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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弥勒佛呀~
方大娘望了一眼来人,哭的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的道,“还不是给这几个丧门星气的,整日寻思着把老娘嫁掉……”
嗡嗡嗡……
岑子吟头晕目眩,从方大娘喋喋不休的叙述中大概了解到了一些情况,这三兄妹是同父异母所出,方大娘是填房,不过嫁过来五年丈夫就死了,丈夫家中像是还有几个兄弟想欺负孤儿寡母争家产,好在方大娘也不是省油的灯,终究没让几个人占了便宜去。
这两兄弟自打方大娘嫁入岑家就不待见这个后娘,她还是拉拔大了他们,眼瞧着两人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了,便开始想要让方大娘改嫁。
来人一阵好劝,总算是把方大娘给劝住了,让喜儿和庆云送回房间,大郎二郎两兄弟则是满脸郁闷的溜走了,实际上,若不是岑子吟想要多了解一些情况,也有想溜走的冲动。
倒是那人好脾气,岑子吟望着那个胖乎乎的笑脸,就看见一个蒲扇大掌盖下来,在她头顶揉了几下,低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也跟着大郎二郎胡闹?你可知道你娘养大你们有多不容易?”
岑子吟别过脸皱皱鼻子,不满的抬起头瞪着他,大家很熟吗?怎么可以随便摸淑女的头?
那人见状哈哈笑了起来,“三娘,不是摔了一跤连你七舅公也不认识了吧,走,七舅公带你去买好吃的。”
说着拉起岑子吟的手往外走去,一边吩咐福伯,“福伯,若是大娘问起,就说我带三娘上街去走走,这孩子怕是在家里都闷坏了。”
岑子吟一手拿着面人儿,一边啃着糖葫芦,跟在那个胖乎乎的身影背后,走在青石板路上,不断好奇的看着周围的建筑与人来人往,还要注意着从七舅公的话里找到有用的信息,三天以来最繁忙的时候就是这个今天了。
“你娘不容易,说来,你今年也十岁了,莫要再惹你娘生气。大郎和二郎两个孩子也是挺好的,就是之前的隔阂深了,如今一时难以化解开来,你娘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没什么坏心眼,就是一张嘴巴不饶人。”
“多顺着你娘些,大郎和二郎两个没坏心眼,就是你那些叔叔伯伯怕是还不死心,你们兄妹三人还未**,那个小酒馆到底值得两个钱。父母的事做儿女的断然不能插嘴的,让他们别再招惹这些事儿回来。如今你娘门前的是非还少么?她本就是这一辈中长的最好的,如今门前的是非就没断过,明明含辛茹苦的养活着你们几个,还要受人闲言闲语,她怎么受的过来?你们还凑上一脚,哎~”
听到这里,岑子吟三两下把嘴里的糖葫芦吞下去,“七舅公……娘一个人养活我们很辛苦,人家都说家里没个男人很辛苦,那改嫁了就不辛苦了吧?”眨巴眨巴眼睛,反正她是啥都不懂的孩子。
七舅公闻言停了下来,转过头不解的看了岑子吟半晌,岑子吟继续眨巴眼睛,不懂,就是不懂,这时代不是改嫁成风么?何况,找个男人做依靠也不见得是坏事吧?
七舅公走回来,又用那只胖乎乎的手在岑子吟头上摸了摸,笑道,“你这孩子呀!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你想想,你娘嫁过去就是做的填房,当人后娘容易吗?别瞧着大郎二郎两个这两年老实了,当年你娘可没少受苦。即便如今再嫁人,能找到什么好人家?不是当人后母,就是没孩子的鳏夫还想再生一个,那就得抛下大郎和二郎,即便带着你,你能保证日后不受气?”
岑子吟点点头,却是不太认同这个观点,好男人总该是有的,何必把世情看的这么清冷?七舅公像是瞧见她心中的想法似的,笑道,“何况你娘是个要强的,咱们方家包括我和几个侄子辈都是受了你娘的恩典才能有今日,在方家,即便是我,也是极为尊重你娘的,若是她嫁了人,依照你娘那性子,怕是有人管着不自在。瞧在你娘不乐意的份儿上,你这个当女儿的不能顺从点么?”
岑子吟皱皱鼻子,咬着糖葫芦继续向前走,嘀咕道,“果然是围城。”
“什么?”七舅公在背后问道,“慢点慢点,你别走的太快了啊,哎~你这孩子,就会欺负你七舅公,下次再也不带你出来了呀。”
岑子吟扭过头道,“今年是哪年呀?”
七舅公道,“开元二年,问这个做什么?”
岑子吟又问道,“那个文大叔人怎么样?”
“怎么?”七舅公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岑子吟笑道,“若是好人,下次来我好言好语劝他走,若是坏人,我帮娘拿扫帚呀。”
七舅公哑然失笑,“那人虽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得拦着你娘些,她脾气一上来便见什么砸什么,你今日没瞧见福伯的苦脸么?关中闹了饥荒,粮价涨了不少,你家酿酒用的可都是粮食,本就赚不了几个了,再这么下去可要饿肚子!”
说着又揉揉岑子吟的头发,“摔了一跤倒是摔开窍了?”
岑子吟闻言连忙退后一步佯怒道,“我已经是大人了,就算你是我七舅公,也不可以再揉我的头发!”
七舅公哈哈大笑,一身肥肉抖动,引得路人纷纷瞩目,岑子吟则是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以前的三娘是啥模样呀!
起了心思要谨慎,逛街也无甚趣味,七舅公见她没了兴致,便送了她家去。
刚到酒馆门口,就看见自家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岑子吟扶额,寡妇门前果然是非多呀……
第四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中)
拨开人群,就瞧见几个衣服都没穿端正的大汉在门口站着,地上还躺着个干瘦的老头子,一直在呻吟,却是不知道伤到哪儿了,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岑子吟从议论声中听了个大概,不过就是这老头到酒馆来喝酒,说是这酒掺了水,不肯给钱,在门口大声嚷嚷着不准客人进来,闹腾的好容易恢复经营的酒馆一下子又没了人影。()
今儿个方大娘正在火头上,拿着扫帚就要赶人,刚碰到这老头,这老头就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几个大汉说是他儿子,要让方大娘赔钱,否则就要拆了酒馆。
那几个大汉满脸横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衣服穿的歪歪斜斜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是街头的混子,方大娘站在一边,手捂着肿了的半边脸,双目含泪,愤怒的几乎要将眼前的几个人都给烧了,奈何却是拳脚斗不过,那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话让周围稍年轻些的女子都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
旁边还倒了好几个店里的伙计,看样子也伤的不轻,岑子吟抿抿嘴,暗暗的将那几个人的模样记了下来。
方宇末用胖乎乎的手拨开人群,回过头轻轻的在岑子吟肩头拍了拍道,“三娘,你就在这儿等着。”
岑子吟点点头,躲在人群后,理智的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方宇末笑呵呵的走过去,“大娘,发生什么事了?”
那几个男人相互瞧了一眼,其中一个脑门有些秃的汉字偏着头走过来,“你是谁?”
方宇末拱拱手道,“在下是方大娘的七伯,不知诸位围在我这侄女儿酒馆门口有何事?”
那男人闻言伸出手道,“得,来了个能讲理的了!她打坏了我爹的一条腿,赔钱吧!否则老子就拆了这个酒馆!”
方宇末呵呵笑了两声,“要多少钱?”
“打坏了我爹不说。还耽误了我们哥儿几个地生意。咱们也不讹你。三十缗(缗。唐朝铜钱地计量单位。等于贯。一千钱。)好了。”
人群中传出一阵抽气声。岑子吟虽然不知道这三十缗到底有多少。就姑且当做三十万听了。
方宇末愣了愣。方大娘已是骂了出来。“你直接剁了老娘得了!三十缗还不是讹人是什么?老娘这个酒馆也未必值得那么多!”
旁边一个汉字又要冲方大娘动手。方宇末连忙喝道。“大娘。住嘴!”又冷笑道。“若是伤了我家大娘。咱们这笔账可就没那么好算了!”
那秃顶男子嘿嘿笑了两声。()“行。咱们就不动手。你到底给还是不给?不给咱们今儿个就不走了。若是我爹在这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说着无赖地坐到地上。另外一个脸上有块胎记地汉字道。“大哥。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嘛?咱们就拆了这酒馆搜了值钱地物件。给咱们爹治病去!”
方宇末道,“三十缗实在是难以接受,不如这样,你们先送这位老伯去治病,我随你们同去,看看大夫怎么说,咱们再商议如何结果?”
方宇末话声刚落,就听见几个大汉道,“不行不行,离了你们的门,你们不认账怎么办?这女人好生泼辣,挠了老子一把,瞧瞧我脖子上!快赔钱!”
那个脸上有胎记的男子更是冲上前来一把拽起方宇末的衣领,奈何方宇末的身体实在太胖,撕拉一声就把衣服扯裂了,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