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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也是在慕容夜玄离去后没半个时辰就赶了回去。
慕容夜玄方一开门的那一霎那,卿笛亦是刚回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看着卿笛恬静的睡颜,心中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他坐在床边,替卿笛掖好被角。慕容夜玄看见柳韵来的时候,便是以为这是卿笛的主意。他等了大半年,卿笛都未曾出现过。心中的疑虑一点点消去。他看着柳韵和南初,沁入心中的便是想要见她的思念,那种东西在心中疯狂的蔓延。近几日,离开建邺城后,这种感觉就要把他的心脏给吞下去。着实是有些支撑不住了,慕容夜玄这才给南初告了假,来这里看一看卿笛。
“卿儿。”慕容夜玄的口中呢喃着卿笛的名字,俯身在她的眼角一吻。
卿笛似是要将眼睛睁开,惊得慕容夜玄坐直了身子。
“夜,你来了?”卿笛甫一睁开双眼,就看见脊背笔挺地坐在床沿的慕容夜玄。他宛若一个孩童,像是过来领罚的。
慕容夜玄听见卿笛唤他,他木木地点了点头。卿笛仅穿了一件中衣。她起身,被子滑落。看在慕容夜玄的眼中,这便是极为香艳的画面。他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随意扯了一个借口就快步出去。
卿笛看着慕容夜玄离去的身影,笑得嘲讽。看来他还是没有准备动她,不过是为了自己手中那一十四盏琉璃心罢了。如今已有两盏在他手中,她倒是要看看,他又要以怎样的理由去要其余的那一十二盏。
半柱香的功夫,卿笛梳妆完毕后。她出门,主动将手附在慕容夜玄的大掌上。自己的心竟然就这样安了下来。卿笛的心中一涩,若是有朝一日,这些都没有了,又要怎样的心安?她闭上双眸,眼角滑落一滴泪,滴在慕容夜玄宽厚的手上。
这一滴泪让慕容夜玄心下一惊,他捧住卿笛的脸,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拭着泪水。一面用微带哄骗的声音说道:“卿儿,卿儿,怎么了?”
这样一问,卿笛哭的更凶。正当慕容夜玄不知所措之际,卿笛忽然止住了泪,她看准了慕容夜玄的唇就吻了上去。卿笛将慕容夜玄抵在自己与柱子的空隙之间,在他的唇上辗转反侧。饶是精明的天帝陛下,此刻也是呆若木鸡。慕容夜玄何曾想过,卿笛会胆大至此。
“卿儿。”慕容夜玄稍稍反应过来时,卿笛已经破涕为笑,调皮地跳的老远。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真真是拿她没了办法,“今日我便不走了。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听了他的话,卿笛一时没有反应的过来。她脚下的动作却未停住,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脑袋和桌角接触。慕容夜玄旋身将卿笛护在怀中,险险的躲过了一劫。看着卿笛涨红的脸颊分外惹人怜爱。慕容夜玄玩心大起,他附耳,道:“卿儿,方才强吻本帝。现下你却被本帝抱在怀中。敢问麒麟阁主作何感想?”
这般调笑的语调,卿笛随即点了慕容夜玄的几处穴位,很是轻松地离开了他的怀抱。卿笛使了灵术,轻轻一推便将慕容夜玄推到床上,她用着恶霸的口气说道:“陛下,您这又作何感想?”说着,还用手指勾住慕容夜玄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又印下一个吻。
慕容夜玄敛去大半笑意,道:“卿儿,我带你出去转转好不好?若是你再这样的姿势,怕是我不娶你都有些说不过去。”
果然,卿笛也收起了玩笑之意。她解了在慕容夜玄的身上下的咒,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道:“陛下,走吧。”
宁静而疏远。
他们二人逛了在靖缘城所有繁华的地段,手上却还是空空如也。
慕容夜玄自然是晓得方才那话触及了她心中的痛楚。也遂了她的愿,跟在身后。明明相识,却也要做陌生之人。这心中自然是不舒坦。负气离去。
卿笛转身,她总是还抱着一种侥幸。甫一转身,身后是如心那般的空。她凄凄一笑。
、第贰拾柒章 烽烟笑之调戏(2)
呐,经过这样久的岁月。卿笛你到底还是没有将他从你的心中驱逐出去。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这里大约也是没有人认识她的吧。卿笛蹲下身来,嘤嘤低泣。过路的几位少年看着这样一个美人哭得梨花带雨,步子不禁慢了下来。他们商榷着上去同那少女的说辞。可是,谁知,他们几人还未开口就被卿笛的怒瞪给吓跑了。
偏偏浊世佳公子,他的出现不知羞红了多少女子的脸颊。
那些女子矜持地在他身边来来回回走了几遭,却是连话都未同他说上几句。走得远了,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是哪家的公子。却在那一刻,她们的脸上都出现了失望的神色。
那公子停在正蹲在街上哭泣的女子面前。他向她伸出手,她将手交与他。男子轻轻一拽,便将佳人拥入怀中。他的声音低沉:“你可还好?”
许是没再哭泣,卿笛掌心抵在夙淮的胸膛,一个旋身就从他的怀里出来。她含笑看着他,道:“今日怎是这般有兴致来了这里?”
“是韧儿,他吵着闹着要找你。我没有法子,自然只有来找你。同你共商对策。”夙淮摊了摊手,看上去很是无奈。
“那还在这里呆着作甚?”卿笛拉起夙淮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脚尖轻点,离开了闹人的街市。徒留下一群扼腕的少年男女。
夙淮所言不虚,南齐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门槛上。他眼巴巴地望着无人踏足的土地。眼睛眨着眨着,一丝委屈泛出,眼瞧着就要哭了,落入一个极为温暖的怀里。一只手温柔的抚着他的背,像极了母亲。南齐伸出双手,略有颤抖地抱住卿笛。尔后,大哭。
这倒是让卿笛不知所措了。她将求救的目光投给夙淮。
夙淮眼底的温柔难掩。他将南齐从卿笛的怀里扒拉出来,帮他擦干眼泪,道:“韧儿是男子汉,莫要动不动就落泪。这是要叫女孩子笑话了去。”语气稍有严厉,很是有效的止住了韧儿的泪。他在夙淮的怀里怯怯地看着卿笛。
卿笛的脸色不大好看。南齐生怕自己的一个举动又让卿笛的情绪破败。他仰头看着那个俊朗的男子,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夙淮尴尬地咳了几声,点了点头。
南齐天真地问道:“叔叔,可有这样的事发生在你的身上?”
夙淮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又将目光投给卿笛,不知她是否还记得那只小狐狸,并非是她做了阁主之后才到她的身边。
缘分早已注定,在我们不经意之间已经相遇。我依旧记得那时你稚嫩的脸庞和你的每一句话。可是我,你可还是记得些许?
卿笛觉着夙淮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她干咳了几声。夙淮回神,便知道方才自己当着她的面失了仪态,他尴尬地笑了笑将南齐牵着进了屋子。
卿笛倒是没有急着进去,她倚靠着门框。眼睛落在天边。晚霞染红云朵,像是什么就快要燃烧起来。偶尔几只鸟飞过天边,成了那晚霞画中的一种点缀。晚霞印入卿笛的眼。她想,那人应当是回去了吧。
外出务农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卿笛敛去眼中的光芒,退身入屋,关门。
这里,毕竟不是她应该露面的地方。
门外,偶尔路过的人说着几句,尽显疲惫。
慕容夜玄将卿笛一个人丢在那里,他离去后,心中不免有些懊恼。卿笛的性子又不是自己第一天知道,今日是怎的这样沉不住气了。他只愿卿笛莫要生他的气才好。又是想了许久才决心回去。可是,那里还哪里有佳人身影。他亲眼看见卿笛拉着夙淮的手飞身而去。
那一刻,他在她的身后。
第一次,他在她的身后,她却浑然不知。
呵,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慕容夜玄随意找了一处酒馆,问老板要了上好的酒。自己躲在一间屋子中喝的酩酊大醉。他听见窗子打开的声音。一抹倩影闯入他的视线。他笑自己,喝酒而已,竟然都喝出了幻影。
想要醉,却又醉不了。
慕容夜玄不禁在心里啐自己。也罢,幻影便幻影。他仰头又是一口,酒水沾湿了他的衣衫,麻醉了他的意识。慕容夜玄跌跌撞撞地起身,他一把拉住眼前人的手臂,狠狠一甩将她甩在地上。他蹲在地上哭得惹人怜。他道:“卿儿,卿儿,卿儿,卿儿。”口中呢喃着卿笛的名字,抱紧了那女子。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
画锦在慕容夜玄的怀中低泣,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
这个男子是她的丈夫,是她一生的倚靠。她的族人将她托付给他。慕容夜玄总是会将最好的东西送入自己的宫中。看似是什么都给了她。只有画锦自己知道,想要的,始终都没有得到过。慕容夜玄的眼中只有凤笛轩的主人。
慕容夜玄抱着画锦,口中却呢喃着卿笛的名字。这委实是让画锦心中冒火。她猛然推开慕容夜玄,又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