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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想到:我的妈啊,这么多的海豚就算不咬人估计自己也会被它们活活挤得缺氧而死。船员们见不需要自己了,于是全都爬上了船。
云重坐着海豚王来到从客轮上垂下来的缆梯旁,然后示意海豚王它们可以离开了。海豚王蹭了蹭云重的裤腿然后便率领自己的海豚子民们回自己的老家了。云重顺着缆梯爬到船上。这时看到客轮的甲板上站着很多人,而这些人都正在看着自己。
那个叫船长救人的人见云重脱险,上前道:“你没事就好,赶紧到我的房间去换换衣服吧。”虽然看到那么多的海豚都走了,让身为动物学家的他没有了进一步研究野生海豚的机会,但他还是希望能够从这个与海豚在一起的年轻人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去那人房间的路上,云重知道了那人叫廖忠诚,是个美籍华裔的动物研究者,在世界范围内都很有名气。云重在学校图书馆收藏的杂志上见过的文章,感觉非常有见地,不死板。云重也将自己精心编好的什么失足落水然后被海豚所救等等向廖忠诚说了一遍。廖忠诚又问了云重一些细节,云重都一一回答。
廖忠诚非常满意。从这个年轻人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许多以前学术界争论不休的议题。比如海豚中有没有王者,如果有那它们是怎么选择的,是世代相传还是能者上不能者下。廖忠诚心道:看来自己这次中国之行果然是来对了,登上了岸我一定要将这些写成文章然后发表,也好让学术界将研究方向改变一下。
廖忠诚非常喜欢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的谈吐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这个年龄所受的局限,温文尔雅。尤其是云重知识的广博让廖忠诚着实吃了一惊。心道:难道中国的教育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自己随便救一个人都这么博学。看来自己有必要考虑辞了在麻省理工的工作来中国教书。
云重也非常高兴能够遇到廖忠诚,因为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对动物学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跟风,不媚俗。当云重问到他,动物可不可以拥有无限长的生命时他的回答十分简洁,“一切皆有可能”。后来云重又与他谈了许多的内容。由于云重对其他科目也有所涉及,所以他提出的问题往往初看上去荒诞不经,但仔细想来却又是动物学的根本问题。廖忠诚还一时回答不了。而且由于云重是一位修真人,所以他对动物的看法往往比廖忠诚的看法奇怪一些。
云重见他对动物学的研究似乎十分狂热,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个对文物极其狂热的老头。他将那个老头的事情告诉了廖忠诚,廖忠诚也是眼中一亮。说道:“做什么事如果都有他的那种精神,那世界上恐怕不会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办到的。我倒是想认识认识他。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云重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在某大教书。”
廖忠诚笑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刚才我还觉得奇怪,怎么你说的那人与我的一位老友十分像,现在看来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我这次到中国来也是想和他叙叙旧。”
云重对那位老人不是非常了解,但也十分好奇。一个能被世界知名学者当作老友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于是让廖忠诚讲讲那个老头的事情。
廖忠诚道:“他的名字你肯定听过,只不过是不能对号入座罢了。”
云重道:“哦,他叫什么?”
“何守元。”
云重惊道:“原来他就是何守元!”
何守元的名字可谓是大名鼎鼎,世界知名的考古专家,有很多的怪癖,但偏偏是对考古方面十分有才华。云重在图书馆里读书的时候也曾经读到过他的书,觉得他为人豪放不羁,率性直为。只是没想到那个老头就是何守元。现在想到当时那个老头买古董时的狂热,倒与他在自己书中表现出来的狂放不羁有些相似。
云重不禁叹道:“看来人这一生当真是该为一件事而疯狂啊。”
廖忠诚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现在大家都非常敬佩爱因斯坦的惊世成就,但谁又会想过当初他在写相对论的时候连续一个星期没有走出过书房一步。大家都只看到他光彩的一面,却不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艰辛和汗水。像爱因斯坦、何守元这样的人,不管他们是不是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也足以让我们为他们的精神和狂热鼓掌了。”
云重道:“世人皆好逸恶劳,这本没有什么错。趋利避害本就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但凡事都有一个限度,如果这个限度被超出,那就可能出事。像爱因斯坦、何守元和教授您这样的人,宁愿以个人的‘劳’来换取人类的‘逸’,我想凭的就是这种狂热吧。”
廖忠诚倒是没有想过这些,道:“我倒是没有想过自己这样也算狂热。但如果站在别人的角度上看,也确实有些难以理解。但凡事都需要人理解,那便什么事情也不要做了。但就是这样什么事也不做,别人也会说你懒惰,徒食粮食。所以我宁愿选择狂热一些。”
第三十章 骑海豚游大海
云重觉得两人的话题越来越沉重,于是便又同他开始聊那些海豚。云重见他似乎非常想进一步研究海豚,于是道:“教授想不想也跟我坐在海豚身上四处游一游?”
廖忠诚一愣,然后喜道:“我真的可以跟海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吗?”要知道海豚虽然颇通灵性,但它们也十分的排斥人类。只是由于人类见海洋馆里的海豚似乎不怕人便觉得所有的海豚不怕人,这其实已经是打错特错了。海洋馆里的海豚却没有什么研究价值,而野生的海豚却不容易见到。就算见到也不可能跟它们相处一段时间。云重身上有百兽之涎,不免会发出兽类的气味。而这种气味在任何动物闻起来都是它们同类的气味,所以这样的气味被海豚捕捉后,它才会让云重骑在它的背上。
云重不知道这些,以为海豚都是如此。但好在海豚王受了他的恩惠,对他的话自然言听计从。于是道:“我失足落水后与那群海豚中的海豚王成了朋友,所以我想它不会拒绝我的请求。但我希望教授答应我不要将海豚的信息告诉别人。”
廖忠诚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了解海豚的习性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来了解海豚,如果不写成文章那又怎么来告诉众人呢?”
云重叹了一声,道:“教授是君子,便以为天下人都是君子么?你虽然不会伤害海豚,但难免有人利用你对学术的这种狂热加害于海豚。所以我想请教授不要将这群海豚的出没的地点写在自己的文章中,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廖忠诚一愣,然后叹了一声,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我自然不会将它们活动的区域写出来。这些你尽管放心,就算我被他人挟持拿我性命相要挟,我也决计不会吐露半句的。”
云重心里道:万一她们拿你家里人的性命相要挟呢?但云重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廖忠诚跟着云重来到甲板上,这时天色已经开始有些发亮了。海上有一层薄薄的烟雾,让人觉得自己似乎进了仙界一般。云重开口呼唤海豚王,但廖忠诚只见云重的嘴是张开的,但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正在感到奇怪之时,突然看到不远处游来一只海豚。赫然就是昨天云重骑着的那个海豚王。
云重自然不会告诉廖忠诚他用的什么方法将海豚王唤过来,只怕那样会吓坏了他。云重又示意海豚王再叫来一只海豚。海豚王听懂了云重的意思,又唤过来一头海豚。云重先从缆梯爬下去坐到海豚王的背上,然后叫道:“教授,你也下来吧。”
廖忠诚见云重真的叫来了两只海豚,心里惊诧不已。心想等一会儿一定要将招呼海豚的方子求过来,这样必定能够更好的了解海豚。廖忠诚也学着云重的样子慢慢爬下缆梯,然后坐到另一只海豚上。海豚一见那人已经坐到了自己的背上便开始向远处游动。云重的坐骑海豚王也跟着那只海豚向远处游动。
云重生怕廖忠诚从海豚身上跌下去,所以示意海豚游的慢一些。但廖忠诚一直都是骑马的好手,虽然没有骑过海豚,但也不是十分的费力。
廖忠诚坐在海豚的背上,只觉得自己正在做梦。拂面的海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咸味,天际之处的太阳正在缓缓升起,这简直就是一首诗,世界上最美的诗。
在海上游了很长时间后,云重想廖忠诚也应该饿了,所以让海豚游到自己昨天到过的那个小岛上。
廖忠诚见不远处有个小岛,而海豚似乎正在朝着那个小岛游动。于是不解地问云重,“它们怎么向那个小岛游,难道它们的老巢在小岛附近。但是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