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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连忙一把抓住,翻了一面,仔细一看,吓破了胆,猛地跪下颤声求饶:“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
二伤三呆的五人也都齐齐跪下,脸上罩着一层灰白的死寂,身体如筛子一般都起来。
他们都完了!这早不来晚不来,刚好在他们偷懒的时候来,再加上他们这态度,必是一死。
严霄却没打算让他们现在死,毕竟现在天色微微暗下了,杀了他们一时也找不到人替补,只踢了跪在最前面的人一脚,“好好守着,再让本宫发现你们偷懒,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无视踹翻在地的人,绕过他们,进了城。
现下天色已暗,又确定不是瘟疫感染,严霄倒也安心找到知府府上,好好休息。
知府的府衙也不算小,中毒之人都被丢了出去,空房间多得是。
见皇后来了,知府也没做出多过分热情的态度,只毕恭毕敬得给严霄空出了个院落,收拾得一干二净,才让她进去歇息。
严霄对此的作为十分满意,这南湘的知府是他老爹亲自筛选的人选,也算是心腹,这态度就可看出与那些小地方知府的区别。
严霄一向爱干净,赶路赶了一天,汗水湿了亵衣,黏在背上怪不舒服,小心避开了大腿内侧的擦伤,洗好后便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
、第二十九章
chapter。29
次日,孙御国师抵达南湘。
这日,死亡人数持续增加,中毒之人已有近两百人!整个南湘只剩下些老弱病残的百姓,年轻的都丢下家中的父母孩子齐齐跑到北湘。
严霄向来有早起的习惯,可能是昨日奔波累着了,一直到天亮了才醒。
在这种时候,哪还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吃些清粥馒头就行了,还有小心着毒物,因此,严霄只啃了几口馒头就放下了。
天黑压压的,只能看见那么一缕阳光透过乌云直射地面,整个南湘城乌烟瘴气,哪还有之前喧闹繁华的场景。
“主子,国师已到达城门外。”禁卫从房顶跳下来,唇瓣紧抿,目光微微朝下。
“嗯。”严霄发出一个鼻音,抬头看了看天,接着说道:“前去城门迎接。”
禁卫没说话,手一挥,身后几抹黑影立刻闪现,一眨眼,九人已到齐。
严霄倒没怪罪,只双手背着手,跨步走了出去。
待行至知府大门时,瞳孔一缩,背在身后的手猛地缩回,放在身体两侧。
他倒忘了,这可不是自己的身体,这习惯,还真是很难改过来。
十人再加上严霄一人,走在街上异常荒凉。这条街是南湘最热闹的地方,如今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残破的小铺摆在两旁,偶尔响起几声狗叫声。
严霄脚步一顿,目光在四周巡视了一遍,才继续前进。
步伐比之之前略有轻快些,整个人也不似之前紧绷着身体。
虽说这南湘荒废了不少,但这该有的还是有的,城门虽然有些破烂,但好歹还能关上不是?
是以,孙御等人到达时,被关在了门外,那六人受了昨日的教训,那叫一个乖啊,硬是将孙御等人阻在了城门口。
严霄赶到时,看到孙御脸上带着疲色,头发凌乱,衣服倒还整洁,只有几处被树枝刮破。
而他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身后跟着的两人面色不豫,显是动了怒火。
眼角再撇到六人凶神恶煞的表情,心下了然,领着禁卫便走了过去。
“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吧。”不过几步距离的时间,严霄阴沉的脸仿佛雨过天晴的天,带着明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孙御只弯眼笑了笑,倒没有不悦的情绪,抬手整了整衣领便无视了那六人惊悚的表情朝严霄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俩童子脾气倒是大的,狠狠瞪了守门的人,脚跺得“咚咚”响跟在孙御身后,就像被抢了糖葫芦而置气的孩子。
严霄见两人这态度,也是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很自然的微笑,唇角勾勒到一半,眼睛完成小月牙的形状,可爱得让人心里直痒痒。
孙御听着弟子传来的动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抱歉,“弟子顽劣,还请皇后娘娘莫怪。”
严霄本就没怪罪两人的意思,当即摆摆手,笑道:“无事,保持着这份直爽也是不容易的。”
作为师傅,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弟子,哪有不高兴的,尽管带着些敷衍的味道,但归根到底也是夸奖他们不是?
“孙国师,此次找你来……”严霄说道一半,话一顿,他相信国师能听懂这说道一半的话。
“嗯,自是晓得的。”孙御点头冲他笑道,目光清明,看不出之前的疲倦之色了。
“那,待您梳洗一番再说吧。”
“也好,赶了两天一夜的路,这会子该是丑得见不了人了。”
孙御眯眼笑,开起玩笑来。
谁知那俩弟子却不依了,连忙跨步上前,争着说道:“哪里!师傅最好看了!”
孙御忍不住哈哈大笑,将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打趣道:“看来为师平日没白疼你。”
听了这话,那童子朝另一边慢了一步的童子扬起下巴,一脸得意。
那童子不干了,朝他呲牙咧嘴,两颗门牙露在唇外,像只炸毛的小老鼠。
严霄瞧着有趣,也忍不住笑出声,一时间,这荒凉的城门倒带着些温馨。
孙御只粗粗擦拭了几下便换上衣服走了出去,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因此,当严霄看到他是,还以为他没洗呢,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来人神清气爽,哪里是来时的狼狈模样。
“走吧。”孙御被她瞪大的双眼逗笑了,双眼弯下时,眼角还带着几条细纹。
严霄也从惊讶中回过神,离孙御前后不过一个脚步的距离,冲他点点头,正了正脸色,目光只盯着前方。
几人往东走去,一路上只能听见狗叫声,偶尔风一吹,还带着些冷意。
走到南湘最里面的尽头,哪里堆着小山似得尸体,四周围着一圈木柴,离得近些,那腐臭味便扑鼻而来。
严霄眉头一皱,鼻尖隐隐发红,这换了个身体鼻子还是那么敏感,一点异味都闻不得。
孙御倒是没停下脚步,步伐不乱,朝那儿走去。
这时,一年轻小伙子穿着粗布麻衣走来,手里举着燃烧的火把,手已抡到身后,只差丢出去。
严霄急啊,连忙喊道:“住手!”
小伙子显然没料到有人,火把顺势落下,火苗因往下垂直掉落而燃烧的更旺,差点烫得小伙子掉了一层皮。
“你是谁?!”被人打扰到了公事,还差点烫伤了自己,哪能不生气,是以,他的语气极为不善。
严霄从腰间去了令牌,伸直手臂,方便小伙子看清楚。
这一看可差点吓坏了他,双腿一曲,膝盖狠狠砸在了地上,那磕在地面的声音让人心尖一颤,“原来说皇后娘娘,草民冒犯,请皇后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草民吧。”
虽是颤巍着身体,抖动着声线,但一番话说出来流畅无比,毫无紧张可言。
严霄皱皱眉,隐隐觉得不对,但又不好再耽搁下去,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便朝孙御望去,“国师,还请您检验一番,看看这些尸体所中河毒。”
孙御走出几步,眼角瞥到跪在地上的人,却见他转头,朝他露出个阴森森的笑容,头皮一麻,只当他这是吓着了。
孙御走上一圈,眼角扫到以为尸体还算完整的人,俯下身拉住尸体冰凉的手,将之一把从死人堆里扯了出来。
他神色认真,右手捏着尸体的下巴,强迫性将之嘴张开,凝神仔细看了看,又将他的衣服扒下,只见他的胸膛有一处淤青,正处在心脏位置。
只看得出是憋死,其他倒没什么异样,只有那心口处的淤青有些奇怪。
孙御抬头,冲离自己十步外的严霄摇摇头,帮尸体把衣服拉上,起身走人。
两人一走,那跪在地上的小伙子便闪身不见了人影,正巧一个禁卫回过头,看见这一幕,目光闪烁,不知想些什么。
“可看出什么来?”严霄心急如焚,水汪汪的大眼中闪烁着无数的期盼。
孙御摇摇头,“只有心口的淤青有些奇怪,其他的倒和你猜的不错。”
严霄不禁失望,但想起至少确定了这是毒药所致,又隐隐带着几分希望,眉梢一挑,“这些尸体都过了夜,恐怕看不出什么异样,再去瞧瞧病卧在床的人,说不定能查出来。”
孙御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神色不明。
两人走在街上,突闻一声咳嗽声从一旁传来,声音压抑又带着痛苦。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推开一旁的大门,跑了进去。
屋里很乱,几乎只剩下些桌椅,一张破烂的大床胡乱摆在房间最角落,严霄大步上前撩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