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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流云放荡的表情以及那几个四四方方刚好能放进一个人头的盒子,灵奈真的惊悚了,那里面,不会是人头吧……
显然,嬷嬷跟灵奈想到一块去了,盯着那方方正正的盒子,眼睛像是要瞪出来,
“萧流云!你不可能,齐王,齐王他在边城……”
“梨容,你不觉得最近都没见到黑落吗?”青落扶剑,“黑落此刻就在边城。”
“萧流云,既然你早知道我的身份,却容我在你身边六年,心机之重,果非常人,败在你手上,梨容也无话可说,”梨容惨淡的笑了,突然,梨容冲身后的灵奈诡异一笑,复又看了看萧流云,
“死前,拉上爱你的小皇帝,更是不亏了。”
什么?瞧瞧,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灵奈立时吓得退了两步,撞到了椅子,跌在地上,然而,梨容却没有对灵奈有什么实际的举动,挥出的一掌击在她自己的天灵盖上,倒下的尸体,落在灵奈脚下,鲜血真是不值钱。
看着吓傻了般的灵奈,萧流云轻轻打开那个四四方方疑似装着人头的盒子,灵奈捂住眼睛,不,不要看,太血腥,太残忍,来到古代不到一个月,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着身边活生生的人变成尸体了,皇宫,她一定要逃出去。
“这明明是个空盒子,梨容,你为何要这么着急呢?”萧流云轻轻将打开的盒子扔在地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不过,梨容倒真是给了本王一个好建议。青落,既然,梨容这么急着见齐王,那就送她去吧。”萧流云淡然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纵是早已知晓一切的青落也微微震了一下。
“是。”青落沉声,抽剑斩下梨容的头颅。青落手微微颤了一下,梨容比他们年纪都大些,脾气也不好,每年也是这个时节,中秋,八月桂花飘香,每年十五,主子总是忙于各种应酬,然而无论怎样忙,十六这一日,主仆几人总是一同把酒赏月,让从小受尽飘零的青落黑落感受到一种家的温暖,梨容总是做上几碟糕点,真也罢,假也罢,六年共事,纵然是对立,结束时,他达不到像主子一样毫不带一丝感情,像水滴过清荷,不留一丝痕迹。
“这个盒子,梨容用着很合适,送她去见齐王吧,两军对阵,就当弟弟送给哥哥的见面礼了。”萧流云挥挥手,青落退下,御林军将满是血腥的寝宫收拾干净,无头的尸体也被拖了出去。
“中秋极至,这队御林军就留在宫中保护陛下。”萧流云看了眼瘫软在地上比尸体更像尸体的灵奈,心中略微诧异,她竟然不肯写那道诏书,宁死也不肯,这么快就爱上他了吗?若真是这样,岂不是太无趣了。
当然,如果他知道了灵奈不肯写诏书的真实原因,也不知会不会吐血。
“皇叔,我刚才吃了一个东西……”
灵奈期期艾艾的开口,虽说有毒龙内胆,灵奈还是有些不放心,蛊虫啊,肚子里有条虫子,多可怕。
萧流云愣了愣,复又想起梨容死前那句话:“死前,拉上爱你的小皇帝,更是不亏了。”
拉起地上的灵奈,双手搭上女孩纤细的手腕,衣下臂上的那些淤青经过一个月竟还未消退,萧流云微微皱眉,听着女孩的脉搏,脸上越发凝重。
“是噬心散,蛊虫蛰伏在体内,听到一定排列的音律便会让人感到噬心之痛,现在梨容已死,已没有人会那种音律了,你不必担心。”
“奥。”灵奈点点头,迅速将手从萧流云手中抽出,向后蜷缩了一下,他很怕这个男人,脑里不停浮现出容嬷嬷的惨状,虽然,她很凶,总是整灵奈,虽然,她甚至想杀了灵奈,但每个人至少有不被虐杀的权利。萧流云,他明明早就知道梨容身份,却想看笑话一样,任梨容演了六年戏,最后狠狠一击,一个空盒子就将那个骄傲的女人逼得自尽。他,真的很可怕。
萧流云将女孩闪躲的眼神和迅速抽出的手臂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离开。
其实,他并没有对萧灵奈说实话,噬心散,蛊虫的疼痛只是一部分,最可怕之处在于,假如蛊虫在一月内不排除体外,将转化成另一种噬心毒,此毒,亦是化尸粉的其中的一种成分。也就是,一个月后那个女帝的内脏会开始慢慢融化,被生生痛死。
而且,很好的是,噬心散没有解药。
应该高兴不是吗?有什么比看着仇人痛死来的快乐。
原来是这样,灵奈想了一下,怪不得梨容会无缘无故的弹琵琶,看来这个毒龙内丹还是很管用的呀。虽然不会疼,但是一想到蛊虫在肚子里来回爬,灵奈便有一种回到大学的感觉,想当年,在食堂里,也算是久经沙场了,一边吃饭一边挑虫的事情,已是习惯,但是,那毕竟是死虫,现在在肚子里的可是条活生生的虫子啊。
“皇叔,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它抓出来,肚子里有条虫子,我很害怕啊。”萧灵奈瘦弱的小体魄,加上无辜的大眼神,将一个受尽欺淋的小女孩演绎的淋漓尽致,年轻就是资本啊,想到还在二十一世纪的老爹老娘,和现在处境的凄凉,灵奈更添伤感。
“是皇帝又怎样,所有人都不喜欢我,没有爹娘在身边,没有人疼,我就是一个孤女,被人喂虫子吃,在我肚子爬,还会咬我,我想回家,却没有家可以回,呜呜呜呜……”
假如萧流云不回头,就不会看见惨兮兮的灵奈,看不见惨兮兮的灵奈,就不会想起过往,
“普渡叔叔,为什么山下的孩子都叫我野种?”五岁的流云哭着问,
“流云……你不是,你有名字,燕流云,谁敢说你是野种。”普渡那时表情里难以掩饰的伤,萧流云至今难忘。
“那我爹娘呢?”
“他们……”普渡只是沉默。
后来,流云学乖了,不问了,因为问也没有答案,反而惹疼他的普渡叔叔伤心。
“呜呜呜呜。”灵奈继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是真伤心了,什么穿越,根本就是穿到狼窝了。
“本王,会想办法的。”萧流云不想再看女孩满是泪水和鼻涕的脸,留下一句算是承诺的保证,转身离开。
萧流云走了,寝宫里突然变得好安静,只听见灵奈一个人的啜泣声,心中将地府里的判官加马面加牛头骂了个千遍万遍,
“都是你们,欺负我,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又不关我……呜呜,等我死了,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呜呜。”
“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要加倍还回来!呜呜呜。”
“你们都是骗子!!!呜呜呜。”
“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呜呜呜。’
其实,灵奈说的是牛头马面童鞋,然而在窗外收拾残局的御林军们听来,着实毛骨悚然。
“皇帝还真是,你说她做鬼都不放过谁啊?”御林军甲嘀咕了一句,跃上顶殿,一来是为了能环视四周,让隐匿在宫中的刺客无处可藏,二来,着实受不了某人的哭声。
“那还能说谁?你说是谁把皇上弄到京城来的?”御林军乙鄙视的看了甲一眼,真是废话,皇上说的自然是王爷和青落黑落两位大人。
“看来,咱们王爷和这个小皇帝还真的,伉俪情深,这样骂王爷都没关系……”御林军丙总结了一下。
“主子,要回承乾宫吗?”内侍小太监看着一言不发的摄政王,战战兢兢开口,王爷似乎今晚很不高兴,还是小心伺候着吧,毕竟脑袋只有一个。
“你怕本王?”萧流云瞥了一眼发抖的小太监,随意一问。
扑通一声,小太监跪在地上,那无头嬷嬷的影像仍在眼前,任谁也不能不怕。
“主子天人之姿,不怒自威,奴才,怎么敢不怕。”小太监结结巴巴的将逢迎的话讲出,萧流云看看地上筛糠般的人,轻轻挥挥手,
“下去吧。”
小太监一愣,忙磕了头谢恩,劫后余生般离开。
“我真的比蛇蝎,还可怕?”萧流云看了眼几近圆满的月亮,又到中秋了,身边却又少了一个人。月满人团圆,会不会孤独?天边一片孤单的流云寂寞的沿着月儿寻找着同类,而地上的流云,自己一个人时间久到习惯,却倒是真的没什么感觉了。
想到那个一脸惊恐的将手抽出自己掌心的女孩,最多还有一个月的命,想到她狡黠的笑容,笨到可以的棋艺,狗爬样的字,还有在御书房时不时灵感突发冒出的醒世名言,算来,她还是第一个让他在那个阴惨惨的御书房笑出来的人,也许有她在的日子,并不是那么无趣。
萧家已无人,萧灵奈若真的死了,谁来做皇帝呢?萧流云第一次考虑了一下原本该青落黑落考虑的事情,结论很好,无人继承,只是,噬心散没有解药。
“陛下,你别哭了。你哭的兰儿心里好慌乱。”兰儿肿着眼睛来到灵奈身旁,她恨死自己了,怎么就听了梨容的话,离开灵奈身边,她本来在御膳房为灵奈准备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