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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吟继续摇头
“出去走走?”
“太冷了”
“在老宅地时候不是说要去拜佛结果给耽搁了么?不如咱们去拜佛?”
岑子吟嗯了一声“大年初一才有用今儿个都初三了”
尘儿不太懂岑子吟地意思不过并没有继续追问岑子吟身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她搞不懂地“昨儿个从范阳县主那儿走了你就心神不安地三娘你到底是怎么了?”
尘儿皱着眉头看着岑子吟很是担忧地样子岑子吟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地失常按道理说她这会儿该去找李珉地可是她竟然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他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去对着他地眼睛说她要嫁给他
这种事情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开口呀?不如把事情做了以后再说吧?反正反正就算嫁给他了他也不太喜欢她地擅作主张她也不会干涉他太多地……事情可以慢慢地来达成谅解地吧?
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管她的计划如何,还是有义务通知一下另外一个当事人的,否则真按照李护国说的,李珉反弹的太过强烈的话,她可就真丢脸丢大发了
可说,现在她又该怎么去给他说?之前想好的说辞,真到事到临头的时候才发现貌似不太合适
岑子吟咬咬下唇,总是有办法解决的吧?不做的人永远不能知道结果,她和他本来是不可能的,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她又怎么能放弃?即便他要离开长安城避开某些人,那也要有个人照顾才行!
看见岑子吟又陷入沉思,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尘儿淡淡的笑着摇摇头,那神情竟然与岑子吟有七八分相似,将手中的针线放回篮子里,尘儿起身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去柜子里将岑子吟外出的披风和帷帽取出来平平的铺在床上,又去将放在一边桌上已经凉了的手炉打开,拿了火钳来夹了几个火红的火炭放在里面,套好以后放在被子下面暖着,做好这一切,就听见岑子吟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一副慷慨赴义的表情,沉声叫道,“尘儿,帮我准备出去的东西!”
回过头却瞧见尘儿正捧着披风和帷帽,岑子吟笑着摇摇头,“还是你知道我的心意”
尘儿淡笑不语,出门去叫人备下车马,这才回来帮岑子吟挑选衣服,岑子吟在柜子里翻来覆去的找了几遍,才发现自己能见得人的衣服只有一套,还是在方大娘的威胁之下专门为过年做的,其余的都太过淡雅了一些,虽然是在孝期不算什么,可见她有多嫌弃这些衣服的繁琐
只是,女儿的一身红妆是为谁扮?还不是为了心上人以往她是太不在乎仪容了,这会儿后悔已是来不及,下定了决心等回来以后就去请裁缝到家里来多做两套漂亮点儿的衣服,顺便也要学一学化妆什么的,当然不是唐朝那种剃掉眉毛装扮,自然就好
还有就是首饰,岑子吟发现自己头上手上脖子上都是空空如也,方大娘平日里念叨,岑子吟只当做耳旁风,这会儿后悔已经来不及
岑子吟只得将自己埋进箱子里去翻找方大娘给她买的几套首饰,尘儿在一旁瞧着,低声问道,“三娘在?”
岑子吟找了半晌也没找到,嘀咕道,“我娘给我的那个盒子呢?就是装首饰的那个,漆成黑色的,上面有一把小桐锁,还有些花儿啊鸟儿做图案的我记得是放在这个箱子里的啊!”
尘儿闻言转过身去,在另外一个装夏装的箱子里面翻找了一番,笑道,“您嫌放在冬装的箱子里碍手碍脚的,就让我放到这边了”
岑子吟闻言叹息了一声,看了看那翻的一团乱的箱子,略带歉意的看了尘儿一眼,这是尘儿好容易才叠的好好的,接过那首饰盒子,岑子吟直奔梳妆台而去,在那模糊的铜镜前比来比去,她来了这儿这么久,这面镜子的用处除了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身体的模样以外,就只有摆设一途,看着里面变型的人样,岑子吟唯有摇摇头,盒子里有两套首饰,都是属于方大娘的最爱,稍显得华丽了些,岑子吟看了一下,瞧不清楚,只得将那首饰又放了回去,她宁愿什么也不戴,也不能戴着一套不适合自己的首饰出去
看着那套还是按照方大娘意愿裁成的衣服,岑子吟苦笑,穿回岑家老宅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会儿却是怎么瞧怎么觉得不顺眼了
尘儿三两下就将那箱子里乱糟糟的衣服又叠的整整齐齐,过来的时候岑子吟正对着衣服和首饰发呆,虽然不太清楚岑子吟为什么突然之间在乎起自己的衣着了,尘儿还是道,“三娘,若是事情不太着急,不如咱们先去找个裁缝过来?”
岑子吟摆摆手,人命的将外衫脱下来,将床上那件衣服往身上套,“大过年的,谁家的裁缝还会做生意?待过些日子再说吧”
三两下收拾妥当,又重新梳了头,岑子吟只是戴了一只镯子在手上,既然日后都要戴,总要从现在开始习惯,这只镯子是她唯一能够看的入眼的东西了
这么打扮了一番,还觉得不满意,又让尘儿打了一盆水来,将窗户和门全部打开,阳光照进来,照耀的屋子里亮堂堂的,风吹过,才让人感觉到那阳光并不如看起来的那般温暖,吹散了室内温暖的空气以后,风还是有些割脸
岑子吟撅撅嘴道,“你去我娘房间将她的胭脂取过来”
尘儿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望着岑子吟,看的岑子吟有些不好意思,噌道,“快去呀!傻乎乎的站着干嘛?”
尘儿一愣,随即飞快的跑出岑子吟的房间,迎头就撞上了一个媳妇,随即低声道,“对不起”便头也不回的又跑了出去
岑子吟看的又好气又好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头看那水盆,静静的水面在光线充足的时候映照出来的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比那铜镜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岑子吟皱皱鼻子,镜子,在现代不值钱的东西,到了这儿偏生那么稀罕了,真是讨厌,玻璃、水银或者银子……她要很努力的去想才能克制自己去做这些东西的冲动
不多时,尘儿便取了方大娘房间里所有的化妆的东西过来,岑子吟一一的查看了,大概知道其用途,便一把将尘儿拉到面前道,“乖乖站着不要动!”
尘儿呆呆的站着任由岑子吟摆布,岑子吟则是取出一应物品出来开始试验,先是取了粉,淡淡的扑上一层,岑子吟没学过化妆,不过记得颜色的深浅可以弄出层次感来,可惜的是理论和实践要结合实在是太困难,折腾了半天,岑子吟也没弄出让自己满意的效果,只得将粉饼一扔,咬咬下唇道,“今天就罢了,你去洗了脸,咱们出去”
尘儿已是洗了好几次脸了,听见岑子吟放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岑子吟把她给涂出个大花脸来让她上街,虽然主人有命不得不从,可是,这种事情是有损岑子吟颜面的,她打死也不能依!
按照目前的情况,岑子吟应该是要去见情郎什么的,尘儿自己虽然不太懂这些东西,可家里的翠儿姐姐每次去见那个人的时候都会在房间里挑半天衣服首饰,脸上的粉要比平日里多上两层,岑子吟目前的情况应该就是和她差不多吧?
尘儿默默的想着,就着盆子里半温的水洗去脸上的铅华,就听见岑子吟呼出一口气道,“嗯,这样顺眼多了!”
虽然非常不想承认,岑子吟还是不得不认命——她除了会做菜以外,基本上身上没多少东西像是女人该有的
第十章 愿赌服输
一公斤(www。1kg)来来来!买定离手!”穿着一身华服,脸上有道疤痕子晃动着手里的骰盅,一边吆喝着让身边围绕的十多个穿着下人服侍的男女下注
初三的阳光很好,特别是在午后时分,这会儿的风也不那么割脸了,瞧得出男女老少赢的不少,一个个激动的脸色通红,丝毫瞧不出这是在寒冬季节
年节当前,王府的下人也得了空,虽说上门来送礼求见的人不少,至少在李珉这个院子是很悠闲的
岑子吟一来就瞧见这副情景,她今儿个在家里的担心都白费了!领岑子吟进来的那个中年管家微微笑道,“三娘子稍后,小的去唤小王爷一声”
岑子吟摆摆手道,“不了,你去忙吧,别扰了小王爷的兴致”
那中年管家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微微躬身退了下去,岑子吟则是慢慢的走了过去,一张很大的方桌,不知道是从哪个厅里搬来的,李珉的房间肯定没有这些东西上面用宣纸写了大小点数,俨然是一个小型赌场了
李珉坐庄,一干下人下注,王府上下皆是赌性坚强,岑子吟笑着摇摇头,听见李珉叫道,“买定离手了哦!买定离手!我要开盅了!还有没有人想要改的?要加注的?”
岑子吟瞥了一眼桌上的钱,不算多,估摸着是李珉的赌资不算雄厚,也许也有这些人本钱不算厚的缘故从身上荷包里掏出几个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