是明镜一样清楚,王子待夫人真是没话说。”
“姐姐,一件事我是真不明白,你说,二王子以前也算是位风流王子,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成了个痴情种?那位夫人我也见过,算不上是绝色佳人啊,怎么就让二王子死心塌地了呢?你哎哟——”
刘嫂的妹妹还没有说完就惨叫一声。
“你这个小蹄子真是不长记性!”刘嫂训斥道,“王府上下谁不知道不准再提以前的事!这话要是让人听去,我们一家人都得给赶出去!”
“不提就不提,姐姐,你拧得我疼死了。”
“叫你乱嚼舌根!拧死你活该!”
接下来两个人谈话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听不真切她们到底在谈些什么。
我悄悄地从刘叔家的小庭院中退出来。
刘嫂的妹妹刚刚说什么?姬央以前是风流王子?
这怎么可能?纵然我失忆了,这两年来姬央对我呵护备至又如何作假?恐怕是坊间的传言吧。
只是刘嫂的话又是什么意思?王府上下不准再提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准提?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以不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不是什么汪静儿,姬央王子更不是你的夫君,你应该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一夜黑衣女子的话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心忍不住慌乱起来。
难道我的身份真的有问题?我不是汪静儿,姬央不是我的夫君?
不!这怎么可能!?
纵然我失忆了,姬央又怎么会认错妻子?放儿又怎么会认错娘亲?
肯定是我想太多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不该这么想,我不该怀疑,我该相信姬央,相信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他不会骗我的。
“夫人,奴婢可找到您了。”
刚走到花园里就见虹儿急匆匆地朝我走过来。
我将思绪从众多不解的谜团中解脱出来,朝虹儿笑笑,说道:“你的身子好了吗?才休息几天就跑出来了。”
“多谢夫人关心,虹儿大好了。去房中没见到夫人,奴婢就出来找您来了。”
小丫头搀着我的手臂带点埋怨说道:“夫人身边怎么也不带个人呢?”
我笑道:“只在王府的院子里逛逛,哪里用得着?”
“夫人,您这是去后院刘嫂的庭院了吗?”
“啊?嗯,没有,我随便逛了逛。”
我自己也很意外为什么没有说实话,也许是因为刘嫂的那句话。
“这话要是让人听去,我们一家人都得给赶出去!”
姬央没有回府用晚饭,放儿也让家丁捎口信回来,他要在骆先生家过夜。结果硕大的饭桌上只有我一个人。
满心疑惑,纵是面对山珍海味也没有什么胃口,我厌厌地胡乱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
“夫人,您再多吃点,让王子知道,又要找厨房的人来训话了。”
虹儿在一旁说道。
心里一动,我趁机问道:“虹儿,姬央对府中的人很严厉吗?”
“没有啊,至少奴婢没有这种感觉,王府的内务都是由王总管打理,除了夫人和小公子的事情,王子很少过问的。不过……”虹儿吐吐舌头,调皮地说道,“不过王总管真的很严厉,整天板着张脸,严肃得很!”
我忍不住笑起来,接着问道:“虹儿还记得我嫁进府中的事情吗?”
虹儿摇摇头道:“这个奴婢不知,奴婢是两年前才进王府的。”
“是吗?”我喃喃地说道,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本想着能从虹儿口中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嗯,奴婢记得那个时候王府中换了许多的下人,奴婢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挑选进王府中的,现在府中的许多人都是和虹儿一块进府的,府中资格最老的大概就是王总管了,夫人有什么事情最好还是问一下王总管。”
王府中换了许多下人?为什么要换下人?
问王总管?即使王总管知道些什么,我也不可能从他口中知道一分一毫。
转念我又埋怨自己,我在做什么?竟然千方百计地从虹儿口中套话!我不该这么做!
我该相信姬央的,他不会骗我,他对我的好连陌生人都看得出来,我怎么能怀疑他?!我要相信他,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晚上一直等到深夜,姬央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他见我一直没睡,皱着眉头埋怨道:“不是让你不用等我,早早睡么?是不是王岗没有传到?”
“没有,王总管说了,是我不困,想等你。”
我上前牵起他的手,让他坐下。
我倒了杯茶递给他。
“喝杯茶,刚泡的安神茶。”
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我觉得你这几日又瘦了。”
我笑道:“有啊,我哪里有瘦啊,明明都快变成一个胖子了。”
“是吗?来让我摸摸长肉了没!”他笑着拉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打趣道:“我现在这么重,过一会你的腿准麻了。”
圈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他笑着说道:“是胖了点儿。”
刚从外面回来,他身上还带着热气,我仔细地嗅了嗅,担心地问道:“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血腥味,是不是受伤了?”
他一愣,马上解释:“没有,我没事,刚刚审问了一个犯人,可能是衣服上染上了气味吧。”
我正缴毛巾给姬央擦脸时,峰彻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王子,属下有急事禀告。”
“我出去一下。”他随意地披上一件外衫,步出房间。
过了一会,他表情凝重地回到房中。
“出什么事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犯人死了。”
“啊!”我低呼出声。
“别害怕,静儿。”他走过来拥住我的肩膀,安慰道。
“静儿,那天夜里潜进府中的黑衣女子她……”
“死的是她吗?”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曾经英姿飒爽的女子会成为一句冷冰冰的尸体,我的心竟然疼起来。
他不置可否,接着问我:“她还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没,没有。”我直觉地回答。
回答了之后,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对他说实话呢?
姬央是我该全心相信的人,我不该瞒他的。
他将我紧紧地拥进怀中,贴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