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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摸着一颗树,那一年刻下的字还在。他呢喃道:“姑姑,你就这样忍心丢下墨儿?”
“我怎会这般狠心,将你丢下。”卿笛突然出现在宣墨的面前,面目忧愁,好似有说不尽的哀情。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宣墨更加的揪心。他抬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那些哀愁全部抹去。
宣墨胸口起伏颇大,道:“姑姑,你不是已经?”接着的话已经不再敢说下去,生怕一个字错了,眼前的人就消失。
卿笛抿着唇,几经挣扎,朱唇轻启道:“是。若不是皇兄逼我。我怎会死去?”
、第贰拾话 相思笑之又见(2)
宣墨皱眉,道:“可是皇叔崇炎王?”
卿笛点了点头,道:“正是。”
宣墨凛了神色,将卿笛引到一处坐下。他道:“姑姑有何委屈细细说来,墨儿定会为姑姑做主。”卿笛每说一字,宣墨的脸色就沉一份。直到卿笛说完,那宣墨的脸色可不能以一个“黑”字来形容。他一拳打在身旁的树干上,手破了皮,流了血,却是浑然不知。他回头,看着这卿笛眉眼之间尽是忧伤愁苦,不禁对柳玄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墨儿,你莫要如此。”卿笛怜惜地拉过宣墨那只受了伤的手,细心地为他包扎。眼中是可以滴出水的温柔。见此模样的卿笛,宣墨的眼中先是满满的欣喜,不稍片刻,他眼中的欣喜便一点一点退化,变作骇人的冷意。卿笛甫一抬头,被吓得低下了头,做娇羞的样子。
宣墨冷冷地抽回手,道:“姑姑何时变得如此细心。”
此时的柳卿笛的身上没有半点锋芒的样子。不过是数月,这人的变化怎会这样大?而方才她碰自己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是有温度的。若是已死之人,这手应当是冰冷的。
卿笛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宣墨继续道:“姑姑既然在外无所依靠,不如同墨儿先回宫。万事好歹有个人做商讨。”
卿笛连连点头。
宣墨拉着卿笛,莫名地找到了出路。见了秦唯,秦唯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他看着宣墨抱着卿笛上了马,本是想要说什么。之间宣墨暗中摇了摇头,便做了罢。秦唯一路跟在那二人身后,卿笛坐在马上摇摇晃晃。
卿笛的骑术可是在众公主皇子中数一数二,何时变得这样差了?
宣墨和秦唯同时缩紧了双眼的瞳孔。
幸得这夜里没有多少人。
宣墨将卿笛安置在长乐宫的西偏殿。并未安排宫女侍候着,却是将秦唯留在了西偏殿。免不得被卿笛痴缠了一番,好不容易将她打发了去。回到自己的寝殿已经是丑时。宣墨意外地瞧见江萱儿穿戴整齐的呆在哪里。一旁的宫人低眉顺眼的站在她的身后。江萱儿品着茶,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卿笛。宣墨一时看得又有些失神了。
江萱儿道:“皇上,妾可算是等着您了。”
这江萱儿本为萃菊轩中的一名侍妾。几年前,还是卿笛提了句这丫头长的水灵,不日便可成为一宫主位。宣墨就下了旨封了她一个正八品采女的虚位。倒是这些年,从卿笛的手中慢慢地接过朝事,后宫的一些侍妾,宣墨也就冷落了下来。若不是卿笛的遗诏中有提到这江萱儿,将她封做了淑妃,宣墨大抵也是想不起有这样一个人的。
宣墨道:“江淑妃有何事?这般晚了,为何不在自己宫中歇息?跑朕这里来做什么?”
妃位再高又如何?说到底只是个虚位。江萱儿嘲讽一笑,道:“妾有要事同皇上相商。”
“何事?”宣墨眯着双眼,看着眼前有着卿笛三分影子的少女。长相倒是一般,这见着皇帝并无胆怯之意。到底是卿笛看中的人。
江萱儿将手中的一个纸条交给宣墨。宣墨看完后立刻怒火冲天,几下就将这纸条撕做碎片。他道:“姑姑为何要这样做?不是她要将这姜环降为贤妃位的吗?今日为何又?”
江萱儿道:“公主这样做定是有自己的到底。只是时至今日,妾不得不提醒皇上一句,莫要错信了他人。免得公主的死,没有价值。”
宣墨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江萱儿的脸上。少女看着宣墨的目光依旧还是那样的温柔。她道:“皇上为何这般动怒?让妾猜一猜?皇上今儿去城郊的那茅草屋看见了公主殿下?”一字一句,猜的分毫不差。也足以让宣墨睁大了双眼。后宫何时来了这样的妙人,猜人心思,犹如探囊取物。
“你怎会知道?”
江萱儿给宣墨行了礼,道:“许多事,妾不便给皇上多说。妾此刻来的目的便是告诉皇上,这姜贤妃若是复了后位,便可免去一场战事,但却后患无穷。若是不复那姜贤妃的后位,便是一场战争不日便可爆发。只看皇上您自己,可是准备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切只看皇上自己的了。”江萱儿说完这话便由贴身宫女引着准备离开长乐宫。到了门口,她又回过头,“公主已走,还望皇上节哀。”
一字一句,仿佛都在提醒着宣墨什么。
江萱儿走了还未有半个时辰,裴剑就急急忙忙地闯进寝殿,道:“静廉王姜晨,叛变。”
、第贰拾话 相思笑之计谋破(1)
02
依旧是这样的夜,静的让人烦闷,让人发慌。
这又是几日,程远在这茅屋里除了吃便是睡。卿笛同慕容夜玄用了不知道多少方法让她开口。这几日瞧来,都是没有太大的作用的。卿笛也是觉着,与其在程远的身上花太多的功夫,倒不如寻找些别的路子,兴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卿笛便是抱着这样的态度,这才用飞鸽传送灵书给了蒲涯。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计策。
这飞鸽去传书不过一个时辰便回了来。卿笛站在园子中,那鸽子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低着头,用翅膀不停地蹭着卿笛。卿笛反手又念了诀将鸽子抛了出去。鸽子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就飞走了。
卿笛甫一回身便看见慕容夜玄站在身后,一双凤眼冰冷地看着自己。
云雾山脚下便是墓地。又不知这墓地被人使了什么法,这里的风只要一吹起来便是异常的冷。在对上这样一双眼眸,这心恍若是要被冻成了冰块。
卿笛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不是应当在屋子里看着程远的吗?再看着这样的眼神,这人是知道了什么?卿笛想不出,这几日他们呆在这荒郊野外的。可是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慕容夜玄应当是不会知道什么的。卿笛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慕容夜玄轻抿着薄唇,愣是什么都不肯说。末了,倒是自己转身进了屋子。随后,便是听见一阵乱叫声。卿笛连忙跑了进去,想要瞧一个究竟。却只看见慕容夜玄冷冷地站在小屋子的门口,程远衣衫凌乱地一直往床铺里面缩,惊恐地看着慕容夜玄。大约又是这程远在耍宝,惹着了慕容夜玄。慕容夜玄这才出手给了她一点点教训。若是慕容夜玄出手,这程远的身上绝不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卿笛上上下下打量着程远,真如方才所预测的那般。这程远挡住了慕容夜玄使得每一个灵术。
“你这般,莫要怪本座对你不客气。”卿笛故意这样说道,念了个诀打向程远。程远胡乱挥舞着胳膊硬生生将卿笛的灵术给化解了。卿笛方才用了六成的功力,若是普通的小仙挡不住一下子。
卿笛上前,揪住程远的衣襟。她分明看见程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符合她性子的嘲讽。鼻对鼻,眼对眼,卿笛厉声道:“你是何人?”
程远大笑着推开卿笛,整了整衣襟。她道:“传闻中的柳卿笛果然名不虚传。这世间果然是没有什么人瞒得过你的双眼。你是怎么知晓,方才我假扮的?”
卿笛笑笑,道:“琉璃之心,心心相印,亦是相知。夜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下一刻本座便是知晓的一清二楚。更何况,夜本就不是会非礼,轻薄女子之人。你用这一招,未免有些太蠢了。”她的笑,宛若是一个个深深地刺,直直地刺进那两人的心中。
慕容夜玄这几日常常在暗中观察着卿笛。他总是觉着现在的柳卿笛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单纯。勾心斗角的后宫,让她一步一步变了样子。他总是还记得那时的卿笛,不论给她怎样大的封号,她总是不在乎的。可是现在的柳卿笛,将权术当做生命的重心,使出的每一个计谋,无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
“卿儿。”慕容夜玄轻声的唤她,让卿笛回头。
卿笛在笑,只是这笑容也不似那年一般纯净。
卿笛道:“什么?”
慕容夜玄道:“没什么。”说这句话的心是分外苦涩。
卿笛看着慕容夜玄的目光半信半疑。当在对上程远那一双含着浓浓地嘲讽的双眼时,卿笛的眼中早已没有方才那般复杂的神色。好似又多了几分自信,眼神似笑非笑,看得程远心中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