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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笑了笑,也不再看他,继续在前面引路。又过了几间屋子,卿笛止住了步子,道:“到了。那里,是我母亲的画像。”
卿笛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像。却让夙淮本能地后退了几步。狼狈地招架。看来方才那白衣女子对于夙淮造成的影响可真是不算小。
画上的女子,同方才他们见的那个白衣女子模样有九分相似。
夙淮试探地问道:“她是,你的母亲?”
那那个白衣女子?
、第贰拾叁章 梦醒之琉璃殿(2)
卿笛点了点头,看着夙淮,又起了逗他的心思,便将画像取了下来,递给夙淮。夙淮对方才的那些事还是心有余悸。但碍于这是柳卿笛亲自递给,他却也不得不接。此刻的夙淮大有一种壮士赴死的悲壮,自然有其夸大的成分,这也着实是将卿笛逗笑了。
“好了。是本座的失礼,本座给妖皇赔礼了。”配上顽皮地动作,顽皮地表情。真真是成了另外的人。她孩子气地从夙淮的手中拿过画像,又让画像挂回原来的地方。
画中的白衣女子站在祥云之上,她双目温和而锐利,俯瞰天下。唇角的笑似有似无。身着白色纱裙,玲珑身姿若隐若现。手握宝剑。她的容颜堪称世间绝色,即便是自认为阅尽天下美色夙淮也不得不承认那些庸脂俗粉比不上这女子分毫。
但,将那一双愤恨的眼摆在这样一个女子的脸上,着实又是有些骇人了。
夙淮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些,莫要被这美色迷了心智。
“母亲当年风姿,即便是如今的众天妃也比不上分毫。”卿笛冷了一脸的欢笑,哀伤也在脸上凝结。许是参杂了太多的情绪,夙淮辩不出她此刻真实的心绪。
倒是那慕容夜玄的天妃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再者,身份也是极为尊贵。只是比这画上的女子自然是差了许多,但却也没有卿笛说的这般不堪。卿笛对于慕容夜玄的情,早在麒麟仙山夙淮就已领教过。他不禁感叹,女人的嫉妒心,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可以估量。
“还有哪里?”夙淮企图转移卿笛的话。
卿笛道:“没了。这琉璃的宫殿说大也大,却也小的可怜。母亲离开之后,我不久便也被义彦带走。算来,已是上万年未回过这里。母亲不在,这里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她拉着夙淮飞身离开。夙淮看着卿笛念了个诀将这一切一切化作乌有。
这应当算是对那些年做了一个了解。
卿笛如释重负地笑了,她转身又回了那一片小林子。稀稀拉拉的光透过叶子的缝隙照到了地上。斑驳的影子形成一幅别样的画。夙淮对这片林子到底还是有些抵触。他想着拉着卿笛快些离开。卿笛心中所想却与夙淮相反。她念了个诀,引那女子现身。
白衣女子疯狂地寻找着卿笛,口中还念念有词。
夙淮拉着卿笛寻了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看着卿笛,恍若她是一个疯子。夙淮道:“柳卿笛,你疯了。把她引过来,你想死不成?”
“夙淮,你难道不觉着,这里面有何蹊跷之处?”卿笛按住躁动的夙淮,这样说道。
“蹊跷?”想起方才那幅画,与眼前的白衣女子,恍然大悟,“你是说,她便是这片林子的蹊跷之处所在?”
卿笛双目凝在女子身上一般,她掏出玉箫,又开始吹与上次相同的那首曲子。果然,女子的头开始隐隐作痛,方可忍受。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便已经在地上打滚,疼痛难忍。她哀嚎,吼叫。看见如天神降临的卿笛,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如若不然,我定会叫你碎尸万段。啊——”
“是吗?”似笑非笑,让人的心随着她的表情变化而变化。她只肖稍稍一动手指,便可决定你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你用我母亲面容,毁我母亲清誉,我还怎能容你在这世间存留?”指尖的光愈加的刺眼,照出女子放肆地大笑。
她道:“果然不愧是她琉璃的女儿。心狠手辣这点,你们母女果然太过相似。只是,如若她此刻看到你这幅样子,不知是喜还是忧啊?哈哈——”
“你,认得我母亲?”这般相似的脸,果然不是巧合。卿笛眼中的犹豫与挣扎让她的动作慢了一步。那女子得了先机,从地上翻身而起,扼住卿笛的咽喉。
那女子得逞地对卿笛说道:“你真是太过天真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既然和琉璃这般相似,怎会不是同一个人?既然我都存在,琉璃怎会死去?这一万年,怎样,活的可还煎熬?那几千年前,如果没有我的相助,那昏君怎么肯让你关在凤笛轩七千年之久?”昔日往事,宛若伤疤被人一下子揭开。卿笛一时也未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她握紧了玉箫。莫不是,几千年前的事都是误会一场?
“身为麒麟阁主,柳卿笛,你自己会不知?算来,我也应当算是你的母亲。”女子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方才听完她的一席话,卿笛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乖顺地呆在她的手中,像一只兔子那般任由宰割。
夙淮躲在哪里,借着微弱的光只看看见两人站在一起,却不知她们在做什么。而那两人声音也是极小,听不到。只是感觉事有不妙。夙淮用妖术隐了身形,蹿到女子身后。许是她同卿笛讲话讲的太过入神,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不速之客。夙淮听了个大概,在女子下手之前,用自己防身的匕首结果了她。
卿笛软软地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她看着白衣女子化成一团雾,心中宛若被千把刀砍。又仿佛是回到了那一刻,琉璃倒在血泊中,化成一团白雾。
卿笛将这团雾收在玉箫中,下了咒将其封锁。她抬头看着那茂密的树叶。叶子缝隙间的阳光,似乎变得明媚了许多。
、第贰拾叁章 梦醒之母见(1)
05
斑驳的树影落在少女的脸上,掩去她脸上少许的痛苦。
夙淮抱起昏厥的卿笛,在林子里兜兜转转,他的手臂有些酸时寻了一处山洞。那山洞比外面要黑许多,出了白衣女子的事情,夙淮此刻要比任何时候都要警惕。他先将卿笛放在一棵树下,又用妖术将卿笛护住,只身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夙淮在山洞的门口捡到一个火把,将火把点燃。火把照亮了山洞,伴随着夙淮悬着心也放下来了许多。这山洞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恐怖,倒是这墙壁上的画极为有趣。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被吸引了去,夙淮抬手想要触摸这墙上的画。仿佛隔着什么,他不管怎样都无法真正的触及。夙淮有些慌乱,他又使了妖术,还是徒劳。夙淮气急了,将火把扔在地上,集中妖力打一处,却被那反弹回来的力量给打翻在地。
“怎么,这就气馁了?”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成功地阻了夙淮接下去的动作。他却也有了一丝慌乱。
这样空旷的山洞,并不像是有人居住。而想起在这里的种种,夙淮只觉着背后阴风吹过。
大约是有人在此作祟,正如那白衣女子一般。想到此,夙淮倒也是没有多么惧怕之意,他冷声道:“你是何人?”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山洞,方才走了那样久都没有走到尽头。而洞口那点微弱的光芒早已消失。眼看四周,这只有火把的周围较为明亮。而前面尽是黑暗。而方才那声音则是空灵,寂静,说话的人还不知是在何处,借着超凡的灵术将话语传入他的耳中。
那声音的主人浅笑,道:“我是谁?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将柳卿笛一人安置在洞外,你就不怕这里有什么同那白衣女子一样的人吗?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怕是你以死谢罪都不够还的。”
“此话怎讲?”夙淮沉声道。看着这个女子对他们方才的遭遇了若指掌。绝非善茬,夙淮暗中将妖术都凝于一处。若是此刻有人出现,定要叫她灰飞烟灭。
女子沉吟半晌才道:“此话怎讲?自然是要你出去看着卿笛。而这里便不是你应当来的地方。若是你继续走下去,你一定会后悔的。”
夙淮邪魅一笑,道:“后悔么?本皇倒是要看一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罢,夙淮拾起火把飞身前行。前面的路并没有他想象地那般长,片刻之余,他便到了一个石门前。他设法将火把挂在石壁上,想要将石门推开。他使多大力气,石门纹丝不动。没了法子,只能借助妖术。仿佛是嘲笑他,石门依旧是动也不动。夙淮啐了口,道:“这是什么破门?本皇用了这么多法子都没将它弄开。”
不过是自言自语,怎想到,竟会有人回了话。
“这不是门,而是一道封印。你若不是仙族或是妖族便是打不开的。年轻人,你还是回去吧。好生照顾柳卿笛,莫要让她再受到伤害。这些年,她太累了。”说罢,又是一声长长地哀叹。哀叹中透着些许无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