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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岑子吟脸上没有异样,身边那个常跟在十六姨娘身边的丫头却是满脸的愤愤,魏氏连忙笑着引岑子吟去书房坐,那边人少僻静,她这会儿正是在那边看书。
将
递给她的信瞧了一遍,魏氏颇有些啼笑皆非,大唐~|许多地妇人不甚在意,甚至有一些还是引以为荣,可岑子吟摆明的不认识这么一位,加上面色沉静如水,稍微一寻思便能明白她地意思了。
魏氏想了想问道,“嫂嫂打算如何做?府里的人让人带走了,一个歌姬倒是小事儿,可伤的是体面,加上这封信便是浑然没将十五爷放在眼里了,也丝毫没尊重你的意思。真要上门来讨个人,断然没有不给的道理,可事情这样做就有失厚道了。不过岐王到底是个好面子的,这种事儿……”言外之意有让岑子吟放下地意思。
岑子吟笑笑道,“弟妹以为我该如何?”顿了顿道,“我听说近来十七爷和这位走的近乎,想来也是,否则我虽名冠长安,到底没见过这位。”
魏氏闻言不由得有些头疼起来,揉了揉额头,寻思着该如何解这个结,王好面子,即便有这种事儿也会偏着自家孩子,外面地声音要打压下去,回到家怎么教训都行,而王又不理事,真个跟个王爷对上不成?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吃亏。
所谓脏唐,那便是公公媳妇能搞到一堆去,哥哥跟弟弟的媳妇通奸也没啥大不了地,只要上面有人使点儿钱就没事儿了,即便再次些,民间无权无势的,大不了流放,其实地方官见惯了这种事,顶天就是关三年而已,还得是民怨不小地情况下。像宋娘那种家风极好的人家便是例外了。
所以很多时候人都拿这种调戏当笑话,自重的人虽恼,却是奈何不得对方,使绊子也要小心落下了大仇怨,所以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不过若是牵连到府里的人,便该是有人将家事拖于外人了,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家里再怎么闹腾到了外面都该是一团和气,一致对外的,若是有人做下这种事,便是犯了所有人的忌讳,将手伸到别人的家事来,那也是犯了大忌讳的事儿,即便两王府的老王爷是兄弟,那也是不行的。
想了想才道,“到不是没有法子……”
岑子吟笑笑道,“弟妹不必介怀,我只是想问问各府之间一些关节,只要不妨事,我自然有法子,必不会让家里为难。”
魏氏知道岑子吟是误会她的意思了,道,“嫂嫂,依照我的意思,这信直接送到老王爷手上去便可,岐王虽好面子,可这次丢人的是他自家的儿子,不过那个歌姬怕是不好要回来了,老王爷心里愧疚,也该是出手大方的。我瞧着,还是要你身边的丫头亲自去一趟,要是身边的人不够用,我替你走一趟也是可以的,只是事情要越少人知道岐王的面子才保得住,心中即便不快,也会感激你识大体。”
“最怕的还是让十五爷去闹腾,外面有传言说岐王极为不喜这个儿子的浪荡行迹,可在府里无论是什么,除了世子要高出他人一等以外,余下的各个爷皆是一样的体面。依照我瞧,京兆尹那边的事儿也该撤回来,两个王府间的事儿他们也不好办,折腾来折腾去少不了折腾到宫里去,到时候便是一边赏些什么,面子上圆了也会照样结下怨恨的。”
顿了顿补充道,“何况,若真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歌姬和一封不知所谓地信便闹腾的这般大,府里的人都没脸,若是自家兄弟姐妹他们没法子,对咱们却是不会留脸的。”
岑子吟知道魏氏这是把话挑明了,恐怕那边也是顾念着她不服输地性子才会走这一步,故意挑起两府地争端,再乘机火上浇油,到最后引的世子回来岑子吟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她在府里再怎么折腾也没人管,折腾到外面去了也当做笑话看,可要是折腾到宫里去了,跟别的府结了梁子,他们就绝不会袖手旁观。
既然如此,自然就要大事化小,不过那十七却也能轻饶了,只是这事儿不能由她去捅,想了想笑道,“我不太熟悉府里的规矩,你能不能带我去岐王府里与王妃请安?”
魏氏道,“这自然没有问题,咱们是>;,这是我份内地事儿,明儿个我带你过去吧,今天有些晚了,明天一早先投了帖子,下午去拜访也算全了礼。外面的事儿了了,便还要说说府里地事儿,嫂嫂,你若不嫌弃我多话,我便说一句,这九姨娘是留不得了。”
岑子吟闻言苦笑道,“我自然知道,不过十七爷到底是王爷的骨血,她生养也是有功劳的,即便不看在十七爷的份儿上,也要看在她服侍老王爷的份儿上,咱们不能把事情给做绝了。”
要是个无子的妾,岑子吟早就拿来开刀了,要是个子嗣尚年幼地,岑子吟也不会手软,这位都长成了,杀不得,打疼了骂疼了还无妨,结下死仇却是不划算。
魏氏自然知道岑子吟的顾虑,两人说话地时候已经将房里的人都谴了出去,这会儿只有>;两个没那么多顾忌,压低了声音道,“削他里子,增他面子,皇族地人便是这德行,只要面子全了,余下的事儿便好商量。”
岑子吟一脸地受教,果真是大家走出来的,与她一个市井的人不一样,市井小民从来是面子里子都要,偏生一样都护不周全,与这些高门大户里的人周旋却是两样,与这些人交道总是要留一步的,要么全了面子,里子自然让人给赚了去,要么赚了里子,因为做不得赶尽杀绝的事儿,至少该把面子给对方给足
往间总有得失,这些人谁也不知道哪个哪一天就翻身进黄土,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怎样,因此你来我往的斗上许多年,即便是死仇,不能将对方赶尽杀绝都会留上几分余地。
之前的一番闹腾这位爷面子里子尽失,也难怪做了这般多失风度的事儿。
岑子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郑重的谢过了魏氏,这么处事虽然不符合她恩怨分明的性格,却是人成长中必须要学会的一些圆滑,开场的震慑已经足够了,余下的便是在这王府中学会打磨性子。
岑子吟走回院子,寻思着该带什么礼物去见岐王妃,手上的信不知被谁一把给抢了去,李珉一边叫道,“谁给你的信?今天你的信还真多!我瞧瞧呀!”
岑子吟一愣神,环儿在一边大叫,“十五爷!别看……”
李珉已经跑的老远了,别扭的拿着受伤的右手去帮忙拆信,听见环儿说话,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爷做事儿还要你吩咐?呀!情书!”
三两下看完,环儿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跟李珉解释,李珉一摆手道,“谁送来的?”
环儿老实的道,“岐王十二子的贴身侍卫。
可是……”
李珉道,“别可是了!”一边说一边挽袖子,“敢调戏爷的媳妇儿,爷非找他练练不可!”
岑子吟见状白眼一翻,“就你一只胳膊能打赢人?别去挨揍回来就行!”说着往屋子里走,半点儿也不担心李误会,李哼哼了两声道,“爷会输?爷从来就不认识输字怎么写!”
岑子吟扭过头来冷冷的瞧了他一眼,“你怕是连信上写的字都认不全吧?”
李珉闻言肩头一下就跨了下来,“打击人也不带你这样的啊!专挑人痛处!”
岑子吟闻言钻进房间去,李珉必是谁与他说的这事儿,可这信到如今就四个人知道,家里送信过来的林管事,环儿以及她和魏氏,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林管事说的,否则李珉就算再鲁莽也不会从她手上夺东西。
坐在床边,斜着眼瞧着李珉钻进来,环儿已是瞧出这夫妻两个是打情骂俏,识趣的没跟进来,李珉回头瞧了瞧四周,利落的把门给拴上,走到床边挨着岑子吟坐下。
岑子吟见状往旁边挪了点儿,李珉又跟过来,岑子吟再挪,李珉又跟,两个人便跟孩子似的一直挪到床边的柱子旁,岑子吟挪无可挪了,李珉才哼了一声道,“你不第一个通知我,竟然跑去找李玮屋里的!”
语气不爽,字字指控!
十五爷犯脾气了!这家伙犯脾气的时候跟个小孩子似的,不哄哄是不会轻易好的,归功于他平日里不经常发脾气,所以岑子吟很识趣的立马低头,“你都不在家里!”
虽然低头,气势也不能若了,李珉又哼了一声道,“你出门我进门,眨眼的功夫,是你不等我!也不想想我今儿个进宫,等了多久,你瞧瞧,一双腿都站的发直了!”
说着就要去捋裤腿,从外表着实看不出什么,因此一把把岑子吟的手抓来按在上面,触摸发僵的肌肉。
“你瞧!这会儿酸死了!”这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要人哄呢,岑子吟不由得笑了出来,伸手将李珉的腿抱到腿上按摩,李珉也顺势倒在床上,一边念叨,“爷要去挣钱养活你,今儿个在皇上那儿把嘴皮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