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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记账方式啊?”灵奈好奇的翻开账本,不看不知道,一看全明了,这不是借贷账本吗,好歹灵奈也是管理学出身,别的不敢说,会计这一方面,可还真是难不住她。
“那个,您相信我,我真的会,真的会……”
“你会什么,就算你懂会计,你会写毛笔字?你会用算盘?还是你会写繁体字?这里可没有计算机。”一回头,潋河国就站在背后,满脸无奈。
“掌柜的,您怎么来了。”刘管事一惊,潋河国一般没有重要的客人节日,是不会来店中的。
“是啊,你,你怎么来了啊。”灵奈合上账本,是啊,想的简单,她连字还没认全呢,还记账,那不把笑江山赔死,到时候笑江山可就变成哭江山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笑江山都烧了。”
“那是个失误……”
“那多米诺的食架呢?也是失误?”
“那是个意外……”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修长的手敷在灵奈手上,按住厚厚的账本,一双眼睛瞪着灵奈,看不出喜怒。
“呃,掌柜的,我去看看厨房烟散干净没有。”刘管事看了眼面前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逃也似的离开前厅,心道,这小米果然不简单,还从未见过掌柜的对谁这么上心呢。
“我知道错了,但是我真的都懂的,没有那么没用,你相信我好吗?”
“都懂?知道认错是好事,只是你不能以为自己是现代人,就可以掌控一切,这个时代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更不是我们能驾驭的了的,你受了这么多年教育,应该也知道哲学事物发展是循序渐进的,强行将我们那个时代的东西搬到这个时代来应用,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潋河国将账本放回原处,语气凝重,
“所以,再也不要说你什么都懂,什么都可以的话了,好吗?”
“对不起……”潋河国的话如一剂猛药让灵奈瞬间清醒,想到被她不小心烧了的厨房,砸碎的食架,的确,她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只凭借小聪明,在这个时代,是立不住脚跟的。
“那从明天开始,跟我学写字,认真学,明白吗?”
“是。”灵奈点点头,真切体会到,脚踏实地是放之四海乃至各个时空都皆准的道理。
又要开始学习了吗,只是老师换了而已,微风覆在面上,夏是真的快过去了,连风中都多了几分寒意,那个人,又在教谁读书写字呢?
夜幕,微雨,滴滴落在瓦片上,飞檐溅起寸寸银珠。
“少主,属下无能,薛染夜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人,怎么也查不到底细。”
“查不到?”
“而那个小鸦,是许府私奔的一个丫鬟。”
“丫鬟?”一个白衣男子负手立在窗前,唇边缓缓露出一丝微笑,
“查不到,就不必再查了,本王自有安排。”
阳谋
“少主,还有一事……圣上的病重,大皇子已经开始部署了。”
听得此言,白衣男子潋了笑容,微微叹了口气,
“传书余太医,小心谨慎,免得皇兄在药中做手脚,再有三五日,本王便启程回瀚海。”
“是。”得到命令,黑影也不多做停留,迅速消失在雨帘中。
漫天雨丝,白衣男子将手伸出窗外,慢慢闭上双眼,皇兄已经开始部署,回国便又是一场手足相残,能放松的只有这一刻了吧,雨水冲刷着男子修长的手指,清凉的水滴与圆润的指甲碰撞在一起,碎成一片晶莹。在瀚海国人面前他是温雅的清王,在皇兄面前他是不值畏惧的软弱皇弟苏洵,然而手上有多少血腥,只有他自己知道,雨水怎能冲刷的尽,他不像萧流云那般我行我素,却能步步为营,当然,任谁也想不到如此温善的外表下,有着怎样的残忍。
那天在弦乐居见到的人,是萧灵奈,苏洵有这个自信不会认错,初闻天朝灵帝驾崩时,他便觉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从百花宴来看,萧流云对这个女帝似乎并没有杀机,况若说萧流云是为了称帝而要萧灵奈死,这理由未免牵强了一些。
眉头微皱,那么,萧灵奈是怎么从宫中逃出的?有能力且有胆量在萧流云身边偷天换日的,除了薛染夜,怕也没有第二人了。
雨滴渐渐大了,苏洵的眉头也渐渐松开,虽诸多事宜还是有不解之处,但这萧灵奈,薛染夜两人,若是用好了,也未尝不是一步好棋。
打开窗子,吸了口气,某只米虫怡然自得的喝着一杯茉莉花,丝毫不知道有一张大网就像漫天的雨丝撒来。
“空气真好啊,潋河国?老潋?你干嘛呢?”灵奈接着雨水玩的不亦乐乎,却见潋河国一脸严肃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潋河国:“灵奈,你在弦乐居见什么特别的人没有。”
灵奈:“特别的人?那太多了!”
潋河国:“……”
灵奈:“最可怕的就是厨房那个秋老虎,脾气特别差,貌似是因为罗舒不愿意娶她,就折腾我,还有剑狂,玉黛……”
潋河国打断道:“有人跟踪我。”
灵奈:“跟踪你?谁那么眼瞎?”
潋河国:“你给我正经点,那两个人使得不是中原的武功,倒像是瀚海王宗的招式,马虎不得。”
一听到瀚海两个字,灵奈马上笑不出来了,没能救的了那三十万瀚海战俘,是灵奈心中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事,虽然明明知道对于有些事她是无能为力的。
潋河国:“灵奈,我们必须小心,若是瀚海人知道你的存在,绝不会放过你,他们对你的恨绝对要比萧流云深的多。”
灵奈:“我其实有点怕。”轻轻将杯子放在桌上,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自从出了宫,她便从来没有说过怕字,虽然其实她一直都很怕,从一睁开眼睛发现萧流云不在了开始。
潋河国摇摇头,站起身子将窗子关上,
“不必怕,我也只是揣测,连你那个皇叔都查不到事,瀚海又怎会轻易知道。”拍拍灵奈的脑袋,“放宽心。”
“潋河国,虽然你在这里风生水起的,那你会不会有想家的时候?我突然,好想家,好想一睁开眼睛,发现只是在电梯里做了一场梦。”
“家?”潋河国微微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灵奈应该有个很美满的家是不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吃饭的时候一家人会围在一起,冬天也会很暖。”
“难道你不是吗?对了,你是遇上雪崩才穿越了,还好没有尸体,否则该让人多伤心啊。”灵奈眯眯眼睛,假如可以,她真的很希望自己留在电梯里的尸体可以消失,这样至少家人也不会太受刺激。
“灵奈,我没有家人,在现代来说,我根本算不上是个好人。”潋河国继续笑,不会伤心,只有微微麻木的感觉,有些事情很久没有回忆起来了,本以为已经锁在心海最深处,却在这个雨夜全数涌上心头。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那里人,从有记忆以来,就知道自己是Z系培养的杀手,代号夜,十五岁,开枪杀了第一个人,到二十五岁,已经记不清杀过多少人,高层之间的丑恶,真是人间最肮脏的事情,他们外表的亲善与心中的嗜血也是不为外人所知的。我一次叫人爸爸妈妈,是为了完成一次任务,那年高层要除掉一个掌握他们贪污受贿材料的薛姓政敌,任务由我执行,于是化名薛染夜我很快找到机会接近那一家人,在取得他们的信任的同时,伺机毁掉高层贪污的资料,我相信这并不难。很快,圣诞节到了,资料的去向也以查清,我接到了绝杀的命令,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他跟他的夫人坐在餐桌上突然说希望我能叫他们一声爸妈,我手里的叉子猛地一滞,灵奈,你永远不会明白那一刻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叫一声爸爸妈妈,对于我来说是一件连奢望都算不上的事,他们有个小女儿,跟你现在一般的年纪,每次都喜欢拉着我的胳膊叫哥哥,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希望能不能抛下一切,就用薛染夜的身份活下去,而不是用枪口指着他们。”潋河国狠狠将手锤在窗案上,眼里除了无奈还有浓浓的恨。
灵奈傻傻的立在窗楹下,她怎么也想不到,潋河国的经历竟是这般,
“他们还是死了,上层不会只派我一个杀手,我甚至没有任何能力阻止,也因为这件事,上层开始对我不信任,那场雪崩,应该是有人要我死吧,Z系家规很严,不可能留不忠的人,其实在我放下枪的那一刻,就预见到了结局,我救不了任何人,只是,我不后悔。”
“唉,怪不得这一世,你明明有足够的财力能力,却不愿意涉足官场,还好,上天对你公平,你看,给了你一次重生的机会。”灵奈低下头,心中更不是滋味,却不敢表露,生怕惹得潋河国更伤心。
“怪不得你说自己的真名叫薛染夜,他们,不会怪你的。”灵奈突然握住薛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