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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后冷得可以将这天都冻冰的声音响起,“你刚刚叫他什么?”皇甫宸轩带火的眼睛看着萧绎靖手却指着楚子言问道。
冷严和祺玉齐齐白了脸,众人都觉得这气氛太压抑了,他们此时都希望他们可以土遁,然后消失在这里,千万不要成为皇帝大人的出气筒子呀。
萧绎靖很无辜的看着皇甫宸轩,那样子活像是一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姑娘呀,难道我叫错了吗?”
“对,你叫错了,他是男人。”皇甫宸轩此时的声音已经不是寒冰可以形容了,分明是带着杀气。
萧绎靖很不解,“喂,你是不是有问题呀?这明明是个姑娘,你偏偏说人家是个男人,不信你自己问她?什么人吗?真奇怪。”
楚子言此时是多么的想缩在某个角落躲起来,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察觉到皇甫宸轩投过来的带火的眼光,楚子言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嘿嘿的干笑两声,“我也只是为了方便行事而已。”
只是这么一句话却是真的肯定了萧绎靖口中所说的话,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被蒙在鼓里,皇甫宸轩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觉,知道她是个姑娘的消息竟然还是从一个她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口中知道的,他明明和她相处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该说自己很失败吗?
此时,他恍如梦初醒,眼神微黯,手指弯曲起,紧紧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襟,周围的人却俱都眼睛微凸,似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顺着目光向他的脖颈看去,那里如今洁白光滑的让人想要用舌尖细细品尝,哪里有之前的凸起,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穿的衣服的领口总是高高的束起。
半响,他的气息微微平稳下来,“方才所听,只能全都给我乱在肚子里,你们可听明白了。”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像是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的波动,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绣袍下青筋直暴的手,能有什么比得上自己明明喜欢的是一个女人,却被所喜之人告知自己是男人,而且已有心仪之人,然后,这个事实又从别人的口中告诉自己这个事实更让人痛苦,还是说,她真的有了心仪之人,想到这里,他的心底掠出一道残暴的因子,若是真的有,他也绝对不会让那人好过。
他森然的眼神掠过萧绎靖,“你若是将她当朋友,便不要将这家事情说出去。她叫楚子言。”萧绎靖也是聪明人,见过楚子言的面貌,也总会知道楚子言的真正身份,若是倒是这一消息泄露出去对楚子言还很不利,现在回宫之后,他想他需要好好的安排一番,让大臣没有理由将矛头直指楚子言,让楚子言即使性别一事真的泄露了,也可以安全的活着。
皇甫宸轩开口,也告诉了萧绎靖他想追问的名字,‘楚子言’这个名字萧绎靖是听说过的,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众人的神色会这样凝重,他的眼眸掠过楚子言,随即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讲此事说出去的。”萧绎靖也是守信之人,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好,况且,如今他对楚子言又好感,自然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此事终究关乎到楚子言的生死。
皇甫宸轩知道她是女儿身,对于她的欺骗,他怒,同时也痛恨,但另一边又在默默的窃喜着,原来他竟然是女子,原来自己并不是真的只喜欢男人,他依稀记得自己曾因为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兴趣之后特意询问小安子皇室的人是不是可以有那种嗜好,原来,一开始都是自己做的有些多了。他甚至还特意跑到京城的倌馆里去,结果别人一碰他,他便觉得自己满身不舒服,最终还是败兴而归,回来之后还洗了好几个澡,原来只是她才可以,原来只能是她,不是自己的取向有错,只是来自内心的心动,可是她为什么要选择欺骗呢?就是为了入朝为官吗?他佩服她这份毅力和勇气,他更欣赏她的能力。
他没有说什么要种种惩罚的话,这反倒让楚子言有些不安,有些愧疚,毕竟她骗了他,她甚至犯了欺君之罪,但是,她此前行事就从没有想过要顾虑到这一点。
他没有说什么重话,但众人却从中判断出了他话语中的警告之意,他们都是他的人,自然对他的秉性有所了解。
冷严和祺玉两人复杂的对望一眼,俱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吃惊和复杂,皇甫宸轩平素最痛恨欺骗他的人,可如今……
片刻后,马车内。
皇甫宸轩看着楚子言问道,“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做这样大胆的事,你是想死吗?”他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神也冰冷的可以冻死人,仿佛是在审问一个犯人。
楚子言对这种氛围隐有不悦,但瞧着皇妃宸轩的神色最终还是装木桩,她本来是不想和皇甫宸轩同坐一辆马车的,她还宁愿走路,结果在某人的眼神胁迫下,在强大的压力下不得不上了马车,但很快她就后悔了,这不是为难她自己吗?她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楚子言有些头疼,若她说自己真的并没有其他意图,只是为了园一园心中的梦,她只是觉得女子同样可以才貌双全,从来就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说,他会相信吗?帝王生性多疑,就这一点来说,好像她真的是有什么企图算计之人似的,其实并不然。她暗暗朝皇甫宸轩看去,马车上,他的眸光暗鸷难辨,眉宇也是一片冷冽,自认识他,她很少上朝,在政事上与他接触甚少,倒感觉这位帝王挺温和的,她从没有发现他用过度狠戾的眼光看她,可如今,看着样子,这才是帝王真正的威仪吧,总是透着骇人的气势。
算了,她也懒得多说了,爱咋的就咋的,她是聪明人,她记得他刚刚冷声吩咐的话,既然他已经那么说了,那就证明他并没有想要杀了她的心,既然如此,脑袋可以好好的留在自己的头上,她还想那么多干什么,走一步是一步吧,本来她是认为皇帝是不会多余大臣相处,这样她的身份总是不会曝光,可是,好歹不歹的,他对她动了那样的心思,这次又来一个突然袭击,就这样的情况,她的身份迟早都会曝光,现在既已成了这个样子,那也不用太为难了。
顿了半响,她还是说道,“我什么意图都没有,你也派人调查过我吧,我的身份并没有作假,只是我的性别,我从小也是被自己的母亲当成男儿养大的,此事连楚府的人都不知道,就连我那老爹也不知道,我就说这些,爱信不信都随你。”她说话的口气漫不经心,哪里有被皇帝抓到把柄的惊慌失措,也没有对皇帝该有的恭恭敬敬,反倒是在向一个寻常人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说完之后她又愣住了,她干嘛要对他说这么多,脑子抽筋了,楚子言点头,心底默默想着肯定是这样的,她自从听过皇甫宸轩莫名其妙的表白后脑子就爱短路。
皇甫宸轩冷硬的眉头开始松散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放松下来,的确,他此前是找人对楚子言调查过,他是帝王,怎么会突然就用一个人呢?楚子言在楚府的身份的确是嫡长子,外面也都认为南宫玥所生的是男子,这也是后来他疑惑无数次却又没有对楚子言的性别产生怀疑的原因,他笃信自己查到的和楚府所说的,他没有想到,她们母女两竟是连自己的家人也瞒了起来,这样看来,她刚刚说的话定是真的。
只是,她的母亲为什么要隐瞒她的性别呢?争宠,楚越凡那个人,连他都不看重,他觉得南宫玥没有理由为了争楚越凡的宠弄出来这样一个说辞,还是说是因为别的事,南宫玥这个名字他听说过,经常从皇叔的口中听说的,能得皇叔看中的女子,定然不简单,儿时他还小,宫中也从未传出过与南宫玥有关的事,此事他倒是迷惑了,他从未见过南宫玥的容颜,想到此处他侧头向楚子言看去,如今又是一个感觉看人,他突然发现楚子言的眉眼竟然与母妃有几分相像,他虽然从出生便没有和母妃生活在一起,但是那张宫中最美的容颜,他见过,所以印象深刻,而且,他总是在面对母妃时心中有奇异的感觉,后来得知真相,他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那是来自于深处的血脉相连。突然忆起父皇生病时常常会念着的呓语“阿玥,阿玥”,他心底募的一惊,直觉心也凉了半截,那时小小的他听到父皇的呓语,还以为父皇是在念着那个妃子的乳名,原来,“南宫玥”不就是“阿玥”吗?
他记得父皇总是会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告诉他说,“她有孩子了,若是个漂亮的女儿,父皇就让她来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那时,他还不知道妻子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只是潜意识里要听父皇的话,于是稚嫩的答道,“好。”原来,那个‘她’便是南宫玥,那个孩子便是眼前的人,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