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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守着孩子,一个就去与青儿一起收拾东西了。
如沁吃过了午饭,就有些心烦气燥,脑子里反复出现的就是那片火红的枫叶林,真想再去那里坐一坐,静静的听着那红叶与她的私语,那样的一刻,闭上了眼睛,该是多美的一种幻境呀,“青儿,我去走走就回来。”
“夫人,快些回来哟。”有些不放心,可是青儿也没有分身之术,只得随着如沁去了。
一座山头,走过去就要到那枫叶林了,真有些自私呢,她居然就放下了两个孩子,就想要在那枫叶里独处一刻,一会儿的功夫就好。
轻快的走着,离得这么近,却是一个多月以来她第一次的来,远远便见到了那漫山的叶子早已红透,真美。
可是,这一回却不比她初见枫叶林时的那般欣喜,心头也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沉重,总是自己任性了些,才让自己与轻展轩之间的结越解越深。
坐在落地的枫叶上,仿佛就是轻展轩拥着她一起的那一株枫树下……
依稀就是那一次。
忆起山中的那一次时她的脸只与枫叶堪比了红艳。
微垂的臻首,看着落地的火红叶子上自己的影子,孤独斜长的撒落中缱绻的也是她淡淡的忧伤。
恍惚中,那影子却与另外一条影子相交在了一起。
如沁骤然抬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山间她还会遇见熟悉的人。
(PS:两更了,呵呵,这一章字数挺多的,亲们支持下,查花送花吧,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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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女子阴森森的笑容给了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之晴,你是怎么出来的。”如沁不信的望着之晴,飞轩堡一向守卫严密,别说是人,就连只飞鸟也不容易混进混出的,所以当初柳絮才被轻展轩逮住了把柄。
之晴也不理会,只是那背在身后的手慢慢地送了出来,一张纸,确切的说那是一张皱皱的被水浸过的纸,那张纸正是被如沁撒落的欧阳永君带回来的告示,“王妃,既然已经揭了告示,那么告示中的人你就忍心见死不救吗?”之晴对她的称呼依然是从前的,似乎并不为着两个人之间曾经的过节而内疚,就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
如沁的心一抖,看向之晴时眸中已是嫌恶,当初就是之晴害了她的第一个宝贝中了毒,虽然不是之晴直接杀死了胎儿,但其实追究下来,她才是真正的刽子手,那一次在行刑室从轻展轩的手上救下了她,不过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自己而死而让自己多了一份罪孽罢了,但是现在如沁却怎么也猜不出之晴的心意了,她此番来是恶意还是善意呢?
倘若她当初所为完全是受了别人的指使,那么她还是可以原谅的,可是倘若是她自己的刻意而为之,那么自己说什么也不能与她再有往来的,否则被她算计了还不知道。
想到这些,就再也不想理会之晴了,无视的转身,“之晴,你回去吧,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她早猜到那告示必是与轻展轩有关,是轻展轩逛她出现的一则告示,既如此,她必是不会回去的。
“等等,王妃,你以为这告示是假的吗?如今真的有一个人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险你也眼睁睁的看着而不管吗?”之晴淡淡的语调听不出她对那病了的女子的关心,但是显然她是在请求如沁去医治那个人。
身子一顿,她天生的医者之心让她不由得又有些心动了,之晴继续乘胜追击,“这个人,倘若王妃见死不救,那么天下人就只会传扬王妃的小气了。”
“什么人?”之晴的这一句彻底的挑起了如沁的好奇心。
之晴淡淡一笑,一双黑眸直望着如沁的转过来的娇颜,“王妃可还记得自己是因为谁而被王爷掳到飞轩堡的吗?”
之晴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仿佛是在如沁的伤口上撒了一层盐,那是她出嫁的那一天,是轻展轩夺走了她的一切,她的处子,她的幸福。
可是之晴的话也给了她一个答案,“是婉柔吗?”如沁只知道婉柔已经回到了西楚,也知道她回到了轻展轩的身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告示里要求医的人会是她,怪不得轻展轩这般的费心费力了,原来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要引出她,而只是为了给婉柔治病。
心里一冷,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失落,倒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了,其实轻展轩的心里婉柔还是最重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呀,却还是悄悄的做着梦……
之晴点点头,“王妃,我不知道这样称呼你应不应该,不过你救过我,还以德报怨,这般的恩情我还是记得的,所以发现了这则从溪水中冲下去的告示,我便猜到了这山间会是你,我来了,也果然就遇见了你。”
“那则告示不是我揭的。”如沁坦然,她以为告示的内容是假的,却不想原来是真的。
“是二爷吗?”之晴的脸上说起欧阳永君的时候突然就放出了一股异彩,让如沁不由得侧目了。
“是的,是他。”此时的之晴似乎对欧阳永君极为留意,脑海里迅速的回想着从前在飞轩堡里的一切,那时候的之晴每一次提到欧阳永君的时候都是开心的,春风满面的。
“二爷在哪里?”急切的追问,一张粉面若桃花般娇艳。
“走了,上午便走了。”
“去哪里了?”欣喜之后却是之晴的落寞,如此,如沁已完全的懂得了之晴的心思,她心里惦记着的果然就是欧阳永君。
想要说欧阳永君是去追芸清了,可是看着之晴眸中的期待,如沁还是止住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他确实离开了。”
之晴静静的伫立在枫叶林中,那火红的背景衬托着她全身都洋溢在一种迷幻之中,仿佛她的存在是不真实的一样,揉揉眼睛,遮住阳光的直射,如沁细细的思量着之晴此来的目的,真的就是让她去救婉柔吗,难道她的主子一直都是婉柔,所以她才会恨着自己怀上了轻展轩的孩子吗?
一刹那间的恍惚,她却无法确认,“之晴,婉柔在哪里?”有些心动,因为婉柔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同时她也想要试一试之晴对婉柔的心意。
“哦,在飞轩堡。”她淡淡的说道,自从知道欧阳永君不在这里之后,之晴突然间就少了些许的热情,似乎对婉柔的事也不再热络了。
心里又是一动,倘若婉柔在飞轩堡,那么轻展轩也必是在了,自己离他一直这般的近,她却到现在才知道,“我知道了。”想到轻展轩有可能在飞轩堡的事实,她的心又漏跳了半拍,这一刻她只想要逃离与他有关的一切,也包括之晴。
转身又是向着她的住处走去,既然遇到了之晴,那么她的所在之地就再也不会是什么秘密了。
然而去与不去,如沁却有些犹疑了,倘若去了,那么便要再一次的与轻展轩相见,而她所救的人却是与她有着特殊关系的婉柔,医治好了,那是她的本事,医不好了,就会有人说她是故意而为之的,这一点她不能不加以考虑,既然西楚皇宫那么多的太医都医不好,她又怎么能够确保可以医治得了呢。
可是不去,她的一颗心却在受着剪熬,仿佛是她在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去而无动于衷一样。
矛盾着,慢慢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她的背影是那般的孤独。
之晴没有追上来,显然她根本不在意如沁的下山与否,她在意的似乎就只是……
女人的心便是这般的傻,付出了就再也收不回来,就算知道自己傻了笨了,却还是要继续,因为总也舍不下自己的心,一如芸清,一如之晴,更如此时的她。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却不觉得暖,躲了这般的久,却还是躲不过。
又是想起之晴,也又是开始奇怪之晴是如何出了飞轩堡的,难不成是轻展轩故意派她来的吗?
心惊的想着这些,她的世界已有些迷乱了。
轻轻的伫立,想要缓解自己的混乱的一颗心。
随手摘了一枚枫叶,红红的就在掌心里,一抹阳光密布其上让红叶晶莹而美丽,其实相思最甜也最苦,苦中作乐,甘之如饴。
转首,之晴还在,却是在凝望着漫山的红叶,也沉重了她的一颗心。
再不迟疑,只想要迅速的逃离之晴的视线,离开她的视野才让她有安全的感觉,可是愈走她愈是觉得有一道影子正在紧紧的追随着她,她快影子则快,她慢影子则慢,可是悄悄瞟向周遭的时候,这山间却又只她一个人在踽踽独行。
脚下的步子更快更快了,那快已经到了她的极限,而那影子也跟得更快更快,让她怎么也抓不住那影子的虚无。
“之晴,他是谁?”如沁猛然站住,让自己的声音响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