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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又点点头,指了指他的脸颊:“脸上有灰。”
谢春深伸手摸了摸脸,却又不知灰在哪里:“在这里吗?还有么?”
阿酒十分真诚地摇了摇头:“还有,没有擦掉。”
谢春深又用袖子擦了擦,问道:“现在呢?”
阿酒还是摇摇头,然后站到了门口的石墩子上,对谢春深招招手:“我帮你擦。”
谢春深乖乖走过去,把脸凑到阿酒面前,心跳得快了许多。
阿酒十分认真地用袖子擦了擦谢春深的右脸,然后放下手道:“好了,这回干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弄……”
谢春深住了口,因为阿酒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两人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谢春深觉得周围都安静了,然后只有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跳。
“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谢春深觉得自己仿佛在飘一般,而阿酒已经捂着脸跑进了院子,门也被她关上了。
谢春深清醒过来,疯狂地敲着大门,高兴而激动地喊道:“阿酒你出来!你出来!”
阿酒捂着脸蹲在门后面,偏偏就不说话。
刘芸听见响动从屋里出来,问道:“谢春深这是怎么了,得了失心疯不成?”
阿酒红着脸小声道:“不用管,他敲累了就走了。”
刘芸满脸怀疑:“你莫不是做了什么刺激他的事?”
“我才没!我什么都没做!”
卷二:雨后桃花 蜜林酊酒(上)
作者:鱼江 更新时间:20120322 22:23
谢春深辗转反侧到了半夜也没睡着,脑中想的都是阿酒的影子,后半夜终于是睡着了,可是第二天一早便醒了。
酒楼里的人还都没有醒,谢春深便出了门。此时街上基本是没有什么人的,他走在街上却觉得心情甚好。
阿酒家的门没有开,可是他却能看见有烟火从烟囱里升腾出来,他并没有敲门,只在门口耐心地等着。
院子里渐渐有了些声音,好像是谁在井边打水洗脸,又过了一会儿,谢春深听见有人朝门口走来。他怕来人不是阿酒,所以躲到了门边。
门开了,阿酒从门里走出来,然后便想要往酒馆走。
“阿酒。”
阿酒听得这一声叫,立刻就站住了,却吓得不敢回头。谢春深笑了一声,走到阿酒身后,道:“怎么吓成这样?”
阿酒还是不回头,只是声音抖得很:“老……老板你怎么来了?”
“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叫我的名字了么,怎么现在又开始叫我老板了?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没……没做亏心事。”
“那怎么不叫我的名字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不心虚一般,阿酒颤颤巍巍地唤了一声:“谢……谢春深。”
谢春深极力忍住笑,佯装恼怒道:“你这分明就是心虚,你昨天对我做什么了?”
阿酒浑身一抖,小心翼翼地看了谢春深一眼,又赶紧移开眼睛:“没……没干什么。”
“真的没干什么?我怎么记得你分明干了些什么。”
阿酒只把脑袋埋到肩膀里,装死耗子不说话。
谢春深靠得近一些,嘲弄一般:“怎么?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认?阿酒你胆子也太小了。”
“以后……以后再也不干了!”阿酒昨天做完了那件事,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实在不是好姑娘,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如今被谢春深一难为便更加后悔了。
“以后真的不干了?”
“真的不干了!”阿酒说完便捂着脸想要跑掉,谁知刚跑两步,手臂便被谢春深拉住,然后整个人陷入了谢春深的怀抱之中。
“谁准你不干了,你后这样的事情要多干一些,大胆地干!”谢春深是笑着说出这句话来的,可是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玩笑。
*
今天阿酒回家时还很早,谢春深正在劈下个月烧的柴,刘芸坐在旁边一边缝衣服,一边督促谢春深快些劈。
谢春深看阿酒一眼,虽然头发有些散乱,身上也沾了些灰,可是眼睛却是雪亮雪亮的,阿酒只看了一眼便赶紧转开眼睛。
刘芸睥了两人一眼,又低头去缝衣服。
阿酒见刘芸没让自己进屋,便大着胆子在旁边坐了,却又不敢盯着谢春深看,于是从屋子里拿了本书挡着脸。
过了一会儿,刘芸放下衣服进屋做饭去了,阿酒的胆子便大了一些,可是却也只不过多瞄两眼而已。
旁边放着一壶茶,阿酒拿了杯子刚要喝,便听谢春深自怨自艾道:“唉,干了一天活儿也没喝上一口水啊,渴死了渴死了。”
阿酒转头看了看在厨房的刘芸,见她没注意院子,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谢春深旁边,把水递过去:“喏,喝水。”
谢春深高兴地接过水杯,一口气便喝了个精光,然后又把杯子递给阿酒。
阿酒伸手去拿,他却又不松手。阿酒赶紧回头去看刘芸,心中又怕又羞,都快要哭出来了。
“谢春深你松手!”
谢春深抿唇摇了摇头:“就不。”
“你快松手,要不二娘看见了好生我的气了!”
谢春深还是摇头:“偏不。”
“谢春深你大坏蛋!再也不给你水喝了,渴死你!”阿酒急道,可是声音却压得很低。
谢春深眼睛睁得很大,仿佛妥协了一般道:“好好好,你亲我一下,我就放手。”
阿酒一听恼了:“谢春深你怎么这样无耻!”
谢春深无动于衷,只指了指厨房方向:“你不亲,一会儿二娘出来了,看见我俩这样怕是要生气了,少不得一顿棒子炒肉。”
“谢春深你大坏蛋!”阿酒气得扭头不去理他。
可是谢春深却十分卑鄙地威胁道:“你不亲,我可叫二娘了哦!”
谢春深说完便作势要喊,下一刻便觉得脸颊一凉,这一晃神的功夫手上的杯子便被阿酒抢跑了。
阿酒飞快地退回了刘芸的视线之内,然后生气地对谢春深道:“大坏蛋,大骗子!”
谢春深此时并不敢让刘芸有丝毫的不高兴,所以并不敢上前,只得眼巴巴看着。
刘芸很快做好饭,刚想让谢春深走,便见谢春深捂着肚子,脸色痛苦:“二娘我快要饿死了。”
刘芸斜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德行!”
“好饿……”
刘芸终于妥协:“快吃,吃完快走!”
谢春深一听,肚子也不疼了,人也精神了。阿酒却不乐意了:“二娘,留他吃饭干什么呀,让他回去吃!”
谢春深听阿酒这样说,脸都有些绿了,生怕刘芸后悔了,直给阿酒使眼色。
可是阿酒刚才被他捉弄了,才不管呢:“二娘,他可是个外人,咱们家里的米哪里能用来给外人吃!”
刘芸看了看阿酒,似乎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有些太过善良了,于是拉下脸对谢春深道:“连阿酒都不想留你吃饭,我看你还是回家吃吧,正好我今天也没带你的份儿。”
谢春深那个悔啊,却只得看着阿酒开心地和刘芸进屋了,心道: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
刘芸想要在院子里种些菜,便让谢春深把那块地翻一翻。谢春深十分卖力地翻完地,脸上挂满了讨好的笑容凑近刘芸。
“二娘。”
“干完了?”
“嗯,都翻完了。”
刘芸头也不抬,只随便应了一声。
谢春深有些窘迫地搓了搓手:“二娘,什么时候才能允了春深和阿酒的婚事?”
刘芸忙着手里的活儿,抽空看了谢春深一眼,平淡道:“急什么,阿酒还小呢。”
谢春深脸都憋红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阿酒是还小,可是春深已经二十多岁,实在是不小了,春深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孤苦。”
刘芸无动于衷,还隐隐透出一股子嫌弃劲儿来:“反正你也孤苦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年半载的,你要是觉得孤苦寂寞了,就来我这帮忙干活。”
谢春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却不敢违逆刘芸,只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半年之后如何?”
刘芸瞪他一眼:“这么急干什么!”
“不急不急!”谢春深赶紧补救,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七个月以后?”
“你成心气我呢?”
“二娘息怒,二娘息怒!”谢春深赶紧讨好似的给刘芸倒水捏肩,然后咬牙发了狠道:“要不就一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