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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看错,一试就知……”杀手头子的袖子突然轻轻一抬,他的袖中响起“咔答”一声机括响,一只蓝汪汪的袖箭,从他袖子里刷地一下飞shè了出来……
杨洪大惊,不过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不是随便什么暗器,都能把他伤到的。就在他听到“咔答”声的一瞬间,身体本能地向后一翻,然后贴地两个打滚,离开了刚才站的位置。
然而他翻开之后,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原来那只袖箭,并不是对着他来的……而是飞袭向了正在旁边发楞的胖女人……杨洪“啊”地叫了一声,但是此时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嘿嘿……我就知道,要暗算你很难……但是对这女人下手却很容易……”杀手头子发出了森然的狞笑声。
就在他难听的怪笑声中,袖箭不偏不依,正中胖女人的胸口,鲜血溅起,胖女人尖叫了一声,她庞大的躯体,向后轰然倒下……
杨洪从地上翻身跃起,顾不得去管那杀手头子,赶紧跳过来看胖女人的伤势。却见胖女人的伤口正在向外流着黑sè的血液,她的嘴唇微张,双眼瞪得大大的,眼中的生机,正在迅速地泯灭……
“当……当家的……”
胖女人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得出来,双眼一闭,魂归地府。
“我cāo!我cāo!我cāo你娘啊!”杨洪刷地一下跳了起来,身体在半空中旋转出刀,一刀就切在了委顿在地的杀手大腿上,整条大腿立即从那人的身体上卸了下来。那人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杨洪又是一刀,斩落了他的左臂……
“东林党的混账!混账!”杨洪一刀又一刀,犹如疯魔般地向着杀手头儿的身上落下,眼泪从这个粗痞的军人脸庞上滚滚而下:“我夫人虽然很傻,虽然爱慕虚荣,虽然满身肥肉,虽然这么大岁数了还没给我生儿子……一天到晚和我吵架,但是老子偏偏就喜欢她啊,老子连妾室都没想过纳……我**的东林党……你来杀老子啊,杀她做什么?我**的东林党……老子与你们誓不两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杨洪宁可冒着死的风险也要回来一趟西安再去落草,说到底,就是为了这个胖女人而已……可惜到了最后,却功亏一篑……
二一七、乱七八糟的派系之争
七月初,差不多已经到了夏天最热的时候,山外的世界已经是一片燥热,黄龙山虽然海拔比较高,树木也多,但也能感觉到热力逼人。
风从黄龙山寨的上空掠过,带起一丝燥热的味道,一大群士兵,正搬着滚木擂石等物品,堆放到山寨前门的箭楼下面。汗水顺着他们黝黑的皮肤滑落,打湿了下半身穿的牛犊短裤。
士兵们一边搬着石块,一边高声谈笑:“听说驻扎在白水的官兵就要来啦!”
“来就来,咱们怕他咋滴?”
“咱们这黄龙山寨,还没吃过一次败仗,哈哈,怕官兵就球!”
“就是,只要有朱八哥在,我啥也不怕!”
拼命三郎站在箭楼上面,对着下面的士兵大声吆喝道:“别偷懒,加劲儿搬……官兵说不定转眼就到山脚下了,你们再这样慢吞吞的,等官兵攻山时就等着玩完吧!”
士兵们仰起头,大笑着应道:“拼命三郎大哥,瞧您说的,有朱八大哥在这里坐镇着,咱就不信官兵真能攻下咱们这寨子,哈哈哈!”
“嘿,我传的就是朱八哥的话,要是没有这些防御物资,就算朱八哥也没法保住你们的小命,不准笑,给我加劲儿搬。”拼命三郎笑骂。
那些士兵听说是朱八哥传的命令,这才认真起来,赶紧停止了闲聊,认真地搬运物资。其实山寨的防御物资一直都准备得很充足,这次之所以又要搬,主要是因为上一次练国事等人入山时,为了隐藏山寨的真正实力,把各种战斗用的物资都藏起来了,所以现在要重新将它们搬回到重要的地方。
主寨大门前的两架巨弩重新组装起来,显得威风凛凛,各个分寨也堆满了滚木擂石,准备迎接官兵的大举进剿。另外,朱元璋还让山寨里的弓匠制作了相当数量的猎弓,分派给了一部份有力气拉开“七斗弓”的士兵。
话说七斗弓究竟是什么样的弓呢?
这里要先说说什么是一石弓!在古代,一石大约相当于一百二十斤,一石弓,也就是臂力一百二十斤可以拉开的弓。当然,这个并不绝对,因为古代的度量衡非常混乱,有时候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有时候却又只等于一百斤,有时候八十斤也能算。
一石又等于十斗,也就是说,七斗弓就相当于七八十斤力气可以拉开的弓,这是大明朝廷选拔弓兵的最低要求,如果达不到这个要求,是没有资格分配到弓箭的。
朱元璋在自己寨子里进行了一次臂力测试之后,发现大约有二千人能拉开七斗弓,这个数量有点超出他的预期,现在的黄龙山寨还不具备经济实力一次为这么多人配置弓箭,所以他又进行了几轮选拔,将有限的“七斗弓”派发给了臂力大,shè得比较准的士兵。
这一批分派下去的七斗弓有五百把,这些被分到弓箭的士兵,显得十分得意,在同僚面前腰板都挺得比较直,因为……配弓就等同于认可了他们的臂力和shè术比没配弓的人高超,所以最近在黄龙山寨里最流行的装扮,就是背着一把弓,腰间挂着一囊箭,只要用这样的装扮亮一亮相,就能吸引许多羡慕的眼光。
拼命三郎从高高的箭楼上面看下去,就看到有几名士兵在搬运滚木擂石的时候,还不舍得把背上的弓箭卸下来,他忍不住笑骂道:“你们几个,搞什么名堂?手上的滚木擂石还不够重吗?还在背上背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几名士兵听到他的笑骂,一起应道:“拼命三郎哥,这就是您不对啦,咱们背的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这是朱八哥分发给咱们的,jīng锐的标志!咱们背着这东西,可没影响手上的活儿……”
“瞧你们的得瑟样子!”拼命三郎骂道:“一把猎弓就得意成这样……嘿,我告诉你们,这次打退官兵之后,又能缴获许多鸳鸯战袄,谁能分派到抢来的鸳鸯战袄,那才说明他是真正的jīng锐。”
“那还用说?抢来的鸳鸯战袄肯定有我一份,哈哈!”一名士兵大笑道:“我看到老一队里的人穿着紫sè的鸳鸯战袄那得瑟劲儿,恨得我牙痒痒的,这次轮到我也弄一件了。”
“傻瓜,就你这模样,敢和老一队的jīng兵比?人家一只手就撂到你这样的十个八个……”一个同伴也笑骂道:“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样子。”
“去!别贫嘴了,快干活!”拼命三郎骂道。
此时朱元璋正好到山门巡视,将这几个人说的话全都听在了耳内,他挂上了一张笑脸,走到了那几个士兵身前,拍了拍他们的肩头:“好好干,这仗只要你们干出个好样子,鸳鸯战袄少不了有你们的一件。”
“是!”几名士兵能得到朱八哥的亲口许诺,顿时激动得全身发颤,仿佛他们已经成为了jīng锐似的。
朱元璋笑了笑,转身走开,这时箭楼上的拼命三郎叫了起来:“朱八哥,看山下……是许……咳咳……大元帅回来了……”
“哦?”朱元璋趴到山崖边,向下一看,果然,上山的崎岖小道上,有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向着山寨的大门行来,正是许人杰和他最心腹的一群家丁。
“朱八哥,您不是叫他在白水县城打探朝廷的消息吗?怎么他擅自跑回来了?”拼命三郎有些不解。
朱元璋却笑了起来:“这家伙不叫自回,肯定是为了回来打仗的……看来,杜文焕的大军开始动了,这家伙看到马上要打大仗,哪有不眼巴巴地赶来的道理?哈哈!”
拼命三郎一听,顿时恍然,要说到打仗,除了王二,就要数化名为大元帅的许人杰最有干劲,那真是哪里有仗打,哪里就有他的身影,这两个家伙仿佛就是为了打仗而生的。
好一阵子之后,许人杰带着他的心腹家丁,爬完了上山的小道,终于来到了山寨门前,这家伙在山外是大老爷做派,在山里却总是穿得很朴素,还用黑巾蒙着面,因为他的身份暴露不得,除了山寨里的几个头领知道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一看到朱元璋站在山寨门口等着他,许人杰立即欢叫了一声:“朱八哥,我回来了……我回来打仗来了!杜文焕那家伙率领的大军……已经起拔,不出半个月,就要到咱们寨子来,这次您可得让我打头阵。”
“果然不出所料,这家伙真是回来打仗的!”朱元璋笑着叹了口气。
刚从箭楼上爬下来的拼命三郎忍不住就对着许人杰骂道:“你这家伙……”
许人杰兴冲冲地跑到近前,对着朱八璋行了礼,却顾不上拼命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