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独孤无崖无奈地笑了笑,满眼地宠溺。他同卿笛比了一个手势,就蹑手蹑脚地向草丛中走去。不一会儿,草丛中就传出少女惊恐的尖叫声。眨眼的功夫成了少女带着哭腔的骂声,偶尔有男子的低声认错,与哄少女的话。
安雅悄然来到卿笛的身边,低声道:“阁主,天气冷了。”
“不急,待本座再抚筝一曲,再回去也不迟。”卿笛的手划过筝,弦又复了完整。曲子欢快优美。安雅眼中一亮,看着卿笛不自觉溢出的微笑,她的唇角笑容愈加的浓烈。跟了她这样多年,第一次在卿笛的琴音中听见了晴朗。
翌日,清晨。
卿笛侍弄完那些兰花,卿笛带着安雅去了冰牢。撤去结界,门已经被冰封住。卿笛念诀将冰化去。推开冰冷的大门,花绯还是那样安静地躺在冰榻上。神色宁静,仿佛昨日那样痛苦而狰狞的模样只是在梦中。安雅将花绯扶起,卿笛端来水将最后一颗药丸给花绯喂下。
花绯毫无意识,却是在挣扎。安雅按住她的手,卿笛按住她的腿,以防她挣扎过度伤着自己。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花绯挣扎的力道渐渐小了下去。卿笛心有余悸,又用捆仙锁锁住花绯的手和脚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安雅心有不忍,道:“阁主,这样真的好吗?”
“过了今日,安雅就会完完全全脱离鬼族。归位,不再理会这里的纷扰,她会快乐许多。”卿笛看着花绯苍白的容颜,心中也不是那样好受,“小雅,连晟回来了吗?”
安雅微微一愣,道:“昨个儿便回来了。大约是连侍卫这几日追查有些疲惫,陛下便让他先睡下了。到了这会儿,应当是起来了。”
“小雅,你去将风夕带到西亭来。”
“是。”
难得的,琉璃谷的上空没了明媚的阳光。乌云在天空中翻滚,好似什么灾难要降临。
卿笛坐在西亭中,把玩着凤凰玉钗。面前跪着风夕。一旁站着连晟和夙淮,今日不知为何,倒是不见了慕容夜玄的身影。独孤无崖和独孤紫嫣姗姗来迟。安雅送上茶水,碍于这里气氛有几分诡异,她端着茶在亭子外等着。
少时,卿笛换了一个姿势,却还是未开口。
危险的气息蔓延,众人的目光皆是不约而同地落在卿笛的身上。卿笛茫然抬头,微微一笑,却又将目光落在玉钗上。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独孤无崖率先开口,道:“将风夕带到这里来作甚?”他摸了摸少女的长发,被少女不悦地打开了手。他依旧还是宠溺地看着独孤紫嫣。
“问她。”话简短而冰冷,叫风夕的身子为之一颤。不知何时,卿笛已经收起了钗子,面色冰冷。
“你做错了什么?要阁主这样大的阵势审问你。”独孤紫嫣天真无邪地问道,惹来卿笛一记警告的眼神,乖乖地躲到独孤无崖的身后,冲着卿笛做了一个鬼脸。
“这些日子又有几名女子丧生,本座想,你怕是没有那样大的本事能逃离这里。”卿笛的面容陡然变得凛冽,“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若是不说,本座便将你的这张脸,一刀一刀的划烂。”
“是安雅。”
、第叁拾柒章 绝情之安雅(1)
第叁拾柒章绝情
01
风夕捂着脸,万分惊恐地看着卿笛。她爬到卿笛的脚边,紧紧地攥住卿笛的裙裾,道:“阁主,不关风夕的事。不是风夕做的。求阁主放过风夕。”
卿笛一脚将风夕踢开,道:“说。”
风夕磕了几个响头,道:“阁主英明。这一切都与婢子无干系。一切,都是罗长老和安雅姑娘的主意。婢子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棋子罢了。长老说,若是我可以破坏了琉璃宫的灵气,便会给我永远的荣华富贵,叫我做二公子的小妾。”
一辈子的荣华,不过是个海市蜃楼,却叫哪些贪慕虚荣之人心甘情愿的往里跳。总是想,那一次怎会那般的凑巧救下了她,区区凡人来琉璃宫竟然没有不适应。早就,早就应当想到的。只是,罗盛竟然想到利用东程,这招棋子,走的虽是险,成了之后,却是无尽的利益翻涌而来。如今,琉璃宫的灵气流失,怕罗盛那只老狐狸已经一清二楚。
“安雅跟本座已是近万年,她怎会背叛本座?本座看你是不想活了,便成全了你。本座看你把这人给本座带下去。”卿笛冷冷地看着地上颤颤巍巍的人儿,朱唇亲启,“处死。”
任由风夕的嘶吼声划破天际,也唯有半分动摇。卿笛回了屋子,安雅端着茶尾随其后。甫一进屋,结结实实地挨了卿笛一巴掌。
“跪下。”在安雅的记忆中,卿笛鲜少这般语气凌厉的同她讲话。木讷着跪下,又是叫卿笛一掌打在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叫安雅头脑发蒙。
安雅低着头,道:“阁主,安雅做错了什么?阁主要这样惩罚安雅。”
卿笛从对麒麟仙阁中人动过手,若是气的急了,不过是罚那人几顿饭便算了。今日,再看这样惨白的容颜,安雅是愈加的疑惑。
“只怕今日,风夕没有说假话吧。”卿笛站在那里,头痛欲裂。接二连三亲近的人倒戈叫她措手不及。还来不及找出自己哪里不对,身边就已经大乱。时至今日,卿笛还是未给这个问题找到一个答案。
安雅低着头,不说话,似是已经默认。
哀伤的气氛在安雅的周身蔓延开来。她抬头看见不可一世的卿笛咬着下唇成了泪人。卿笛座下有能力侍奉她的侍婢不在少数。可是偏偏,她选中了她,将她从前天后那里将她带走。细心教导。不过百年的功夫,天宫中的人多多少少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多多少少也都给她几分薄面。安雅知道,这是柳卿笛的缘故。卿笛敬她年长,尊为姐姐。在凤笛轩的那七千年更是相依为命。安雅待卿笛也是真心好。
若是两人之间,没有那个蒲涯该有多好?
“本座看错了人,看错了人。安雅,从今以后,你不必再侍奉本座左右。但本座也不允许你再踏出琉璃宫,半步。”
两个人相视却不动。良久,安雅凄凄一笑,道:“阁主,若是来世有缘。小雅愿意继续侍奉阁主。阁主,此生永别。”咬住指甲,安雅咳出几口鲜血,脸色变得青紫。
卿笛慢慢地走到安雅的面前,蹲下来环抱着腿,坐在地上看着安雅痛苦挣扎。不过三盏茶的功夫,安雅脸上的青紫色慢慢退去,肌肤比方才更加光滑。她看着卿笛,卿笛的姿势便是如她们第一次相谈那样,只是眼神中多了一分警告。安雅很是疑惑,却只说了声:“阁主?”
“安雅,你记住,这就是背叛本座的下场。”卿笛起身离去。安雅听见落锁的声音。大抵,是卿笛将她软禁了起来。看着这一屋子华丽的陈设,安雅突然觉着甚是轻松。风夕的到来,正如卿笛所想的那样。如此也好,卿笛无碍,自己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大抵也帮不了那人的忙了。如释重负一笑,安雅从袖袋中取出一粒药,就着茶水吃下。去床榻上缓缓地闭上眼睛。门外的纷纷扰扰从此与她,再无干系。
卿笛除了屋子,径直去了兰花圃。
兰花圃中的兰花开得正艳,其中几朵却是已经枯萎。卿笛正欲蹲下去将花瓣收集起来做花茶。一只修长的手指抢了先机。卿笛索性将篮子扔给那人,冰冰冷冷地说道:“妖皇。”
自从那一件事后,夙淮便没有同卿笛好好的说过一句话,倒是养成了每日都要来兰花圃赏花的习惯。更是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瞧见卿笛。
他,欣喜若狂。
她,冷若冰霜。
瞬间,夙淮的喜悦被浇灭,他道:“卿儿?”
卿笛讥讽一笑,道:“妖皇莫要叫的这般亲切,本座可是受不起。”索性用灵术拾起花瓣放在篮子中,又将篮子拿了过来,便同夙淮拉开了距离。
“卿儿?”夙淮眉头微蹙。
卿笛冷哼一声:“妖皇又再同本座套关系?倒是不妨说说有何事,兴许本座还能帮妖皇一把。只是若是破坏了这琉璃宫,怕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可以从这里活着出去。”
见夙淮久久未说话,卿笛提着篮子转身离开。
“都这样久了,阁主的脾气倒是一点未变。”来的人是独孤无崖和独孤紫嫣。独孤紫嫣绕着夙淮看了许久,仿佛是一直未明白性子沉静如水,冰冷若霜的柳卿笛为何会大晚上地对着夙淮发火,冷嘲热讽,委实是不大像她了。
“无崖公子,紫嫣姑娘。”夙淮欠了欠身。他同这两人不过是点头之交,自然是没有太多的交流。看了眼充满好奇的独孤紫嫣甩袖离去。弄得小丫头很是郁闷,拉着独孤无崖的袖子,半晌都没有一个笑脸。
独孤无崖宠溺地看了眼小丫头,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莫要这样。阁主这一生最恨的就是亲近的人的背叛,最在意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