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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婉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休书,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然后疯了一般把那休书撕得粉碎:“你骗我,青云才不会这样对我,他才不会!我要去问他,我要亲自去问他!”
王广死死抱住王佳婉,心中也不好受:“佳婉,听话,青云这是为你好,你莫要再去为难你们俩了。”
王佳婉眼泪像是奔腾的河,哀号道:“哥,你让我去问他,我要亲自问问他,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不要就这样分开,让我去吧。”
王广终于是放开了手,让王佳婉追赵青云去了。
*
赵青云就在王佳婉前面不远处,她越叫他,他就走得越快,王佳婉一个不小心绊到了脚,惊慌之下急忙用手着地。那地上都是尖利的石子,她这跌倒的力气不小,两个手掌都被尖利的手掌划破了。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痛,再也站不起来。她抱着腿哭了起来,现在,她后悔了。本来赵青云这次进京是封都尉的,可是如今因为她,都尉没封成,还获了罪,她真是个没用的人,没用也便罢了,还处处生事端……
王佳婉正哭着,便觉手被人托了起来,她抬头一看,不是赵青云又是谁。
“青云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任性了,不要生我的气。”
赵青云不说话,也不看她的脸,只将自己的袍子撕了给她包手。
“青云,我知道你是怕我跟着你流放受苦,所以才写了休书,可是我不怕苦,我只想跟着你,我……是喜欢你的。”
赵青云手顿了一下,却还是没说什么。
王佳婉这下急了,哭道:“你不要留下我自己,我不要自己一个人!”
赵青云终于是出了声:“你怎么是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哥呢么。”
“我不要和别人一起,我只要和你一起,你不要丢下我。”
“流放南疆,路途遥远凶险,我尚且不知自己能否活着回来,你跟着我干什么,吃苦受罪我自己扛着便好。”
王佳婉知道赵青云是决意留她下来了,急得话都说不全了:“我不怕吃苦……吃苦我也能受着……”她又拉着赵青云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满是泪水的脸上展露出明媚的笑容,憧憬道:“青云我们有孩子了,已经三个月大了,你要当爹了!”
赵青云的脸上蓦地动容了,却还是不愿王佳婉同自己去吃苦,但这次王佳婉并没等他拒绝自己,便道:“青云,佳婉以前不懂事,以后不会了,若是你不让我和你去,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中的。青云,让我和你去吧,富贵贫贱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赵青云低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心中酸甜苦辣都聚齐了,终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王佳婉和赵青云走的那天,王广和谢春深去送,却是没有什么话说便离开了。
两人走后,谢春深拍拍王广的肩膀,安慰多年的老友:“与他们同去的都是赵青云原先的部下,你不用太担心。”
王广点点头,看着渐渐亮起的天际,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旷达:“我不是担心,只是慨叹人生际遇,佳婉这么多年都没对赵青云用心,如今这祸事却让她明白了什么是最重要的,也好。这南疆流放,路途遥远,也是她王佳婉欠赵青云的。”
谢春深也看着远方升起的太阳,金色的眼中仿佛放出光来:“这么多年的恩怨也总算是尘埃落定,佳婉的事情解决了,你也快点找一个媳妇儿,省得以后看见我子孙满堂,自己却孤家寡人,妒忌得冒酸水。”
王广嗤笑一声:“你这是急着娶阿酒了?”
“自然是着急了,我怕以后阿酒被黄鼠狼惦记了去,我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只怕你这边想要娶她,她却不急着嫁你,我看你那未来的丈母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谢春深你自求多福!”
王广一下子中了谢春深的名门,他忿忿说不出话来,只觉着这整个安平县的人都在和他作对,都在看他的笑话呢!
*
又过了几天,晋白也要回京了。临走前还当着谢春深的面,抱了阿酌、刘芸还有阿酒。谢春深打翻了醋坛子,心中甚是愤恨晋白这厮,只觉着晋白是个强盗土匪,在京城学坏了,以前在酒楼当伙计的时候他是多么善良的以孩子啊!
这股子醋意鞭策着谢春深加快了脚步,去讨好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和小舅子。
先是每天都让牛叔做了好吃的点心果子,给阿酌送去吃,又是每天到刘芸的小园子里去帮忙拔草犁地,十分之殷勤。
阿酌这孩子心眼实,又好哄弄,自然不会对阿酒和谢春深的婚事有什么异议。可是刘芸就不一样了,谢春深在她面前都不敢提婚事,只安分守己地干活,可是刘芸还要挑他的毛病。
又是说他犁的地不够软,又是说他扫的院子不够干净,又是说他拔草拔得不彻底。
谢春深知道刘芸这是成心为难自己呢,可却只是陪着笑脸,接着犁地、扫院子、拔草。
这日谢春深刚进院子,便见刘芸坐在葡萄架下喝茶水,他急忙凑上前,问道:“二娘,今天有什么活儿?”
刘芸指指房顶,道:“过些日子就是梅雨天了,这房子漏,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你想法子修修。”
谢春深没修过房顶,却还是表面自信满满,实际心虚心虚得很地应了下来,然后就到邻居家里借了木梯子,爬上了房顶。
房上的瓦有一半都碎了,若是要修,大概这瓦都要换。谢春深先前便想找一个好些的院子给刘芸住,如今正是个契机。
他下了房,刘芸问道:“是瓦坏了吧,要用多少瓦我让阿酒去买。”
谢春深撒谎道:“瓦倒是没坏,只是有个地方塌了,等我找个师傅来砌上就成了。”
刘芸没疑有它,便也没再问。
第二日谢春深便开始物色房子了,其实如是让刘芸搬去酒馆住也行,只不过没有院子,加上现在成了酒窖,所以并不方便。
酒楼在城西,阿酌上的书塾也在城西,所以在城西找房子是再好不过的。谢春深找了两日,终于在城西找到了一间房子,离酒楼的距离倒也不是很远。
那房子的主人原先是卖胭脂水粉的,生意倒是也不错,只是儿子在京城的生意忙不过来,这才要卖了房子上京去。
谢春深与那房子的主人谈好了价钱,是公道的价格。那主人也是个爽快的人,把没卖完的胭脂水粉都留下没带走。
谢春深也知道刘芸是个要强的人,若是胭脂水粉的铺子可以继续开下去,并不需要如何受累,收入应该也是可以的,所以他又到别处去进了一些胭脂水粉,把店铺也整修了一番,准备好了便去告诉刘芸。
房子已经修得差不多的时候,谢春深便去阿酒家,准备向刘芸邀功。
他一进门便看见刘芸在院子里坐着,急忙上前道:“二娘。”
“怎么,我让你给我修房顶,你还躲起来了?”
谢春深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二娘,我这两天没来,是因为在城西找了一处房子,想要让你们搬过去。”
刘芸听了一愣,然后脸又沉下来:“我不用你找房子,这房子住着挺好的。”
谢春深心知刘芸这是抹不开面,所以便十分陈恳道:“这房子是好,可是阿酌将来大了一些的时候,你总不能让他住在这里,读书也不方便。”
刘芸不说话,似乎是听着谢春深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谢春深急忙趁热打铁:“我新找的那房子就在阿酌书塾旁边,这样阿酌中午也能回家吃饭,省得您还要给他送。而且那房子也有院子,二娘要是想种些菜也很好。那房子前面有个铺子是连在一起的,本来时卖胭脂水粉的,生意还不错,二娘搬去了也可以继续开着,方便极了。”
刘芸一听,这房子倒是真的好,也是动了心,却道:“房子好我们也不用你找,花了多少银子我是一定要给你的。”
谢春深深谙吃人家嘴短的道理,所以急忙拒绝道:“二娘,瞧您说的,你要是给我银子,不是让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说了是我给您找的房子,还要您的银子,二娘快别这样。”
刘芸没应承也没拒绝,只说看看房子再说。
卷二:春色三分 定亲酒(上)
作者:鱼江 更新时间:20120409 21:23
第二日谢春深便带着刘芸去看了房子,房子是临街的,一间不大不小的胭脂水粉铺子在街南,往里走便是一个厅堂,直通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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