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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他想,若是锦瑟有分毫差错,他必要将丞相碎尸万段,定要他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对方人数渐渐少了,只余下百余人,而禁卫和死士虽死伤很少,却都带了伤,且杀上了半个时辰,都快脱力了。
一人便趁着他们喘气的空荡,猛地抬步冲上去,禁卫只顿了一秒,便将剑刺入了他的身体,而他手中的剑——亦刺入锦瑟的胸膛。
严霄双眼不由得瞪大,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喉咙也仿佛被什么噎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只看见锦瑟胸膛飞溅而出的血珠,只看见她扭头望向他的那一眼,没有任何表情,他却觉得包含了好多情绪。
他的身体好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跌坐在地上,他将双手伸到面前,这手白白净净,手指骨节分明,手心没有茧子,他的身体,是锦瑟的身体,他的内力,也是锦瑟的,他什么也帮不上,如今连上去抱住她的能力也没有。
他捂着脸流泪,身边的禁卫和死士还在不停得挥刀杀人,他闭上眼都是锦瑟吐出的血,他想,就这么死了吧,死了或许还能和锦瑟在一起,他和锦瑟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他的锦瑟还没给他生孩子,他的锦瑟还要耍赖和他一同下棋,他的锦瑟,不见了,丢下他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咳咳,其实后面不虐的是吧?是吧?
嘿嘿,原谅我停在这里!
、第三十二章
chapter。32
锦瑟最后望向严霄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是她死了的话,严霄肯定会很伤心吧,所以,再怎么样她也不能死啊。
她的双眼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闭上眼那一刻她又想,果然小人书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什么男人在看见心爱的女人死了后会仰头长嚎,什么在最后女人一定会听见男人说些什么情话,看吧,严霄没有仰天长嚎,也没有说情话。果然,小人书都是假的,她以后再也不看了。
而严霄却只坐在地上,一手抓着胸口前的衣服,一手捂着眼,他既痛恨自己没能力保护锦瑟,也千万个害怕锦瑟有个好歹。
那丞相见小皇帝被杀,顶着满脸的血笑道:“哈哈哈!你们都该死!我才是皇帝!我才是皇帝!”
而后他又状似喃喃自语般,又似在同谁讲话,“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当皇帝?连你的儿子也能理所当然得登上皇位。明明我们都是一个人生的,都是那个老头生的,凭什么我的身份一定要比你低贱,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那眼,闪烁着疯狂的恨意,脸上的鲜血映衬得他扭曲的脸更可怖,仿若刚才棺材中爬出来的鬼。
闻言,严霄一把抹掉脸上的泪,双手撑地站起身,冷眼看着中央疯癫的人,他不能倒下,他还要为锦瑟报仇,他还要守护这江山,他没有任何理由仍由自己灰心丧意。
他拾起一把长剑,大喊:“给我杀!”
说完便冲了出去,右手紧紧握住剑柄,遇上几个人也能当上几剑,抵挡不住了还有一旁的禁卫补上一刀,热血喷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上,他的嘴里,他却恍若未觉。
右手没力气了换左手,左手没力气了便用双手一起握着,他只挑着喉咙,心脏和眼睛的位置刺,他在百人中穿梭,仿佛不知疲倦,即便双眼被迸溅的鲜血刺激得睁不开眼,他依旧挥舞着刀剑,虽然毫无规则,但也能砍上几刀。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禁卫本有些力不从心,瞧着自家主子不怕死得往前冲,浑身也充满了力量,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咬牙同对方战斗。
丞相眼见不妙,但也不躲,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他的脚边躺满了尸体,血流成河,他不会武功,却拿着长剑一刀刀刺入那些大臣的身体中,在他眼里,只要是这朝廷里的,这皇宫里的都不是好人。
他转身望向宫外,嘴角带笑,看着那小皇帝娶的女人浴血奋斗,暗嘲她自不量力,一会儿他定要她不得好死,让她同那小皇帝共赴黄泉,做一对黄泉鸳鸯。
严霄瞧他望着宫外的方向,嘴角上扬,将剑刺入最后一人的腹中,抹去脸上的鲜血,朝一旁的禁卫丢去一个眼神。
禁卫回视,连续一个时辰不断杀人让他脑子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抓住他!”严霄喉咙如火烧一般,一张嘴便能感觉到火辣辣得疼,只一手指着立于尸体堆中的丞相,言简意赅。
禁卫领命,尽管疲力,但那人也不过是个连一丝内力也无的人,费不了多大的力便一把抓住了。
禁卫还剩下十二人,死士剩下二十人,倒也是严霄意料外的,毕竟一百人对一千人这差殊不是一般的大,只是,他的锦瑟……却也是意料之外。
待两个禁卫分别压着丞相的双臂走向自己时,他红着眼一脚踹向他的胸口,却因为方才拼尽了全力力道不足,这一踹,自己反倒被弹了回去,差点后翻在地。
其余几个禁卫已经将锦瑟送去锦渊殿,不晓得怎么样了,心里又急又气又心疼,太多的情绪混在脑子里,涨得脑袋疼。
可是,他还不能走,这里的事情还没解决,想到这一切都是丞相导致的,严霄右手一转,抽出禁卫腰间别着的长剑,刺入丞相的手臂中,听着他扯着嗓子惨叫,心里涌出股快感。
丞相恨恨瞪着她,怒吼道:“不要得意!欢儿马上就要到了,必要将你们全部杀尽,血洗皇宫!”因为过于激愤,身子都在发抖,头发散乱得披在身后,遮挡了扭曲的脸孔。
严霄却不生气,只轻声一笑,“是么。”
听到他不咸不淡的两字,丞相眼中的疯狂仿若浪潮般翻涌,一想到等会儿女儿就要领着千万军马抵达,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坐上那天下最尊贵的位置,一想到连那狗皇帝也要附在他身下像以前的自己一样说尽好话来讨好他就禁不住大笑出声。
瞧!老天是公平的!他过了那么多苦日子又如何?这会儿还不是要讨回来了!他注定是天下的统领者,他的女儿也注定是位高权重的人!
见他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严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宫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渐渐逼近这迎雨园。
听见这声响,丞相奋力挣扎,脸上笑容加深,眼中带着胜利的喜色。
严霄则不以为然,像看死物一般看着丞相,等会儿,他就要丞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位置慢慢离他越来越远,用事实告诉他,那位置岂是他能肖想的。
万欢到达时,见到自己父亲被那女人抓住,眼中瞬间迸出如毒蛇般的恨意,她几步上前,抓着衣袖,“放开我爹!”
严霄一愣,这瘦弱的男人叫丞相爹,他怎么不知道这丞相有个儿子了?!
再瞧瞧他身后的那人,虎背熊腰,不就是那副将军么,眼眸一转,再瞧见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他反而笑出声。
那副将见此,大步上前,盔甲碰撞,发出响亮的声响,“笑什么!事到如今,你以为凭你一个女人能扭转乾坤么!”
声音雄浑而又刺耳,所谓的大嗓子讲的就是这种声音吧。
“真的么?”严霄笑道,那笑容让副将心里极为不舒服,“那么,我们便来瞧瞧,到底谁输谁赢。”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兵符,伸长手,递到他们眼前。
副将双眼瞪大,比铜铃还要大,几乎掉出眼眶,他急忙松开佩剑,在怀里摸索,也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兵符。
不一样!这不是真的兵符!副将往后退了好几步,手上用力,那兵符瞬间化为灰烬。
后面的将士也糊涂了,看着皇后手中的兵符,再看看已被捏碎的兵符,心下一权衡,齐刷刷挪在严霄一旁和身后。
万欢和丞相没想到最后来了这么一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副将却是将佩剑一丢,大声道:“愿赌服输!这算是我的失策,既然输了,碎尸万段还是千刀万剐虽你的便!”
倒是个血性的,严霄赞赏得看向他,不过并不代表这就会放过了他,这逼宫夺位本就是诛九族的罪,尽管他令他刮目一看,但也不能抵消他的野心,这种人,留下来也是一种祸患。
“将他们抓起来,打入大牢,听后处置!”说完,便快步跑了出去。
将士从不分谁是主子一说,谁有兵符便听谁的,哪怕这副将曾是他们的上司,但这会儿也不会心软,十几人同拿着刀剑,抵在三人的脖颈上,压着三人往天牢走去。
剩下的那些将士自知打了个酱油,又声势浩荡得跑出了皇宫,回到自己的老窝去了。
严霄一路跑回锦渊殿,这一路不知摔了多少跤,每每皆是立刻爬起来不顾流着血的膝盖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