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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他真的赌不起他最亲的两条人命。
女子纤细的手指触到他的脸上,微微的颤抖泄露了她的期待,抚触中她终于不再忍受,拉着他的手一步步的移到了床前,身形一卧一拉间,他已躺在了女人的身边,红唇吻落,一切都是女子的主动亲昵。
闭上眼睛,心里都是如沁的容颜,为什么,为什么要给他这般的残忍。
再也无可挽回了吗?
女子的唇已从他的脸上下移而至她悄悄打开他衣衫后而呈现的光裸的胸口上,湿湿的,一下一下,轻柔中带着无边的爱恋……
他身上的毛孔继续扩张,难受的恨不得立刻就冲出去或者拧死眼前的这个女人……
手在继续,心也在继续煎熬。
手在挑引,身体在反抗那指腹相触间的每一个热烫。
他只能是轻展轩,他不能败给这个如蛇蝎一样的女人。
蓦的,一声孩童的哭声止住了眼前的一切。
那声音,是容拓。
女子微微一怔,手上所有的动作却只是停顿了那么一刹那,随即便继续施展她的媚功,“阿轩,不必理会那个小杂种,什么时候哭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哭。”然而孩子一声接一声的适时的哭让女人也起了烦躁。
婉菁的话让轻展轩微愣了一下,那是这女人的孩子,可是她却说容拓是杂种。
脑子里迅速的一转,他忽略了女人此时正在做着的一切,容拓与无邪是一天所生,而且都是男娃,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婉菁生了孩子之后似乎没有任何的体形变化。
天,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想到这些。
原来女人早已买通了他请来的稳婆,所以才有了无邪的被掉包,买通了,完成了她的目的,便是那稳婆的死期至了。
容拓的哭声在继续,却可以延长他与婉菁的一切,他要利用一下这孩子想要解救父亲的心。
“菁儿……”他故意叫得甜蜜,“你真美,可是皇上的哭声真的大煞风景,那可是你的孩子呀,快快去哄着他睡了,我们再……”他暧昧的努力自然的说着这些,女人果然尝到了甜蜜的味道,她笑了。
“阿轩,我去去就来,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
她披了一件长衣走在暖暖的内室里,一路向着隔壁的容拓的房间而去。
轻展轩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屋外,婉菁早已摒退了一应众人,所以他很方便的就站在了容拓的门口。
低低的咒骂声传了出来,“死小子,你在哭丧吗,再哭,我就让你娘立刻就死了……”
接下来的每一个字轻展轩已无法听清了,婉菁的话中意已经让他确认的知道了容拓的身份,自己与轻展风有着七分象,所以初见容拓时他才认定了容拓是轻展风的儿子,可是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容拓就是自己亲生的骨肉。
原来婉菁从来也没有怀过身孕,原来一直是她在欺骗着所有的人。
这般的诚府,这般的心机,真真是无人能敌。
知道了儿子就是容拓,可是他却只有短暂的开心,沁儿,他还找不到沁儿,所以他不能让婉菁发现他的一切。
瞧着她气汹汹的让奶娘哄着容拓再转身而出,轻展轩立刻就飞转向内室中去。
站在窗前,背对着门的方向,真想看到窗外在这一刻有奇迹出现,可是夜色中一片宁静,一点也没有关于如沁的任何消息。
容拓亦或是无邪的哭声已止,没有回首,但是他却嗅到了身后浓浓的女人香,纤手圈住了他的颈项,“阿轩……”女人翘着脚侧吻着他的脸,身子下意识的一闪,他讨厌她身上的味道。
“阿轩,我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是不是只有那女人死了,你才会死心踏地的对我好呢?”婉菁忍不住的威胁起他,这让他更加反感,如果沁儿真的去了,那么他会让她陪葬,让她知道她生错了为人。
然而在沁儿未有消息之前,他还是要与她周旋。
一个转身,长臂一带,他作戏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女子身子如泥一样的贴紧了他的,皱着眉头,一步一步的移到床前,慢腾腾的他在拖延着时间,也在听着窗外的动静,他不信他的手下就是这般的无能。
她仰躺在床上,欺身而上,慢悠悠的动作明明是他的刻意而为之,她却更加来了感觉,低喘声响起,伴着她无边的渴望。
抬首,红唇迎着他的唇,不让他有逃避的可能。
一寸一寸的接近,就在两片唇瓣就要接在一起的时候,他突得听到了窗外的一声异响,想也不想的起身,奔至门前时,门开,却不是他的暗影,而是阿瑶熟悉的面容就在眼前。
“阿瑶,你……”不想让阿瑶看见屋子里是自己与婉菁在一起,否则被如沁知道了让他情以何堪?
阿瑶,她回来的真的不是时候。
默不作声的推开他,阿瑶走进了齐婉菁的内室,冷冷的眸子扫向了齐婉菁,仿佛在说:你受死吧。
床上,女子似乎已觉查到了什么,光裸的手臂移向床侧的木板,指尖分明在悄悄的摸索着什么。
阿瑶飞身一纵,立刻就按住了她的手,“想要下令杀了姐姐吗?”狠狠的一个巴掌打下去,“如果不是胡总管,还真让你得逞了,阿风已去救姐姐了,他这辈子也不想看到你,你等死吧。”手指轻轻点了下去,婉菁立刻就瘫软如泥了。
“阿瑶,沁儿在哪里?”急急的追问,想不到最后帮他的竟然是突然从天而降般的阿瑶和皇兄。
“就在广明宫,就在姐姐曾经住过的那一个房间的床底下的暗室里,快去救姐姐吧,这女人由我盯着她。”恨恨的望着齐婉菁,仿佛恨不得一掌拍死她,当初在宫里,也是齐婉菁算计着她差一点的失身,所以阿瑶才一直记恨着婉菁吧,她要一并的讨回她自己的清白来。
从没有过的快,他如飞鸟一样的飞向广明宫,他的沁儿不许有事,否则让他生不如死。
房间。
床板已开。
屋子里是暗影守在那里,以防止突然间出现的人跳将下去对里面的人不利。
轻展轩想也不想的就跳了下去,可是,就在身子落下去的那一刹那,他才发现他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救如沁的心切,让他相信了阿瑶的话,可是此时,这暗室里根本就是暗黑一片,看不见半个人影,倘若轻展风已在暗室里,那么他不可能到了此刻连个蜡烛也未燃起吧,身子一腾,正要冲出床板时,头顶的洞口立刻合上,也关得严严实实了,不好,他中计了。
此时,努力回想中,才想起凤朝宫里突然间出现的阿瑶似乎有些不对。
那声音,比起以往,有些变化。
可是,已然晚了,黑暗中,他知道屋子里的暗影早已被婉菁收买,所以才有了如沁的失踪,可是那个扮成阿瑶的人真的让他无从猜到她是谁的人,似乎不是婉菁手下的故意而为之。
一切,都是这般扑朔迷离。
可是沁儿,才是他的最重。
摸索着走在黯黑中,“沁儿,你在在吗?”低低的呼唤,真想她就在他的身边,或者让他感觉到她的气息,让他知道她一切都好,这便足矣。
低低的回音响在暗室里,为着自己的冒失而后悔,却是悔之晚矣。
“轩,是你吗?”当如沁的声音乍响时,轻展轩欣喜的向着黑暗中的那个方向奔过去,迎面却被一根根厚重的铁栏杆拦住了去路,抓着栏杆轻展轩奋力的摇晃着,可是栏杆纹丝不动,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如此这般的。
“沁儿,你还好吗?”虽然他摸不到她也看不到她,但是两个人能够在一起也是他的欣喜,至少比两个人各自煎熬着要好些。
“轩,我很好,是婉菁,是她夺走了无邪,轩,你去救无邪,千万不要让无邪受到什么伤害呀。”如沁焦虑的一口气说完,却完全的忽略了自己的被困。她向着轻展轩的方向慢慢摸索走去,然后她触到了铁栏杆,他刚刚的声音就在这里。
伸出手狂乱的挥舞中,不经意的她终于触到了他的手,抓在手心里时,暖暖的都是宽慰。
慢慢的适应了这黯黑,虽然这是他又一次窝囊的被人骗进了暗室,可是他却不后悔,只要能与沁儿一起,这西楚的江山他也宁可不要。
是的,他只要他的妻儿他的亲人安全就好,齐相,也便只有他才能想到婉菁的所为。
那个假的阿瑶,她一定是齐相派来的,她骗他进了这暗室,囚禁了他,就方便齐相的所有的颠覆行动了。
齐相要颠覆西楚,可是皇宫里京城内轻展轩早已布署好了一切,即使他不在,齐相也不见得能够得逞,只是最让他揪心的却是无邪也是容拓,“沁儿,我知道我们的儿子在哪里了,其实他一直就在我们的身边,他还好好的活着,你放心吧。”
他的话让如沁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