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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指了指站在一旁好似木偶的盛宇,道:“与他人私通,鱼目混珠,裴相这可不是小的罪名,不是吗?这一张王牌,裴相可是要好生利用。”
窗外,方才还晴朗的天空飘起了大雪。雪花儿顽皮地跑进屋子里,落在卿笛的身上。自找了一条死路。
、第肆拾伍章 权倾之江殊(1)
第肆拾陆章悲情泪
01
东程宛若一叶迷失在海洋上的小舟,风雨飘摇。掌舵之人找不到哪里是该走的路。
江萱儿位居高位,每一日都宛若将自己置在寒冰之中。坤和宫恍若一个火场,仿佛虽是都会有人葬身于此。看着这乱糟糟的东程,江萱儿终究是不能够在那般安宁地呆在坤和宫中。她拾掇拾掇东西连夜带着永昕去了锦绣别苑,弃了荣华。
仿佛是早已料到江萱儿会来,卿笛命人备下了酒菜款待。永昕狼吞虎咽地吃着,江萱儿食不知味,吃了两口便放下了。卿笛瞧见了,便是叫人照看一下永昕。她前脚刚出屋子,江萱儿便紧跟着出来。
月光下,雪莹亮,梅花又新开,夜中带着凉意的芬芳。
毕竟是深冬,终究还是冷的。卿笛拉紧了衣襟,道:“淑妃,这锦绣别苑,美吗?”
锦绣别苑乃是昔年卿笛不惜置下重金买下,又是派了不少的人在这里打理。即便是在冬日,景致也是要比皇宫里好上几分。江萱儿点了点头。
卿笛道:“倒是不知你第一个来找的竟会是本宫。”
江萱儿笑笑,道:“本宫也未曾想过。只是这东程怕是没有哪里比你这里更加安全。”
“哦?”秀眉轻佻,玩味十足。
江萱儿道:“不是吗?有谁敢在镇国公主的别苑造次。不得不说,这一次,柳卿笛,是你赢了。本宫输的一败涂地。”
“若是本宫说,本宫这一次也保不了你呢?”卿笛淡然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淑妃,你私通宫外之人。又撺掇朝中大臣欲罢免皇帝,你是想自己坐上皇位还是想要扶持新帝,本宫不晓。那孩子在皇宫中鱼目混珠。单是这些罪名,足以诛你九族。”
江萱儿听完,却是没有一点恐惧。对着月空,她笑的释怀,道:“自从五年前那一晚瞧见你,我何尝不是每一日都过得提心吊胆。这半年多来,我总是想着怎样取了你的性命。买凶杀人,可笑的是最终那凶手竟也被你收买。你知道吗,那一天我偷偷地潜进他配药的地方将一位药换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可以好好的站在这里?”
事到如今,坦诚亦可。
“本宫为何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应当是拜你所赐。若非你换下的那味药怕是本宫早已去鬼族报道。”一步一步逼近,卿笛眼中的咄咄逼人叫江萱儿心中的恐惧陡然加深。还未将江萱儿逼的无路可退,卿笛就先止住了步子,“本宫真是不知道你这样一个草包,把持朝政这样多年,东程竟然还是无事。”
话中的嘲讽之意宛若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江萱儿的心里。
江萱儿的身子摇摇晃晃。她走向卿笛的步子也是极为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雪地里。仿佛不知冷热,她一把抓起积雪捏在手里,手被冻的通红。
卿笛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
若非软玉和碧玉二人出来,及时将江萱儿扶起来,怕是这一双玉手便要废了去。二人为江萱儿拍去身上的雪,相视一眼,收了手站在江萱儿的身旁等着卿笛的吩咐。
卿笛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道:“把淑妃扶进去歇着。明日再做打算。”
卿阁。
这里年四季都是如此,因是采光不好便显得有几分阴暗。即便是白日,卿阁也须得点上两三只蜡烛方可叫人看清楚书上的字。到了晚上,则是要点上四五只蜡烛才可叫卿笛正常地批阅折子。
今儿,卿笛颓丧地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手边放着一本陈旧的书和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岁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里面躺着一只钗子。钗子上面的凤凰栩栩如生,凤眼出粘着的宝石已经脱落,可粘痕依旧清晰可见。许是年岁久了,钗子并不复先年的光泽。卿笛将钗子拿起来,细细端详。随即,扬手命死士唤来秦唯。
这些日子,秦唯忙于应付宫中的琐事已经是疲惫不堪。方才本是要睡下了,得了卿笛的口谕,又马不停蹄地赶来。
卿笛亦是这些时日浅眠,眼底也有淡淡乌青。
秦唯道:“殿下,这般晚了,可是有事情吩咐属下?”
卿笛将木匣子盖好推给秦唯,道:“这个钗子乃是昔年阮皇后之物。如今流落在外数十年,也是找到了这个钗子如今的主人。近来宫中传闻,永昕皇子乃非皇上亲生。本宫查证许久,却是如此。秦将军觉着这两条罪过,会是怎样的下场?”
这几句话听得秦唯冷汗涔涔。这两条罪名,足以将江淑妃凌迟。
卿笛继续道:“同为东程子民,自然是要叫他们知晓的。之于那些本就与本宫毫无干系之人,便叫他们永远睡下去好了。这是本宫手谕,秦侍卫,传令下去。本宫要清君侧。”
终究还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终究还是要出手。
秦唯手里紧紧地攥着卿笛的手谕,福了福身子告辞,却是遗漏了那木匣子。卿笛叹息,正欲给秦唯送去,在门口便被人拦住了。
头发花白的老人身着朝服。那一双眼仿佛只要一转便会有人遭殃。他负手而立挡在卿笛的面前。卿笛反手将木匣子藏在身后,道:“王爷此时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来者便是东程另一位异姓王,唤作江殊。因是早年跟在卿笛身后立下汗马功劳无数。功高盖主,卿笛虽是忌惮,却还是破例封他为王,赐了封地、这些年便是一直呆在封地鲜少回东程。
江殊笑笑,道:“本王这不是前来拜访殿下。许久不见,殿下可是安好?”
卿笛目光扫过江殊身后跟着的一百亲兵,道:“何人给王爷这般大的胆子带着这样多的亲兵到本宫的别苑来。”
江殊皮笑肉不笑,道:“殿下,今日本王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请公主回宫一聚。特来拜访殿下。若是殿下不去,微臣怎能不借助旁人的力量?”
、第肆拾伍章 权倾之江殊(2)
近来,东程国的夜出奇的长。有时恍若只要人不动,它便也就静止了。若非那一阵阵冷风从背后吹过打了寒战,有人低语提醒了江殊,怕是要在这里站上一夜。他定定地看着卿笛许久,许久。眼底隐藏着危险的光芒。过了许久,江殊笑了笑,道:“殿下,请吧。”
卿笛亦是回以微笑。身后的死士欲有动作,卿笛暗中打了手势才叫他们按兵不动。
东程有难,按理异姓王更应该是呆在封地避嫌才是。江殊却是马不停蹄地赶回锦绣城。卿笛愈是想,眼底的笑意就愈是深。手背在身后把玩着木匣子。这一次,怕是轮到她了。
入了皇宫,七拐八拐。江殊竟是将卿笛带到坤和宫,又是安排了人照顾卿笛的饮食起居才姗姗离去。
坤和宫中的人大多是跟了江萱儿多年的亲信。此番江萱儿连夜逃走,又来了这位镇国公主,宫人们一时把不准,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触犯了卿笛的禁忌惹祸上身。
东方既白,卿笛也是没了睡意,索性叫人去准备了早膳。用完早膳后,她欲出坤和宫便叫人拦住了。那一双凤眸扫过大门外,这巡逻的卫兵都是换了。怕是不过今夜,这宫中又是闹上一闹。卿笛冷眼,道:“你可知道本宫是谁?”
那拦住卿笛的人轻蔑地笑了笑,道:“不过是那废物皇帝的妃子罢了。还在这里给老子摆皇妃的谱儿?怕是今晚,王爷就会将你这绝色的美人儿赏给兄弟们。”那人色眯眯地笑了笑,伸出咸猪手就欲搭上卿笛的肩。
卿笛一个闪身,随后一脚踹在那人的身上。跟在她身后的宫人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嗷嗷嚎叫的侍卫,方才她好似听见了骨裂的声音。
卿笛厉声道:“整个东程还没有人敢拦本宫的路。废物。”
周围的人再无人敢拦住卿笛,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祈愿卿笛莫要将火气迁怒在他们的身上。
卿笛的容颜上写满了盛怒。身后的小宫女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已是被方才的卿笛吓破了胆,小跑跟着卿笛一路来到宣墨住的庆和殿。
庆和殿外,重兵把守。每一人皆是卿笛从未见过的面孔。他们瞧见卿笛前来,将卿笛团团围住。卿笛手持软剑,不过三两招便将这里的侍卫解决了大半。捉住一个活口,软剑架在脖子上,厉声道:“你们的主子是谁,说?”
那人用冰冷地眼神看了眼卿笛,随后自刎。
卿笛冷笑,道:“对你们的主子还真是忠心耿耿。本宫倒是要看看今日有多少人愿意为他赴死。”斩杀尽守在庆和殿前的侍从,素白的衫子上沾满了鲜血。
走进大殿内,门窗紧闭。屋内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