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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做了多久,精绝就耐心等了多久。一柱香的时间后云雀站了起来,微微侧头,斜视房梁上的精绝。虽然刘海挡住了她的大部分脸,但还是可以想象出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气血不足。
“你要的沙漠玫瑰。”精绝从房梁上跳下来丢给云雀一包植物,他犹豫了一会儿,“虽然我也对药理有一点了解,但实在不知道这东西能做什么用。”
“不是入药。”
“不是?”
“我可能长期外出。”
翻译:盆景选容易活的东西比较好。
“而且,阿实不可能去沙漠。”
翻译:阿实这种“湿”尸保存需大量水分,不可能去到沙漠,所以让人带回沙漠的东西,让死、人、开开眼。
精绝无力:“你让我去死亡地带捞一株常见植物的目的就是这些?”
他还以为死亡地带植物有特殊功用呢。
云雀点头。
精绝叹息。算了,不问清楚也是自己的错。
云雀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精绝跟在后面出了屋子,顿觉空气清新了很多。尸仆抬出一个箱子,打开箱盖,里面一箱子宝石。
“乾黄。”云雀弯腰拾起石头看都不看就往后扔。精绝一把接住。
“果然是上等物件。”精绝敲了敲石头,把它放进怀里,“神武将军莫言、大司马卢桧、皇帝,你还和多少人,就多少事做了交易啊。”
云雀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坐到屋顶上晒太阳去了。
精绝也不恼,微笑着摇摇头,离了神农山庄。他突然想到还有事情需要了断,又回了先前寄住的客栈。
大司马卢桧的人在客栈已等候多时。
“精绝先生,您终于回来了。”那人急切地迎了上来,“大司马大人想问您一些事……”
精绝于是笑,笑着笑着那人的手就不见了。
惨叫声来得慢了一步。
精绝心情还不错,帮他止了血,然后拍着他的脸:“回去告诉那位大人,我只是来玩的。说出去的话不等于承诺,所以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你……”
“还有,鬼洞族和西夏一点关系都没有,希望他能记住。”精绝把手指放在唇边,“所以,不要轻易下结论,说我会站在西夏那一边。”
看着使者连滚带爬地冲出去,精绝耸耸肩。
要怪,就去怪和卢桧作对的云雀好了。精绝不负责任地想。
11
11、十一 。。。
绷带、烧酒、牛黄。
扁阕扫了一眼必备物品的储量,把药箱提起来,走出临时医馆的大门。
一路上所有人都同她打招呼,她也一一笑着回应。
没办法的事。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人经常受伤,不找医生不行。普通人家也是一样。救活了万幸,救不活便是万死。平时再怎么避讳,表面也是要讨好的。
“扁阕姐姐,这里这里!”沧岚站在前方道路上向她挥手。他身边还站着沧流掌门沧遗和浪子刘璃。姜遣大概已经往大会会场监管生意去了,并没有同他们在一起。
扁阕放松了一些,加快了步伐。
第一场比赛,是驯行对阵先新。
祯卫的赛前宣传再八卦不过了:有着前代御猫展昭风范的执意不肯升官的一线捕快赵驯行是否也会有受伤脆弱狼狈的姿态?新生代腼腆小生吴先新将在这天朗气清的日子里给我们答案!这位完全没有先代锦毛鼠白玉堂气质的新人曾私下向在下透露对驯行大人的敬仰之情,(先新:我什么时候说过?)也许将来二人不打不相识,有进一步深交的可能。话说驯行大人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叫赵颜,或许……(滔滔不绝)。
台下先新脸都由红转绿了。这孩子果然是个新人,完全不懂得江湖三大害之一祯卫只可避不可挡。
“心理素质真差。”刘璃摇头,“还好这次比赛不同于预赛,开打后不得喧哗。”
扁阕表示同意。赛前身体检查时,先新面对给看脉的她都显得局促不安。先前的预赛中他受了很重的伤,虽然赢了但也伤了心肺。那一组的离合道人赛后感叹,认输时没想到对手已经力竭,如果再撑一下也许赢家就是自己了。
这样靠三分实力、三分意志、四分运气过关的少侠,大概还没杀过人,在驯行看来,一定是柔弱如羔羊。
一上场驯行就展现了全部实力。真刀真枪地上,令比赛危险了许多。看着驯行的刀划破先新的手臂,扁阕不禁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这样打来打去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胜负强弱有什么意义?不管是多么强壮的对手,只要一滴孔雀雨(迷药)就可以搞定。在各类药物面前,人的肉体简直不堪一击。
也许就像云雀说的:“我不喜欢偷偷摸摸下手。被杀之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做鬼都不知找谁来为难,会让我觉得很没有成就感。”
这些人,通过这样的方式确认自己的存在。
希望被人记住,希望得到优越感。
希望借此忘掉一些无聊得可怕的东西。
在扁阕恍神的这段时间,先新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倒下又站起,试图证明自己不是懦夫。比赛在他说出“投降”或干脆断气之前不会停止,而驯行又不想杀人,于是这样沉重的滑稽剧一幕又一幕上演。
直到驯行轻蔑地说了些什么,他才放弃了。
是些很恶毒但一针见血的话。
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毫无疑问的。
先新认输后,驯行头也不回地离开赛场。
扁阕想起死撑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珠晶。
都是些死脑筋、欠骂的人,她的脑子里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想法。她自己吓了一跳,摇摇头。医者不该有那样的想法。
珠晶和先新怎样都好了,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即使那是将来会后悔的选择。
12
12、十二 。。。
“掌柜的,咱苦力的干活也不好做啊。”姜遣的手下愁眉苦脸地报告遇到的问题,结尾时加了这么一句。
姜遣道:“这也算问题?平时眼睛看哪去了,不会照我的样儿再变通一下吗!真要说起来没一件事是好做的,剪蜡烛芯也是要看时机的。下去下去!”
手下领了活,唯唯诺诺地退下。出了门,又大着嗓门对着下级吆喝。想也知道是怎样的嘴脸。钱压奴婢手啊。
这么说起来,武林大会还真是个好东西,能让自己腰包鼓上几层。他才不管背后的阴谋呢,有钱赚就好。在这世界上,钱最好了。当然还有梦想。前者麻痹肉欲,后者麻痹精神。
钱随时可以赚,但梦想却往往在少年时代才会拥有。
姜遣无聊地翻着账目,打了个哈欠。
赚钱不仅是体力活还是技术活,得有点基本头脑。单就名人周边而言,你得帮衬着塑造形象,借一时名气趁热打铁,最关键的是发现潜在商机——云雀那样的表面上看只可用来当驱鬼用吓鬼道具,但往深处挖,她居然也算潜在偶像派。有一些狂热的少数派就是愿意为这样的掏钱,眼都不眨一下(例SH、玛丽莲?曼森)。
而就赌场而言,则要看个人眼光。姜遣想起对战表,摇铃叫手下进来。
“接下来流风、云雀的比赛,尽量散布对手可能会赢的流言,”他迟疑了一下,补充一句,“沧遗的比赛也是。”
手下领了命令便出去。姜遣正打算休息,不防刘璃的脑袋突然倒垂在窗口,向他“唷”地打了声招呼。
“怎么都喜欢走窗户。”刘璃也是,精绝也是。
“比起喜欢破坏门和屋顶的云雀已经好多了。”刘璃打开窗户,跳了进来,“你之前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吧。”
“我怎么可能说武功盖世的你一定会输给沧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呢?”姜遣随口说。
“那就好。”刘璃干脆地说。
“……”姜遣斜眼看刘璃,“你究竟有几分是认真的啊。”
“全部。”刘璃拿起账单来看,“你之前有预测到砥尚和肖理的获胜么?”
“那两人的情报太少。”姜遣从另一个角度给出答案,“反正也没差。砥尚是英雄堡新秀,而肖理是云雀死盯着不放的猎物。”
“云雀会对肖理感兴趣?那还真是奇怪。”刘璃摇头,“那家伙又不够强。”
“之前的讨论已经没有结果了,你何必又提这事。”
“卫星彩那方面也一点头绪都没有。”
“而且她白占着一个房间,我还得出钱请人看护。”姜遣叹气,“话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走一走,看一看而已。”刘璃耸耸肩,从窗户翻了出去。
姜遣奇怪了半天,刘璃怎么感觉那么怪。
随后到访的云雀给了他答案。
“没名字的走了啊。”
“什么?”
云雀从他的账本里拎出一只压扁了的追踪虫,嘿嘿地笑。
原来如此。姜遣恍然。
那是经过易容的桑无名啊。
13
13、十三 。。。
“今天是那个鄣山会的比赛。”沧遗喝茶。
趴在窗台的少年浑身一僵。
“那关我什么事!”
明明很在意,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