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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酒楼门口操练,十分严肃地看着来酒馆喝酒的客人们。
这一天,酒馆的生意差极了。客人们被这群严肃的兵吓得不敢进屋了,胆子大一些的便急匆匆地进来买了酒,然后再冲出酒楼,拿回家里喝。
阿林看着那群兵,牙齿都要咬碎。
天黑时王佳婉和赵青云才回来,两人坐在楼下说话,只是声音不大。
阿酒前些天用木兰花酿了一坛子酒,今日刚刚好,便搬着坛子进了酒馆。那坛子很大,她几乎就要看不见前面的路,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桌子旁边坐着的两人。
她刚抬腿,便感觉绊到了什么上面,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然后便听“哗啦”一声,浑身便湿透了。
谢春深看得真切,分明是王佳婉适才出腿绊了阿酒,可是他已经来不及提醒,只能眼睁睁看着阿酒扑到了地上。他飞快地跑过去,扶起还没有搞清状况的阿酒,却发现一枚碎裂的坛子没入了她的胳膊里,鲜红的血液不停地往外冒。
他飞快地从袍子上扯下一块布,可是那碎片插在阿酒的胳膊上,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包扎,只赶紧抱起阿酒要往医馆走。
谁知王佳婉却挡在门前,似乎有些惊讶:“这姑娘怎么笨手笨脚的,一个酒坛子都抱不住。”
阿酒疼得说不出话,又觉得委屈,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谢春深抱得紧了一些,再抬头看王佳婉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已经是从来没有过的冷峻:“让开!”
王佳婉被他的气势所逼,不禁退了一步,让开了门口。谢春深二话不说径直出了门,健步如飞地消失在暮色中。
赵青云拍了拍犹自呆愣着的妻子:“上楼休息吧。”
王佳婉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木然地点点头,跟着赵青云上楼了。
*
谢春深拼命地跑到了最近的一间医馆,那大夫看见伤口也是吓了一跳,不过眨眼便恢复沉着了,十分小心地取出了碎片。阿酒不敢看,直往谢春深怀里钻。
碎片取出来之后,那大夫又用调好的药撒在了伤口上,阿酒死死掐住谢春深的胳膊:“疼!”
谢春深也疼,却只得抱得更紧些,哄道:“忍一忍,上完药就好了,上完药就好了。”
可是上完药还是疼得很,阿酒满头的汗,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你骗人,还疼啊!”
谢春深忍着掐,好声好气地哄:“等一会儿就好了,别想就不疼了,你睡一会儿,醒了就好了。”
阿酒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谁知听了谢春深的话不过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阿酒再醒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谢春深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抱着她。见她醒了,笑容宛如昙花初放:“终于是醒了,我还当你要睡到明早呢。”
阿酒的胳膊还是疼,不过已经好了许多:“这是哪?”
“我的房间,已经让阿林去告诉二娘了,你不用担心。”
阿酒抬手看了看手臂:“那怎么不直接把我送回家?”
“怎么回,我抱着你回家,再让别人看到不是毁了你的名节。”谢春深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话里却都是笑意。
阿酒捂了脸:“现在也没有名节了。”
“你这是怨我了?”
阿酒不说话,许久之后才道:“我是不是很笨,走路还会摔倒。”
谢春深脸色又柔和了一些:“不是你笨,是王广他妹太坏,用脚绊你,我亲眼看着的。”
阿酒没成想是这样,睥了谢春深一眼:“那我受伤可就不是因为我笨,就是因为你先前的风流债?”
谢春深对阿酒的形容不敢苟同,却也没有反驳:“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以后离王广他妹远些,这几天受伤了就在家里休息几天,不用来酒馆了。”
阿酒没吱声,只是握住谢春深的手,然后猛地咬住了。她咬得狠,谢春深疼得脸都紫了。
阿酒松了口,嗔道:“你这哪里是让我回家养伤,你这是让我在家里装王八躲着呢!”
“躲着点还不好,你用得着气得咬我?”谢春深看看自己的手腕,上面一排整齐的牙印,要想消下去怕是还得等几天。
“我才不把你自己留在这酒楼里呢!”
谢春深没想阿酒是这样想的,愣了片刻才道:“你这是心疼我?”
“不是,”阿酒一顿,道:“我是怕你被王广他妹叼跑了。”
卷二:雨后桃花 陈年酿(下)
作者:鱼江 更新时间:20120331 14:55
第二天一早,赵青云便带着那一帮兵出去了,快到中午时王广又来了,并没有说什么就上楼找王佳婉去了。
阿林这两天看得明白,知道王佳婉这次来没安什么好心,所以对那几人一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还时常和曲黎说王佳婉当年是如何死皮赖脸要跟着谢春深的,曲黎听了,觉得王佳婉这人着实是没有什么好处,言语之间自然挤兑着她。可是王佳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人时常吵得面红耳赤。
阿酒伤到胳膊之后依旧每日都来酒馆,只是多半是在旁看着伙计们酿酒,并不干什么活儿。有时酿完酒时间还早,她便到酒楼这边来,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谢春深算账。两人并不说什么话,只是眼神有时看到了对方,便红了脸。
中午的时候王佳婉和王广下了楼,两人点了些菜,便在楼下吃了起来,吃完饭王广便走了。
王佳婉见阿酒和谢春深都坐在柜台旁边,就也不急着上楼,却也找不到话说,只面对着大街,偷偷关注着两人。
过了一会儿,酒馆那边的伙计来找阿酒,说是有一坛酒出了些问题,阿酒便随那伙计走了,谢春深便低头继续算账。
“我怎么看不出她哪里好,你却这样护着她,喜欢她。”王佳婉终于是忍不住了,她觉得自己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中心中十分不舒坦。
谢春深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又低头去算账:“她哪里都好,哪里都值得我护着,值得我喜欢。”
王佳婉站起身来,声音也抬高了些:“我看不是她好,而是谢春深你变了,若是三四年前,你大概是谁都不会喜欢,她不过是遇到了好时候,你累了,倦了,想找一个人过日子了而已。”
“佳婉,她真的很好,真诚,乐观,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姑娘,若是三四年前我遇见了她,我也会喜欢她。”
“谢春深你没有良心,我那样掏心掏肺地对你,现在你怎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告诉我另一个女人有什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王佳婉终于濒临崩溃,也顾不得被谁听到了。
谢春深终于抬头:“佳婉,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样。”
王佳婉蓦地笑了,只是有些凄惶:“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不是我,是你。”
阿酒处理好了那坛酒便回酒楼了,可是没想到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谢春深和王佳婉的对话,而更让她惊讶的,是赵青云正站在门外的阴影处。他忽然回身看了阿酒一眼,似乎是苦笑了一下,然后便进了门,拉着王佳婉上了楼。
*
这天一早,谢春深在柜台上发现了一个包裹,他询问了酒馆的几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他便想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他打开一看,见是一个画有古怪符号的信封,还有一些金子。谢春深一愣,便想让富贵去找王广。谁知赵青云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伸手夺过那包裹。
赵青云打开信封看了两眼,脸色一变,道:“安平县谢春深通敌叛国,抓起来!”
赵青云身后的兵便冲上前要把谢春深抓起来。阿林和酒楼的一班伙计哪里能让,都挡在前面。
“你说通敌叛国就通体叛国!你还讲不讲理!”阿林眼睛瞪得老大,像要吃人一般。
赵青云把手中的信在阿林眼前晃一晃:“这就是证据,敌国的密信,内容是对谢春深帮助敌国探子获取情报的感谢。”
阿林瞪眼看了那信两眼,可是入眼的哪里是字,分明是鬼画符。
王佳婉就站在赵青云身后,脸上隐约一点笑意,仿佛是在看好戏一般。阿酒见两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加上这无缘无故出现在酒楼的包裹,惊觉这大概是栽赃嫁祸了。
可是她又找不出证据,于是开口问赵青云道:“这信上面提到谢春深的名字吗?”
赵青云看她一眼,没有什么表情道:“有谢春深的名字。”
阿酒听了看了谢春深一眼,谢春深也正低头看她,两人心中便都知晓这是栽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