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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搭理凌萝,自言自语缓缓的说着,脸上带着充满温暖的笑意,像是回忆到了心底最温暖的记忆一般,他突然伸手一揽,把绫罗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师妹,到了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他对着她的耳畔,轻声说道,说完便抬手点了几个穴道,而后便是满眼的猩红之色,再也看不到其他。
凌萝坐在床畔,动也不能动,全身上下除了两只眼珠子能转溜两下再也没有能动的地方,想叫叫不出,想跑跑不掉,一想到马上就要跟一个变态成亲,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滴两滴的落在红色的裙幔之上。
“你哭了?”
坐在身侧的方毅卓许是看到了水迹,声音冷冷的问道。
“是为了不能嫁给聂轻尘?还是为了自己即将变成跟我一样的怪物?”
“不要怕,这些毒不会要人性命,只会随着血液一点点的渗入骨髓之中,到最后也就成了生命的一部分,谁想要你的命,就要拿他的命来换,师兄,我这是在帮你呀。”
凌萝浑身冰凉,恐惧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这不是当初你对我说的么,你又有什么好哭的呢?我这是在帮你呀。”
他阴阳怪气的掐着嗓子,用不伦不类的音调说着。
“本还想着找两个证婚人,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咱们就直接喝了交杯酒,入洞房罢。”
他伸手将凌萝的红盖头掀了开来,站起身走到桌旁,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把短刀,突然朝着自己手腕划去。
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手腕滑落,滴在了准备好的酒樽之中,也不知道滴了多久,凌萝看着那鲜红的血液顺着酒杯一点一点的溢到了桌布之上,她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胃都在翻腾,她想吐,却动弹不得,她想放声尖叫,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她除了恐惧,什么都不能做。
眼前穿着红色喜服的男人,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要把她一起,拽到那生不如死的地府去。
“来,师妹,咱们喝交杯酒。”
他端着酒杯走到凌萝的面前,杯中的鲜血过于满溢,随着他的步伐有一些溅到了地上,他伸出一只手将酒杯塞到凌萝的手中,然后再将她的手缓缓的抬起来,放到唇边。
凌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冲破穴道,就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用力的捏开她的嘴巴,将整杯的鲜血使劲的灌了进去,凌萝拼命的挣扎,却还是有一部分顺着喉管流了下去,其余的全部顺着她的嘴角流到了她的喜服之上,大红的媳妇和猩红的血液相互呼应,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满意的笑了起来,抬起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穴道刚刚一解开,凌萝就趴在床上呕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吐在了大红的床褥之上,一时之间室内满是让人作呕的气味。
方毅卓根本不看她,径自的走到桌边,手上拿着刚才凌萝喝过的杯子,从壶里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疯子。。。”
她的脸上鲜血和眼泪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狰狞,两只眸子看向方卓毅,满是杀意,床上放着方毅卓的佩剑,她想也没想的拿了起来,朝着方毅卓的心脏刺去。
剑在里心脏寸许的地方停了下来,凌萝想要往前刺去,可是手却不听使唤。
她下不了手。。。她杀不了他,哪怕他根本有要躲的意思,这一刻她突然恨自己曾经受过的教育,什么杀人偿命,什么生命可贵。。。
手中的宝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凌萝的身子软绵绵的跪了下去,她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眼泪从指缝中一点一点滴到地面之上。
“师妹,我原谅你了。”
方毅卓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身子一歪,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浑身不停的抽搐,嘴里不停的往外流着白沫。
“你说过,愿白头偕老,生死不离。我这就来陪你了。。。”
他的语气悲戚而苍凉,脸上却带着十分满足的笑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凌萝看着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消逝,胸腔中的心脏还在有规律的跳动着,她麻木的看着方毅卓的尸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一走,她要离开这个地方,这间房,这个时代,这个所谓的江湖。
顾不得自己的打扮,顾不得脸上干涸的血迹,她疯了一样的往外跑去,仿佛再多待一秒她就会死在这里。
***
“喂,你还在这装死,真当我们庵里吃喝拉撒都要钱是吧,还不起来给我去挑水!”
一个尼姑朝着柴房里吼了一嗓子,知道里面有了些动静之后,才一脸不满的离开。
凌萝扒了扒一头乱发,从木板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拦腰,浑身的骨头都被咯的生疼,她咬了咬牙,挑起一旁的木桶朝着水井走去。
前天从那房里跑出来,才发现被丢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一个小村庄,她疯了一样的跑,那些村民看见她穿着大红嫁衣又是一脸鲜血,全部都跟见了鬼一样纷纷回家把门窗关的紧紧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终于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看见了一个破旧不堪的尼姑庵,凌萝实在是累的没有力气了,任由那尼姑怎么赶也不走,最后还是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给了那姑子,那姑子一见到是金的,才肯放她进去,让她在柴房住下,自那后每天都暗示喊她起床去干各种苦力,什么打水劈柴洗衣服,她默默的给那姑子取了个法号一一叫扒皮师太。
凌萝用尽力气的把桶从水井里网上拽,眼瞅着就要拽上来了,肩膀被人猛地一拍,她一受惊,手中一送,水桶刺溜一声又滑到了井底。
还没来得及转身发火,两个姑子就一左一右的把她一架,抬起来往前厅走去。
“我说呢,一个穷乡僻壤逃婚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金钗,果然是个逃犯!”
扒皮师太恶狠狠的剜了凌萝一眼,加紧脚步朝着前厅走去。
原来片刻之前,一大批黑衣侍卫突然到访,这尼姑庵一代一代的传到现在,别说官,就连上相的百姓一年都见不到几个,更别说一下子来这么人来。
“你们可有见过一个少女?”那侍卫边问拿出一副画像。
当家师太一看情况不妙,哆哆嗦嗦的上前认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隐约记得前日里好像有个逃婚的新娘来了庵里,她生怕自己交不出人不好担待,想着说不定能蒙混过去,赶忙叫扒皮师太把人叫来。
扒皮以为是那逃婚的夫家算账来了,赶忙就叫人把人给架了出来。
凌萝郁闷的要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两个老尼姑脱了出去却又挣脱不掉,一身功夫想用也用不出来,这两日来了庵里,就没怎么吃过东西,一日三餐都是米汤一一纯汤,没有米。
刚刚打水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现在身上软绵绵的跟个棉花一样,没有半点力气。
两个尼姑把人带到前厅,往排成两排的侍卫面一甩。
“就是她,就是她。”扒皮师太边说边往后退,退到了自家当家师太身后,畏畏缩缩的躲着。
两排侍卫训练有素让开一条大道,封临身背金光的从后走来,他大步的走到凌萝面前,将瘫坐在地上的凌萝一把揽入怀中。
“浅浅。。。”
他像是找到失而复得的宝物,把她紧紧的揽在怀中,怀抱里甚是温暖。
凌萝迷迷糊糊的抬头望去,只见站的笔直的两排侍卫之间,许三生正瞬也不瞬的望着她,袖中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像是在隐忍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终于领便当了。。。摊手
PS:我真的是亲妈,看我真挚的小眼神~
、小淘气
凌萝趴在软的就像是云端一样的软榻上,第一次从骨子里领悟到什么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四喜丸子一个轻轻的垂着她的小腿,另外一个则是卖力给她马杀鸡,难怪那么多高官落马死在温柔香里,背上的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松弛有度的捏来捏去,凌萝蹭了蹭上好的云枕,想起了在尼姑庵的那两天,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嘛。
封临刚刚把她接回王府就被皇上叫进了宫里,凌萝只记得自己进府后对着四喜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吃的,给我弄一桌好的!”
先是胡吃海喝了一通,然后又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刚刚醒来,浑身酸痛的像是要散了一般,就把四喜丸子喊起来给她松松筋骨,没想到竟然有意外的收获一一这俩丫鬟竟然是按摩的一把好手。
凌萝之所以一觉醒来会浑身酸痛,那是因为她睡了多久,就跑了多久。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梦见那个要跟他成亲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复活了,他拿着红盖头在后面不停的追,凌萝不要命的往前跑,眼瞅着就要把他甩掉了,那男人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辆宝马六系,于是她就“甜蜜”的在梦中跑了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