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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
他的这一个动作看似浑不经意,却同时提醒了秦明月,而方安真正想提醒的人是他的好兄弟沙千里。
横于秦明月颈下的长剑,精铁打造,剑身光明如镜,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极亮的光芒,打在秦明月脸上。
看见方安的动作后,秦明月暗自揣度尺寸,然后装作无力模样,无力地向雷天姝身上一靠,那道反光精准地反射到雷天姝双眼之上。
瞬时间,眼前一片刺眼光芒,视力全失。
与此同时,早已经暗自留心的沙千里,疾飞而起,一刀便挑开了秦明月颈前的长剑。
而另一个持鞭大汉,眨眼间长鞭舞出,卷住雷天姝持剑的手臂,向后一带,雷天姝立时仰翻在地,刀,剑,枪瞬时聚于她颈下一寸的距离。
骤然惊变,雷天姝片刻惊怒恼恨之后,面色死灰,垂下眼睑,不再反抗,视死如归!
秦明月被雷天姝挟持着带倒,热辣辣的日光中,头昏昏地倒了下去,竟没有想站起来的欲望,好累啊!
心里长长的叹息一声,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去。
段小楼第一个冲了过来,一把抱起秦明月,另一只手按住她鲜血淋漓的脖颈,口里惶恐地大叫,“快来人,快传大夫,快!”
“是!”有人匆匆离去。
原来,秦明月刚刚已经被雷天姝的剑气所伤,只是她身体无力迟钝,没有感觉到疼痛。
鲜血汩汩地流下来,那么鲜红刺眼,惊人心魄,段小楼抓着丁离的肩头,惊骇惶恐地呼喊,“你怎么样?不可以睡觉,和我说话,快睁开眼睛啊!”
、与我在一起有多痛苦?
鲜血汩汩地流下来,那么鲜红刺眼,惊人心魄,段小楼抓着丁离的肩头,惊骇惶恐地呼喊,“你怎么样?不可以睡觉,和我说话,快睁开眼睛啊!”
秦明月勉强睁开眼睛,无力地喘息一声,弱弱地说道:“我好累,好困啊,不要吵我!”
苍白无神的眼睛,素白的脸色,犹如一支鲜花被霜打过,萎靡凋零,红妆残退。
段小楼眼内所有的深邃皆化作焦急担心,还有深不见底的万分愧疚,“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一直让你受伤,你千万不要有事,我答应放了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不再控制你,我给你自由,只要你高高兴兴的,你听到了没有?”
后面几句话,几近呼喊。
秦明月微眯着眼睛,虚弱中没了往日的戒备冷漠,听到段小楼这番话,心里豁然开朗,淡粉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轻轻说道:“我听到了,王爷恩泽四方,宽宏大量,谢谢你!”
看到那抹笑意,段小楼的心猛地一痛,为什么只有离开,才会换得你的笑容,与我在一起,有多痛苦?
沙千里自段小楼身旁问道:“爷,这个女子如何处理?”
看着指缝间流淌的秦明月颈上的鲜血,段小楼咬牙切齿,目中寒意森森,冰冷地自牙缝中蹦出一个字,“杀!”
身旁的齐羽凑过来,“秦姑娘伤的不重,就不要杀了吧!”
段小楼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恼怒之极,“一定要伤重而亡,才可以杀?三番两次纠缠搅扰,公然劫持人质,伤人性命,当七王府是菜市口?霹雳堂又当如何?这片江山还是姓段,杀!”
“是!”
沙千里闻言转身就走,却被秦明月弱弱的一声,叫住了,“等一等!”
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段小楼,低声道:“她救兄心切,难免心急,若你我有哥哥将毙命,怕也是这个样子,情有可原,算了吧!那么好的女孩,不要枉断了性命,放了她!”
段小楼面露犹豫之色,一双剑眉拧在一起,恨恨道:“雷家与神鹰帮结怨,她却要你陪葬,此女心机深沉,心术不正,偏执乖张,留下了也恐怕是祸根,贻害众生!”
、被不幸言中
段小楼面露犹豫之色,一双剑眉拧在一起,恨恨道:“雷家与神鹰帮结怨,她却要你陪葬,此女心机深沉,心术不正,偏执乖张,留下了也恐怕是祸根,贻害众生!”
秦明月微微摇头,“不会的,一个女孩家,能有什么害?不要因为我染手血腥,放了她!”
段小楼看她固执急迫的模样,又见齐羽极力推波助澜的神色,只好无奈地对沙千里吩咐道:“死罪免了,但是废了功夫,免得日后祸乱江湖!”
“是!”沙千里应声而去。
雷天姝即将被押走,她却不甘心地挣扎着回过头,发鬓散乱,苍白的脸上泪水横流,绝望悲愤对着段小楼,秦明月疯狂大叫,“你们是混蛋,禽兽,蛇命重于人命,你们不配做人,你们蛇蝎心肠,冷血无德,见死不救,枉活人世,你们会遭到报应的,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受尽毒蚀,折磨而死,我会看着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
沙千里终于忍无可忍,一记披风掌,击中雷天姝后颈,瞬时,噪音顿止,雷天姝软绵绵地倒地昏死过去,被人拖走了。
秦明月绝没有想到,段小楼的话被不幸言中,这个雷天姝,在日后的某一天,真的险些置她于死地,让她悔不当初!
火辣辣的太阳烧累了,慢慢沉入天际,大片的火烧云,漫散在西天上,勾勒出一天之中最乍眼最斑斓的色彩,随着夕阳的西沉,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为残红,最后,所有的红光消失掉的时候,灰色的天际,星星出现了。
王府别院的西北角,工匠仍在日暮中忙碌不已,正在修复前一天被火药轰塌的王府院墙。
段小楼与方安站在不远处,注视着加急恢复,忙碌不堪的一切。
方安的目光注视着大堆的的残砖断瓦,圆圆眼中俱是担忧之色。
、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方安的目光注视着大堆的残砖断瓦,圆圆眼中俱是担忧之色,有些感慨地说道:“霹雳堂这梁子是结下了,日后恐怕对咱们指挥江南,有些麻烦!”
“哼!”段小楼冷冷一笑,“你知道霹雳堂为何几次三番,不惧生死地来求银蛇胆?”
不待方安反应,径自说道:“那雷天宇是雷松的长子,虽然年纪轻轻却是聪明睿智,城府极深,善于权谋,所以雷松早早放手,将霹雳堂交给雷天宇掌管,现在霹雳堂明着虽是雷松的,实际全都雷天宇掌控。在他领导下,霹雳堂在江南是霸领一方,气势极盛,凌霄宫早已是望尘莫及,无法与之抗衡。此次雷天宇被神鹰帮算计得手,霹雳堂是砥柱坍塌,元气大伤,江南亦又变成雷凌两家分庭抗礼,互相牵制局面,这种机会我是求之不得,岂会让他们得了银蛇胆去,助他们重新领袖江南?”
方安面色一怔,好似终于明白了什么,旋即胖乎乎的圆脸上掠过一丝愧色,“还是爷英明神武,深谋远虑,小的太过妇人之仁了!”
段小楼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你是受了齐羽那小子满嘴仁义治国,熏傻了。江湖险恶,岂是仁义两个字就可以解决的?”
方安心虚地点头,万般钦佩地说道:“是,爷说的是,只是你答应了秦姑娘的话,可要兑现?真的放了她自由去?”
段小楼面色一沉,一丝无奈与怅然闪过眉间,全没了刚刚足智多谋的笃定,语声犹豫困扰,“我……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压抑着情绪,没有叹息出来。
方安想了想,沉声说道:“秦姑娘为人骄傲倔强,属于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爷这般捆缚绊锁,终是伤了她的自尊,而且,也不是长久之计!”
段小楼目光一动,嘴角扬起一丝讥诮的笑意,我的属下都这样说话,都明白这个道理,可见这件事我做的有多错!
方安忽地矮下身体,从前面的沙堆上抓起一把沙子,狠狠地用手攥住,却见细滑的沙粒从他指间缓缓流出,方安看着流落着的沙粒,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攥的越紧,流的越快呢?”
、秀美的脸
方安忽地矮下身体,从前面的沙堆上抓起一把沙子,狠狠地用手攥住,却见细滑的沙粒从他指间缓缓流出,方安看着流落着的沙粒,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攥的越紧,流的越快呢?”
段小楼闻言变色,深邃的眸中瞬间变幻了好几种表情,怔愣了许久,莫了,对着方安吐出一句话,“今日你救人有功,赏赐你两坛杏花白!”
方安闻听此话,喜笑颜开,“谢爷!”一揖到地,方安爱酒是出了名的。
上房,草儿轻手轻脚地关上窗子,掌了灯,立时暖黄的光线涂满房间各个角落。
在雕着富贵牡丹的镶金薰香炉内,燃起一木薄荷香,轻轻巧巧的一缕淡烟,飘飘渺渺于屋间萦绕,若有若无的淡香,使光线幽深的房内,越发的静谧闲雅,寂静安然。
秦明月躺在床上,深深地睡着,颈下的伤口已经包扎好,白白的药布上有淡红色血迹的晕痕。
解除麻药药性的半包解药