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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悄悄的躲到云彩后面,微微露出半边脸,窥探这个让它不能理解的世界,将云彩镶上一层昏黄的边缘。
终于胖乎乎的月亮困了,被上白班的太阳换下,当新的一天开始的同时,宫中也随着流传出新的八卦:过了个中秋,女帝傻了。
寝宫里,一个极度纠结的小宫女小心翼翼的发问,
“听月姐姐,陛下已经对着铜镜揪了两个时辰的头发了,会不会有事……”
两人同时扭头看看那个快天亮才回到寝宫的女帝,只见某人一会傻笑,一会发呆,一会又满脸忧愁,还不停地揪头发,于是一阵风刮过,两个人凌乱了。
“也许,大概,应该,不会有事吧……”
“……”
“有事也是有好事。”只见打扫外殿的李姑姑突然神神秘秘的凑过来,
“你们还不知道吧?”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听月和小宫女异口同声,
“啧啧,急什么,年轻人就是火气大,你们知道昨晚陛下整夜跟谁在一起吗?是王爷!”李姑姑的表情很经典,好像是在说一只羊跟一只狼在一起呆了一夜。
“呃,李姑姑,这个,我们当然知道陛下是跟摄政王在一起……”听月擦擦汗淡定道。昨晚百花宴后,便听承乾宫的小太监说了,陛下与摄政王赏月去了,让她们不必在寝宫伺候,自去玩乐便是。
“啧啧,急什么,年轻人就是脾气狂,你们怎么就知道陛下和摄政王去赏月了?听说,两位主子去了人迹罕至的御书房,一整夜都没出来。”李姑姑的话极是暧昧,听月鸡皮疙瘩啊都出来了,不住摇头,着实想不到,摄政王口味这么重……喜欢连小女孩。
“怪不得陛下变成这样了……一直揪头发……”小宫女沉静片刻,幽幽道。听月和李姑姑对视一眼,复又看看正在傻笑的灵奈,同情的点点头,
“任谁大半夜的被抓去读书,而且还是在中秋晚上,都会气坏的,陛下真可怜,昨晚连我们做奴才的都可以自由玩乐呢。”小宫女继续幽幽的说,
“王爷真的很过分,听月姐姐,姑姑,你们说是不是。”小宫女愤慨了,却忽然发现听月和李姑姑都用一种很纠结的表情看着她,满脸黑线,每人脸上写着三个大字,你傻吗。
于是,今日所有的一切,就是纠结,各种各样的纠结。
不远处的兰儿一直听着这一大、一小、一老三个宫女的谈话,表情越来越冷,冰的好像有层寒霜般,眼底中含的痛楚却一览无余。
“你们在干什么?是太闲了吗?”
“兰儿姐姐!”三个宫女吓得立刻福身行礼,兰儿是侍从女官,又是女帝身边的红人,得罪她简直就是找死。
“背后嚼主子的舌根,你们三个小蹄子是不想活了吗?”
“兰儿姐姐,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饶过我们这次吧。”兰儿虽是女官,但很少对宫女们疾言厉色,这还是第一次说这么狠的话,显然将三人皆镇住,身子抖得筛糠一般,
“兰儿姐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您就绕过我们吧。”小宫女吓得脸都白了,背后议论主子,要较起真来,关入暴室都是轻的。
“李姑姑,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是真不懂规矩?还是欺我主年幼!”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李姑姑是真的怕了,原来不管是谁,只要身居高位,外加极严令色,都可以让人害怕。
听着一声声求饶,兰儿心里说不出的郁结,看看远处对着铜镜揪头发的灵奈,更是发闷,长叹了口气,
“李姑姑今年二十有五了吧,再一年就到了出宫的年纪,怎的年纪越大越胡言乱语起来,罚奉一月,引以为戒,听月茜雪,各去内侍领十下手板子,今后张张记性,下次若再敢多嘴多舌……”
“奴婢们再也不敢了。”三人慌忙竞相表态表决心,下次?哪还敢有下次,打死也不敢再犯了。
“且散了吧。”兰儿挥挥手,烦躁不堪,见到顶头上司不爽,三个宫女忙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吸了口气,兰儿走进内室,尽量让自己平静,
“陛下?你怎么了?”温柔的将灵奈正在不停揪头发的手拉过来,
“啊,兰儿,你怎么在这里?”灵奈迷茫的问,
“陛下,可否告诉兰儿,昨夜都做了些什么,陛下的外衣,又去哪里了?”兰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像一个行走在寒风中的人在极力保持平静,张开嘴,声音却还是抖的。
“我昨天,在御书房,衣服上沾了血,皇叔说穿着不好,就扔了。”灵奈低着头,诉说着事实,兰儿的脸更白了。
“兰儿心疼那件衣服?”看着兰儿惨白的脸,灵奈试探着询问,话说,即便心疼也找不回来了,那衣服,先是给萧流云擦血,又被灵奈撕下一块给黑落包伤,早就破的不能穿了,
“兰儿,那衣服真的破的不能穿了,”灵奈冲兰儿很是坚定的点点头,示意她不必觉得可惜,
“陛下!”兰儿打断了灵奈的话,眼中竟闪过一滴晶莹,
“陛下莫非忘了当初是怎么向兰儿保证,不会爱摄政王的。如今,”兰儿很有一种泣不成声的架势,
“兰儿,兰儿,你别哭啊,呃啊……”灵奈总算清醒了些,理顺了下思路,这个,兰儿喜欢萧流云,昨晚却看着他们两人亲亲密密的在一起,心里想是为此难过吧。
“兰儿,朕昨晚不是故意赶你走的,是迫不得已啊,其实我一点也,也,”灵奈想跟兰儿解释一下,告诉兰儿她不喜欢萧流云,但心里却突然觉得酸酸涩涩,像吃了梨子的心一般,原来可以毫不犹豫说出口的话,现在竟多了迟疑。
“迫不得已?”兰儿眼中的泪收回,狠厉尽在其中,
“摄政王,他竟然是逼迫你……”
“我可以不提昨天,昨天的事情吗?”灵奈有些心虚,萧流云受伤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但她骗人的手段实在太拙劣了,兰儿若追问,定会露馅的。闪躲着兰儿的目光,灵奈开始慢慢向小墙角蜷缩。
“那便不问了,也绝不会让人,再伤陛下。”兰儿的声音似乎更抖了,
“兰儿,那个,我饿了,给我弄些吃的去吧。”灵奈摸摸肚子,昨天百花宴就没吃饱,晚上还担惊受怕了一夜,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
“兰儿,这就去御膳房。”
握着灵奈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开了,毕竟谁都不能在谁身边一辈子,握的再紧的手,也有松开的时候。兰儿知道萧氏确是对不起燕氏,这就是所谓业报宿命吗?可为何要报在灵奈身上,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她什么错事都没有做过,心里充满了爱和希望,只有善良。
萧流云,萧流云,兰儿默默转过身子,攥紧手指,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又刻深几分,每一分都伴着鲜血侵漫出来,怎么会有疼痛?早已经麻木。
小阴谋
缩在墙角里的灵奈,活像一只巨型龟,将头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待兰儿走远,才敢慢慢伸出脑袋。不能说实话,又不会说假话,真真是憋死人了。捂着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灵奈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果然凡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曾经,她是何其欢乐的在这间屋子里将人家萧流云画成忍者神龟,今日,她自己倒做了回真正的忍者神龟。
御膳房的效率果然不是盖得,不多时,一碟碟糕点菜品便陈列在桌上。
“陛下用膳吧。”兰儿强挤出一丝笑容,将一碟芙蓉酥推到灵奈面前,却在不经意间,发出一声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叹息。
其实有时候,耳朵长得太长了也不好,譬如说现在,某人偏偏听到了那声轻轻飘落的的叹息,于是手中玉筷一滞,再也没了胃口,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既像吃了颗不熟的梅子,又像咬了梨子的心。
兰儿喜欢萧流云吗?亦或是很爱?想起昨夜今晨乃至现在兰儿难过的样子,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心痛,灵奈唇边的线条渐渐僵硬的没了弧度。
“听说,兰儿昨夜没休息好,还是下去休息吧,朕这里,暂且不需伺候。”灵奈终于开口,继续充分发挥乌龟精神,将脸埋在饭碗里,自欺欺人的掩耳盗铃,以为看不见了,所有问题便解决了。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兰儿也不推辞,她的确想去休息一下,若是继续留在寝宫看灵奈那张满脸委屈外加怯弱的脸,她怕她会忍不住去杀了萧流云。
“去吧去吧去吧去吧。”灵奈忙不迭的挥手,若是继续对着兰儿那张脸侧面像倭瓜,正面像林肯加长版的脸,她也要疯了。
“对了,陛下,您要见一下潋掌柜吗?”一旁服侍的听月突然想起,笑江山的掌柜潋河国还在弦乐馆住着,一直想见女帝。
“联合国,见,当然见!”灵奈精神猛地一震,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太多了,竟然连穿越同盟都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