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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说自己的真名叫薛染夜,他们,不会怪你的。”灵奈突然握住薛染夜那双冰冷的手,“我不难过了,你也不要难过了好吗。”轻轻捏捏那双骨节分明没有多少肉的手,为何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的往事,流云如是,罗舒如是,染夜亦如是。
“好。”反握住灵奈的手,薛染夜笑笑,好傻的丫头,有容易被感动,就有多容易受伤。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真人穿啊,哎,那你的手电筒啊,手机啊,笔记本啊啥的都在不在?”灵奈忽然想到这茬,此人可是真人穿啊,手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手机,手电?我还有手枪你要不要看?”薛染夜故作正经,灵奈愣了片刻,猛地跳起来,
“要!我还没见过枪呢!!”
薛染夜揉揉眼睛,灵奈怎么跟吃了兴奋剂似得,枪这个东西,是他最恨的。随抬手打开打开一个暗格,一个大大的登山包,出现在灵奈面前。
“真的有手机!只是,啧啧,这么老的型号,都不是3g的,该淘汰了,呃忘了你是2005年穿越的,嘿嘿,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们祖国发展的很快呢……啊,还有充电器!哈哈,我可以向易小川一样做个发电机充电,对了,你还有话费没?”灵奈像狼山上的土匪一般开始洗劫登山包,对这一系列东西简直爱不释手。
“你想打电话?”其实以他的能力,制台小型发电机并不是难事,但他却从未试过与谁通话,更何况在那个世界,他也没有人可以联系。
“是啊……虽然时空不同了,但也许,也许就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呢。”灵奈有些犹疑,却真的很想很想试一下。
阳谋
“你开机吧,有电。”
“有电!您开玩笑呢吧,都穿过来多久了,还有电,真以为自己是发电机啊?”
“我不需要发电机,电池是太阳能的。”薛染夜平静的接过灵奈手中的黑壳手机,果然,屏幕很给力的亮了。
“你,太帅了。”看到久违的电光,灵奈激动的就差上去抱住薛染夜亲一口了。
“哇,竟然还有信号!!”屏幕左上角,亮闪闪的四道竖杠坚守着岗位,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机卡,如此有耐力。
“灵奈,你有没有考虑过,即便接通了,你又该如何,无非是给亲人徒添烦恼而已。”薛染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灵奈,避灵奈正视这个问题,果然,灵奈的热情瞬间消散大半,是啊,接通了又该怎么说,说不定自己墓地上都长草了,穿越这种理由,怎么可能被人接受。停了停,放下手机,
“我,我没有你想的周全,只想试试,哪怕听听他们的声音也好……”
“人之一生,父母子女兄弟之间的真情,是让人难以割舍,大限到时,虽然也会为离别哭泣悲伤,但却不不能因此追随而去,一段时间后,还要投入自己的生活,对不对?”薛染夜倒了杯茶,
“我明白那种想见却不能见的感情,只是怕你听到他们的声音,更伤心。”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击打在瓦片上,像指尖缓缓拨动的琵琶,两人都默不作声了,一种无言的哀伤弦底倾泻。
“说来你也够倒霉的,死在电梯里。”薛染夜突然笑道,将惨淡的僵夜打破,
“是啊,我是忒倒霉了,其实本不该我死的,都是带着牛耳朵的马面搞错了对象。”想到牛头大哥和马面大哥,灵奈也笑了,轻轻坐到染夜身旁,
“牛耳朵的马面?”
“是啊,我也特好奇,扭头大哥解释说几千年老顶着一张脸,怕我们人类看腻了。”
“人不是只死一次么?”听罢,染夜唇边染满笑意,
“哈哈,当时我也是这样讲的,咱们还真是心意想通呢!”灵奈笑意更深,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天,他结婚了,新娘是大学同寝的同学,我以为今后照样可以过的很洒脱很浪漫,没想到,竟然把自己浪死了。”灵奈闭上眼睛,平静的讲萧原,讲元夕,讲大学唯美的恋情和现实残酷无情。
“其实我知道的,小说是小说,电视是电视,剧本是剧本,都是高于现实的升华,古往今来,哪来那么多痴情人,一生只爱一人的男子真的少有,像苏轼那样的重情之人,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句子,与王弗那般的爱恋,不也是又有了闺之朝云吗?然,假若苏轼早逝,王弗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再有所谓的爱情了,但我不是责怪苏轼,相反是敬重,多情总比元稹那般滥情值得尊重吧。”
“想哭就哭出来,至少今后,染夜不会让人这样欺负你。”
“你说话算话?真的会保护我?”
“不信?”
“信……”灵奈吸吸鼻子,眼泪一下子从框中滚出,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流泪,然第二滴泪尚未落下,灵奈便跌进一个宽大的怀抱,
“在这个世界,我们只拥有彼此,那天在薛宅,莹莹胸前全是血,她一直拉着我的手叫哥哥,我说过再也不会让人欺负她,却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前生染夜遗憾太多,今生不想再有遗憾了。”薛染夜脑中怎么也挥不去那一幕幕鲜血,若说最初救灵奈出宫出自私心,然现在他只想拥着眼前这个会蹦会跳的女孩,兑现跟莹莹的承诺。
“我们不是说好都不伤心了吗。”灵奈轻轻把头靠在薛染夜肩上,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没有任何暧昧,更没有任何□,有的只是单纯的依靠和信任。
“梦初醒,静静望,
重重夜色绕梁,
月光穿过那扇旧窗,
撒下古墓般清凉,
梦太长,怎堪忘,
夜曾如许清朗,
月下共舞各染半身花香。”灵奈轻轻哼出这首《透骨生香》,没有丝竹伴奏,唯有雨水飞檐应和这有些寒凉的调子,
“独倾殇,
对影难成一双,
生死如河隔岸望,
谁解对岸风光,
秋渐凉,
同倚斜阳难共赏,
蔓草下安睡的脸庞,
是相隔万里的苍芒。”萧灵奈的嗓音本就空灵,一句生死如河隔岸望,谁解对岸风光,生生让人心痛,一个想起地下莹光,一个忆起天上流云。
“梦一场,若不忘,怎抵回忆漫长,
最绚烂的过往,却是余生里的最荒凉。
梦一场,若相忘,怎抵寒夜漫长,
孤枕裘凉,独拥一身清霜。
独倾觞,对影难成一双,
烟波浩淼谁同去,徒留水远山长,
秋已凉,独背残阳无人赏,
蔓草下掩埋的时光,锦瑟绝响举世无双。”烟波浩渺,无人同去,待到动情时,爱人已经长埋地下,蔓草下,尸骨以化,梦中却容颜依旧,相隔万里,谁是谁的伤啊。
“梦未醒,你在旁,夜色如许清朗,
月光穿透那扇旧窗,洒下古墓般清凉,
弦初响,谁轻唱,夜来花落满回廊,
尽染凄凉,依然透骨生香。”最后一个尾音回荡在空中,灵奈知道,梦该醒了。
夜色渐凉,雨声渐小,明天应该是个晴天吧。
两年后
笑江山,
“小米姐,大事不好了,新来的雪儿把厨房烧了。”一个满脸黑灰的女孩幽幽飘来,
“什么?把厨房烧了?小那,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让新人烤肉,不能让新人烤肉,烤出事了吧。”
“小米姐,我知道错了,可人家只是上了个厕所,谁知道,谁知道她能多添那么多柴啊,那今天中午怎么办,烤鸡那可是主菜啊。”
“那啥,咱不是养了一窝鸡吗?再去后院抓。”
“呃,小米姐,你就不怪那个雪儿吗,她……”
“愣着干什么,抓鸡去。”
“是……”名叫小那的女子幽幽看了她的小米姐,郁郁闷闷的去抓鸡了,且很有种撞墙的冲动。
没错,小米就是灵奈,一晃两年过去,灵奈在薛染夜的□下成功由人人敬而远之的米虫闯祸精转变为笑江山第一领军。如今,在笑江山广大员工的心目中,小米姐不仅干练善良,跟潋掌柜更是金童玉女的绝配,正所谓先入为主,在大家心目中,薛染夜早就属于米虫大姐这颗歪脖树了,谁也不愿意破坏这种平衡。
然而,很不幸,要怪就怪潋掌柜太喜欢惹桃花,总有人喜欢破坏这种和谐。譬如:新来的这个雪儿。
雪儿人长好,有事没事的还总喜欢往潋掌柜身边凑,笑的那叫一个无辜纯洁,秋波送的也忒频繁了,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她动机不纯啊,明显是想挖小米虫的墙角。于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戏码真实上演,连厨房的王婶和刘管事都急了,傻了吧唧的小米姐却一点也不防备。看见雪儿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小那就气得半死,悲催的摇摇头,小米姐啊,来了都两年了,怎么光长个头不长脑子呢。
“小三”风波
事实证明,这货确实没怎么长脑子,压根就没听明白小那的言外之意,反而回忆起当年自己烧厨房的“壮举”,不由感慨,果然谁也不是一下生就会烤肉的。遂冲已经离开n米远的小那狂吠:
“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