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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过去:
“风介哥哥,你教我吹箫好不好。”那时她五岁。
男孩正色道:“好啊,不过你的先叫我一声师傅。”
女孩心想,他只比她大了五岁,记忆里师傅都是白胡子老头或者中年又凶又恶的中年大婶,她不愿把他叫老了,怎么也不肯叫师傅。
男孩倔不过她,只得说了一声好。他教她吹箫,一直到她八岁那年。
曾经的小男孩已经长成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从怀中拿出一对紫玉箫,将其中一支送给女孩:“我在昆山得了一块一尺多长的紫玉,就用它做了两支玉箫,这一支给你。”
女孩接过紫玉箫,爱不释手,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她在萧尾发现了一个“昭”字。“你把我的名字也刻上去了。”她欣喜的说。少年也将手中的箫递到女孩手中,她看到那支萧尾刻了一个“风”字。
几年后,少年征战归来,送给她一个包裹。女孩在少年神秘的的神情下打开包裹。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飞天舞衣。”
传说这是月神羽化飞仙时留在凡间的舞衣。这件舞衣用极细的天蚕丝织成,并且是月神亲手缝制而成。听老人们说,飞天舞衣可是千年不腐的。
她拿起白衣胜雪的舞衣,舞衣华美庄重,繁复却轻如蝉翼。“你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找到它吧。”女孩说。这件舞衣是映月瑰宝,但它消失多年,映月派了大量人手去找,一直没有结果,而他竟然找到了。
少年避而不答,故作神秘的说:“你猜。”女孩想了想,拉着少年就往月神殿跑去。
“姑姑,姑姑,你看风介哥哥找到了什么。”女孩将包裹交到什英手中。
什英和湿逻打开包裹,看到飞天舞衣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孩子,你是怎么找到的?”什英拿着舞衣问少年。
少年说他在征战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怪婆婆,她交给他一个包裹,让他把包裹交给下一个会跳《凤舞九天》的人。他回到映月城后什么也没想就把包裹送给了女孩。
凤舞九天,这众舞之王学成不易,自姜皇后以来无人会跳,到哪儿去找会跳凤舞九天的人?什英看了看女孩,说:“这件舞衣先放在姑姑这里,等你长大了再给你成吗?”
女孩点点头。
那天以后,她练的舞更难,教她乐舞的湿逻也变得更加严厉。为了达到姑姑和师傅的要求,她常常通宵达旦的练舞。她的脚上至今还有当年练舞留下的疤痕,双腿麻木的感觉至今仍能体会到。
她说,她练成那舞后要第一个跳给他看。但是他在她未练成时早亡了。
箫声越来越近,无月停下里静静地听。“风介,是你吗?”四处张望,她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台下没有,大殿里也没有。台下众人奇怪的看着四处张望的无月。
檀香小声的问清稚:“她要做什么?”清稚摇摇头。律音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停下,她明明已经快赢了。
“风介,是你吗?你出来吧,我在这里。”她在台上大喊。对了,《凤舞九天》,她说她要跳给他看的。无月一个转身,脱掉了律音那件宽大的舞衣。白衣如雪,华丽如锦霞天衣。律音认得,那是飞天舞衣。
、天涯各路
严冬中,他们仿佛看到了姹紫嫣红的春天里姹紫嫣红的百花丛中一只雀跃的白凤,它带着惊喜和青涩的眼睛好奇的大量这个世界。鼓起勇气振翅高飞,羽翅抚过百花、森林和湖泊。
她的眼眸有低回婉转的娇羞,有张目嗔视的盛怒,有笑颊灿然时的喜乐无边,也有双眉颦蹙的无线哀愁。她的舞步有莲花初开的瓣颤,有小鹿的急走惊跃,有孔雀漫步时的高视阔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长袖轻舞,娇躯飞转,恍若出岫烟云。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天地间,只剩下最洁净的白色。
那一刻,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所有。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无月忘情的舞蹈,律音也停下来观赏。清稚忍不住拍手叫好:“这是什么舞啊,真的太美了。她真的是月姐姐不是天上的仙女吗?”
沧濂为清稚解惑说:“她跳的是凤舞九天。”
凤舞九天?好熟悉的舞蹈名字。华清澈想起它是映月的国舞,而现在会跳此舞的只有映月月昭宁。难道殷无月就是月昭宁?!
影兮出神的看着舞得忘我的无月,如此佳人,就算看不清她的脸,她仍能让所有一切黯然失色。她能让女人为之倾心,更何况是男人。定是炎北宸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才会对她庇护有加。
远方飞来一只青色的小鸟,它围着无月打转。无月停下,青凰落在她的手心里,对她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无月听后眼里闪烁着泪光。
“我输了。”律音对她坦然说道,“这座月王宫交给你,这是炼狱三步的解药。”她将月王宫的地契和一张写满药材的房子交到无月手中。
青凰衔起药方飞将药方到炎北宸手中。只见青凰继续向前飞去,无月的眼睛跟着它移到长阶上,她走下舞台跑到那里。
长阶之上一长身玉立的身穿黑袍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手执一紫玉箫傲然独立,身姿挺拔如一笼修竹。
一身黑色锦袍的他散发着冷峻、忧伤和孤傲的气息,长发披散而不凌乱。凛冽的寒风轻吻他的长发和衣角,他是超然物外的仙人。这个男子有战场虎将立体明晰的五官,有江湖侠士的狭义潇洒和不羁,也有儒生的温润俊秀。星眸微转,似染上了正午阳光的金辉。他,让自负傲慢的王者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炎北宸冷眼看着这个俊美无匹的男人,心里涌起一阵寒意。
“你终于回来了……”无月喜极而泣,他紧紧的拥着无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不停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无论怎样都找不到你。”无月说,他为无月擦去眼角的泪水,动作异常温柔。他握住无月还在颤抖的手,只觉得冰冷:“你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他心疼的斥责。
无月的眼角又涌出了泪水:“有你在我不担心。”他横抱起无月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月王宫旁边的神女阁。
清稚惊讶到不行:“他……他是谁?他……他要对月姐姐做什么!”
檀香扶起惊吓过度的影兮,那一刻她们明白过去的一切都是她们想多了,她不是巫女也不是细作,她是幻境里走出来的幻影。她不会爱上华清澈,也没有居心叵测想成为炎北宸的女人。他们相依相偎的时候,让众人想到了传说中的神仙眷侣。
清稚不放心的跟了上去,到了神女阁暖阁,她看到黑衣男子将无月放到暖炕上,把一床厚厚的被子盖在了无月身上,还不知从什么地方寻来了一个火盆。清稚走到这屋里只觉得温暖,但她还是正了正脸色,指着黑衣男子问:“你是谁?要对我月姐姐做什么?”
“这小妹妹的性子倒有些像镜宁。”男子笑道。
清稚被他温润的笑意所迷,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什么……镜宁不……镜宁的……本姑娘是圣天……圣天华亲王府的……的小郡主,你……你又是……是谁?”
无月从她招了招手,说:“清稚你过来。”
清稚乖巧的走了过去坐在炕边紧挨着无月,她防备的看着黑衣男子。“不用担心,他是好人。”无月说。男子听了面色一沉,露出惭愧的神情。
“真的吗?月姐姐,你到底是谁呀?”清稚贴着无月问。
“我的真名叫月昭宁,他是楚风介。”无月终于说出了她的真名。
清稚的眼睛瞪如两颗水杏,“天!”她的嘴张大可以放下一个黄梨。伸手拿下无月的面纱,表哥书房里的画中人走出来的!惊讶之后,清稚才想起在《美人志》上看到月昭宁已被毁容了,月姐姐的妹妹也说她的脸被毁了。为什么还是一张完好无损的脸?清稚说出心中的疑问,无月想起那段生不如死的时光。
四年前的夏天,她和往常一样吃早点,但不到一会儿全身奇痒无比,继而又溃烂流脓。脸更像被泼了绿矾油一般痛得难受,疼痛过后,她的脸与被火烧过无异。她腐败的身体在夏天里变得奇臭不堪,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不敢出门。那时她还非常在意那张脸,除了要忍受剧毒带来的痛苦,还要忍受宫人的冷嘲热讽,她想过死。
什英为她检查身体后才知道她中了一种名叫“火璃璜”的剧毒,又将她接到月神殿为她治伤。经过一年的调理才慢慢恢复,她几乎脱了三层皮才完全好过来。为了找到下毒害她的人,她才假装成重症未愈。
后来查出是皇后所为,她的父皇却传话给她,让她为皇家颜面着想不要伸张。那口气她咬牙忍下了,现在那些已经不重要了,风介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