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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夜玄皱眉。
这倒是同史册的记载有几分出入。史官极力刻画的痴情天帝模样一直都叫慕容夜玄为那二人感到惋惜。
瞧着卿笛这幅模样,慕容夜玄的心狠狠一抽。他主动上前走近她,轻轻地将她拥在怀中安抚。昔年的容恒祺将王储爱入骨髓,大抵在她伤心之时也是这般安慰。卿笛在慕容夜玄的怀中放软了身子。哭的撕心裂肺。
许久,卿笛许是哭的累了,昏倒在慕容夜玄的怀里。半刻都不敢再有耽误。慕容夜玄唤来上官清为卿笛把脉诊治。哪知,上官清诊完脉,长长的睫毛敛去眼中疲惫的光芒。将旁人差遣了去,整个屋子中便是只剩下他们三人。
上官清上前,一把揪起慕容夜玄的衣襟,恨不得吃了慕容夜玄,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何顷刻之间,阁主体内的灵气散尽。如今,回天乏术。”
慕容夜玄甚是惊诧。他一把推开上官清。自己去瞧卿笛得到的不过是一样的结果。颓丧地坐在床边,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卿笛逐渐冰冷的手。
躺在床榻上的佳人,脸颊上挂着还未来得及消失的泪水,一双眼肿的像一颗桃子。唇角的悲伤还未褪去。额角的花羽花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悲戚,呈做枯萎的模样。
慕容夜玄颓丧地将卿笛抱在怀中,不停地呢喃着卿笛的名字。宛若咒语,仿佛只要他能多说几遍便可将怀中人唤醒。
上官清动作粗鲁地将二人分开。
一串子璎珞掉在地上,幻化做一个美丽的少女。她瞧见上官清拉扯着卿笛,先是用灵术将上官清给定住,不解恨地瞪了眼上官清。小心翼翼地将卿笛从上官清的“魔爪”中救出叫她平躺在床榻上。璎珞又看了眼慕容夜玄,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用软软糯糯地声音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殿下本就没有大碍,若是再叫你们这样摇晃下去,怕真的是命不久矣。”
璎珞上前,唇齿度气给卿笛。
卿笛的面色慢慢地红润起来。眼眸缓缓地睁开,却是不复方才那般的柔情,那般的悲戚。
璎珞笑嘻嘻地跪在床沿,道:“殿下。”
卿笛惊诧,道:“璎珞,你怎会在这里?”
璎珞便是嬉笑着将方才的事情解释了便。上官清红着一张脸,怒瞪璎珞。慕容夜玄早已在他们谈话时便已经复了常态。他瞧着卿笛无事,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是落下了。
卿笛起身,璎珞起身搀扶。瞧着窗子外面,院子里一片狼藉。卿笛默念灵术,顷刻之间,院子又同先前一样。她转身看着身边的璎珞,道:“回去吧。本宫无事。”
璎珞这才收起了笑意,神色有几分焦灼,道:“殿下,您的灵体已经……”
“怎样?”暗夜中,那双眼眸愈发的锐利。看向你时宛若一把剑要在你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
璎珞垂首,道:“无事。”自然,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
卿笛放缓了神色,道:“回去吧。”
璎珞应了一声便回到卿笛的体内。
夜,本就是计谋悄然产生的摇篮。
卿笛觉着自己的灵体恢复了七八成,撇下那争吵的两人去了书房。看着那堆成小山的折子委实是有几分无奈。却也是叹息,被关这一个多月也是不知东程究竟如何。也是容不得他人在这夜里得了好眠。卿笛差遣软玉秘密地将傅盛和裴剑叫来。
甫一进门瞧见并无大碍的卿笛,二人着实是被吓得不轻。
卿笛瞧着他们那极为吃惊的表情,没好气地说道:“怎的,瞧见本宫安好,二位大人倒是有几分不愿。”
裴剑最先回过神来,作揖,道:“殿下说下了。”
傅盛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冷冷地看了一眼卿笛,又撇过头去。
裴剑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是将这一月来他们的计划同江殊的一些动作同卿笛详细地说了一遍。可是将江殊和江萱儿的身份绘声绘色地说了。
倾城的容颜难得露出赞许。卿笛合上手里的折子,道:“极好的。这下子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位异姓的王爷要怎样招架。”
皇室的名誉在江萱儿传出私通之事时便已经所剩无几。倒不如这一次,毁得更加彻底一些。卿笛随手拿出一张宣纸,提笔便在宣纸上写下几字交给裴剑。
卿笛继续道:“静廉王很快便要过六十大寿了。这算是本宫给王爷的一份贺礼。裴相明儿可是要亲自将本宫的这份贺礼送到王爷的府上。”
裴剑作揖领命。
傅盛道:“可是有什么要我做的么?”
“自然是有的。本宫,要扶持新帝登基。傅大人,那时,你可是辅相。大人可是莫要叫本宫失望。”
、第肆拾伍章 权倾之立储(2)
废帝,宣岩继位。
不过六字,宛若一个咒语萦绕在姜府的房梁之上。
姜晨拿着纸的手不住地颤抖。徐氏在一旁看得很是焦急,顾不得规矩将纸一把拽过来。瞧见纸上落款之处的印鉴委实是叫她笑的合不拢嘴。
徐氏已是年老,依旧风韵犹存。她看着裴剑,掩面浅笑,道:“裴相快坐。倒是方才妾身失礼了。叫相爷看笑话了。”
裴剑笑笑,谢绝了徐氏的好意,道:“若是王爷觉着殿下的建议可寻便是同本相说道说道。本相也好回去给殿下复命不是。王爷这是一话不说,倒是叫本相为难。”
姜晨额角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地擦去,道:“殿下此言何意?”
裴剑道:“王爷为何还明知故问。”
姜晨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思量了许久,道:“若是本王不应殿下的旨意……”
“那王爷可是得想一想这侧妃和贤妃娘娘的性命。如今贤妃娘娘已经被殿下接到了锦绣别苑。这侧妃娘娘可是还同皇子住在襄安殿。这安全可就是?”裴剑打断姜晨的话,偏偏又是要吊着姜晨的胃口。
这下子,姜晨更是如同惊弓之鸟。
许久,裴剑大笑,道:“瞧,这话未说完可不就是本相的不是。王爷放心,殿下手中的兵权足以对抗江王爷。鹿死谁手尚未知晓,殿下掌控东程这样多年,王爷为何不弃暗投明呢?本就见不着阳光的路,走下去只会有更加惨烈的下场罢了。王爷,三思而后行。”
裴剑说完此番话便作揖告辞。
徐氏在姜晨身边骂骂咧咧。不外乎说些姜晨的软弱,姜环的无能罢了。
好生生的王府,偏偏是笼罩在乌云之下。
裴剑出了王府,在王府前的街道转了一个弯便瞧见在铺子里吃茶等他的卿笛。
卿笛的身子恢复了些,身上的伤痕也已经消失了去。今儿易了容叫碧玉陪着出来。瞧见裴剑带着极为自信的笑走来,卿笛唇角也勾勒出小小的弧度。她道:“如何?”
“小姐妙计,何时有失手过?”裴剑夸张地给卿笛鞠躬,“今儿姜晨可谓是吓破了胆子。怕是最晚明儿一早,小姐便会得到消息。”
看着路旁抽了新芽儿的柳树,卿笛的神色变得慵懒,道:“他不过是一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狗。以为攀上宣岩和江萱儿便可以扳倒我,这如意算盘他算是打错了。”
不只是错,且是大错特错。
裴剑在一旁笑笑,给碧玉使了眼色叫她将卿笛带回去。自己则是跟在二人的身后。
新春,一切都应当是生机勃勃的模样。唯有这锦绣城中的皇宫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好似有什么破茧而出继而疯狂的生长,却也有人在它破茧而出之前便将它杀死在茧中。
卿笛同碧玉和裴剑分别后并未直接回别苑,而是去了皇宫。
如今的皇宫同牢狱并无差别。卿笛和碧玉二人找了后门偷偷地溜进去。
本应当谱写出一曲曲繁华而悲凉的乐章的皇宫,此刻宛若一个乞丐,收着地上那些破败不堪的东西。它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荣华被他人剥夺地一干二净,却无能为力。风卷起地上物体的残骸,浅吟一首嘲讽的歌曲。
卿笛俯身拾起地上的一片布子,上面绣着的东西仍旧能辨别的出来。卿笛冷声吩咐道:“碧玉,去给本宫查。这一月里究竟有多少宫人死于非命。待来时平息了这一切,本宫要厚葬他们。”
碧玉领了命,身姿矫健地离开卿笛的身边。
卿笛隐了身形,穿梭在各宫之间。那里有昔时的欢声笑语,她们离去,留下了一室的悲凉与哀戚。屋子里的陈设乱七八糟的在地上,好似嘲讽,嘲讽你没了繁华,嘲讽你没了尊贵。
走完这些屋子已经是暗夜十分,卿笛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心中生了几分警惕。碧玉习武多年,来去无声。倒是这般晚了,谁还会来这里。
脚步声的主人似乎能够十分准确的把握住卿笛的位子,每一招,招招致命。
轻风吹起了破败的帘子,带着月光闯进屋子。照出两个缠斗的身影。卿笛只是在不停地躲,那人则是在不停地追赶。他将卿笛逼到墙角,卿笛无路可走,唤出短剑,几招之下便将那人制服。短剑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